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是兄弟倆,真是不害臊!”

“像她們這種表面看起來溫柔大方的千金名媛,背地裏不知多惡毒!她的傭人說是病死,說不好是被她弄死的也不一定。”

“我怎麽聽說好像有一個沒死,是失蹤,到現在沒找到。”

“失蹤和死有什麽區別?不過是沒找到屍體罷了!你說,閣下不願意親近夫人,是不是也因為覺得她晦氣?”

“誰知道,好好幹活吧。被管家知道我們私下議論,又該懲罰我們了。”

兩個人低頭抓緊幹活,而姬夜熔清淺的背影漸行漸遠。

柳若蘭中毒之後,身邊是有一個傭人死了,當時查出的結果是自殺,猜測可能就是她給柳若蘭投的毒,但是誰指使的她,根本就查不到。

至于園丁口中所謂的那個“失蹤”的傭人,姬夜熔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她立刻給老二葉愁生打了一通電話,現在老二是在情報科工作,想要查一個人,應該不會太困難。

切掉電話,姬夜熔遠遠的看到有人往這邊跑過來,冷峻的容顏越來越清晰,額頭上布滿汗水,深邃的眼眸裏彌漫着擔憂,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似松了一口氣。

腳步停下,也不着急跑了,大步流星的往她面前跨。

敢這樣直接闖入莊園的,除了連默還能有誰?

腳步還沒走到她面前,聲音已經傳來:“阿虞……”

低低的嗓音裏蘊滿不安與擔心。

眼神上下仔細的打量她,一遍又一遍。

接到電話時,連默正在開會,電話裏于莎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急不可耐的丢下一會議室的(高)官,大步流星的離開,吩咐程慕備車。

從車輪子下救人,去莊園……

随便的一件事都足以吓得連默心髒停止跳動,一路上又急又氣又擔心。

——阿虞,你怎麽敢,怎麽敢!

車子抵達莊園,正常的程序是需要等待警衛員通知莊園內的主人,得到批準車子才能進莊園。

滿心焦慮的連默等不了,他直接下車往莊園內跑。

他是總統,是閣下,又有幾個人敢真正的阻攔他。

一路的奔跑,一路的擔心,生怕她有絲毫的意外,直到看到她的一瞬間,懸空的心終于可以落下了。

長臂一伸,緊緊的将她擁入懷中,緊的沒有留一絲縫隙,力氣大到似乎要勒斷她身體裏的每一根骨頭。

“你,勒得我難受。”姬夜熔被他抱着很不舒服,嘗試着推開他,沒成功。

連默聞言,低頭近看她,睫毛很長,自然的卷翹,抱着她的手卻沒有松開,可能是因為太急了,語氣有些不好:“你不要命嗎?誰讓你逞強救人了?”

姬夜熔沒想到他會發這麽大的火,淡漠的掃了他一眼,薄唇輕扯:“那是你的兒子。”

連默擁着她的手臂驀地一僵,眼底拂過錯愕,稍瞬即逝。

她是因為連湛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不顧自身安危去車輪下救人?

一瞬間情緒百轉千回,各種不是滋味。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太不好,聲音緩了緩道:“阿虞,以後不要再做類此的事。不管對方是誰,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中,記住了。”

姬夜熔掠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反問:“如果是你?”

連默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有些意外,緊繃的下颌線松下來,右手輕撫她的臉頰,聲音篤定認真道:“那就更不可以,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卷翹的睫毛輕顫,往下垂落的時候,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因為我要保護你!”

阿虞,以前那麽多次,是你将我從危險和泥潭中解救,而現在換我,換我保護你,以一個男人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所有的苦難折磨由我來,所有的安寧和甘甜留給你!

——因為我要保護你!

這句話讓姬夜熔的心無端的被扯了下,因為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一股篤定的光芒。

這樣的光芒,姬夜熔很熟悉。

每當他做出一個決定時,眼睛裏就會綻放這種光芒,代表着堅定不移!

