第11章 你別動了

跨坐的姿勢讓體內那物事進得更深,一下比一下要命,謝忱被肏得嗚嗚亂叫,雙腿發軟跪不住,渾身重量全壓在了兩人交合的地方,他只覺五髒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分不清是痛苦多些還是快樂更多。

可即便如此,謝忱也一直沒有松開,兩條手臂交疊着摟住蕭珩的脖子,即便被弄得狠了,也只是靠在那寬厚的肩上細細喘氣,依賴又粘人,偶爾帶着哭腔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像是求饒。

又像在叫他的名字。

蕭珩聽不真切,心裏卻莫名軟得一塌糊塗,于是動作稍緩,偏過頭去吻了吻謝忱的耳廓,吻了吻他發紅的眼角,以及濕漉漉不知是汗還是淚的側臉。

那兩片唇柔軟微涼,落下的吻也異常溫柔,可等謝忱在漆黑的視野中擡起頭,抽抽噎噎想湊近的時候,蕭珩已經別開了臉,按着他的後腰更用力地頂弄。

……為什麽呢。

謝忱陷在深沉的快感中,混混沌沌地想了會兒,得不出結果,只是身上愈發地沒了力氣,摟也摟不住了,一只手軟綿綿地垂落下來,又被蕭珩抓着按到他的小腹上揉,一邊往裏肏一邊問他摸到沒有。

謝忱嗚咽一聲,被情欲充斥的腦子根本聽不懂他的意思,只覺得掌心隔着軟軟的腹部被什麽東西頂到,按下去的同時快感也成倍疊加——像極了在他體內那根逞兇作惡的物事。

“唔……你別,別按了……”

謝忱反應過來後一陣緊繃,濕軟的後穴也随之開始痙攣,蕭珩低笑一聲,大力揉捏着白膩的臀肉,故意往甬道內那點敏感的凸起狠狠撞擊,逼得謝忱氣都喘不勻,哽在喉間的哭聲顯得可憐又無助,身下那張小嘴卻不餍足,依舊賣力吞吐着那根足以填飽它的巨物。

最後兩人是一同洩出來的,謝忱弄在了兩人緊貼的小腹間,蕭珩則扣住他的腰埋進深處,将那一股股白濁灌在了裏面。

床帳內燭光昏暗,濃郁的松花香混着些暧昧的味道,久久不散。

懷裏的人軟綿綿地趴在肩上,呼出的氣息噴灑在頸間,有些癢,蕭珩便幫他轉了個身,側躺下來從背後松松地摟着他。

知道蠱毒還未發作完,蕭珩也就沒退出來,半硬的性器仍杵在謝忱裏面緩慢研磨,享受着高潮過後因為太敏感而綿密收縮的肉壁。

不一會兒謝忱就感覺那原本被堵在小腹裏的東西,順着蕭珩淺淺的戳刺從後穴流了出來,不自覺又夾緊了腿,像是要留住一樣吸了吸。

“嗯?”蕭珩挺腰往裏頂了一下,大手撫上謝忱微微起伏的胸膛,用指腹拈着乳尖揉弄拉扯,引來更加急促的呼吸,“又想要了?”

謝忱搖搖頭,也不去管那只随意撩撥的手,抓着被褥小聲道:“你別動……那個,流出來會,會弄濕被褥的,明日又要洗了。”

“……?”

蕭珩愣了半晌,怎麽也沒想到謝忱居然還有心思擔心這個,伏在他頸窩裏低低地笑,笑完了又忍不住逗他:“這麽想含着我的東西啊,萬一懷上孩子怎麽辦?”

“男……男的怎麽懷孩子!”謝忱登時紅透了臉,羞得直想咬這人一口,“我就是,就是怕你累而已,誰想那個了!”

說完就扭着腰從蕭珩那兒離開,自己卷着被子滾到床裏面去。

只是這被子也不蓋嚴實,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背,蕭珩盯着看了會兒,一伸手把人摟回懷裏又啃又吮,像頭标記領地的狼犬一樣,在那片光滑的肌膚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謝忱有些吃痛,悶哼了幾聲也沒掙動,很快又因為情熱而軟下身子,被蕭珩拉起一條腿,從身後擠進了還淌着白濁的穴口裏。

經過這回之後,謝忱和蕭珩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每隔半月蠱毒發作便同床一回,平日裏還如往常一樣相處。

只是兩人的心境到底起了些變化。

少了幾分禮數,多了幾分親密。

從前總是蕭珩獨自去買菜做飯的,現在只要謝忱閑着沒事,必然會跟去後廚給他打下手。上山采藥也是,從前都是阿笙陪着謝忱去的,現在蕭珩認清路了,每回都是阿笙留在醫館看門,兩人各背一個大簍子去采藥。甚至有一回阿笙起夜小解,回去時溜進後院看了一眼,發現外間的地上根本沒有人,也不知蕭珩是把地鋪打到了卧房裏還是直接睡到他小忱哥哥的床上去了。

……哎。

總之這幾個月過下來,阿笙覺得自己在醫館是愈發多餘了。

“幹嘛呢,唉聲嘆氣的。”蕭珩頭也沒擡,動作麻利地紮好一個紙燈丢到阿笙面前,把小屁孩兒嘲諷過他的那句話還回去,“讓你畫點兒東西還挺難為你的啊。”

“你知道個屁。”阿笙白了他一眼,在紙燈上畫了只大王八,哼道,“這燈送你了,挂床邊當夜燈吧。”

蕭珩大笑着說好啊,笑完又半擋着嘴,假裝神秘道:“不過挂我床邊和挂你小忱哥哥床邊是一樣的,你确定要送這個給他嗎?”

阿笙眯着眼看他:“你真跟小忱哥哥睡一起了?”

蕭珩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換來阿笙一句鄙夷的“死斷袖”。

“你這話是想把你小忱哥哥也罵進去啊。”

“——才沒有!小忱哥哥做什麽都好。”阿笙恨恨地瞪着他,“死變态,登徒浪子,淫賊。”

蕭珩心想真是冤枉啊,他一沒下藥二不玩道具,和謝忱半個月才做一次,哪家變态和淫賊像他這般規矩的?登徒浪子就勉強算半個吧,畢竟謝忱自己說過願意的。

也只是願意罷了。

除卻蠱毒發作的日子外,他和謝忱一次都沒有做過,晚上也是分開睡的,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隔着厚重的床幔連半張側臉都看不見,更別提幹點兒什麽了。

他确實能感覺出兩人之間有些不一樣,也清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謝忱纾解蠱毒,不僅僅是單純地出于好心,還夾雜着幾分難言的私心。

那謝忱呢?

謝忱對他是什麽樣的感情?

蕭珩沒有定論。

即便他再了解也終歸不是謝忱,僅憑感覺去猜測對方的心意,往往只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況且……

“喂,發什麽呆啊!”阿笙嚷嚷着把他叫回神來,“趕緊紮完去酒鋪,再晚關門了我可不管你。”

“知道了,”蕭珩恢複神色,“馬上紮完。”

作者有話說:

嘿嘿,酒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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