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學生阿哥

京城一座清幽院子, 随着門開,裏間傳出悠悠小調。還有男兒們的笑聲, 或高或低的,帶着一股清香。

門裏簪花少年模樣清秀, 身形纖瘦卻挺拔如竹。他打開門, 面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哪怕面對的是幾歲的弘晝,他也淡定自若的問好。

長眼睛的人一看, 都知道這是貴人之地。眼睛不瞎的再看簪花少年, 便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

不愧是和小院的鄰居!

同行啊!

門前的弘晝看見少年的時候, 腦海裏先是肯定了對方的顏值問題,一個開門的都是這樣的姿色, 也怪不得同性都喜歡。但是随着那句問好的話,他在瞬間明白了所有!

就四個字, 他被坑了!

跑路的人可以撒歡的跑,那就不能指望他們回來同甘共苦!身為被抓拿歸案者, 張口就是指摘旁人也是不對的!

弘晝腦海裏一陣狂暴龍卷風吹過, 眉眼一低,嘴角一拉, 頓時哭喪着轉身過去。幾乎瞬間,眼睛發紅落下淚來, 聲色微顫的拽着胤禛哭, “阿瑪您要信我!”

“我這麽乖!不可能來玩的!”

簪花少年莞爾一笑, “小貴人不必緊張, 這院子裏有許多您這樣年紀的。”

“我,我不知道啊!弘旺他們說帶我出來玩,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弘晝白了他一眼,繼續拽着胤禛不停表狀自己的清白,他雖然沒有真的談戀愛,但是自己的性取向肯定是知道的!

他是直的!

筆直!

弘晝幾乎毛骨悚然,生怕自己表現不堅決,真的就被渣爹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按照自己的了解來看,渣爹的理念和意識是絕對保守的,有這個認定的可能,他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弘旺?”胤禛不慌不忙的念了一聲,看着簪花少年問道,“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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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弘暟,還有安娜和伊麗莎白。”

簪花少年輕笑,“今日有一出好戲看,弘暟阿哥确實叫人來訂了一坐席。”

“弘暟呢?”

弘晝伸手指着已經不見蹤影的大黃蜂屁股,“跑了。”

胤禛擡手撇開弘晝的手,背在身後對着簪花少年點了點頭,“帶路。”

“是。”

“……阿瑪?”

“特意從宮裏出來,不是要去嗎?”

弘晝站在原地愣了愣,胤禛已經自信的擡腳走了進去。還是石中喊了他,這才反應過來追上去。

為吸取明朝荒淫亡國的教訓,大清入關後就下令,京城之內嚴禁各級官員□□狎妓、侑酒行歡,違者削職問罪。其中《大清律例》詳細規定,文武官員□□、吃花酒的要打六十大棍,拉皮條的打三十大棍。

此政策從順治到康熙,那是貫徹得徹徹底底,京城的妓院幾致關門停業,平康北裏的官妓幾乎絕跡。即使有些私窯暗娼,一般官員也不敢問津。

這些早在很久之前,弘晝就發現了。所以上次跟着過來清雅小院,看到堂兄們輕車熟路的點了一屋子小美女陪伴。哪怕只是談些風花雪月,認識兩個知己聊聊愛情,這都讓他震驚不已。

頂風作案啊!

不過為了合法化,對方也是略作包裝的。至少從明面上來看,清雅小院裏都是堂兄崇安養的憐人而已。就看這愛情的程度深淺,有緣能花錢納入府裏做個侍妾,無緣就繼續等待下一個有緣人。

感情嘛,講的是你情我願。

可是清雅小院的門檻也是有要求的,有好些官員又不方便和王親貴戚相見。他們想出門過瘾,便另辟蹊徑玩起了同性戀。狎相公、逛相公堂子,也就是各種男娼館。狎伶之風在官員中暗地裏盛行,巨商富賈、達官貴人紛紛買來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當男寵。

問他為何這麽了解?