她低着頭,不說話。

“我們回家。”他說着,就要打橫将姬夜熔抱起。

姬夜熔躲開他的手,“我能走。”

“阿虞。”他皺眉,眸光犀利的直射她的右腿,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

她的腿肯定是又痛了。

姬夜熔掃了一眼他的右手臂,說什麽都不肯讓他抱自己走,哪怕右腿的膝蓋此刻正疼的厲害。

連默執拗不過她,沉思片刻,忽而在她的面前背對着蹲下身子。

姬夜熔沒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沒動。

連默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我背你!”

他,要背自己?

澄澈的眼眸裏漾過一片漣漪,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的事,放在以前,姬夜熔想都不敢想,可現在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是真的要背自己?

連默等了一會,見她沒上來,回頭看向她,“上來,我們早點回家,我餓了。”

其實他哪裏是餓了,他是擔心她的腿站的太久會越來越痛。

姬夜熔避開他如春風般的目光,動作遲疑的趴在他的後背上,雙手很不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

連默一下子站起來,她像是突然被人托到半空,很沒有安全感,摟着他的手不由的收緊。

他似乎能感覺到她的情緒緊張與不安,走了兩步,步伐很穩,試圖讓她放輕松,于是開口說話:“阿虞看着輕,原來挺重的。”

姬夜熔斂眉,看向他氣定神閑的側顏。

她,重嗎?

“對于世界來說,你是一個人;但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整個世界。”話語微微的停頓下,唇角慢慢逸出笑容:“整個世界都在我的後背上,能不重嗎?”

這句話出自于泰戈爾的詩集,曾在網絡上風靡一時,姬夜熔也很喜歡這句詩,曾經無意識的在筆記本上寫過被連默看到,當時他淡淡的問了句:“阿虞很喜歡泰戈爾?”

姬夜熔搖頭,她不喜歡泰戈爾,也不是喜歡泰戈爾的詩,單單的就是喜歡這一句,就是這一句而已。

連默神色如常,沒什麽反應,也沒再追問,但姬夜熔的臉頰卻暗暗燒燙了,像是少女情窦初開,被人發現了。

雖然那人并不知情。

她以為他早已忘記這回事,卻沒想到他一直記得這句詩。

“你喜歡泰戈爾?”不然為什麽還會記得這句詩。

“不喜歡,甚至覺得他矯情!”連默雖然背着她走了十幾分鐘,卻絲毫疲倦都沒有,聲音如常的平穩:“不過現在倒覺得有些寫的不錯。”

“有些?”這樣說來,他是看過泰戈爾所有的詩集,否則怎麽會知道有些寫的好,有些寫的不好?

連默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麽不能見人的小秘密,眉頭微斂,為了掩飾自己的小窘迫,煞有其事道:“阿虞,女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就不可愛了。”

“可愛是什麽東西?”

連默:“……”

阿虞,你這是在辦豬吃老虎嗎?

可再想想後背上的人體重,連默輕嘆:“阿虞,你是我見過最輕的小豬了。”

姬夜熔:“……”

一會說她重,一會說她是最輕的小豬,他是累的神志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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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默沒有背着姬夜熔走到門口,車子已經開過來,他和姬夜熔上車,很快就回到了夜園。

夜園的卧室裏,連默讓姬夜熔坐在*邊,第一件事就是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褲子,查看她的右腿。

褲子卷到膝蓋處時,狹長的眼眸倏然一緊,波光越發的陰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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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虞,他很暴力

白嫩的肌膚上有一塊破了皮的傷口,鮮血滲出,赫然映入連默的眼眸裏,心頭發緊,心疼像是打翻的茶,暈的滿地都是。

于莎送來醫藥箱,想要幫姬夜熔處理傷口,連默都沒讓,他要親自處理阿虞的傷口。

拿着棉簽一邊給傷口消毒,一邊低聲碎念:“就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是不是就算我只是轉個身,你都能把自己弄傷!”

