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是不嫁他
才能夠呼吸,夕雅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喘勻了氣息,這才淡淡道:“我要見你所有的王兄王弟,還有熙王。”
“這樣你就把匕首還給我?”
“我還要你保證我和伊邪伊舞的安全,否則,我雲夕雅詛咒你一輩子生不如死,永遠也不會有快樂。”
生不如死,呵呵,他早就生不如死了,多少年了,又何曾有過快樂呢,“你想當王妃?”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他一直也看不懂這個女人,但是現在由着她的話中意,她似乎是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原來,到底也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勢力女人。
“是。”
“呵呵呵,那不如當我的王妃可好?”薄唇輕巧的落了下去,很久沒有過女人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讓他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了山谷裏那個只着三片樹葉的她,其實,她的身材真的挺好的。
“撲”,唇上一痛,野女人居然咬了他,“燕非墨,除了你,讓我随便嫁給哪個王爺都好。”
口鼻間都是血腥的味道,燕非墨的眼裏卻只剩下了她,“如果我說不呢?”
“那麽,你就拿不到你的匕首。”
他看着月光下她的眼睛,流光溢彩一樣,卻又清澈如水,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每一次面對死亡的時候她都是那麽的雲淡風清,仿佛,死于她不過是一種永遠的幸福的歸宿一樣,“好,成交。”咬牙切齒的說過,這是他又一次的栽在這個女人手上,明明是要要回自己的東西,卻也被她給挾持了。
夕雅笑了,燕非墨或許不是一個好夫君,可是,他卻絕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男人,這個,她信,“什麽時候讓我見他們?”
“匕首交給我的時候。”這女人太精明了,他不能不防。
“阿姨,他是誰?”房間裏的兩個小家夥,此刻已經匆匆的跑了出來,手指着燕非墨,兩雙眼睛一點也不客氣的招呼着他的一張臉,尤其是伊邪,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等不到夕雅的回答,小家夥又道:“他有點面熟。”
夕雅心一顫,說什麽也不能讓燕非墨看到伊邪和伊舞的小臉,“可能是以前見過吧。”
燕非墨目光冷冷的射向伊邪,月色真好,映着小男孩臉上的面具有些猙獰,“雲夕雅,這是誰的孩子?”他從不喜歡孩子的,可,此刻透過那明明很猙獰的面具,看着那孩子一雙清澈的眼睛,他的心卻柔軟了,這是夕雅的孩子嗎?
夕雅才不理他呢,兩手一一牽過伊邪和伊舞,“邪兒,舞兒,你們聽聽,現在不用再找人證明了吧,我是真的叫雲夕雅,他是王府裏的王爺,他說的話你們應該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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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裏的王爺?”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的詫異的問道。
“是的,他是王爺。”
伊邪的小手一掙就掙開了夕雅的,一步跨到燕非墨的面前,仰首很認真的看着他,“你既然是盛世的王爺,那麽,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燕非墨的王爺?”
那雙眼睛,真象,太象夕雅的眼睛了,燕非墨看得有些恍惚了,他半個子嗣都沒有,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喜歡小孩子的,可是,在看到面前的這兩個孩子的時候,不知為什麽,他居然一點也生不起讨厭的心,“我就是。”
“你就是燕非墨?”伊邪的兩只小手一叉腰,滿臉敵意的看着燕非墨。
“是。”
“小白,給我上。”小家夥一揮手,示意小白襲擊燕非墨。
“吱吱”小白叫了兩聲,卻是懼怕的看着燕非墨,它第一次襲擊燕非墨的時候差點被燕非墨給掐死,它一直記着呢,便只叫着,說什麽也不敢沖上去。
伊邪急了,“伊舞,我們一起上。”“上”字的尾音還未落,兩個小家夥的小胳膊小腳就全都往燕非墨的身上招呼過去了
“邪兒,舞兒,住手。”夕雅想要阻止,可是,兩小家夥根本不聽她的,眼看着兩小一大要打在一起,夕雅的臉白了,燕非墨的武功已經恢複了,深不可測的就是他們娘三個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撲嘭”一腳一拳落在了燕非墨的身上,她傻了,燕非墨他居然居然沒有還手
夜風中,燕非墨任由孩子們的拳腳打在他的身體上,他只低聲再次問向她:“他們是夕雅的孩子?”
那冷沉而磁性的嗓音讓夕雅終于回過神來,“是,他們是夕雅的孩子。”
燕非墨的眸中頓時閃過一抹痛苦,原來,她的孩子都這麽大了,是了,已經五年了,她已經去了五年了,身子飄然後退,一雙黑眸卻是定定的落在伊邪和伊舞的身上,沙啞的男聲忘情的飄蕩在夜幕中:“春夜梨花下,悔識君顏;恨夏雨輕落,兒女決別。”
那是,她曾經送給他的話語。
夕雅聽着他略帶滄桑和憂傷的聲音,心不由得一沉,腳步下意識的追向他,他為什麽為什麽要在這樣的一刻念出她曾經留給他的話語呢?
那一年的那一日,若是他肯放過她,此刻,也不至于再見如同陌路,也不至于讓她恨極了他。
可,時間已經走過了五年,什麽,都再也無可重新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