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41、
騎馬是很消耗體力的。
季雅文興致勃勃地嚷着要騎,司靖只好由着他,結果才騎了五分鐘,就哼哼唧唧地趴在司靖胸口喊停。
“這麽快就不行了?”司靖笑他。
季雅文喘了一會兒,順過氣來,怒騰騰得在司靖肩膀上咬一口:“誰不行了……你怎麽能說你男人不行!”
“得,你行,”司靖由着他咬,“行你幹嘛要我停?”
“換姿勢……”季雅文黏糊糊地指揮他,“要樹袋熊。”
“好好樹袋熊。”司靖就把他抱起來,讓他整個人手腳并用地扒在自己身上,兩條長腿在腰後打一個結。
季雅文又抱怨:“你怎麽不當大樹!”
司靖只好乖乖站起來,抱着他颠兒颠兒地走。
來來去去折騰好久,又換了幾個姿勢,最後還是把他抱到房間裏,摁進床墊來一陣猛的,才服帖了。不說話了。只顧着着喘。司靖退出去,剛要抱他到浴室去,就被他擡腿勾住了腰:“慢着。”
“怎麽?”司靖捏他的腳丫,“還來?你受得了?”
“不來了,”季雅文搖頭,“但我要審你呢。”
司靖心中“咯噔”一聲。暗道就糖沒那麽容易吃。認命地湊過去像抱個巨大的孩子那樣把季雅文面對面抱起來:“審審審,一邊洗澡一邊審,一會兒耽擱久了感冒了。”
142、
司靖家有奢華的雙人按摩浴缸,大得像一個小型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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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文被司靖沖幹淨放進去,舒服地眯了一會兒眼,猛地睜開:“是不是把我泡舒服了就能混過去?”
“說什麽呢,”司靖拿了燕窩粥來放在季雅文腦袋旁邊,“我是那種人麽?你審,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吧,要審什麽?”
季雅文這種時候也懶得和他争吃的問題,腦袋湊過去,順從地讓司靖喂:“什麽都審。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都在這一次性說清了,從此一筆勾銷,過了今天晚上我在不追究,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麽好?”司靖把空碗拿到一邊洗手臺上,也跨進浴缸裏和季雅文并排,“不捏爆我了?”
——當年還在一起的時候,季雅文發脾氣是真·動辄打爆司靖狗頭。雖然司靖也很暴躁,到底年紀比他大,又知道自己下手狠,多讓着他一些,時常被追得雞飛狗跳。
季雅文搖頭:“折騰不動了。”他滑到司靖身邊,腦袋落在司靖的肩窩,手順着司靖的腰慢慢地爬過去環住,“我想明白了。不是你就不行。沒你也不行。當年我年輕,紅,有資本,現在沒了,也只好把以前說的話一句一句地吃回來。你就當我是賤,我骨頭輕硬要往上貼……唔……嗯……”
他話沒說完,就被司靖摁浴缸旁邊親得話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被放開了,就皺着眉頭怼推司靖:“幹嘛啊,浴缸邊這麽硬,硌得我後腦勺疼。”
“放屁,老子手給你墊在腦袋底下……”
“你骨頭那麽硬,還不如不墊……”
司靖給他拿一條浴巾折了折塞腦袋底下:“喏。”
季雅文又皺眉:“我剛說什麽來着,給你一親都忘了。”
司靖也皺眉:“那些話以後別說了。”
季雅文橫他一眼:“都是你說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咯?”
司靖梗了一下。
靜——
“怎麽了?”季雅文挑眉,“不說話了?”
“那個什麽……”司靖撓頭。
“直說,快!”
“不瞞您說,這題我沒背過……”司靖賠笑。
“嚯?!”
143、
司靖被迫交出了自己那個“攻略你的愛人”app,季雅文看得興致勃勃:“還挺齊全啊,各種場景……這app怎麽知道我會怎麽應對?”
“它有一個整體上的數據庫,”司靖說,“抓取你之前在公衆場合的行動和語言模式,進行分析,然後做一個大體的預測這樣……”
“哇哦,”季雅文瞪大眼,“誰幫你做的這個?”
“小葉。”
“葉錦隆?”季雅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那個腦子居然能搞這個?”
“他背後有人。”司靖說,“找了個超級大學霸,大數據一溜一溜的。”
“哦……” 季雅文感慨了一聲。
“怎麽?羨慕啊?”
“羨慕啊!”季雅文坦率地點頭,“大學霸诶,我現實中還沒見過學霸呢……”
“我不就是!”司靖不服,“那是我學弟,畢業成績還不如我呢,在讀時間也比我長……”
“你啊……”季雅文橫他一眼,“你談個戀愛還要背小抄!”
“呃……”
“怎麽,不服氣啊?”季雅文挑釁地勾他的下巴,“不服氣就反駁我試試啊,喏,我們回到剛剛那個情景啊——是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司靖心裏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以後都不說了,你自己也不許說了,這樣行不行?”
季雅文皺眉,眯着眼死盯這他。看得司靖直發毛:“怎麽了?”
“這麽上道?”季雅文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捏捏,“該不會是假的阿靖吧?”
司靖摁住季雅文作亂的手:“我說認真的。這是第一件向你檢讨的事。”
他的語氣很真誠。
眼睛又黑又亮。
季雅文明明知道這話之後大概是有高人指點,還是忍不住臉紅,別開眼輕輕“嗯”了一聲。
氣氛就有點好。
正是适合加熱感情的好時機。
偏偏司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并且“噗通”一聲落進了浴缸裏。
144、
手機在浴缸底锲而不舍地響。
一旁季雅文的手機也響起來。
司靖正要罵人,季雅文已經撈起司靖的手機摁下接聽鍵:“我艹老白你能不能稍微挑個時機這種時候給我男人打電話信不信我捅得你菊花開?”
那邊老白已經是哭腔了:“別說了,雅文哥,我錯了,但是那個什麽,我好像,把楚大明星,就……”
季雅文聽到楚廉生的名號,愣了一秒:“楚廉生?他怎麽了?”
“……菊、菊花開。”老白大抵沒有想到更好的描述方式,只好重複了季雅文最後三個字。
“卧槽?”
手機又重新掉回水裏。
這下徹底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