姬夜熔聽到他的話了,沒出聲。

連默并沒有就此打住聲,給她上藥時,又道:“從車輪下搶人,你當自己是蜘蛛俠?血肉之軀,逞什麽強。”

姬夜熔纖細的眉頭忍不住的皺起,掠眸看向他,覺得他是沒完沒了。

連默低着頭專心處理她的傷口,并沒有察覺到她在盯着自己看,“我是不是該在你身上裝個什麽特別的儀器,讓你不能離開我視線的十公分,一旦離開就會自動警報……”

“你有完沒完?”姬夜熔忍無可忍,她不過是救連湛時磕破了一下,沒什麽大不了,他一直嘀嘀咕咕,吵死了。

連默手上的動作停了下,擡頭瞥了她一眼:“我和你,沒完,這輩子都沒完。”

以為他想要這樣碎碎念嗎?

還不是因為她總不長記性,面對危險的時候,她慣性的去保護別人,從來都不顧自己。

他總要想想辦法,改掉她這個毛病!

“不過是磕破皮,沒什麽大礙。”放在以前,她連處理都不會處理,這種小傷過幾天會自然愈合。

“阿虞的生理課一定不及格。”連默皺眉,很顯然她的态度讓他不悅了,唇角本能的往下沉:“磕破皮可大可小,若是感染會發炎,會有膿水,再嚴重一點會局部細菌感染,影響到骨膜,嚴重的話需要截肢……”

“Stop!”姬夜熔示意他別再說了,她不過是磕破皮,他竟然連截肢這種話都說的出口,純吓唬人。

連默知道自己說的有些誇張,但不排除會有這樣的可能性在裏面,畢竟如今的醫學再昌明發達,也還是有很多醫學謎題得不到解答。

而且現在眼下就有一個:阿虞的右腳。

看到阿虞的右腳,層次不齊的傷疤,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麽堵住了,喘不過氣,接連嘆氣,一聲比一聲大。

他不是嫌棄阿虞的右腳傷疤太醜,是因為太心疼了,她才二十幾歲,在最美好的年華,到底都在經歷着些什麽呀!

姬夜熔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也不想聽他繼續碎碎念,“以後,我會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每一次他生氣的點都是她讓自己受傷了,自己不再受傷,他大概也就不會在發脾氣了。

連默聞言,眼底掠過一抹亮光,看向她下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做人要言而有信,阿虞可是答應了我。”

姬夜熔點頭,她會争取。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自己受傷。

連默這下不再念叨她了,低頭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輕輕的吹氣,怕她疼。

淡雅的燈光下,他線條分明的輪廓線渡着一層淡淡的光暈,鼻梁挺立,濃密如扇的睫毛盛着一束光,專注的神情莫名的令人聯想到兩個字:性感。

以前姬夜熔就聽人提及過,認真工作時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可現在她覺得也不盡然。

男人若是在很認真關心一個女人的時候,其實也很性感。

一室的靜谧,兩個人清淺的呼吸無聲而又默契的交替,空氣中彌漫着的全是藥水味。

平靜的心湖好像被人偷偷的丢下了一顆小小的砂礫,沒有聲音,也沒有水花,卻有着無聲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暈開。

姬夜熔低頭看着他完美零瑕疵的側顏,抿着直線的唇瓣在不知不覺中松開,往上勾了下。

盡管,她并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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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辰1點,黑暗的房間裏閃爍着一抹亮光,有電話進來。

是姬夜熔的手機。

她被連默擁在懷中,動彈之間,連默半睡半醒,搭在她腰間的手不由的收緊,低喃:“阿虞睡覺。”

“我接電話。”

連默沒再說話,可攬着她的手臂一直不放,阿虞也倔,一直在嘗試着掙紮,不願意放棄。

最終連默妥協,放開她,去開燈。

姬夜熔迅速的坐到*的另一邊,接聽電話,聲音清冽:“說。”

連默身上的睡衣有兩顆扣子沒口,胸前大好身材就這般露出來了,因為被吵醒有些起*氣,臉色不是很好,眼神深沉的盯着她的背影看。

姬夜熔穿的睡衣很保守,不露胳膊,不露大腿,唯一能看到的大概就是她低頭時露出的後頸,肌膚白希,弧線優美。

看到她那麽認真的接聽電話,不期然的想起晚餐前他也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是雲璎珞打來的。

一開口是訓斥他到了莊園卻不去看看連湛,今天連湛受傷,差點沒命,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麽可以漠不關心。

連默當時就笑了,很冷的笑,反問道:“他死了沒有?”

