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03、

這一天晚上的季雅文像一只被摸順了毛的貓。

幾乎是柔軟的液體。

又黏又乖。

摟着司靖的脖子,不斷地甜膩地喚“阿靖阿靖”,長腿盤着司靖的腰,把司靖堅硬火熱的性器往身體的最深處吞。

司靖理性上知道他現在的身體不合适做太激烈的運動。

妄圖展現自己作為一個霸道總裁“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堅持了大概三分鐘。

失敗。并且被反噬了。

大腦說“這個動作不行!他會受傷的!”

身體自行拎起季雅文的腳踝,把他的膝蓋摁到腦袋兩邊,抵着他的腰熱火朝天地往裏面撞,每次都幾乎完全抽出來然後再兇猛地頂進去。一面爽得頭皮發麻,一面悲哀地想,這下可是坐實了“大腦關鍵時刻不起作用,思考功能主要集中于下半身”……

季雅文似乎不太滿意司靖這個時候還七想八想。

二話不說把翻了個身,把司靖推倒在床上自己騎上去。

沒有燈。

只有窗口投進來的一縷淡淡的月光。

月光下的季雅文像一個天使、一個妖精或者一個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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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泛着粉,居高臨下地斜睨着情人的臉,嘴角邊勾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放浪地揉着自己的乳頭一邊呻吟一邊動腰,水靈靈的大眼睛裏三分妩媚、三分挑釁、三分情欲再加一分茫然……

狂野又甜美。

浪蕩又清純。

司靖的理智瞬間下線。

104、

等司靖理智重啓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狼藉一片。

地面上到處散落着用的安全套,床上、沙發上、窗臺上、牆上……都有亂七八糟的液體痕跡。

季雅文伏在床上喘息。

高潮的餘韻還沒褪盡,渾身的皮膚還是濕淋淋的粉色,穴口也依舊随着熟悉止不住地抽搐,融化的潤滑緩緩地從裏面淌出來……

司靖心頭一熱。

俯身親他的後頸。

季雅文輕輕一顫,啞着嗓子哼唧:“真不行了……”肩胛骨司靖的胸口一扇一扇的,像一雙随時要展開的翅膀。

司靖松松地圈着他,聲音裏也帶着倦:“我知道,我不幹嘛,就親親你。”

“嗯。”

季雅文便乖乖地往他懷裏一軟,閉上眼不動了。

司靖又啃了兩口,季雅文癢,皺眉推他:“你是狗啊……”

“是。”司靖毫無廉恥,“汪汪。”

季雅文沒脾氣,“噗嗤”一聲笑出來:“別留印子。”

司靖便放輕舔了幾下,不過瘾,又嗷嗚一口:

“有什麽關系,反正你現在又沒MV要錄,也沒通告要上……”

季雅文轉頭橫他一眼:“哦,我不紅沒工開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

司靖理直氣壯:“我可是老板,随時都可以為所欲為。”

季雅文推他的腦袋:“給我遞一下紙筆。”

“怎麽?”

“寫歌,”季雅文說,“翻紅,”又橫他一眼,“讓你再為所欲為。”

105、

五年前娛樂圈私下裏廣為流傳着一個說法:

如果季雅文想要寫歌,無論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發生什麽情況,哪怕天崩地裂,也要先把紙和筆給他。

這句話是正确的。

雙重意義上:

一方面因為當時的季雅文基本等同一架人形自走印鈔機,寫出來的歌,三首裏最少有一首現象級鋪天蓋地的大爆——無論自己唱還是讓給別的歌手都是如此,有人開玩笑地算過季雅文曲譜的單字價格,說是“一字千金”不為過。這樣的創作者,當然應該讓他随時随地自由地寫歌。

另一方面則因為……季雅文要寫歌的時候,真是“随時随地”,興之所至,完全不管時間是否得宜,場合是否合适。

司靖不止一次在他甩下一句“我要回去寫歌”逃離通告現場之後,焦頭爛額地被丢在原地給他找人擦屁股。

而這甚至都算是需要面對的情況中最easy的一種。

司靖收到他在洗手間發的短信:紙、筆、11樓最靠裏面那個隔間。

試過在高潮來臨之前被喊停,按照要求把他抱到桌子旁邊去,再按照要求從後面一面看他歪歪扭扭地寫音符一面慢慢地磨他——這首歌後來司靖硬壓了下來,直到兩個人分開也沒讓發。

最可怕的是,如果出差時間一長,回到家裏說不定就會在不知道哪個角落撿到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覺就抱着本子改歌的季雅文——這種時候季雅文是除了司靖的話誰都不聽的,平時挺溫柔好說話的人,忽然就變成一只噴火龍,脾氣特別壞,一怒就砸東西,從最貴的吉他砸起,一次能砸幾十萬。公司家裏沒有任何人敢惹他。只能瘋狂給司靖打電話。

司靖先還不以為意。

被奪命連環call回來,見到那個場景差點當場暴斃。

核爆級別的心理沖擊,任何語言都無力描述。更可氣的是,費老鼻子勁讓他緩過來,睜開眼第一句話:

“我的歌呢。”

司靖覺得自己沒當場捏死他都算脾氣好。

然而他還振振有詞:“不是你讓我多掙錢的麽。我沒辦法更馴服一點,只好更努力一點。”

106、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司靖看着季雅文胡亂靠在被子裏奮筆疾書的背影。

忽然又回想起當年那種被無力感和窒息感支配的恐懼。

他起身,到廚房拿了燕窩來——用暖水浸着,正是随時可以入口溫度,晶瑩剔透,其實還是有點可愛的。但季雅文甚至都還沒瞧見,只聞到味兒眉頭就皺起來。司靖自己嘗了一口,的确不好吃,雖然也說不上難吃。

事實上這東西确切是不是有用,司靖也并沒有勸說季雅文時說的那樣篤定。

只是如果不做點什麽,季雅文便要不斷地瘦下去,瘦下去,仿佛一個不注意,就要從世界上消失了。

不過今天的季雅文很乖。

大概是做多了真餓了。又或者注意力在寫歌上沒心思管。

叫張嘴就張嘴。吃完還打了個小小的嗝。

司靖被萌了一下。

湊過去親他的臉頰。

季雅文一動不動地任他親了一會兒,忽然放下筆說:“是你。”

“诶?”司靖懵了一下。

“其實是你。”

“什麽?”

“不懂就算了。”季雅文耳尖爆紅,輕輕“啧”一聲,拿起筆繼續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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