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篇、

天伊柔和托爾斯将喪屍的衰弱階段稱為弱齡化,至于怎麽定的這個名字,天伊柔表示只是随口一說而已。

地下基地因為一下子來了很多人而顯得擁擠,人們甚至被迫睡在地上,不過也有受到特殊待遇和人在房間裏擠着睡的幸運兒。

“敢在這亂來,我的槍可不長眼!”伊芙琳在安琦琦的住所外邊揪住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她舉起槍,用不太流利的方言對他放狠話。

說實話,伊芙琳覺得這麽多人湧進地下基地肯定不是好事,那些沒什麽集體觀念的散民尤其惹人讨厭,她敢在年輕的士兵面前脫衣服調戲他們,對這些看着猥瑣實際上就是猥瑣的家夥她可沒那個心思逗弄。

“直接崩了吧,反正不像好人。”睡在走廊上的跳蚤冷笑一聲,說。

“你看着也不像!”伊芙琳瞪了他一眼。

“小妹妹,老哥哥我就是人太好,才睡走廊上,不然呢?早就破門而入鸠占鵲巢了。”跳蚤說完,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你們空調能關小點兒嗎?凍死了!”

伊芙琳聽着這個男人的話,只覺得背後發涼。不讓散民和聯盟的人下來,果然是有道理的。

“姚哥你別逗他們了,現在我們可是除了一條命之外身無他物,小心頭上多一顆槍子兒。”周陸指指自己的腦袋說。

“那不是實話嗎?喪屍潮爆發前期這樣的人少見嗎?”跳蚤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對伊芙琳說:“小妹妹,聽老哥哥一句勸,趕緊把這家夥幹掉吧。”

那個被伊芙琳抓住的人急忙搖頭,示意伊芙琳自己不會再搗亂。伊芙琳也不是那種心腸硬的人,她想了想,把那人揪到出入口去,丢在角落裏。

紅毛一大早就起來了,他和高智強一起住在67小隊成員的房間裏,周阿七和高智強擠在一起睡,這讓紅毛有些羨慕高智強的瘦削身材。他以為昨晚就他一個人躺在房間的走道上睡,沒想到周阿七半夜偷偷下來了,指了指高智強對被驚醒的紅毛說想讓阿強睡得舒服一些。這讓紅毛對這個善良的孤兒産生了好感。防衛隊的人并不像頭領說的都是些只會執行命令的人形兵器嘛,這個周阿七就挺溫柔的。

覃郊林起得也早,他見紅毛坐在走廊外邊玩手指,就招呼他一起去晨練。晨練的時候把防衛隊的日程表告訴了紅毛。兩人晨練完就一起洗漱然後去食堂吃飯。紅毛笑着說這頓飯還不如地面上吃的好,但是營養挺均衡的。他見有些人還拿出藥片來吃,利舟告訴他藥片都是輔助增強藥劑,給身體素質比較弱的人吃的。紅毛心裏懷疑那些藥片的作用,最後還是忍着沒有明說出來。

上頭已經決定暫停對這片區域的轟炸,本來一群人應該被放回地面去,但是地下基地的領導哪裏會讓他們就這樣回去?直接讓防衛隊的成員開啓強制征兵模式,強制那些人留在地下。

封雅頌手下那群人肯定被征收了。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你還是回來了,卡桑。”跳蚤和其他人一起排隊接受防衛隊隊員的測試,一邊無奈地對卡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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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少次,他們都不會改變他們的流氓模式。”卡桑嘆了口氣,對眼前有點陌生的防衛隊隊員報上自己那個被丢進檔案庫的隊員編號。防衛隊的人确認卡桑就是一年多前失蹤的隊員,直接讓他歸隊了,還是并入67小隊。

一同被并入67的還有紅毛。

跳蚤被并入男女混編隊,和楊帥一起。這讓伊芙琳很是不爽。

周陸和大胡被編入210小隊。

高智強被以還未成年為由,強制被送入地下基地的學校裏,和穆剛還有查克一起學習……這讓高智強很是不舒服。他們學的都是初中的知識,查克根本不需要學,穆剛和高智強則一臉懵逼地對着那些二次方程發呆。

