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他而心疼。
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個人可以愛她如此之深。
為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夏洛只記得，那個夜晚，她不停地撫着葉梵的眼淚，似乎想要把他的淚全部都抹幹。
她把他摟進了懷裏，就像小時候那樣，讓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而她則哼着《小夜曲》。
慢慢地，她就陷入了睡眠中，等到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了昨天她逃離的那間卧室。
夏洛翻身下床，卻沒有看到葉梵，再一看時間，老天，已經早上八點了，時裝發布會是十點開始，再不去的話，她會來不及的！
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她匆匆地跑出了房間。
出乎她意料的是，房間外已經有傭人在候着了，一見她出來，便領着她下樓。
“夏小姐，請問要在這裏用餐嗎？”
“不了，我想先回島上的飯店，我朋友一定很着急了。”
“那讓司機送你回去吧，請稍等。”傭人說着，先退了下去。
夏洛這才注意到，一樓的大廳還站着另外的一個人——柳伊如。
和十一年前她所認識的那個小女生相比，現在的柳伊如，成熟，美麗，有着一番屬于她特有的風情。
比起男人來，女人的變化往往更多，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沒等王绮華開口，柳伊如已經先一步地道：“你好，可以談幾句嗎？”
Advertisement
“可以。”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柳伊如大清早地站在這裏，應該就是為了和她“談幾句”。
“你知道嗎？你已經抛棄了葉梵很長的時間。”
抛棄？那算是抛棄嗎？夏洛抿了抿唇角。
“既然你離開了他那麽多年，又為什麽要回來？”柳伊如質問道，“既然你已經傷害了他，為什麽過了那麽久，還要再回來，給他補上一刀呢？”
“我……”她該說什麽？說沒有傷了他嗎？這樣的話，說不出口啊！夏洛垂下眸子。她——的的确确是傷了葉梵。
“我求求你！既然你不愛他，就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好嗎？”柳伊如的口氣從質問轉變成了懇求，“我會來愛他，即使他只是把我當成你的替代品，我也會來愛他。”
“替代品？”她詫異。
柳伊如苦笑着，“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有幾分相似嗎？唔……或者說，我以前讀書的樣子，和現在的你更像一些。我知道，葉梵和我交往，只是把我當成你的替代品，可是我不在乎，我只希望有天他可以徹底地把你忘了。”
夏洛只覺得胸口一陣抽痛，小梵……會把她忘了嗎？這樣的可能性，在這次的相遇之間，她只會覺得有些悶悶的，但是現在，卻會覺得難受、疼痛，仿佛有什麽東西要掙脫開內心的束縛。
柳伊如是她的替代品嗎？為什麽小梵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就連他的第一次交往，都受到了她的影響？
柳伊如接下去的話，她聽了，卻沒聽進去，只是茫茫然地搭着司機的車回到了飯店，再魂不守舍地見到了一下唐心艾。
“洛洛，你晚上不回來，難道不會打個電話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唐心艾只差沒有噴火了。
“對不起，我手機忘帶了。”她的腦海中，為什麽全是小梵的臉呢？那張滿是淚水，哭泣的臉？
唐心艾這才注意到好友似乎很不對勁，“昨天你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整個晚上你是在哪兒過夜的？”
“我……沒事。”夏洛晃晃頭，那揮之不去的眼淚呵，仿佛現在還能感覺到那淚滴落在臉上的灼燙。
“洛洛，你臉色不太對，要不先休息一下。”唐心艾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道，“一會兒的時裝發布會你就別去看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發布會？這幾個字一下子竄入了她的腦海。CT的時裝發布會，而那些時裝……應該全是CRAZY設計的。
