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浴室到卧室不過幾步路,Omega散出的信息素就已經濃郁起來,橙香萦繞在鼻間,比仆人買來的半酸不甜的水果誘人太多。

卷土重來的情欲在這具未設防的身體裏摧枯拉朽一樣,沐沐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麽洶湧的發情期,他控制不住地掙紮,本能讓他往覃赫皚懷裏鑽,理智則在阻止他的動作。

似乎是為了方便走路,覃赫皚忽然将他往上抱了些,他只要稍微擡頭就能聞到屬于Alpha的冷硬味道。發情期的Omega很難保持住神智與羞恥心,他抱住覃赫皚的脖頸,湊到Alpha的腺體旁邊深深的吸氣,又像正在毒瘾發作的人一樣無論如何都感到不滿足。

短短幾步路,正在發情的身體就又出了一層薄汗,覃赫皚要将他放到床上,卻因為他纏得太緊而一起倒在松軟的床上。

覃赫皚赤裸的胸膛壓着他,全身只穿了一條內褲。而他比主人更加裸露,散開在床上的浴巾上是他不着寸縷的身體。

沐沐又要哭了,淚蓄在漂亮的眼睛裏,像月光下被風拂過的湖面。覃赫皚像是要被他迷惑住了,低下頭輕吻他的眼角:“沐沐怎麽了?沐沐哭什麽。”

他被兩聲“沐沐”喚回神智,慌張地松開了圈着主人不放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主人,眼中的淚卻掉下來了。

覃赫皚半跪起身,居高臨下看着漂亮慌張的Omega,然後伸手去擦他的淚。

沐沐的淚卻流的更多了,他覺得自己好壞,總是給先生添麻煩,剛才還對着主人的腺體發情,一點都不是個好寵物。

愧疚占滿他的心,讓他暫時忘記與Alpha獨處一室的恐懼。

覃赫皚聽到他帶着哭腔說先生對不起。這個寵物總是在說對不起,明明沒做錯什麽卻一直道歉,真的很乖。覃赫皚舔了舔犬齒,随口說着沒關系。

沐沐更加內疚了,他發着抖,問可不可以借給他一支抑制劑。

覃赫皚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不過看他的樣子也跟欲擒故縱搭不上邊,于是說戰時物資吃緊,現在已經買不到抑制劑了。

但其實心裏又有一點生氣,他居然說借?他的寵物他養着,怎麽能說是借?而且他整個人都是自己的,他又能拿什麽還呢?

沐沐不知道他怎麽想,只知道自己又要因為Omega的身份而變得奇怪了。他不希望讓先生在這裏,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淫靡丢臉的樣子。

但是覃赫皚說,沐沐不哭,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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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可以呢,明明是自己給先生添了麻煩,先生還要幫自己。

覃赫皚釋放出來更多的信息素,本來就被情欲灼燒的Omega很快淪陷了,覃赫皚看到眼前的Omega眼神裏壓抑不住的欲望。

被誘導發情的Omega情潮會比普通發情來的更兇,更何況他還處在發情期裏,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他慢裏斯條地撫摸Omega幹淨白嫩細細顫抖的身軀,聽着從喉嚨間溢出的嗚咽呻吟。

Omega胸前的兩顆像是什麽了不得的開關,随着他揉捏玩弄的動作而身體不停顫抖,呻吟聲也不再那麽含糊。等覃赫皚玩夠了,那兩顆也就紅透了,他輕輕一夾,就能聽見Omega綿長的哼唧聲。

覃赫皚俯下身親了親有點紅腫的乳頭,思忖哪天可以給他夾點什麽,最好帶着鈴铛,然後他的呻吟就會跟鈴聲一樣動人。

沐沐對于Alpha的恐懼害怕都暫時消散了,或許他并未把主人看做一個Alpha,主人就只是主人,主人做什麽都是對的。

他下身又變得黏糊糊濕噠噠了,他難耐地翹起雙腿,去圈覃赫皚的腰,“先生,先生幫幫我,救救我,我好難受。”他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夾雜着喘息的聲音裏卻滿是信任。