他家就有一位其中翹楚啊!

二伯胤礽身邊的太監們,除了最得力的幾個外,都是年輕好看的。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都有那層關系,每隔幾年都會換上新的一批美男子。二伯這明顯是渣屬性的,但這種事情還是一句話,你情我願。二伯要美,就有大把美男子們前仆後繼的過去。

以前因為太子之位的原因,康熙就為此惱怒了許多次。如今二伯破罐子破摔,自己後院裏也在開花結果,康熙也沒有立場去管。

這麽想,弘晝走到後面的時候問那簪花少年,“你們主子是仁親王?”

簪花少年輕笑,“小貴人聰慧,主子說今兒有幾位小貴人要來,叫奴才在外院候着。”

至于為何只有弘晝一個人,他也不會多問。

弘晝聞言認真看他一眼,憐人的身份很低微。青樓裏的□□如果回頭是岸尋到了良人,還可以熬出頭來,正正經經的走到大街上。但是靠着手藝吃飯的憐人們,卻只能一輩子當個下九流,遭人不恥。

說實話,這種觀念是怎麽劃分的,弘晝真的很難理解。

不過此時此刻,弘晝贊賞的看着少年,“你很好看。”

不是皮相上的漂亮,還帶着一種他獨有的氣質。明明面若好女,卻不卑不亢,有點詩詞裏有匪君子的樣子。

好看,而不是漂亮。

弘晝的目光裏滿是欣賞之色,不帶有絲毫顏色看待。簪花少年見此應了禮,笑意更深了些,“小貴人謬贊,請問小貴人是鼎鼎大名的小五爺?”

“诶,你聽說過我?”

弘晝不由驚喜了,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傳的這麽遠,連從未見過的人都知道他。

簪花少年正要說話,前面的胤禛卻倏地停下腳步,回首看他,“弘晝。”

“嗯?”

胤禛神色不動,弘晝自覺地往前靠近過去,“阿瑪?”

像是有事叫他,可弘晝走近之後,胤禛又轉回頭去。

小院子和隔壁的風格很像,不過看着更有幾分幽靜之色。等走近了,外面能聽見的聲音越來越亮了,一段清亮的小曲尖銳的抓着人的耳朵裏鑽。

可見功力之好。

胤禛父子跟着人走,在弘暟點名要座位上落座。

臺上是一身形柔美的男子反串青衣,他吊起嗓子來不比女子差,加上功力底子好,弘晝竟然覺得這咿咿呀呀的一點都不煩人。

父子半場了才姍姍來遲,身邊自然有人側目看了過來,而後驚呆的張大了眼眸。

這裏是唱戲,可到底是好男的堂子天堂,兄弟們勾肩搭背來的不少,可從來沒有父子一起來。更何況是,來的還是京城裏的煞神!

……這可是仁親王的院子,雍親王不至于說也來抄了吧?

不過這些目光對父子而言沒什麽,身為京城中的熱點人物,基本的關注是肯定有的。弘晝乖覺坐下,喝了口茶後擡頭認真看戲。

神态裏還帶着全然的驚嘆之色。

這個反串青衣,真的是從頭到尾左看右看,怎麽看都不像是男的。

弘晝看得目瞪口袋,禁不住的嘆出聲來。桌前嗑的輕響一聲,“好看嗎?”

“嗯。”

弘晝轉頭,看着胤禛。

“你覺得他好看,還是方才那人好看?”

“誰?”

“開門的。”

“不一樣吧,不過真說的話還是方才那人好看。”

臺上的确實驚豔,但就是後世人所謂的女裝大佬。論及氣質所有,他也确實更符合自己的欣賞觀。最重要的是,被二伯特意叫來等他們的人,想來不是那種關系也應該是這院子裏做工的。

設定不同嘛。

弘晝如是想着,擡頭卻見胤禛皺了皺眉。他心裏一突,“你覺得上面的更好看?”

