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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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裏,陸新把水龍頭關上,又翻開下水翻蓋,讓洗手池裏積存的水順着下水管道漏下去。可是,水龍頭突然又噴出水來,濺得他一身濕。

“*!”陸新暴躁地用英語罵了幾句髒話,掏出手機撥通後勤部的電話,“彭主任,你們怎麽做事的,病房配備定期檢查怎麽做的,快點過來給我修!”

電話那邊的男人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派人過來!”

“now!”

挂上電話,陸新氣憤地朝水龍頭猛地一捶,堅硬的水龍頭把他的手硌得一疼,立馬紅腫一片。突然,水停了,水龍頭回複了正常。往上擡,流出清水,往下按,水流停止。

陸新打開衛生間的門,卻發現,病床上的許青鳥不見了蹤影,吊針被拔出來,懸在半空。地上流着一灘水漬,那水痕蜿蜿蜒蜒,一路流到病房外。

許青鳥沿着水鬼為她指引的路線,一路走到醫院五樓的一個特級病房門前。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裏面擺滿了許多醫療儀器,一個護士坐在儀器後面的桌椅旁,正在電腦上輸入什麽信息,并且随時注意着另一邊的病床。病床上平躺着一個蒼老的身軀,那人身上蓋着醫院的薄被,頭發花白,手上夾着各式儀器夾子,口鼻被呼氣罩罩住,另一頭連着呼吸器,用來幫助呼吸。

要怎樣才能殺人不留痕跡呢?許青鳥微微眯起眼睛,思索起來。護士在房間裏,她肯定不能直接進去。或許,她可以用異能掐住陸業森的脖子,讓他窒息死亡。但是,這很快就會被護士發現并急救。而她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也無法逃脫嫌疑。為今之計,必須先将護士引開,再用異能把房門扣死。那之後呢?她往上面看了看,病房裏的牆角有攝像頭監控,一切過程都會被拍攝下來。如果她用異能動病房裏的東西,一定會被拍攝下來,讓人以為是鬧靈異事件,說不定還會弄得沸沸揚揚。除非……

許青鳥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都說很多人忍受不了癱瘓在床的折磨,會選擇自殺而死……

“你怎麽在這兒?”

許青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向右一看,只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雙手插在口袋裏,胸前挂着聽診器,修長的身材穿起白大褂并沒有一般醫生顯得那麽臃腫難看,反而像穿着高檔男士風衣一般潇灑。深棕色的短發有些自然卷,不是很服貼,黑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讓他看起來文質彬彬。

白大褂的前胸口袋上別着一個塑料銘牌,上面插了一張卡片,寫着:實習醫生,蘇翼。卡片上還印着他的證件照,照片上的微笑和他現在的表情神同步,迷人至極。

“蘇翼?”

“你認識我?”蘇翼微微一笑,“是陸新跟你說的吧?”

“嗯?不是……”許青鳥有些冷硬地說,“你在學校很出名,我想,很多人都認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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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陸新是太陽,張揚耀眼,是格威中學的第二校草;那麽蘇翼就是夜月,格威中學傳奇一般的存在,傳說中的第一校草,以後無論過了多少年,哪怕第二校草陸新的被多少後起帥哥超越,都無人能撼動蘇翼“第一”的地位。但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是蘇藝瑾的哥哥!想到這一點,許青鳥忽而莫名地對他生出一絲恨意。蘇藝瑾的哥哥身體健康、聰慧過人,做了幾年醫生之後突然棄醫從商,竟也能在商界呼風喚雨。而她的弟弟青岩原本那麽聰明,卻被人害得癡傻一生,最後被火燒死。天道如此不公,她不服,不服!

“你的額頭還沒有好,需要休息。”蘇翼笑了笑,不予置評,只是說,“不過不用擔心,我檢查過了,只是輕微震蕩,沒有太大問題。”

原來,是蘇翼為她包紮的。許青鳥低頭道:“謝謝,我這就回去。”她從他身邊走過去,身體繃得緊緊的。

“等等。”

許青鳥一震,難道他要問她為什麽來這裏?她該怎麽回答?就說她出來透透氣吧,應該可以說得過去。

蘇翼撿起地上的銘牌,走到她跟前,笑道:“你把自己弄掉了。”

她把自己弄掉了?什麽意思?許青鳥定神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姓名銘牌,原本別在校服外套的左胸口袋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弄掉了。看來,她實在太大意,竟然留下了自己的東西。如果出了什麽事,很可能淪為別人的把柄。等等,什麽把自己弄掉了,蘇翼是在取笑她嗎?許青鳥臉色一冷,伸手把銘牌拿走,也不道謝,轉頭就走。

許青鳥一路走着,一路觀察四周的環境,這裏的建築是方形結構,陸業森病房的對面就是藥劑房還有護士臺,還有一間專家診室,應該是專門為陸業森配備的專家。這層樓只有陸業森一名病人,真不愧是陸家的私人醫院。樓廊上每隔五米就有一個攝像頭,監控非常嚴密。許青鳥不禁有些疑惑,如果只是出于陸業森的安全考慮,用得着安裝這麽多攝像頭嗎?照這種密集程度,倒像是在監視什麽。

蘇翼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聳聳肩,扶着黑色鏡框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挺不讨喜呢。”

“學長!”陸新跑過來,問道,“你看見許青鳥了嗎?”

“怎麽急成這樣?”蘇翼笑道,“你的心上人就在那邊,去吧。”

“謝謝學長!”陸新誇張地給他敬禮,然後往學長指的方向跑,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轉回來強調,“學長,千千萬萬幫我保密!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蘇翼微笑着,眼神卻微微暗下來:“陸新,學長有句話想跟你說,但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進去。”

“學長說的話,當學弟的哪能不聽?”

“那個女孩子,輕易不能傷害。她傷不起……”

陸新急匆匆地點頭,不住地說着“知道知道”,然後拔腳溜走了。這個學長哪裏都好,就是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太古板了。在被學長折磨得耳膜發炎之前,他只好先溜走了。追回四樓,總算是找到了許青鳥。只見她走回了病房,看到裏面有人在修理東西,又慢慢退了出來。她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的柔弱無助,讓陸新心裏某一塊地方狠狠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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