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利用

許青鳥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感動,薛曉怡那個單純可愛的初中女孩,竟然把自己的一魄都給了她。是為了報答她的複仇之恩麽?可是原本不需要做到如此程度啊!又或者,是因為她答應經常去看望薛曉怡的父母和鬼娃娃?可她從未奢望有如此豐厚的回報。

“唉......”許青鳥微微嘆息,那麽純真善良的女孩死去了,實在太可惜。

許青鳥暗暗對着天空起誓:曉怡,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但是,米麗的跳樓風波還未平息,一有風吹草動,老師和警察都會警覺出動,并且廢舊宿舍樓也被學校控制,嚴禁進入,所以許青鳥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一個月......許青鳥算了算,這個時間事情應該就可以平息了,到時候她必定會實現自己的諾言。

許青鳥将手機收好,鬼執的靈機太過先進,七年前還沒有類似的智能機。她在使用時得萬分小心,不能被人發覺。

第二日,天氣沒了昨日的晴朗,突然陰沉起來,下起了小雨。下午放學後,雨停了,許青鳥便沒有帶雨傘,沒料想出去吃了頓飯回來,竟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來。

許青鳥用手心試了試,還好,雨并不算太大。她淋着小雨往教學樓走,突然,她感覺到有人正在接近,那人身上的氣息十分壓抑。她立刻警惕起來,猛地轉過身,看來人是誰。

沒想到許青鳥會突然轉身,司宇怔了怔,有些尴尬:“咳咳,吃過晚飯了?”

“班長?”許青鳥轉過身,見他手上拿着傘卻不打,疑惑地問,“有事?”

自從昨天被司宇帶到機場,受到栾玉梅的羞辱之後,許青鳥就發現司宇總是暗暗地瞧她,可等她把目光投過去,他又躲閃開了。許青鳥心中對他的懷疑更深,若不是心虛,他怎麽會如此躲閃?因此,要她對他和顏悅色,實在難以做到。

“沒事就不能打個招呼?”司宇反問。

許青鳥扯了扯唇角:“可以。”

僅有兩個人在,氣氛冷滞而尴尬,沒說兩句話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滴答!雨越下越急,越下越大。許青鳥心中暗罵,若不是司宇過來攪局,如今她早已經到了教學樓。

“你身體這麽弱,可不能淋雨!”司宇大聲訓斥道,“快跟我過來!”

說完,司宇拽住許青鳥的手腕,強硬地不準她甩開,一路拽到一株巨松下面。松樹冠蓋茂密,足以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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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校服外套比女生的厚實很多,穿起來也格外暖和。司宇連忙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肩上,接着迅速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哈了一口氣。

許青鳥一驚,連忙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倒退了兩步。她心中微驚:司宇怎麽回事,他到底想做什麽?難道他又是聽了栾玉梅的命令過來的?他這樣失常的行為,到底是為哪般?

司宇怔了怔,覺得很尴尬,可身為領導的自覺讓他放不下架子解釋:“許青鳥,你要是感冒了,又請假什麽的,我的工作會很難做!”

許青鳥看着他趾高氣昂、無比高尚地解釋自己失常的行為,心中冷笑。他是在關心她麽?她對司宇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漠然,因為懷疑,就算他是真關心,她依然十分抵觸。

司宇越說,越覺得口幹舌燥,完全詞不達意。腦中一直閃現着許青鳥被人欺辱的畫面,心中的愧疚越變越濃,堆積在心口,折磨着他的心。可是道歉着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做過,着實說不出口。

“班長,謝謝你。”許青鳥把身上的外套取下來,還給司宇。

司宇不願接過來:“一件外套而已,我不需要。”

“不是為外套。”許青鳥道,“是為昨天的事,謝謝你送我去機場。還有,很抱歉,出來以後身體有些不舒服,就自己打車回去了,沒有跟你說一聲。”

司宇心中掙紮不息,應該說“抱歉”的是他啊,為什麽在這樣的時候,他就像個膽小鬼一樣?司宇雙拳緊緊地握着,牙齒也咬得吱吱作響。可是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許青鳥看出了他的糾結矛盾,心中有些詫異,如果司宇是真的想要整治她,根本無需這樣糾結。莫非,他之所以那樣做,是被栾玉梅利用了?

突然,許青鳥腦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反客為主,把陸家那邊的人,搶到自己手中,留為己用。像司宇這樣動搖中的人,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司宇。”許青鳥柔柔地喊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什麽?”司宇微微怔仲,許青鳥從來只生疏地喊他“班長”,仿佛特意劃清界線一樣,她還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許青鳥頓了頓,接着微笑着說,“可能會比較麻煩,你不願意也沒關系。”

“你說!”司宇命令道,“沒有我司宇辦不成的事!”他很是激動,道歉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那他就用行動來彌補吧!

“我要考京都大學。”許青鳥篤定地說,論學歷,全國自然是最高學府京都大學的學歷含金量最高。只要能夠進入京都大學,就等于再給栾玉梅一記狠狠的耳光。

司宇愣住了,京都大學,就憑許青鳥現在的成績,怎麽可能?許青鳥為什麽會突然定下這樣不切實際的目标?難道是為了陸阿姨說的那些話?原來,她還是為了陸新。

“我知道這有些不切實際,”許青鳥道,“但是我願意前進一次,試一試,如果連拼搏都沒有嘗試過,那不是太遜了?這兩天,我已經開始努力學習,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缺少一個願意幫助我、支持我的人,有了他的幫助,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在一年後站在京都大學的入學典禮上!司宇,你願意做那個人嗎?”

許青鳥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目光,就像一道明媚的曙光照射到司宇眼中,刺得他眼睛一痛。司宇感覺有些呼吸急促,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像是有一支樂隊在他心裏拼命地演奏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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