CRAZY就是小梵吧。
他沒有成為鋼琴家，而成了服裝設計師！
“不，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夏洛深吸一口氣喊道。那是一種無法遏制的沖動，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
CT的時裝發布會，向來有諸多的限制和諸多的怪癖，但是總有大批的擁護者們愛看，總有大堆的記者急巴巴地趕來采訪。
雖然知道CT這個品牌已久，但是真正來到現場看發布會，夏洛卻還是頭一遭。
而她現在……很緊張。
緊張地坐在椅子上，緊張地等待着發布會的開始，甚至手心都在冒汗。
怎麽會這樣呢？她以前看過那麽多場的發布會，甚至是品牌比CT還響亮的時裝品牌，她都不曾如此過。
“洛洛，我怎麽感覺你現在像是臨考的考生啊？”唐心艾打趣道。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有機會這麽近距離接近CT，還有點不敢置信。”她随便地找着理由道。
“今天發布會結束後，明天我們就要返程了，你晚上回飯店，別忘了把行李收拾好。”
“嗯，我知道。”就要……回去了嗎？
離開這個小島，回到她原本該在的地方。
胸口中那股濃的化不開的失落，又是從何而來呢？
夏洛理不清自己的心緒，直到發布會開場時的音樂聲響起，才拉回了她的神志。
穿着最新款設計的時裝，模特兒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來。
夏洛愣住了！過了良久，才雙唇發顫地愣愣問着一旁的唐心艾：“為什麽……這些模特兒全是東方面孔，身高也都不是T臺模特兒的标準？”
全都是黑色中長發的東方模特兒，全都是和她相仿的身高，一瞬間，她神志會有種錯覺，那T臺上的人，是她！
“咦，你不知道嗎？CT的第一場時裝發布會，向來只會啓用東方模特兒，而且模特兒的身高都只有165左右，說起來似乎是設計師CRAZY的堅持。”張小敏講述着。
她不知道，她從來不知道！王绮華的視線無法從T臺上移開，“可是我在雜志上看的那些CT發布會的照片，上面都是一些T臺模特兒，而且東西方面孔都有。”
“哦，那應該是CT在第一場發布會後，再重複舉辦的，那時候，會選用一些國際化的模特兒，所有款式的服裝、道具也會再重新定制。”
王绮華看着這場發布會，看着那一個個東方模特兒在T臺上行走着。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明白了他這些服裝是在為她而設計，是完全地以她為原型在設計。就仿佛她以前，總喜歡看着他，尋找一些男裝的靈感。
她看着，看得很仔細，很專注，甚至連司烨什麽時候坐到她身邊，都不曾察覺。
“你好，我是司烨。”這是司烨對夏洛說的第一句話。
T臺上，模特兒還在展示着服裝最美麗的一面。
T臺下，夏洛微微側頭，映入眼簾的，又是一張十一年未曾見面的臉龐。
從昨天到今天，她似乎盡在見十一年前的人，只是，她認識他們，他們卻不認識她，只除了……小梵，在跨越的時空中，唯一能見到她的人。
“我知道你就是葉梵口中一直說的洛洛，而我，則是那個傻瓜的朋友。”司烨淡淡地道。
“傻瓜？”
“是啊，一個傻瓜，一個在我看來，幾乎覺得不可思議的傻瓜。我不知道你和他是如何相識的，我知道的只是那個傻瓜為了愛你，而耗盡了自己每一分的熱情。”
“他……愛我？”她讷讷地反問着自己。這句話，葉梵對她說過，而現在，司烨又是如此說。
“難道你在懷疑嗎？”司烨的視線望着T臺，“知道嗎？整個CT品牌，都可以說是他為你而創造出來的。他甚至差點荒廢學業，每天只是不斷地在白紙上畫着你的畫像，為你設計着各種服裝、配件，渴望着某天你回到他身邊，可以穿上這些。”
她沉默着，昨天當她無意中進入了那間擺滿了衣服和牆上貼滿了畫像的房間後，其實心中就明白了這件事。
玉碎
“我很好奇，為什麽你離開了那麽久？又突然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是偶然嗎？還是刻意？”司烨問道。
夏洛抿着唇，“如果我說是偶然，你相信嗎？”
“算了，我信不信并不重要，我真正想問的是，你打算怎麽辦？”
“我？”
“是離開這裏，還是好好地愛葉梵？”
一道選擇題，就這樣直接地擺在了她的面前。
應該要如何選擇，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一無所知的時間裏，有個男人，為她做了許多……許多……
司烨盯着身旁的女人，輕嘆一口氣，“如果這次的相遇，真的只是偶然的話，我希望你明天就離開這個小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