“爺沒有什麽覺得。”

胤禛神色淡淡的,目光落在弘晝的身上,卻讓後者明顯察覺到一股壓力。

弘晝驀地咽了口口水,“是,是嗎?”

見他仍舊沒有明白意思,老父親基于自己的擔心,眉頭自然的落了下來,緊緊地壓着弘晝不敢亂動。胤禛似乎是嘆了一聲,“男人家,怎麽能說好看?”

“啊?”

弘晝疑惑,一臉不知所以,他眨了眨眼後覺胤禛的話,“啊!”

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大本營,弘晝湊近過去壓着嗓子道,“我喜歡女的。”

胤禛摸着手上的扳指,不動聲色道,“從未聽你誇過女子好看。”

作為老父親,他怎麽都不能遺忘弘晝是怎麽奚落蒙古格格,說她醜的。

弘晝聽了想笑,父母的觀念很奇怪。就像是大學的學生一樣,讀書的時候不準談戀愛,而在畢業的第二天就會被催促怎麽不談對象。弘晝自認為自己年紀小,平時浪習慣了,沒想到自己還小學的年紀就被懷疑性取向和個人審美。

他直接笑出了聲,“我誇了呀!額涅額娘,還有福宜,安娜她們。”

胤禛轉而正坐望着前方,“你鐘意安娜和伊麗莎白?”

“青梅竹馬好朋友嘛。”

弘晝聳了聳肩道,胤禛這才算是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輕嗯一聲繼續擡頭看戲。

父子最後相安無事的看了戲,然後在衆多目光下離開。起身出去時,弘晝由衷感慨一句,“怪不得之前二伯說我只知道讀書不懂享受,看來還是二伯和弘旺他們有眼光,竟然藏了這麽厲害的憐人。”

胤禛看了他一眼。

“阿瑪,下次咱們還來嗎?”

“不。”

“好吧。”

彼此的話似乎都在方才說完,走出去後兩人都不說話了。哪怕進府的時候,門前的奴才來報大黃蜂已經被弘旺還了回來。

弘晝擺擺手,“知道了。”

“你先去請安吧。”

“阿瑪不去?”

“爺另外有事。”

胤禛轉身作勢去了書房,弘晝見此高高興興的去請安去。不過年節正濃,烏拉那拉氏作為王府當家人,正好要到處走一走。而身邊的福宜作為她膝下獨女,自然是走哪帶哪,忙的不亦樂乎。

那是另一個圈子的事情,弘晝過去撲了空,轉而去萬康閣。

兩母子很久沒有坐下來閑說了,乍一眼看到弘晝早早回來,耿氏高興不已,叫着底下人去膳房說一聲。到了飯點的時候,半桌子端來的菜都是弘晝愛吃的,還有兩壺酒。

為了不傷胃涼肚,耿氏還讓人将酒溫着端上來。

耿氏徑直的倒上小杯,弘晝眼疾手快将酒杯搶過去,“額娘先喝兩口,墊了吃的再喝。”

“好,你也吃。”

耿氏果真吃了兩口,放下筷子就開始喝酒。弘晝才吃了一碗飯,耿氏的臉上已經自然泛紅了,他看了兩眼,“有這麽好喝嗎?”

“好喝啊!”耿氏說着給他倒了一杯,“你也這個年紀了,該學着喝兩口才行。”

“我還是孩子!”

“所以才讓你喝兩口!喝多了酒量才能漲!”

您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力反駁。

弘晝想想上回那牛飲兩口,嘴巴就在酒杯旁邊秀氣抿了兩下,把嘴唇沾濕就好。

耿氏看在眼裏,但也沒有硬要他怎麽喝,倒是弘晝怕她喝上瘾又連忙給她夾菜,催促着吃一點。

一頓飯下來,耿氏下肚的幾乎都是弘晝夾過去的菜,還有一整壺溫酒。

弘晝看得抓頭,準備将另一壺酒讓人端走,胤禛卻來了。

看見清秀佳人面桃紅腮,眼角溫意帶笑,胤禛也來了興致坐下,“喝的是什麽?”