那邊的雲璎珞一怔,反應過來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氣的連名帶姓的直呼他的名字。

“有一天他要是真的死了,我自然會去看他的,在那之前,你最好別讓我見到他。”盡管隔着電話,那邊的雲璎珞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極度的惡劣,濃郁的陰戾是怎麽都壓抑不住的,因為他下一句話讓雲璎珞聽的毛骨悚然。

他說:“因為我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自己會直接掐死他!”

聲音冰冷,仿若從地獄最深處傳來。

話音落地,他果斷的掐斷通話。于莎過來請他去餐廳用餐,連默背對着她而站,揮手示意她先去照顧阿虞。

他需要幾分鐘平複情緒,不能帶着這滿身的戾氣陪阿虞吃飯,也不想吓到阿虞,讓她不高興。

想到雲璎珞在電話裏的訓斥,削薄的唇瓣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冷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四年,每一次看到連湛那張臉,他都恨不得立刻掐死他。一直壓抑着自己沒有這樣做,已經是最大的慈悲了,居然還妄想他去關心那個孩子。

“呵。”連默冷笑聲,透明玻璃反光,映出他邪魅的目光,薄唇輕扯,在無人的書房,直接罵出了髒話:“去你的春秋大夢。”

轉身,一腳就踹翻了皮椅。

暴力,實在是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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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到阿虞在接電話,聽不清楚對方到底在說什麽,他隐隐能猜測到,但是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現在是半夜,是該睡覺的時間,而她拿着手機,沒打算放下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繼續……”姬夜熔聲音清冷,話還沒說完,耳畔突然有一陣暖風拂過,差點讓她叫出了聲。

剛想呵斥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自己身後的連默,一側頭,唇瓣上便被一片溫暖的觸覺覆蓋。

她皺眉,因為手裏還拿着手機,一只手推着他毫無作用,想要說話,他趁虛而入,不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甚至一寸一寸的剝奪她的氧氣。

他(吻)的很認真,感情和技巧融入到一起,像是步步為營的布局者,就等着人入局。

姬夜熔被他(吻)的腦子發昏,理智還有殘留,沒有忘記手機還在通話中,極盡所能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手機,手指想要去按挂機鍵。

連默睜開眼睛,見她還能分神,眸底的光不禁深了,直接将她手裏的手機奪過來,果斷而潇灑的将手機往地上一摔。

“啪”的一聲,手機摔到了椅背上,亮着的屏幕迅速的陷入黑暗中。

姬夜熔斂眸,臉色不好看,奮力推開他,下(*)就要去撿地上的手機。

可惜的是腳還沒着地,連默直接将她抱回到*上躺下,命令的語氣道:“睡覺。”

深更半夜不睡覺,接什麽電話!

姬夜熔像是與他杠上了,他越是壓制她,她反彈的越厲害,拼命的掙紮,但是掙紮之餘,又理智的避開他的右手臂。

連默整個人壓制在她(身)上,昏暗的光線莫名的曖昧繾綣,他的呼吸粗(重)的噴灑在她的耳畔,啞着嗓音道:“你再動,我的自控力就要潰不成軍,後果自負。”

他的話讓姬夜熔微怔,隐約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麽滾燙而堅硬的抵着自己。

這樣的感覺,姬夜熔并不陌生,深谙他的慾望來臨,宛如一場暴風雨,會将人席卷進漩渦,難以抽離。

她,不敢再動。

連默這樣擁着她好一會,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細細密密映着淡雅的燈光,眼神猩紅,興奮卻又痛苦。

xing,在每個男人的心裏都不是一件可恥的事,不管是平凡的司機或售貨員,或是尊貴的總統閣下,只要他們是個男人,都會有正常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尤其是現在連默身(下)的還是他的阿虞。