壞的不是他,是覃赫皚,他要用這份沒來由的信任好好欺負他。

“要我怎麽幫你?”他問。

沐沐不知道,他什麽也不知道,他懵懂又天真的抱着覃赫皚,去嗅他的信息素,同時也把自己的腺體送到了覃赫皚眼前。

沐沐的黑色抑制圈在浴室裏就被覃赫皚摘掉了,腺體肆無忌憚散發着橙子味氣體,被覃赫皚輕輕一按沐沐整個身子都會抖。

“疼……”其實不疼,情欲作用下這點碰觸算不得什麽,反而滾燙的腺體被覃赫皚冰涼的手指按着有股說不清又怪異的舒服,讓他忍不住想蹭一蹭,想被他多摸幾下。

然後覃赫皚真的多按了幾下,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處在那種微妙的舒服與不舒服之間。

沐沐癟起嘴,無端委屈起來,“您說要幫我的……”

覃赫皚又笑了,露出尖利的犬牙,沐沐像是被他蠱惑了,湊過去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要退開時卻被覃赫皚捉住了。

覃赫皚的舌頭鑽進他的嘴巴,頂着他的上颚打圈,又輕輕掃過他的舌頭,濕熱的口腔被他弄得好癢。

等覃赫皚的雙唇離開時,沐沐喘氣都不勻了,微張着嘴巴,胸膛一起一伏,那兩顆櫻桃也随着一起一伏。

覃赫皚于是往下,路過他的喉結,在突出的精致鎖骨上流連了一會,又親了親他胸前敏感的地方,最後在小巧可愛的肚臍上停住。

Omega的身體蔓延着情欲的粉,臉色則紅得要燒起來了,又羞又急的去推他。

覃赫皚于是直起身,呼吸從Omega敏感的胸腹離開,他拍怕沐沐的大腿根:“沐沐,翻過去趴着。”

沐沐很聽話,乖乖轉過去趴着,低俯下身子,又忍不住的在床上小幅度蹭着。從覃赫皚的角度能看到漂亮的蝴蝶骨還有幹淨的腰背曲線,曲線盡頭還有兩個小巧的腰窩,随着Omega的動作一晃一晃,但動作幅度那樣小,好似倒進去一杯紅酒也不會灑出來。

覃赫皚撕開了手邊的一袋安全套,套在手指上進入了他。發情期的Omega甬道又濕又熱,根本不需要做潤滑,被假陽具玩弄了一天也不再需要擴張,覃赫皚的手指在裏面暢通無阻,他四處按壓着,終于找到那處地方。

他又按壓幾下那塊軟肉,Omega拽緊了床單,內壁不自覺的收緊,想要并緊雙腿又被身上的Alpha強硬的打開。他回過頭,小腹再次被打濕,語氣裏帶着哭腔:“先生不要了……”

覃赫皚抽出手指,捉上了他的腰窩,另一只手則放出了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還沒轉過頭的Omega瞪大了眼睛,第一反應是畏懼着往前爬。

覃赫皚将人拉回來,直直的捅了進去,Omega驚呼一聲,身體卻自動迎合,潮濕溫暖的內壁緊緊允着Alpha的性器不放。

覃赫皚動了兩下,才聽見Omega委屈的聲音:“先生太大了。”

覃赫皚呼吸一滞,就着插入的姿勢把人旋轉了一圈,換成個面對面的姿勢,壓下身去咬他的耳朵:“大的不好嗎?大的才能滿足你。”又帶着他的手去摸兩人結合的地方,摸了一手的透明黏膩。“摸摸,好濕。”