高智強想了半晌,終于打定主意要逃,于是舉起手問:“老師!學方程式能讓我們對抗喪屍嗎!是不是以後見到喪屍要先出一道方程題讓他們懵逼然後趁機下手!”高智強聲情并茂地配合斬殺動作,搞得老師感覺好笑又無奈。

“那你去防衛隊的訓練所玩吧……”老師放下書本對他說。就連老師也知道這些小屁孩不好管,想高智強這個在地面厮殺三年的人這麽說肯定不想學習了,索性放他走。

高智強歡呼一聲,丢下課本就跑。穆剛很是羨慕,但是他被沈懷家的講課吸引了,尤其是沈懷家會在教課之餘教給學生們一些醫學知識,這讓穆剛很是感興趣,下課後他跑去纏着沈懷家,要向他學習醫學知識。

210小隊今天沒有任務,高智強就去找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司勤,兩人倒是相談甚歡。高智強知道司勤重要的人——查克已經是個喪屍了,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剛才還在地下看到查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喪屍。司勤告訴高智強,他只是聽說喪屍們不能到上層來,他們還是可以隐瞞身份在下面活動的,這讓高智強很是欣慰,他的叔叔終于不需要被關在籠子裏了。

因為相依為命的人都變成了喪屍,所以高智強和司勤惺惺相惜,很快成了朋友。高智強有樣學樣地跟着防衛隊員訓練,被教官叫停幾次,但是教官見他固執,也就讓他去了,反而是帶領67隊訓練的教官十分看好高智強,問他那身逃脫術是怎麽練出來的。

高智強只是說自己有天賦,當然不會供出現在還不知道去哪兒了的頭領。教官對他的天賦很感興趣,于是多看了幾遍高智強表演逃脫術。

丫丫被安琦琦收留了,兩個女孩子當然相處愉快,安琦琦知道丫丫已經有十六歲女孩子的智商之後,驚訝之餘,也把自己的手藝和丫丫分享了。她知道丫丫會雕刻,于是找了些黏土,看着丫丫一點點地雕刻出她設計的睚眦圖案。丫丫的興趣愛好也是有別于其他小姑娘,她很喜歡那些古人留下的兇惡怪獸圖案,剛好,安琦琦就是喜歡設計這種圖案,兩人簡直一拍即合,很快就聊得忘了時間。

高致友留在研究所和周企迪周企晔兄弟倆一起研究喪屍的進化。天伊柔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肖欣哲和白忱待在一起,兩人原本沒什麽話題聊,直到白忱開始作曲,肖欣哲湊過去聽,兩人才搭上了話。白忱直笑肖欣哲是被軍校耽誤了的歌唱家,肖欣哲笑着撓撓頭,一邊把自己的唱歌經驗分享給白忱。他雖然不是專業的,卻有家人是戲曲院校畢業的,同時他們家是少數民族,一家人都會唱山歌,這些快要失傳的民族瑰寶讓白忱很是感興趣,兩人就以這些為話題開端聊了起來,最後甚至聊到心裏話。

“之前我有男性恐懼症,現在我倒是看開了。”白忱對肖欣哲說。他有點害羞,每次看到趙嘉煦總會感覺很別扭,趙嘉煦私底下向他道歉,他接受了,接着向他告白,他卻不願意接受。

“真奇怪,怎麽會對男人有恐懼呢?我反而對女生有點恐懼呢。”肖欣哲笑着說。

“害怕被接觸嗎?女孩子多好啊,那麽可愛。”白忱問。

“嗯,和女孩子說話總感覺不舒服,讓我談戀愛什麽的,估計我會逃的吧。”肖欣哲說到這裏,想起自己之前為了隐藏自己那點小秘密而向隊友說的什麽結婚生子之類的話,不禁感覺有些難過。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他一觸手甩出去,正好打在高致友身上。

“啊!對不起!致友哥!”肖欣哲趕緊站起來,戰戰兢兢地道歉。

“警覺點是好事。喏,跟我出任務去不?”高致友抖了抖手裏的紙張笑着問。他一點都不介意肖欣哲打他,反正也不覺得疼。

“什麽任務?”肖欣哲問。

“我們得到地面上采集喪屍的樣本,當然,讓我一個人去也沒問題。”