他光是想想着以前他們千百種融合的姿勢,血脈膨脹,比吃春藥還要興奮,沒有立刻将她脫幹淨,吃得骨頭都不剩,是他腦子裏最後一絲理智在逞強。

心裏很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阿虞還不能接受到這一步。

以前他做了太多不顧阿虞意願的事情,沒有想過她的感受,沒考慮過她的心情;現在他想學習着顧及阿虞的感受,為她考慮。

有些方面,他知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也知道在愛情這方面,龍裴對顧明希做的,他可能永遠都做不到,但他會努力的去做,不會輕易的放棄。

比如,再次走進阿虞的心。

姬夜熔不動也不說話,屏氣間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慾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的膨脹,冷清的眸光瞅他,似是在責怪。

連默忍得很辛苦,阿虞還有在用眼神譴責自己,甚是無奈:“小沒良心的,再這樣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你能下去嗎?”他這樣,她會不舒服,呼吸都不順暢。

“不能!”他拒絕的很幹脆。

姬夜熔蹙眉了。若不是顧及他的右手臂,此刻她早就直接将他摔下*。

連默如同頑劣的孩子在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削薄的唇瓣溢出壞笑,“這個畫面,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唯一的區別是夢裏你沒穿衣服。”

“你的左手想骨折了。”姬夜熔的聲音和神色一樣的寒冽。

她的警告,連默絲毫沒放在眼裏,實話實說:“男人做這事不靠手,除了硬件設施好,腰力好才是硬道理。”

姬夜熔不想在深更半夜和他讨論男人做那樣的事靠什麽好,伸手就想要将他摔到旁邊去,要是傷到右手臂也是他活該!

連默輕易的遏制住她的手,溫情的親了下她的手背,似是抗議的語氣,“阿虞,你要理解,我是一個男人,身心健康的男人。”

喜歡的女人就在自己的*上,他要是反應,要麽他就是有生理問題,要麽就是完全不喜歡她。

“你可以找別人,找你的妻子……”姬夜熔撇過頭,避開他滾(燙)的氣息,還有(灼)熱的目光。

連默蹙眉,“現在只有你和我,別提那些掃興的人!”

姬夜熔抓住他話中的把柄,犀利的目光凝視他:“沒有我的時候,你去找她們,現在你也可以當沒有我的存在。”

連默怄的想吐血,她是故意的吧!他不想提柳若蘭,她就偏偏要提,還一個勁的将他往柳若蘭和其他女人身邊推。

什麽意思?

嫌棄他?

“沒有你在,沒有她們,有你在,就更不會有她們。”他咬牙切齒,每一個音都咬得特別的重,怒氣騰騰的瞪她,“阿虞,我有潔癖。”

“所以?”她神色平靜的反問。

連默:“……”

阿虞,你這是在裝傻嗎?

“所以我不會碰其他女人,除非那個人是我想要的,否則即便是原裝,我也會覺得髒。”

她既然裝傻,他就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看她還能裝傻充愣到什麽時候。

他話中有話,姬夜熔不可能聽不出來,只是她不願聽出來。

“可以用安(全)套。”

“姬小虞!”連默忍無可忍,憤憤的低吼了她一聲,低頭把她的脖子當一塊白花花的肉,咬了一口。

他牙齒上的力量有些重,皮膚傳來刺痛,姬夜熔推他,沒推開,情急之下直接叫了聲:“小*!”

連默聽到她叫自己“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撲哧的笑出聲。

許是之前的吻,鬧騰到現在,她的聲音不似之前的冷清單調,莫名的有一股柔和感,叫他小*的時候,尾音有些軟綿綿的,撓得他心癢癢。

姬夜熔不知道他又是在笑什麽,蹙眉凝視他的時候,連默從她的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邊,右手有些無力的搭在她的腰間。

連默心裏是在嘆氣,嘴角卻蘊着笑意:“阿虞真可愛。”

姬夜熔:“……”

