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标記他

苦童疼得快要暈厥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這個人,并且逃得遠遠的。可溫懷舟就像沒有一般捅/着自己的身後,并且死死地制住他,他連動的機會都沒有。

正當苦童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裏的時候,溫懷舟卻忽而停了。

他溫柔地抱住苦童的臉,眷戀而又深情,卻說着森然陰郁地話:“夫人,你也必定想把自己交給我罷?”

苦童疼得無暇思考,只能木讷地搖搖頭。

孰知身上的這人忽然頓住了,像是喃喃自語:“不,你想,你定是想的對麽?夫人可別害羞,尋常夫妻都會經歷這一遭的。”

苦童不知溫懷舟忽的說這些話又是所謂何意,但是慶幸他停下了動作,自己也有緩口氣的準備。

“夫人……上回我沒能把你标記,你定是怨我的罷?是我疏忽了,才釀成了這般大錯……”

忽而,溫懷舟垂下了頭,捂臉嗚嗚地哭起來。

苦童見到這種變故,真可謂始料未及,置之不理也不是,安慰溫懷舟也不是,便強撐着身子坐起來,抱住了他。

“你沒錯,你沒錯,我也沒怨你……”苦童輕拍溫懷舟的背,內心有些複雜,可別說是怨了,沒能被标記還算是苦童的一大樂事兒呢。

溫懷舟哭夠了,大力地回擁苦童,還不住地抽噎。

“夫人打我罵我便是,可別不要我了……”

苦童哭笑不得,随意地拍拍他的背,寬慰道:“定是不會的。”

苦童在心裏腹诽,三少爺你殊不知,只有您抛棄我的份啊。

溫懷舟聽了,又忽而笑了,笑得放肆且癫狂,讓苦童聽得不寒而栗。

“夫人,既然如此,我現在标記你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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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懷舟聲音極為低沉,情緒有些捉摸不透,卻還親昵地蹭苦童的鼻子。

可苦童只有茫然,自己并非在發情期,被标記的可能幾乎為零……但溫懷舟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你也進入發情期好不好……”

這一句猶如地獄裏的喟嘆,說得極輕卻讓苦童如墜冰窖。

溫懷舟在發情期,可還想把自己帶進發情期?這幾乎不可能啊……

可下一秒,溫懷舟用實際行動否認了苦童的不可能。

溫懷舟詭谲而又癫狂地笑了,抱着苦童的手都在顫抖。

“別怕,有我呢。”

然後,漫天的雪山氣息裹住了苦童的全身,凍得他直哆嗦,可這其中,卻又夾雜着滾燙的山泉之氣,它們肆無忌憚地在苦童的身上亂竄,明明冷得令人戰栗,卻在苦童的身上擦出火花,留下熾熱的痕跡。

苦童無處可逃,深處冰火兩重天中自是不好受,可漸漸的,讓他更不好受的來了……

自己的渾身都變得滾燙,頭漲的暈乎乎的,四肢無力發麻,還有被迫迸發出的山茶香……

苦童啞然失聲,他簡直難以置信。

溫懷舟用他的氣息,誘導自己徹底發情了。

溫懷舟看到苦童的變化後,唇角的笑也愈來愈放肆了,那眼底的狂喜似是要掀起萬丈波瀾,令苦童瞧起來可怖又魔怔。

苦童的眼淚奪眶而出,溫懷舟的氣息自然是奏效的,可帶給他的壓力卻也是空前絕後的。讓他只能如同殘破的木偶一般倒在這裏,生理性地留着眼淚和散發坤澤特有的氣息。

這一切的一切,卻讓身上的溫懷舟欣喜若狂,興奮地連動作都變得急切。

溫懷舟翻過苦童的後頸,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溫懷舟汲/取他的氣息,心裏的滿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苦童卻只剩下無邊的折磨,後頸的疼痛再加上溫懷舟愈來愈烈的雪山之氣,讓他疼得精神都難以集中。

溫懷舟滿意地舔舐那處臨時标記後,就迫不及待的直入了正題。

苦童只能木讷地承受着他,好在溫懷舟這會兒變得溫柔了許多,似是明白生/殖/腔會開啓,倒是多了些耐心。

漸漸的,苦童的确被弄得喘/息不止。這給了溫懷舟莫大的鼓勵,動作變得着急,苦童疼得支離破碎。

自然,那處生/殖/腔/也慢慢地打開了。

溫懷舟等的就是那一刻,沒給苦童半點歇息的間隙,直接沖/進/去。

苦童大叫出聲,他變得慌張,坤澤最珍視的地方被異物侵入,自是極其害怕。但溫懷舟卻已渾然失控了,視若無睹,還樂此不疲地重複動作。

苦童的坤澤之身卻極為誠實,主動替他做出了回應。溫懷舟的愉悅也達到了頂峰,便像是履行義務一般,進行徹底标記。

生/殖/腔/關閉,遂開始成/結。

苦童疼得渾身是汗,可稍一動彈則會疼得更甚,索性小心翼翼地接納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恢複了平靜,可苦童的身體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他聞見溫懷舟的氣息中夾雜着山茶香,馥郁芬芳,他害怕溫懷舟會離開自己半步,只能惶恐地抱住他,他呆呆地望着溫懷舟,竟也學會了主動和回應……