肖欣哲當然要陪着高致友了,畢竟他覺得身上癢癢的又不好說自己想要什麽。

“那個……就、就我們,我們兩個……可以嗎?”肖欣哲搓着觸手末端,紅着臉問。

白忱一看就知道肖欣哲大約是春情躁動,撇撇嘴笑了。

“行啊,我跟博士說一聲。”高致友點點頭,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結果滿懷期待的肖欣哲坐上車,才知道的确就他們兩個喪屍,但是還得跟一車子大活人。搞得他燃起來的那點兒□□全部熄滅了。

覃郊林看了一眼肖欣哲愁眉不展的臉,知道他怎麽回事,笑着問高致友是不是讓阿哲餓着了,搞得肖欣哲直接把頭用觸手圈了個嚴實,再也不敢看人。

覃郊林知道肖欣哲已經被高致友占了便宜,看兩個喪屍也是兩情相悅,索性自動退出了。

好在一車子都是熟人,大家看破不說破,不過一路上也沒少給高致友“責怪”的眼神。看得高致友一陣陣尴尬。

男女混編隊随後也接到任務,他們要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做建設,一部分人護送丫丫出去,盡管丫丫說不用麻煩,但是幾個人可不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丫丫很快根據上面給的地圖找到了第一個目的地,因為那些睡眠喪屍一旦感覺有活人靠近就會跳起來,所以丫丫還是得一個人去執行任務。

她在一個洞窟裏找到一個球體,用照相機拍照之後,把照相機挂在身上,拿着袋子緩緩湊過去。

丫丫之所以知道喪屍會變成這樣,是她尾随過喪屍,她覺得很奇怪,這些球體對變異人靠近并不會有反應,可能是因為變異人體溫比較低的緣故?丫丫用小刀刮下一點粉末,裝在袋子裏,然後拔腿就跑。

衆人感嘆有變異人存在,對抗喪屍真的是輕輕松松,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人類怕被感染,有着複雜的保護措施當然也會拖下攻擊的速度。

跳蚤大胡周陸等人被趕到地面上做建設,他們趁着喪屍沒來的時候趕緊建設隔離牆。這些人不是很清楚隔離牆的作用,說是為了防範外邊的喪屍,他們一開始還是相信的,但是想到喪屍危機可能很快就要結束,他們又産生了懷疑。

“想那麽多沒用的幹嘛?難不成湯校官還能害人不成?”防衛隊隊員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能怎麽辦?當然都是照做了。

吃完午飯之後,衆人繼續頂着烈日工作,他們發現喪屍不喜歡大太陽,大概怕被烤幹吧。就跳蚤一句話來說:人都要被烤成人幹,喪屍那身破爛肉能不被蒸發掉水分就很奇怪了。

建設了一半,高智強就走神了,他本來是不被允許上地面的,理由是他還未成年,結果這小子跑到亞歷山大面前求情,拉着亞歷山大去找陸國淮,抱着湯虎承的大腿繼續求,搞得這些上級很無奈,最後只能同意。這家夥一走神就四處溜達,到了休息時間,衆人集合,跳蚤發現小朋友丢了,防衛隊的人急壞了,聯盟這幾個卻一點不急。

果然,高智強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裏還拎着兩條魚,嘴裏咬着一只麻雀,活像個小野人。

帶隊的防衛隊員罵也不是說也不是,簡直哭笑不得,求這個小祖宗別亂跑,不然他沒法跟上頭交代。

高智強委屈巴巴地說自己想給同伴們加餐,這句話把隊長直接說哭了,抱着高智強就砸他的背,一邊說他是“好小子”。當然這種認同的行為,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他們只能看到高智強被隊長的拳頭砸得咳嗽不止。

衆人都分到了一點高智強帶回來的東西,不過高智強偷偷把他覺得最好吃的魚鳔留給了周阿七和司勤。

伊芙琳和哈迪沒有參與護送任務,他們下午休整一番之後也來參與地面建設。伊芙琳雖然是女孩子,但她力氣是真大,一個人扛着三袋水泥就跑,把幾個大男人遠遠甩在後邊,把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包括跳蚤。

後來跳蚤回憶道:就是伊芙琳,讓他堅定了不娶妻的決心。

珍珠在地下基地接受系統檢查,總算是安了胎,她也找機會回了樹屋,把頭領留下的東西帶回來。不過或許是頭領有先見,把日記全帶走了,只剩下那些放射報告。

“看起來似乎是發育不全。這麽大的孩子,也只能被引産了。”醫生看了報告,說。

但是在珍珠的記憶裏,孩子很早的時候就被頭領給“踢”掉了啊!