他總是說她可愛,可她實在不明白可愛究竟是什麽,而自己又哪裏可愛了。

罷了,罷了。都是一些無用之功,不如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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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過午餐,姬夜熔以為連默回去總統府,結果沒有,他留在書房處理政務。

會議靠視頻,文件都是程慕親自送過來。

姬夜熔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連默正在視頻會議,眼角的餘光掃到她,立刻示意暫停會議。

立刻起身走到書房門口,目光清邃,“無聊的話去卧室休息,別總是站着,夜園不缺門衛。”

姬夜熔點頭,身子卻沒動。

連默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送到了卧室的門口,“休息一會,午飯後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或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

姬夜熔搖頭,沒有。

連默沉思片刻,“那我做主,你快去躺一會。”

說着就把她溫柔的推到房間裏,關了門,自己則是轉身回書房,還有一堆的人在視頻那頭等他呢。

姬夜熔轉身往*邊走,剛準備坐下時,*頭櫃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連默的*頭櫃,但文件上貼着一張黃色的小便利簽,蒼勁有力的寫着三個字:給阿虞。

言下之意,這份文件她是有權翻閱的。

原來他讓自己回房間,不只是單純的想要她休息,也是想要讓她看這份文件。

姬夜熔坐下來,翻開了文件,是柳若蘭的一些日常生活作息和習慣,還有傭人的情況,包括她讓老二在查的那個失蹤的傭人。

眉眸微怔,原來她的動向,他一直都知道。

此刻沒有心思多想其他,認真的看着這些資料,比葉愁生查到的要詳細,甚至提到了自殺的傭人案件的可疑之處。

也許那位傭人不是自殺,是謀殺,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消失的傭人。

關于消失的傭人連默給的資料中提到的也不是很詳細,只知道她來應聘的資料全部是假的,盡管當初核實确定是真的,但是再次核實發現資料都是假的,號碼地址家人統統都是僞造的。

能有這樣的缜密的心思和這麽大的本事,姬夜熔可以确定對方一定是犯罪集團的人,而且這是密謀已久的一場布局,簡直堪稱是天衣無縫。

當年連默命令姬夜熔想辦法鏟除掉這個神秘而根基深厚的犯罪集團,她順着一條線,用了半年的時間查到他們的下落,又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确認了犯罪集團的首腦紀遠方,在準備抓捕紀遠方的行動發生了一點意外,紀遠方被她當場一槍擊斃,可其他的幾個重要成員成功逃脫,之後了無音訊。

她以為這個犯罪集團會因為紀遠方的死,而動蕩不安,甚至可以從內部瓦解,但事情超乎她的預料,這個犯罪集團無聲無息的消失,再也查不到他們任何的消息。

那一陣子因為連默和柳若蘭的事,擾得注意力不集中,她沒有細想,以為在自己再次找到他們之前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卻沒想到一時的風平浪靜的下面,是在無聲的醞釀着更大的風暴。

一次精心設計,利用她的致命點連默,将她徹底打入無底深淵的複仇計劃。

☆、啃趾怪,催人淚下的過往

姬夜熔将文件細細的閱讀一遍,就于文件中的幾個疑點,她打電話給葉愁生,讓他根據這條線去查,應該會有所收獲。

看完文件,姬夜熔随手打開*頭櫃的抽屜想放文件,力氣偏大了點,放在抽屜裏的一個瓶子晃了出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頭櫃的抽屜裏會有這樣一個瓶子。

橢圓形的瓶身,幹淨剔透,銀色的瓶蓋擰的很緊,但瓶子裏裝的東西讓她的臉色瞬間慘白無色,後脊骨滲出陣陣的寒意。

瓶子裏裝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幾段小小的斷趾,還有頭發,應該是經過特別處理過,沒有任何的變形或是腐蝕的情況。

胃裏好像有一只手翻江倒海的在攪動,攪的惡心感洶湧澎湃席卷,她随手扔掉瓶子,下一秒起身就跑向洗手間。

“嘔……”