似是整個世界的光,都彙集在了溫懷舟一人身上,讓此刻的苦童根本挪不開眼。

兩人忘我地交/纏着,荼靡卻又芬芳的氣息無處不在,旖旎春光盛滿了整間屋子……

哪怕是到了世界的終極,都不能讓他們止息。

今日的阿昀也早早地吃完飯,呆呆地坐在風煙苑的門口,望着那個緊閉的門。

苦童已經進去了整整三日。

事到如今,自是無人不知三少爺正值發情期了,正院的衆下人知道後腸子都悔青了,跪在地上給阿昀磕頭謝罪,哭得撕心裂肺,倒是阿昀無奈地把幾人扶起,搖搖頭說着原諒的話。

可阿昀知曉,他們真正該道歉的不是自己,而是屋內的苦童。

溫懷舟強烈的氣息惹得衆下人根本無法歇息,于是總跑去阿昀的小屋子打地鋪,這麽一來二去也和阿昀熟識多了。

現下他們排排坐在臺階上,陪着阿昀。

“我今日為三少爺送些吃食,少爺的氣息可是輕了許多。”碧婷見着阿昀又悶悶不樂,安慰地說道。

雖說溫懷舟還在發情期,但做的都是極廢體力的事兒,自是要吃些東西補點身子。她常常把吃食放在門口,根據裏頭的聲音猜測二夫人何時能夠出來。

前兩日基本上沒有停過,那乾元氣重的幾乎喘不過氣。可這日卻好了許多,起碼碧婷可以站直了身子給三少爺送餐。

好歹是種進步。

阿昀聽了,果然提了勁,回以笑容,和幾人閑閑地聊起天。

幾人漸入佳境,聊得熱火朝天,天邊的晚霞走了幾千裏都無暇顧及,更別提溫懷舟的房門已而打開這件事兒了。

“哈哈哈哈,阿昀,你居然那會兒才知曉三少爺長什麽樣!”順才正捧腹大笑,數落起阿昀這個不長心眼的。

阿昀憨笑着撓撓頭,不甚在意地說:“那會兒我才來一月,不識得三少爺也極為正常嘛。”

幾人說的,正是初到夢香樓的那樁糗事。

碧玉掩嘴笑,指了指順才:“你還好意思說阿昀呢!初來溫府的時候,你還把三少爺認成老爺哩!”

幾人哄堂大笑,順才也不在意得跟着笑。

“是嫌我風煙苑的事兒太少了?還在這聚着聊天!”

幾人聞言皆是一頓,聞聲扭過頭去,正好撞上溫懷舟黑沉沉的臭臉。

這下可把幾人吓壞了,趕忙一個鯉魚翻身跳起來,後退個好幾步才敢擡頭看他。

溫懷舟裏衣外只披着一件大衫,頭發随意慵懶得散着,依舊一派俊秀無雙的模樣,可臉色卻相當差,望着幾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們。

“三少爺,您的發情熱可是好了?”

還是碧玉膽子大,先一步跳出來問那溫懷舟,該有的禮數一樣沒少,倒讓溫懷舟臉色好了許多。

“嗯。”

溫懷舟似是并不想多說,穿好外衫就想要出去,只留下一句:“燒水,給苦童清洗。”便匆匆離去。

徒留衆人面面厮觑,邊嘆氣便想着,論無情三少爺天下第二,便無人敢應天下第一了罷?

雖是這麽想着,手上的動作也毫不馬虎,幾人先行去那緊閉了三天的門裏查看苦童的狀況。

進了門,果不其然被那熏天的氣味惹得頻頻皺眉,屋內果真狼藉一片,中間的帷帳緊閉,隐隐見着苦童的身影。

幾人便放輕了聲音,讓這位主子好好歇息。只有阿昀掀開了帷帳,看到苦童恬靜的睡顏後才稍作放心。

苦童臉色有些蒼白,埋在被子裏酣睡,似是真給累到了。

留有幾人把屋子打掃幹淨,又有幾人燒水,不消片刻便安排妥當。碧玉輕柔地喚了喚床上的苦童:“二夫人,熱水已備好了。”

苦童雖極困極累,但仍是聽得到碧玉的聲音,便迷糊地睜開眼,想要下床後卻差點跌倒。

幾人吓壞了,趕緊把苦童扶回床上。苦童渾身都提不起勁,雙腿更是……

苦童面色一紅,沙啞着嗓子說道:“我似乎,有些沒力氣了。”

幾人自是理解,只想讓苦童先好生歇息着。

可阿昀二話不說就将苦童連着被子抱了起來,直到木桶旁才停下。

苦童對苦童道了聲感謝,便讓他出去了。

被子瞬時落下,單薄的身子也只穿了一件裏衣,抖着手脫下放在一邊。

他的身子滿是淤青,傷痕,後處還不斷流出濁/液,惹得苦童趕緊跳進了桶裏。

他疼得渾身沒一處完好的地方,坐在木桶後也是呆愣了好半晌。

溫懷舟呢?

他不願承認,可溫懷舟即便只離開這麽片刻就讓自己惴惴不安了,聞不到他的氣息讓他害怕得縮成一團,甚至進了熱水仍舊手腳冰涼。

可溫懷舟竟然不在……

苦童一邊嘲諷着,一邊苦笑着,他知曉,被标記後他,已而完全栽了進去。

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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