沐沐耳朵也紅了,被先生的話羞得閉上了眼睛,腿在先生的腰上圈緊了。

覃赫皚開始沖撞了,Omega的睫毛一顫一顫,後穴收縮迎合他的侵犯。他的腿逐漸挂不住了,從覃赫皚的腰上無力的落下來,又被覃赫皚扛到肩膀上。

沐沐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進得這麽深過,偏偏覃赫皚撞得一下比一下更深,他的呻吟聲堵不住了,混着淚一起含含糊糊的落下,那樣輕。

覃赫皚喜歡這樣羞澀又放浪的聲音,他低頭吻他的眼角,同時又進得更深。沐沐在發情期裏反複沉淪,整個人暈乎乎的,連自己被送上幾次高潮都不知道。

直到他被碰到緊窄濕熱的一條小縫,已經是打開的狀态了,沐沐嗚嗚啊啊的叫喊起來,随後他們一同意識到了什麽。

那裏是生殖腔。

屬于Omega的本能比神智先一步複蘇,沐沐驚恐地推他,眼淚碎得像星光。

但是接着,沐沐又意識到,這是他的主人。往外拒絕的手僵硬着停下了,試探着圈住覃赫皚,好似在尋求安全感。

畢竟,寵物是不能拒絕主人的。這是玻璃房裏的人教給他的話。

但沐沐還是太害怕了,他小聲喊着先生,求他不要進去。

覃赫皚進去了,又小又窄的入口被迫打開,疼得沐沐眼睛紅了,成了耷拉下耳朵的小兔子,但是疼痛過後,滅頂的快感上來了,他話也說不清楚,只會支支吾吾的叫着先生。

太緊了,覃赫皚頭皮發麻,第一次覺得禁欲很難,他又動了幾下,發情的Omega就哭叫着射了,緊致的甬道擠壓着他的性器,幾乎要把他夾射。

覃赫皚沒有帶套,發情期的Omega很容易懷孕,他暫時不準備讓一個寵物懷孕,于是在最後關頭抽身出來,濃白的液體一半打在Omega體內,另一半噴在他被捏出指印的肌膚上。

沐沐失神了好久,等覃赫皚從他身上起來去打開窗戶通風,冷風灌進來帶走信息素與精液的味道,他才漸漸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流過淚的眼睛望着覃赫皚的方向,顯得亮晶晶的。

先生沒有标記我。他呆呆的想。

莫名其妙的情潮退下去了,他臉上的紅潮卻還在,羞愧的想着,他都幹了什麽呀,居然用發情期的信息素引誘主人,這樣利用主人度過發情期。

冬天的風很冷,室內的溫度很快被驅散,他感到從心底爬出的冷意。

這樣不聽話的壞寵物,會不會被扔掉。

而覃赫皚關上窗戶,轉身皺眉看着床上的Omega。

他剛才差點就失控了。作為一名軍人,他不應該像普通的Alpha一樣無法抵抗Omega的信息素,他也一直做的很好,但剛才,他聞着包圍他們的甜橙味,被緊致柔軟的地方包圍着,居然就像毛頭小子一樣沖撞進生殖腔,還差點标記他。

算了。覃赫皚又想,一個寵物而已,就算真的标記了,也沒什麽。

他不再皺着眉頭,走到床邊,低頭注視呆呆坐着的Omega,看到他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與液體。

“我再帶你去清洗一下。”他說。

先生的眼睛顏色很淺,但不是褐色的淺,是那種灰蒙蒙的,鋼筋水泥森林的顏色,很冷漠,但偏偏又能給他遮風擋雨。Omega想。

天空早就黑透了,窗戶烏泱泱的什麽也看不見,冬夜的冷風兇巴巴敲打撞擊着,全被窗戶鐵面無私的關在外面,而卧室裏溫暖的像陽光燦爛的春天。這份溫暖是先生給的呀,有先生庇護着,冷風就夠不到自己。

沐沐的眼神從黑乎乎的窗上挪開,抱着先生的脖頸,呢喃着說:“謝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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