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計劃初現
看到柯南吃癟的樣子，牧北鬥在心底暗暗比了個V的手勢。然後安安心心的回答目暮警部的問題。
“牧先生，請問您昨天是一直在家嗎？”
“是的。我生病了，就一直在家裏待着。”
牧北鬥按照計劃好的話，半真半假的回複道。
柯南在旁邊聽着，雖然邏輯上沒什麽問題，但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不太對。更何況在他的細致觀察之下，牧北鬥行動上有細微的滞怠，雖然他掩飾的很好，甚至連一屋子警察都沒有注意到，但還是被他發現了。這樣子可不單純的是生病，到像是受傷。趁着別人的關注都在牧北鬥身上，柯南悄悄的挪到他旁邊。
“啊！”
牧北鬥正專心致志的回答着提問，突然一個溫熱的物體撲倒在自己腿上，重量帶的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在沙發上。
“對不起對不起！牧哥哥你沒磕到吧？！”柯南連忙爬起來，趁着毛利小五郎還沒有過來撈他，一把掀開牧北鬥小腿上的褲管。
小腿光滑白皙，帶着些富有力量的肌肉，看起來很有美感。
但是沒有傷痕。新傷舊傷都沒有。
“我沒事，不用擔心。”牧北鬥愣了一下，然後彎下腰把柯南扶起來。表面淡定，內心狂笑。
勞資這條腿上沒傷失策了吧蛤蛤蛤蛤！！！
柯南理所當然的又被毛利小五郎揪起來教訓了一頓。之後大概是覺得沒問題了，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沙發上沒有再搗亂。
送走這群人，牧北鬥籲了口氣。
啧，這小子怎麽就這麽靈敏呢。幸好看住了，要讓他在房子裏轉一圈，琴酒的存在絕對瞞不住。
想到這裏，牧北鬥又不禁微微皺眉。
琴酒真的不知道柯南就是那個工藤新一嗎？
與此同時，柯南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神色晦暗不明。他低下頭看着手心，那裏握着一根銀色的長發。
銀發十分罕見，他所見過的人裏面就只有琴酒和貝爾摩德兩個。而貝爾摩德是卷發，那麽剩下的就只有琴酒。
那個牧北鬥……會和琴酒有關系？
柯南死死的皺眉，神情越發陰暗起來。
還不知道和琴酒有關系的事情已經曝光了，牧北鬥打掃着房子，決定毀滅證據。結果他還沒弄完，牧叔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少爺，您沒事吧？！”牧叔一看到牧北鬥，趕緊着急忙慌的問。
“沒事啊。”牧北鬥一腦袋問號，然後才反應過來牧叔可能是知道他和殺人案扯上了關系，趕緊安撫道:“警察剛剛才走，那幢案子已經沒我什麽事了。”
“哦，那就好。”牧叔松了口氣，開始問起大致細節。牧北鬥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只能模棱兩可的表示他也不太清楚，這事和他沒有關系。
牧叔知道牧北鬥沒事也就放心了，不過看他生病就打算留下來照顧。牧北鬥怕再出什麽事，婉言拒絕道:“牧叔，您的事都辦完了？”
“這……”牧叔猶豫起來。那些問題比較重要，他也不太放心交與別人之手。
“好了，我的病已經快好了。再說我的醫術您還不放心嗎。”牧北鬥一看有戲，趕緊再添了把火，搬出自己杠杠的醫術。
于是牧叔沒回來半個小時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牧北鬥看着絕塵而去的汽車有點心疼年事已高的牧叔。不過為防再有什麽情況讓他擔心，還是讓牧叔暫時離開比較好。
出乎意料，琴酒第二天又來了。
這次沒開他心愛的保時捷，換了一輛普普通通的車子。不過外套依舊是黑漆漆的風衣，牧北鬥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買了一衣櫃一摸一樣的衣服。
把琴酒讓進房間，牧北鬥問:“有事？”他實在是想不到琴酒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來訪。
“沒事就不能來了？”琴酒挑眉調笑。
“……”呵呵。
牧北鬥揉了揉額角，決定新開一個話題:“昨天警察來了。”
“嗯。”琴酒看起來并不意外，“我猜他們也該來了。”看到牧北鬥略微不解的表情，琴酒解釋道:“組織做事比較隐蔽，北原英太的死大概會在前天晚上被發現，所以我猜警察會在昨天找你。”
牧北鬥點點頭，默默為組織殺手的做事風格點了個贊。
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麽，突然門鈴響了。兩人神色驀然一凜。
牧北鬥對琴酒說道:“你去我房間裏，我去開門。”
琴酒皺皺眉，他也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來，“來的是誰？”
“不清楚。”牧北鬥搖頭，也很茫然，“你上樓吧。”
琴酒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說道:“你小心。”
“放心。”牧北鬥颔首，等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才出去看情況。