“前年釀的梨花酒。”

“爺嘗嘗。”

屋中早已燒了地龍,佳人歪靠而坐,十指纖纖帶着一層暖紅。她啓唇微翹,竟有一笑百媚的味道,“好。”

此情此景的氣氛,真的是恰到好處。

誰要是煞風景,會被人掐脖子的!

弘晝蹑手蹑腳的走了出去,迎面冷風後他舒了口氣,發現自己的臉都是紅的,“你們都在這裏看着,沒事不要進去打擾。”

“五爺放心,奴才定然在門前好好守着。”

“嗯。”

弘晝欣然點頭,等他走出了幾步之後,石中這才走近身側道,“五爺,弘旺阿哥在等您。”

“等我?”

這種事情等,那肯定是老地方見面了。

弘晝屁颠屁颠的去了後院,給懶洋洋的大花小花送了一根蘿蔔過去,牆的另一面爬出了一個腦袋。

“嘿,你沒事啊?”

弘旺趴在牆頭看弘晝,見他面色紅潤帶着酒飯皆足的惬意感,“你小子行啊!四伯這都把你放了?”

弘晝冷哼一聲,“你還有臉來問?”

“哎呀,這不是意外嗎?誰知道四伯那樣的人,突然就出現在小院裏了。不對,四伯不會是常客吧?”

“你大爺的!你都沒和我道歉!竟然還侮辱我阿瑪名節!”

“诶別生氣啊!咱們是一夥的,不可能害你!我就是好奇嘛,不然怎麽這麽巧!”

“那你說,怎麽會想帶我去那種地方!”

“是二伯!二伯說你太悶越來越不好玩,安娜她們說男相公在她們那裏是平常事,就好奇咱們這裏有何不同……”

“……”

“我就知道你沒去過,所以才讓你敲門進去給個驚喜。好兄弟你可別生氣,我當時看到四伯來腿都軟了,吓得就讓馬夫駕跑了!”

弘旺一臉慶幸逃脫,弘晝看得發汗,“傻子。”

“兄弟不能罵人啊!”

“我罵的是傻子。”

“你……算了,看你今天吃了虧,随你說吧。”弘旺用手托着腮幫子,“你繼續,我聽着。”

弘晝冷哼一聲,“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就聽我叨叨兩句就算了。”

“那你想怎樣?”

“你說呢?”

弘晝嘿嘿一笑,他手邊提着燈籠,将臉分割了兩個顏色。上為月色狡黠,下為燈火暖黃,像是一只狐貍在笑。

嘴是暖的,眼睛卻是冷的。

“我的天,兄弟你……”

弘旺就是想着弘晝可以嘴下留情,畢竟在真正認識之前,自己就被這貨坑過了。有這樣的經歷在,弘旺很難放心。

事實上,他們也都猜對了。

弘旺的臉色一片慘淡,眼神發直。他嘴唇嗫動兩下,還沒吭聲身後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響。

一道熟悉的聲色響起,帶着鞭子在空氣裏揮動的破空聲。

“愛新覺羅弘旺,你給我滾下來!”

中氣十足,又帶着女子獨有的尖聲傳來。弘旺的臉色是真的慘白,身子還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額涅?”

“下來。”

“我在和弘晝說話呢!”

“白日裏還坑了小五去娼館,還好意思在這來堵人!你想做什麽,威脅?”

完了,全都知道了。

弘旺整個人扒在梯子上,聲音低了下來,“您怎麽這麽親叫小五?”