難不成她和五伯一樣都受到了同伴的欺騙嗎?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頭領要騙她。

“這裏有一段外文:仇恨是活下來的動力。這是什麽意思?”醫生這句話将珍珠從思緒裏喚回現實。

珍珠搖搖頭,拿着報告回了自己的房間。有些事情她不想多思考了,不然一定會像五伯一樣思維被擾亂。她可不能陷入這樣的境地,她還有不少任務要解決。對于這些,她只能暫時先不管了。

隔壁一個大姐給她送來了吃的東西,這個大姐的弟弟在防衛隊,她和丈夫則在安居所,她目前打算生第二胎,正好給珍珠做伴。因為都是準媽媽,而且這個大姐之前還有一胎孩子,所以兩人聊得來,關于孩子的問題,珍珠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一旦忙碌起來,人們總會發現時間就像流水一樣,抓不住不說,還不知道自己具體做了什麽事。

“我感覺檢查口的人總讓我毛骨悚然的……”王傑端着洗臉盆,一邊打水一邊對軒轅時說。

“是你的錯覺吧,我沒感覺那些人有多可怕。你也知道檢查口那些人,看人都是自帶掃描模式,當然讓人覺得不舒服。”軒轅時安慰他。其實他也覺得封雅頌的目光的确讓人不舒服。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聽你的吧。”王傑撓撓頭,抓起毛巾洗臉。

兩人正洗着呢,就看到周阿七蹦着過來找司勤,說要一起去研究所。

“都快門禁了,你們還去那裏幹什麽?”宇文隽放下書,無奈問道。

“阿強怕鬼,我們給他講鬼故事去啊!”周阿七笑着說:“司勤講鬼故事可厲害了!準确來說,是他說什麽故事都很好聽。”

倆大孩子就這麽蹦蹦跳跳地走了,幾個當大人的無奈又感覺莫名欣慰。看來聯盟的那個孩子的到來對于這倆大孩子都有好處。

“咱們也來講鬼故事吧?”鄭友提議道。

“阿友!不要!”王傑拿起枕頭,把頭一蒙,縮進被子裏。

四人相視一笑,偷偷在王傑床邊搭了兩只橡膠手套。

第二天,衆人是被王傑的驚叫吵醒的。可憐的王傑,早操的時候還挂着兩行眼淚,看來真是被衆人的惡作劇吓得不輕。

沈懷家好不容易和父親相聚,他卻不敢接近父親,只是遠遠地看了看。要不是查克鼓勵他,他甚至連話都不敢說。

“我們騙了您……對不起,爸……”沈懷家哭着說。

五伯跑過去,将他抱在懷裏。

“爸知道,爸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該道歉的是我啊!如果頭領還活着,我一定要對他說謝謝!謝謝他……讓我活着……”

最終兩人相擁而泣,讓查克和白忱還有周企晔十分感動。

衆人已這樣躲躲藏藏過了三年,所以人們并不介意再過這接下來的日子,只是有人仍覺得地下閉塞,便找機會請湯虎承送他們回去,不過他們一出去,就死的死,傷的傷,最終只得回來,在地下基地建設到第七層,才稍微有了空閑的地方讓他們休息。

然而這種憋屈,不過半年就結束了。

封雅頌在地下基地待了半年,老老實實的待着。說實話,地下基地的飯菜并不好吃,但是他覺得,有哥哥在,就是塑料,他也能夠吞下去。這本來應該是只野狼的人,晚上和卻封雅行窩在宿舍裏,就粘人得像只奶狗一樣圍着哥哥轉。

封雅行覺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應該無限包容自己的弟弟,所以就連吃飯,也要親手喂,就是再麻煩,也樂在其中。封雅行甚至洗澡都要求兩人一起洗,但是被封雅頌拒絕了,封雅頌覺得還是得到完全屬于自己的地盤上,他才好意思讓封雅行看他的身體。