他本以為會是少年偵探團或是警察，結果剛出門就看到栅欄外面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一頭粉色短發，帶着架眼睛，眯眯眼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沖他微笑着揮手。
……我嘞個去，怎麽是貓哥！！！
現在主線已經進行到這了嗎？！
貓哥，本名沖矢昂，曾用名諸星大，曾用代號黑麥威士忌(Rye)，真名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啊！！！
他的敏銳度恐怕絲毫不下于柯南，絕對不能讓他進屋，要不然琴酒的存在就瞞不住了！
牧北鬥斂下眼中的戒備，神色如常的走到門口，裝作不曾相識:“您好，請問您是……？”
“哦，我是您的鄰居，沖矢昂。”沖矢昂看起來好脾氣的笑着，不過打死牧北鬥都不敢相信這貨好相處，“聽隔壁的阿笠博士說您生病在家，正好我以前沒有拜訪過，這次就來了。”
牧北鬥心說我才不信呢，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他看着他空空如也的雙手，默默來了一句:“帶東西了嗎？”
“……啊？”沖矢昂一臉懵。
“我們中國人拜訪鄰居的時候都會帶禮品的，這是禮節問題。難道日本沒有嗎？”牧北鬥半真半假的忽悠，然後道出自己的目的:“既然沖矢先生今天沒帶，那就改天吧。”
“……”這是欺負他沒去過中國嗎？！
牧北鬥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轉身想走。突然身後傳來琴酒略顯無奈的聲音:“北鬥，讓他進來吧。”
牧北鬥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他，琴酒斜靠在門框上，沖他安撫的笑。
琴酒大佬！你知道他是誰嗎大佬！！！
牧北鬥快給他跪了。扭頭看到沖矢昂的表情，帶着些微微的驚訝，更多的是不知何意的深思。
牧北鬥突然心思大定。也許這兩個人是認識的？或者說，琴酒知道沖矢昂的真實身份？
他依言打開大門，沖矢昂進門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沖琴酒走去，臉上卻沒有挂上平常的微笑:“沒想到你在這。”
“碰巧罷了。”琴酒淡淡道，雙眼毫不躲避的直視他的。
兩人目光交互，牧北鬥總覺得空氣都擦出了火花。未免尴尬，他趕緊上前一步:“你們去客廳坐吧，我去泡茶。”
“好。”琴酒回以一個溫和的笑，看的沖矢昂一陣臉抽。
……面前這個真的是琴酒？他沒被別人穿了？！！
牧北鬥總覺得沖矢昂看他的眼神極其詭異，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借着泡茶的名義逃離客廳，心裏隐隐害怕自家客廳會被這兩個人拆了。等到再次敲門進去的時候，室內已經恢複了正常，但牧北鬥卻覺得這是風雨前的寧靜。
“北鬥，我們借你的地方談些事情。”琴酒看到他，面部微微溫和了些。
“好。別拆了我的房子。”牧北鬥點頭同意了，轉身關好客廳門，回到樓上。
客廳裏兩人側耳傾聽着牧北鬥的腳步聲延伸至二樓，然後是卧室門開了又關的聲音。沖矢昂這才用他那特有的眯眯眼微笑問道:“挺有意思，組織的新人？”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煙盒。
“放下你的煙。”琴酒絲毫不給面子。
沖矢昂早就注意到他身上沒什麽煙味，因此半是調侃半是試探的問:“你戒煙了？”
琴酒搖頭，“他不喜歡。”
沖矢昂嘴角一抽，終于脫口而出他今天見到琴酒就想說的一個問題:“你真是琴酒，不是貝爾摩德？”
琴酒嘴角一勾，雙眼微微眯起，露出一個危險的表情:“你跟我打一場就知道了。”
“……他可剛說了別拆房子。”沖矢昂雖然不怕琴酒，但也不想在這時候搞出什麽大動靜。他現在倒是确定了對面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勁敵，貨真價實的琴酒，只是他今天也……太不對勁了。沖矢昂看着手裏的煙盒，默默把它放回口袋:“他到底是誰？”
“不相幹的人。”琴酒避而不談，顧左右而言他:“在別人的地盤，還是遵守一下人家的意願吧。”
“……”沖矢昂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無話可說。琴酒要是開始尊重別人的想法，估計是因為地球開始倒着轉了。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沖矢昂幹脆換了話題。“北原英太和新原組的事情都是組織做的吧。”
“是。”琴酒淡淡的回複。
“我覺得那個小家夥已經開始懷疑牧北鬥了。”沖矢昂一語驚人。
琴酒一驚，接着片刻間沉穩下來。他雙手交叉，支住下巴，眼神銳利中帶着探究:“你是代替他過來的？”
“別那麽緊張嘛。”沖矢昂笑一笑，接下來的話卻十分直接:“我本以為是組織的人，打算看情況做掉的。”他注意到琴酒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眸子中閃過一絲玩味，接着淡淡的笑了:“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不動他了。”
