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沐沐醒來時先生已經不在了,而自己身上的被子也有一半不在了。他有些苦惱,怎麽又踢被子。

他洗漱完下樓時,阿雀正捧着報紙興奮跑進來,看到他立刻向他奔過來:“沐沐!你快來看報紙!”

沐沐反應平淡:“什麽?”

阿雀沒注意到,興奮的在報紙上指指點點:“先生和慕先生一起趁大雪封路端了個大匪窩!活捉了匪頭,還救出幾個被強搶的百姓,裏面還有兩個Omega!”

沐沐“啊”了一聲以表驚訝,心想原來先生是立了功所以才回家休息的。

阿雀又把報紙翻了面,指着另一個娛樂報道:“他們說先生跟慕先生都是年少有為,身邊也沒什麽桃色花邊,會不會救出來的兩位Omega以身相許。沐沐,要是真的話,咱們家裏就有兩位Omega了!”Omega數量稀少,有些人會把擁有幾個Omega看做身份地位的象征。

沐沐心裏不大舒服,只“哦”了一聲。

阿雀沒被他的冷淡影響,還自顧自的說着:“不過先生不大可能會要,他只喜歡幹淨的,不喜歡來路不明的。唉,好可惜,要是真的能多一個人,就能陪咱倆玩了。”

沐沐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先生很挑嗎?”

“對啊。”阿雀合上報紙。“只要是屬于他的東西他都要挑挑揀揀,很苛刻的。”

沐沐轉移着重點:“比如他的寵物嗎?”

“是啊,當時他要養鹦鹉,因為那些鹦鹉都已經被教過說話了,他就不要。留了訓鳥人在家裏住了幾個月,選了一顆新下的蛋,從剛孵化開始養。”

沐沐心裏嘩然,面上裝作委屈:“那難怪先生不喜歡不在意我,我都不是他親自挑的。”

“怎麽會!”阿雀見他委屈,一下子急了,“先生很在意你的,他讓我照顧你,我把你的事情報告給他,他不僅全看了,還會給出些回複呢!”

沐沐心說還真是你打的小報告,悄悄磨牙:“你怎麽知道他全看了。”

“因為他的回複是根據我寫的內容來的啊。”阿雀理所當然的說。

Advertisement

“……你都報告了什麽啊。”沐沐有氣無力。

“什麽都報告了,事無巨細!你穿的什麽吃了什麽吃了多少做了什麽,我一條條都記着呢!不要質疑我的業務能力!”阿雀很得意。

沐沐又問:“是先生命令你報告的嗎?”

“不是啊,他沒說。不過他讓我照顧你,我向他報告不是應該的嘛。”阿雀笑得像個憨憨。

沐沐忍住打憨憨一頓的欲望,在臉上露出個羞澀的表情:“那今天這些話,你別跟別人說啊,我會害羞。”

“行。”阿雀一口應允。

“連先生也不要說。”沐沐畫重點。

“這…行吧,反正就幾句話嘛。”阿雀點頭,想着反正先生也已經回家了,應該用不着報告了。

沐沐心事重重,吃早餐事連挑食都差點忘了,夾了個胡蘿蔔片到嘴邊了才想起來不吃這玩意兒。

覃赫皚就坐他旁邊,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幹脆伸筷子給他夾走了:“不吃的不要夾了。”

沐沐低着頭道謝。

飯後沐沐跟阿雀收拾了餐桌,幫女仆打掃了衛生,又去廚房和廚娘一起擇菜,避免一切單獨行動,防止被先生抓到。

覃赫皚倒是沒時間管他,他剿匪的事情登了報,一上午接到好多電話,不是賀喜就是說要替他接風,講電話講到最後已經不用過腦子就能自動回複。

用過午飯,沐沐要睡午覺,覃赫皚沒有午覺的習慣,仍然坐在廳裏講電話。

沐沐睡了個好覺,醒來後打着哈欠伸懶腰,睜眼後看見飄窗上竟然坐着個人,吓得他哈欠打到一半給憋回去了。

“先先生,您您在那裏做什麽。”沐沐貪那點冬日的陽光,睡覺沒拉床簾,這會兒逆着光看不清,差點被吓死。

覃赫皚手裏拿着什麽,沐沐眯眼看清後心裏“咯噔”一聲。

“女仆說這是你來時就帶着的花,自己曬成幹花後一直插在花瓶裏不讓扔也不讓碰。”覃赫皚背着光,沐沐看不清他表情,也聽不出語氣。

他小心翼翼回答:“是的先生,因為是要送給先生的花束,所以我很珍惜。”

“也沒見你送給我。”覃赫皚把玩着幹花,在手裏旋轉。

“是的,因為見到先生時花已經放了很多天了,不新鮮。”沐沐心跳的很快,嘴裏說着好話,“先生喜歡的話,等以後我采了新鮮的花再送您。”

覃赫皚不說話,扯開了綁花的絲帶,那個被藏起來的紙條便無所遁形。

“那這是什麽。”覃赫皚拿出紙條,走過來。

沐沐下意識退了一步,小腿磕到床沿。

覃赫皚站在他面前,等着他說話。

沐沐習慣性咬唇,不知道該怎麽說。

告訴他自己曾經想要偷偷逃走,想回去玻璃房。還是直接告訴他現在自己已經習慣了在這裏的生活,不想回去了。

沐沐眼神躲閃,他記得阿雀說過的話,知道先生喜歡幹淨聽話的寵物。但他不知道自己怎樣說更讨先生喜歡,能夠避免先生生氣後丢掉他的結局。

“是什麽。”覃赫皚當着他的面打開了紙條。

沐沐臉色發白:“是我畫的路線圖,先生。”