其實封雅頌也知道,哥哥對他的愛幾乎病态甚至是變态,但是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甚至兩人結合也無所謂。這個沒什麽道德觀念的人從本質上遵從自己的意願而活,但是他把自己的哥哥當作是約束自己的繩子,哥哥說什麽話他都聽從。所幸封雅行是個極其高尚的人,用來做一根道德準繩還真是剛剛好。

軒轅時當然知道兩人躲在這裏,所以定期過來看望他們,不過每次進入他倆的房間,都會看到辣眼睛的東西……

比如:除了一條圍裙就啥也沒穿的封雅行或者說是封雅頌?兩人越來越像,軒轅時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分辨他們誰是誰。

再比如:叼着同一根細棍餅幹兩頭吃的兄弟倆……

再比如:手牽手一起跳交誼舞的兄弟倆……

諸如此類疑似秀恩愛的行為。

軒轅時根本不敢告訴他們亂-倫是不對的這樣的話,他拼命将兄弟倆的行為理解是久別重逢後産生的瘋狂的行為。最後他有什麽事都只敢站在門口等兩人辦完事出來才說話。然而就算不看,他也經常能聽到封雅行撒嬌的聲音:“不管不管~我就要喂你吃這個~你吃起來多可愛啊~不許抽煙聽到沒有!不然就用小拳拳打你咯!”軒轅時只覺得下次過來,一定要帶耳塞。

比起這種撒嬌,軒轅時更希望聽那家夥半古半白的說話方式。

這也是卓常标的想法。

這個可憐的保镖為了躲避封氏兄弟倆的視覺加聽覺攻擊,決定跟着上頭的人參與建設,反正沒人認識他,也不怕暴露了他主子在這裏的事實。

飽受封雅行撒嬌荼毒的還有趙嘉和,沒錯,還有他。軒轅時不甘心自己一個人被虐,偷偷錄了封雅行撒嬌的聲音,每天早上給趙嘉和打電話,用這樣的聲音把趙嘉和喚醒。終于有一天,趙嘉和發來一條信息說:感謝你治好了我的習慣性失眠和賴床。為了早起,趙嘉和決定改變自己的作息習慣,在自動接聽而且還不能拒接的軒轅時的電話響起不到半秒,清醒地将電話接起來後挂斷。

雖然地面上工作的人們偶爾也會遭遇喪屍攻擊,但是這些喪屍越來越小打小鬧似的,來的數量不多不說,只是打一下就轉身撤退,大概是對人類隊伍裏的變異人有所忌憚。

封雅行在地下基地半年後,聽說上邊準備實驗那些物質,他急忙給在國外的人打電話。

“妃莉娅,聽得見嗎?”聽內容判斷,他這通電話是打給了一個外國女性。

“啊,帕瑞思女士!”電話那頭響起小孩子的聲音。

“對,是我,親愛的。”封雅行用着非常接近老年婦女的聲線說着,溫柔得仿佛一杯溫水。不過這聲音把封雅頌吓得不輕,站在封雅行身後反複打量這個用老奶奶聲音說話的男子。

“跟你媽媽說,去找嘉德利叔叔。”封雅行沒有給小姑娘說客套話的機會,笑着對她說。

“可是,不是不讓爸爸離開嗎……?”妃莉娅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的,那是人類的要求,但我們要遵從神的旨意,神要讓你們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去。”封雅行溫柔地說。

封雅頌只覺得自己的哥哥很扯,這種話怎麽能讓對方聽從?

“其他人呢?”小姑娘是個非常善良的人,這時候心裏還想着別人。

“諾亞方舟的故事聽過嗎?”封雅行笑着問。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回道:“我知道了……帕瑞思女士……”

封雅頌等哥哥挂了電話,才問是怎麽回事。

“其實我早就知道有恢複人類意識的喪屍存在了,可憐的克羅克和他一家子……”

“他們會去哪兒?”封雅頌問。見封雅行指了指地面,又問一句基地的人不放行怎麽辦。

“不久後我會說服湯校官的,放心吧。”封雅行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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