早上吃的東西還未消化,全部吐出來,包括喝下去的牛奶,但嘔吐并未就此結束。

腦海裏有很多晦澀的,血腥的畫面,宛如電影場景一幀幀的飛快閃現,脖子像是被人緊緊遏制住,難以呼吸。

搜腸刮肚的嘔吐,似要将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痛。

說不清楚身體裏哪裏痛,好像哪裏都痛,痛得她臉色蒼白,臉頰後背全部被汗水侵濕,痛得她近乎快撐不下去了。

沒有往日的姿态,她跪在馬桶旁邊,整個人只剩下虛弱與一種凄涼的病态。

回憶的畫面,令她的身體本能的在哆嗦,那是巨大痛苦殘留給身體裏的陰影,忘不掉,也擺脫不了。

姬夜熔很想脆弱的哭出來,眼睛漲澀,幹的厲害,她流不出眼淚,就如同身體裏那些針紮的疼,刀刺的傷,她亦無法用言語表達。

人生,總有那麽多的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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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默開完會,放心不下姬夜熔,吩咐于莎端一杯溫開水,他親自送去卧室。

推開房門,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個人的身影,劍眉下意識的就皺起。

隐約聽到洗手間有東西,立刻放下杯子大步流星的跨進洗手間,狹長的眼眸在看到癱軟在地上的她時,倏然一緊,“阿虞——”

簡短的兩個字充滿擔憂,他上前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右手臂是否能承受得起她的體重,直接将她騰空抱起轉身走向*邊。

姬夜熔虛軟的在他的懷中,發根被冷汗濕透,服帖的趴在她的臉上,整個人似是奄奄一息,哪裏還有力氣再抗議,再掙紮。

連默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上,撥開她遮眼的發絲,清邃的眼眸裏關切誠摯,“怎麽回事?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姬夜熔疲憊的波光掠向他,悲憤由心生,湧進她的眼底,是那麽的悲傷與絕望。

之前送她回房間還好好的,這還沒到兩個小時,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連默腦子裏飛快的轉動,沒想到是什麽原因,當眼角的餘光掃到敞開的抽屜,還有摔在*頭櫃腳邊的瓶子,心中頓悟。

她的情緒,與這個瓶子脫不了關系。

他彎腰去撿起瓶子,眸光沉沉:“是因為這個?”

姬夜熔看到那個瓶子裏的東西,情緒尤為的激動,猛然起身一把揮開他的手。

瓶子沒拿穩,再次摔在地上,因為鋪了地毯,沒摔碎。

姬夜熔悲憤的波光猶如一把利劍直射他,手攥成拳頭,死死的抵在胸口,聲音沙啞:“你在這裏又刺了一刀,刺的很深。”

也很痛,近乎痛不欲生。

連默伸手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聲音低啞:“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他幾乎是毫無原則的在道歉,因為眼睜睜的看着她痛苦,他卻束手無策。

姬夜熔甩開他的手,手指向瓶子的方向,眼神卻不敢去看,“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腳趾是怎麽沒的嗎?”

“阿虞——”他欲言又止,神色深谙不定,不想聽,卻不能阻止她說下去。

若是說出來,發洩出來能讓她好受些,那麽他沒有理由去阻止她。

“啃趾怪,你一定沒聽說過,也許你以為那只是電影裏杜撰出來的生物。它們很小,很可愛,爬在你的腳上,身體軟綿綿的,你不會想到它們的獠牙有多鋒利與尖銳,一點點的咬破你的肌膚,啃噬你的肌肉,再一點點的啃噬你的骨頭……”

啃趾怪是犯罪集團培育出來的一種變異蟲子,外表可愛,看似無害,實際兇殘嗜血,它們以食趾為生,動物的,人類的,昆蟲的,但凡是趾,皆是它們的摯愛。

三個月裏姬夜熔的右腳就是被這樣的小怪物撕咬着,先是皮膚,再是肌肉,最後是骨頭……

那是一種怎麽的痛?

若只是痛,于姬夜熔而言,算不得什麽,她經歷過那麽多生死,豈會畏懼傷痛;令人無法忍受的是漫長的折磨,是日積月累的噬骨之痛,是黑暗中什麽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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