琴酒淡定瞥了他一眼，知道這不過是試探。以沖矢昂的謹慎，即使牧北鬥真的是組織人員，他也只會留下來觀察。
“哼，工藤新一……變成小孩子也還是這麽讨人厭。”琴酒冷冷的哼了一聲，“好了，說正事吧。既然雪莉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她對你有多信任？”
“估計沒多少。”沖矢昂狀似毫不在意的聳肩:“你也知道，自從……她的事情，志保就不可能再信任我了。”
“想着也是。”琴酒嗤笑一聲:“那就讓她來吧。”
“她……你是說？！”沖矢昂驀然睜大眼睛:“這不可能！你答應過我的！”
“放心，不是現在。”琴酒用眼神将他安撫下來:“就讓她出個面，然後讓雪莉幫忙研究一個藥的成分并且完善它而已。”琴酒向後仰靠在沙發背上，一腿翹起，神情傲慢而富有威懾力。“那是她母親曾經研究過的東西，相信她不會陌生。”
“你是說……那個？”沖矢昂微微平複心情，接着詫異道:“你完善它做什麽？這和你的目的沒有任何關系。”
“這與你無關。”琴酒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你只管想辦法讓雪莉幫忙就是了。”
“好吧。”沖矢昂妥協了:“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把那個藥拿回來？”
“APTX-4869被那位先生嚴格的控制起來，就算是我，沒有名目也拿不到它的資料和成品。”
“它都被擱置這麽久了，竟然還看管的這麽嚴格……那位先生到底是怎麽想的？”沖矢昂再一次深感這件事的難度，看到琴酒緊鎖的眉頭就知道這事他也覺得很麻煩。
屋子裏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牧北鬥在門外聽着，毫無表情的臉早就被嚴肅和憂慮代替。
牧北鬥并沒有回房間，他不過走了一圈讓那兩人放心，自己就又悄無聲息的折反回來，便聽到了如上對話。
他承認偷聽确實不是什麽好做法，只是實在不知道琴酒到底在想什麽，才出此下策。
琴酒應該知道不少東西，果然他之前都是故意放走柯南和灰原的。他就說嘛，琴酒要是真想找雪莉，怎麽可能這麽久都沒有找到？還有他們提到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而且他甚至還和赤井秀一……或者是FBI聯手了，只是他到底想做什麽？
牧北鬥斂下眸子，默默思考了一會，接着轉身上樓。
琴酒和沖矢昂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臉色驟變。他們甚至不知道牧北鬥是什麽時候下來的！
沖矢昂聽到樓上門開關的聲音，不由苦笑:“他不錯。”
琴酒的臉此時黑的可怕，開口也是一股氣急敗壞又無奈的聲音:“我本不想把他扯進來的。”
“可他自願要把自己扯進來。”沖矢昂一針見血:“他想幫你。”
否則牧北鬥完全沒必要發出聲音，他大可以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琴酒捂住臉，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半饷睜開眼睛，面上已經恢複了平靜，只是沖矢昂仍然能從他碧綠的眸子裏看出些許情緒翻滾:“算了，你先走吧。我會和他談。”
沖矢昂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他站起身，突然問道:“對了，那個中國的習俗是真的嗎？”
琴酒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指的是剛剛在大門口，牧北鬥為了诓他回去才說的看人送禮的話，瞬間感覺心情都被愉悅了不少，恰巧他現在正心情不好，于是板着臉一本正經的回複:“嗯，是真的。”
“……”沖矢昂無語了一會，接着拉開門走了。
琴酒沒去管他，又在客廳坐了一會，然後邁開步子上了二樓，敲響牧北鬥的房門。
“進來吧，門沒鎖。”
房門被推開，牧北鬥正坐在紅木椅子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我們來談談吧。”
“當然。”琴酒微微勾起了唇，眼底卻毫無笑意。
“我們是應該好好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應大家的強烈要求，我今天真的爆字數了……四千多字啊我的天，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下午兩個小時的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太無聊然後……
唔，今天這章還寫的蠻帶感，貓哥被夫夫兩人坑的好慘23333喜聞樂見
PS:牧二少說拜訪鄰居帶禮物這件事是框貓哥的，目的是為了讓他趕緊走，并不是真的。而且貌似日本方面比較注意這些，但是貓哥來抱着試探甚至幹掉牧二少的想法，當然也沒有帶東西了
PSS:應寶寶小天使的意見，改了些琴爺和貓哥見面的細節，但是我個人認為琴爺既然已經和貓哥合作了，那麽兩人之間的氣氛其實不會太火花四射，畢竟他們都需要對方的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