“那不然呢!你個崽子快滾下來!”尖銳威風的聲音一頓,弘旺就從牆頭下來了,随之八福晉郭絡羅氏躍上牆頭來。那張明媚大方的面沒有笑,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小五你別怕,八嬸今天就幫你做主扒了這崽子的皮。”

弘晝摸了摸鼻子,“謝謝八嬸。”

“天寒起風,你快回去吧!”

“好的八嬸,您也早點回去歇息。”

“好好好,就聽小五的。”

說罷八福晉就下了梯子,像是擰了弘旺似的,驚得後者嘶的吸涼氣,“額涅手下留情!而且那不是娼館!”

“你還不服!看本福晉明天就去把娼館給砸了!”

“別別別,那是二伯的院子!”

“那正好本福晉和他會一會!”

“額涅,您不能這樣!”

“你說我不能?”

“不是不是,我是怕二伯不高興了!”

“怕他個鬼,真有什麽就讓你阿瑪兜着!”

“阿瑪不知道這事。”

“他生的你,生了就要管教養,知不知道都要給你圓場子!”

“……”

最後這句話太霸道了,唬的多嘴狡辯的弘旺根本沒辦法接。

兩母子熱熱鬧鬧的離開,留下牆對面的人噗嗤一笑,露出了開心惬意的笑容。這個結局不錯不錯,天道好輪回,也不白費他耍嘴皮告狀了。

這件事情,阿瑪棒棒的!

弘晝帶着好心情入眠,次日見到笑盈盈的胤礽時也不生氣。

這讓胤礽有點丈二摸不着頭腦,“你笑這麽高興做什麽?”

“你會明白的。”

“……”

胤礽皺眉,本能的發覺這裏面的不妙,不過正事要緊,“這報紙還有七日就了登出,你要是有什麽要落筆的提前說好。”

“沒有,介紹的時候加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随你。”

胤礽搖了搖手裏的折扇,姿态潇灑而自在,直到他走遠幾步,有奴才匆匆跑到他身前回話。胤礽很明顯的看到他身板都直了,轉身用折扇對他點了點。

弘晝見此一樂,擡手很文雅的拱了個回禮。

反正以後沒有必要,他是不可能再去那裏溜達了。等過了幾日,最新的《京報》熱騰騰出鍋了。弘晝笑着展開看,見标題為‘王府為何又見哭聲?’,下面是一整頁的小字訴說弘旺等人的凄慘。

往前兩頁,‘八福晉再顯神威!’

又往前翻了前兩頁,‘道德淪喪!雍王父子同狎小院!’

“……”

弘晝的笑意落下,垃圾報紙等着關門吧!

好在另有好消息,別院緊趕慢趕的修葺花費了一年時間,終于在年節時分趕了出來。基本上沒有變化,只是針對于弘晝畫的兩座樓房,從地下到樓上六樓,兩樓之間還加了一個方便可用的人工湖和水車。

六樓高的是科學樓,參照部分生命科學樓的樣子。下設全新的水渠和地下空調系統,外表看來是一個大大的‘G’字形。整體為水泥建造,牆面刷上漂亮的紅漆,除了下面的那一豎,弘晝很冒險的用了他改良過的玻璃做牆身。

三樓高的是自己的大別墅,外形看來是少數民族的木樓而立,算是圓滿他當初旅游之後的個人愛好。但是走到裏面,才能發現其中別有洞天。

抽水馬桶、水風扇、長電燈等。

康熙見此完全愣住,“這都是什麽?還有兩個水車?”

“水利發電,這樣的話就足以應付這兩座樓的電力。現在看不出,瑪法在這裏住一晚就知道了。”

“那不錯,今夜就在這住下。”

“好!”

弘晝摩拳擦掌,準備着讓康熙看看新奇玩意兒。腦海裏準備了各種章程和準備,結果人算不如天算。

皇太後又病了!

康熙聞言就趕回宮裏,再次床前侍奉細心照顧,只可惜皇太後一病不起。

一月之後,京中喪鐘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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