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宜室宜家

曉凡終于不哭了,我煩累的坐在沙發上。這個小鬼真淘氣。

“以後再玩捉迷藏的時候要先把玻璃之類的東西收起來,然後才可以玩,聽到沒有?”我數落着曉凡和阿威。

“是!遵命。”阿威一個立正站在客廳中央,認認真真的模樣倒把我逗笑了。

這家夥,只要他願意,總是有辦法帶給你無盡的歡笑。

“姐,你那股票漲老高了。還不抛啊?”

“随它去吧!最近沒心情。”

心思迷離在剛剛與陸楓的對話中,還有天易和蔓萱,我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麻,再無心情去理其它的事情了。就任其自然吧。

音樂響起。電話來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找我媽媽嗎?”小鬼早已幫我接起電話,還學得有模有樣的。

“爸爸,我手燙傷了,我要找哥哥玩。”曉凡嬌滴滴的央求着。

“好哇。我拿給媽媽。”

我聽不到天易的聲音,但曉凡将電話遞給我的時候笑的比花兒還燦爛。

這孩子一定是又把我算計進去了。

“你好!”我依舊禮貌而周到。

“曉凡的手燙傷了,是嗎?”語氣裏滿是關切。

“是的,不礙事的,我已經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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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會過去接你。我答應了曉凡讓她晚上住我那裏。你也一起來吧,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麽?不要!”‘要’字還沒喊完,天易的電話已經挂斷了。

我聳聳肩,對着阿威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姐,你要出去,是嗎?”

“嗯,好象是有什麽重要事情要商量吧!”

“那你收拾下東西,準備一下吧。我也要走了,都來了半天了呢。”

“那好吧。股票有什麽好消息要及時通知我喲。天易可能是有什麽急的事情!電話裏的口氣很急!”

“有機會把你那寶貝兒子帶回來給我玩幾天吧!”

“才不呢。”看着阿威一臉的‘奸笑’,我才不會上當。

“下雨了耶,姐,你呆會出去要記得帶傘。”

這男人比女人還婆婆媽媽。走了也這麽羅嗦。

剛剛還是風和日麗,這會兒窗外已細雨霏霏,忙進屋收拾了曉凡的衣物,姑且就讓她與天易親近幾天吧,本是父女兩個,再怎麽分開也割不斷那份親情。一如我每時每刻對凱文的惦記般。

還沒收拾好東西,樓下的喇叭已急切的響起來。

這麽快

趕緊領着曉凡,拎着大包小包向樓下沖去。

“上車。”天易催促着。車門已開,我快步沖上去,雨不大,不用遮傘。

“什麽事這麽急?”似乎是剛從蔓萱那裏出來還沒回家的樣子。

“回去再說。”望了一眼孩子們,天易噤口了。

‘雨刮’一搖一擺的在車窗上晃動,雨簾低垂,憂郁的空氣只讓人憑添一份陰霾的感念。

“你拍一,我拍一,咱倆一起織毛衣;你拍二,我拍二,門前有個店小二”

兩個小家夥早已開心的玩在一起,歡笑聲打破了陰霾與靜寂。

“曉凡的手沒事吧?”天易一邊開車一邊轉首望了曉凡一眼。

“沒事了,不然哪裏還能這麽開心的拍手。”

“那就好。”

再無言,只有孩子們的笑聲依舊。

吃了飯,孩子們在游藝室裏堆沙子。把海邊的沙子搬到家裏來玩,這種新鮮的主意,大概也就只有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才有吧。我感慨。

一壺水,一包茶,兩個茶杯,兩個人。

樓頂露臺的圓形玻璃桌上,品着茶香,賞着燈火闌珊的夜景,偶爾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心迷惘了,宜室宜家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醉在這樣的夜色和親情下,只這一刻,我迷失了我自己。

“水清,明天開始我要出差七八天,我想來想去,只有你帶凱文才最合适,這幾天就麻煩你了。”

“哪裏的話,我自己的兒子我當然喜歡帶了。”

“對不起。”

“什麽?”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凱文他一直以為蔓萱是他的親生母親,所以不肯認你。”

“小孩子的心腸,我不會介意的。”話雖如此,鼻頭已酸了又酸。

“今天去看了蔓萱,她的病反反複複,換了很多醫生,也不見起色,原本打算待她好了,可以自理了,我自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可是”

“天易,現在已經很好了,能與凱文在一起我真的很知足了。”我輕輕打斷他的話。

男人逼得太緊會适得其反吧。我只希望順其自然。

“依你的意思,我在對面的呂虹花園裏租了一套房子給你,這樣比較方便将來帶孩子。這幾天你暫時住我這裏,等我回來再幫你搬家,好嗎?”

想的這樣周到,又兼顧了我的心情,說實話,我真沒有說不的權力了。

“明天幾點的車?”

“上午十點。”

“哦。那我不送你了,我還要上班。”想着明天要對付商滿琪,我頗頭痛。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晚上八點多了,兩個小家夥要睡了。

忙起身跑下樓去,哄了他們洗澡睡覺。

待孩子們睡着了,天易牽了我的手進了最裏間的一間卧室。

“水清,這是早就給你準備好的房間。”

一個加長型的衣櫃,兩米多寬的大床。窗前一株吊蘭挂在棚頂,綠紗一樣的枝葉輕漫而下,好美好雅致。

嵌在牆壁裏的梳妝臺上,擺了一個銀色的相框,相框裏是我斜倚在棕榈樹上古怪精靈的笑靥。而鏡子裏有我更有天易,我望着鏡中的他,他亦望着我

迷失間輕啓貝齒,我纏上了他的頸子,我就知道,我來了,就一定會忍不住着了他的道

這男人,讓我又一次丢了我自己。

腦袋裏的那團麻已抛在腦後,瘋狂的與天易交纏着,再也不管天和地,這一刻,我成了欲望的俘虜。

“有人在看。”天易在我耳邊低語。

“誰?”我星眼半眯,又騙我。

“鏡子裏的你我啊。”

邪邪的輕笑裏,我的粉拳追身而上。

這是我的家,只除了那一紙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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