“路線圖。”覃赫皚唇角挑起一個弧度,眼神看起來很冰冷。

沐沐低垂着頭,不知所措:“先生…我錯了,您不要生氣。”不要丢掉我。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覃赫皚比沐沐高許多,現在沐沐垂着頭,脖頸上的抑制圈就很顯眼。

他被一通接一通的電話憋了一上午的火氣,進來看到沐沐睡的乖巧心裏才平複幾分,沒叫醒他而是自己去飄窗上等着,無聊間擺弄起幹花卻看到裏面夾着張紙條。

他沒聲張,甚至沒有立刻叫醒他,只是想看看沐沐的反應。然而沐沐醒來後竟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除了那次給他送甜點,沐沐沒進去過他書房,也的确沒跟其他什麽外人有過聯系,他知道這張紙條不會是什麽機密文件,但仍然介意自己的寵物有事情瞞着自己。

他不說話,沐沐就偷偷擡眼看他,然後上前拉扯他的褲腰,要故技重施,用性愛讨好他。

覃赫皚一時氣憤,把人推倒在床上壓着,似笑非笑:“我就這麽想要你身體?”

沐沐卻是一抖,心裏自動把這句話翻譯成先生不想要自己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先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覃赫皚等着他的反應,他卻沒有反應。

“行。”覃赫皚給他氣着了。擡手解開了他脖子上的項圈,拉住他兩只手綁在了一起。

“你知道軍部怎麽處理抓住的Omega間諜嗎?”覃赫皚把他翻了個面,一只手按住被項圈綁得緊緊的手,一只手掐上他脖頸,摩挲着腺體在他耳邊說話,語氣仿佛帶笑。“他們會找一個Alpha标記你,然後誘導你發情,等你發情了,在情欲與标記的作用下,基本就什麽都能問出來了。”

他故意混淆了人稱,感受到手底下的Omega輕輕發抖。

“我不是間諜,先生。”沐沐還茫然着,無法思考。

“你不是。但标記了你,你就會像間諜一樣,會變得很乖,會哭着求我,什麽都會說出來。”覃赫皚的指甲在他腺體上劃着,沐沐成了砧板上的魚。

Omega哭了:“先生,求求您不要标記我。”

“那你想把标記留給誰呢?你嘴裏那個從沒出現過的哥哥嗎?”覃赫皚已經放出了信息素,冷硬的味道充斥房間,混沌了Omega的思維。

他跟不上先生的思路,不明白先生在說什麽,只是徒然說着求您。

甜橙味散發出來了,沐沐開始喘息。

他統共分化成Omega半年多,只有兩次發情期不是靠抑制劑度過,身體根本沒有抵抗情欲的能力。

松散的褲子被拽下去,身體上昨天被侵犯的痕跡還沒有消除,卻已經為下一次侵犯做好準備了。

發情的Omega的身體不需要潤滑,連擴張都簡便。覃赫皚的手指搗進去,出來時沾滿透明粘膩的液體。

沐沐趴在被子上呼吸艱難,感受到Alpha的性器抵住了入口,他已經被進去過幾次了,但仍然無法習慣它的猙獰巨大。

覃赫皚挺身毫不留情地進入,被摁着的Omega身體劇烈抖了一下。

并不疼,Omega的身體很适合性愛,密密麻麻的快感湧上混沌的腦海,讓他頭皮發麻。

肉體拍打的聲音逐漸清晰,透明液體被打成白沫,抽插間順着交合處流下他腿根。

沐沐被分成了兩半,一半被迫接受欲望,在欲望中沉淪,呻吟充斥感官。另一半在滾滾情欲中訴說恐懼,懼怕标記。

年輕軍官一次又一次狠狠捅進去,更重更深,每一次都幾乎要破開那條濕熱緊窄的小縫。

不能……不能被标記!不能标記!恐懼的聲音越來越大,沉淪其中的身體爆發出力氣,掙紮着向前爬。

覃赫皚原本沒有用力,這下仿佛徹底激怒了他,伸手掐住細軟致命的脖頸,狠狠壓制在身下。

“你要去哪裏?你想去哪裏?”覃赫皚低頭惡狠狠地在他耳邊,“你畫路線圖,是準備去哪裏?”

沐沐哭着,顫着,“不……不要标記……”

“你們都會離開。”覃赫皚的手收緊,窒息感讓沐沐掙動起來,他的手卻紋絲不動,像是真的要把他掐死。

但等掙動漸小,覃赫皚又發瘋似的停住所有動作,惶惶抱住了他。

Omega劇烈咳嗽着,覃赫皚的手覆在他胸口,能感受到急急的心跳。

……還活着。是活着的。

覃赫皚的心髒也跳的厲害,慢慢抱緊了沐沐。

他的性器還在Omega身體裏,現在卻全然沒有了興致。

愛誰誰吧。只要還在就行。他不想争了。

沐沐緩了過來,眼淚流濕了被面,還在乞求先生:“先生我錯了,求求您不要标記我,我會很乖很乖,我聽您的話,求求您不要标記我。”

覃赫皚不動,半晌說了句“好”。

作者有話說:

這裏好像不甜(應該不會動搖我甜文寫手的身份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