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逮住了
秘書姐姐最近發現了一個問題, 老板是飯盒收集癖,每次吃完飯都會把飯盒收進抽屜裏。
某一天,老板苦惱的把所有飯盒折起來,但是依舊塞不進去了,因為太多了。
于是讓她找人打了個櫃子,要高一點的, 大一點,空間十足的那種。
秘書姐姐:“……”
老板該不會把飯盒當成寶貝了吧?
每天都要打開抽屜, 把所有飯盒拿出來擦一遍,完了小心翼翼的塞回去,保護程度跟古董似的。
關鍵就是普通的飯盒, 她自己親自買的還不知道?
這附近的飯盒都快被她買完了, 大超市小超市都跑遍了, 人家工作人員都認識她, 上新速度都跟不上她買飯盒的速度。
于是秘書姐姐想了想, 決定從老板的衆多飯盒裏偷一個循環利用。
老板有這麽多飯盒,拿一個他還能查得出來?
平時是沒有機會的,因為老板基本二十四小時都在辦公室,後面就是卧室,很少出去。
但是秘書姐姐發現老板很注意鍛煉,辦公室的後面放了一臺跑步機,每當坐累了就會起來跑跑,還會放上音樂,通常一點動靜他是聽不到的。
于是秘書姐姐大着膽子趁他鍛煉身體的功夫偷偷摸摸進去, 一拉櫃子,發現上鎖了。
???
就在裏邊鍛煉鍛煉還要上鎖?
老板這是有多愛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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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平時都不鎖的,因為老板時不時要拉出來看看。
難道老板料事如神,知道她會過來偷飯盒?于是把門鎖起來,不讓她偷?
不是我說,就這東西白送我我都不要!
要不是買飯盒太麻煩,加上最近要跑很遠才能買到,她才不會打起老板飯盒的主意。
秘書姐姐心如灰死,認命一樣跑更遠的地方去買飯盒,直到有一天沒買到,導致第二天老板沒吃上飯。
雖然老板表面沒說什麽,但是秘書姐姐能明顯感覺到身後炙熱的目光。
老板快把她瞪死了!!!
還一個勁的抱怨食堂的飯太難吃了,明晃晃的提醒她,就要吃許鶴做的飯,快去弄來!
秘書姐姐翻個白眼,勤勤懇懇的到網上買了一箱飯盒,于是老板又能吃上飯了,而且心情很好的給她加了工資,但是老板的脾氣太古怪,要是哪天許鶴有事,或者休息,送不上飯,老板身邊的低氣壓明顯可見。
快把秘書姐姐愁死了,老這樣喜怒無常咋辦啊?
相比較她,許鶴更愁,東西老是變樣怎麽辦?
先是一只筆,再是水杯,最後連領帶也變樣了。
筆是他從公司拿的,大家用的都是一樣的,但是那只用的比較久,筆頭滑的快,寫出來的字比較粗。
有一天他吃完飯跑的急,放在食堂忘記拿了,回頭再拿到手就變了一根,寫出來的字很細,筆頭不好用。
這事比較小,他沒聲張,說了大家還以為他自己敏感。
然後是水杯,許鶴用的水杯是公司做活動沒送完剩下的,老板大方,發給他們了。
因為大家都是用一樣的,為了避免搞混,他在水杯上貼了個标簽,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再拿就發現标簽貼錯位置了,筆跡細細一看,好像也不是他的。
他當時以為是誰不小心把他的打了,不好意思說,于是換了個新的給他,就沒當回事。
兩天後領帶也變樣了。
最近天氣熱了,雖然又加了兩臺空調,但是經理節約,只讓開一臺。
平時銷售大廳人滿為患,既嘈雜又熱,站一天衣服就貼身上了,早上還好說,許鶴穿的整齊,到中午開始受不了,解開領帶放員工儲存東西的地方,晚上再回去拿,領帶變窄了。
他用的領帶是那種十厘米寬的斜紋領帶,要是少個一兩厘米,肯定能感覺的出來,回家一量還真的少了一厘米,變成了九厘米。
許鶴嘆口氣,索性買個小本本,随身東西記一下,免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亂懷疑別人。
結果轉頭小本本也變樣了,從嫩黃變成了深黃。
許鶴:“……”
他把這事跟師傅說了,師傅不以為然,“誰閑的蛋疼了,圍着你繞,想多了吧?”
許鶴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筆放在食堂桌子上,人來人往的,誰順手拿來用一用,然後再還回來,結果還錯了很正常。
水杯也不值幾個錢,沒道理有人來偷,又換個貴的。
至于領帶,買的時候雖然說十厘米,但是他又沒量過,誰知道賣家會不會偷工減料。
不過三四件事關聯在一起,似乎又不尋常了,尤其是許鶴經歷過經常丢東西的事。
他上學的時候因為有人喜歡他,尤其是王修,老是偷他随身的東西,譬如擦汗的紙,一次性筷子,用過的吸管,其實不算偷,因為那些東西他都不要了。
但是這是社會啊,社會人沒學生那麽沖動,做一些幼稚的事,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已經懂的隐忍,即使再愛,也能藏在心裏,所以不大可能會發現在學校裏的事。
那就是錯覺了?
或者說王修那個王八蛋又在暗中跟蹤他?
所以說球球絕對不是巧合,估計是王修跟女老板認識,然後把球球送給了女老板,借此機會經常偷偷摸摸過來。
許鶴突然有一種王修無處不在的感覺。
也許真的就是太敏感了,畢竟出了王修那檔子事,所以看誰都像喜歡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許鶴決定不考慮這些小事,抽空把張楠生的車還了,末了發現衣服忘在他車上了。
這衣服是前幾天下雨穿來的,擔心還會下雨,天氣突變,所以放件衣服在車上,就像胡良放了個毯子在後座一樣,以備不時之需。
昨天跟人約好了今天九點開直播,其實他們下午五六點就下班了,但是許鶴自願加班,畢竟加班有加班費,提成還另算,挺劃算的。
他到八點下班,半個小時送車,半個小時打的回來,時間太急忘記了,回來下雨了才想起來。
許鶴趕緊給張楠生打了個電話問問,“喂,楠生啊,我有一件衣服忘你車上了,你幫我收起來,過幾天我去拿。”
張楠生滿口說‘好’,末了又改變主意,“要不改明兒我給你送過去吧,這幾天在家閑着蛋疼,都沒地方玩。”
他不需要像許鶴一樣打工,每天睡到十一二點,起來玩玩游戲,約狐朋狗友出去搓一頓,老這樣也煩。
許鶴哈哈大笑,“那你來吧,我教你賣房。”
張楠生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啊,我還沒賣過房呢,有意思不?”
“有意思,你過來就知道了。”許鶴提醒他,“千萬別忘了把我的外套帶過來。”
“好說好說。”
張楠生挂了電話,當即打電話給王修,那車許鶴前腳剛還回來,後腳王修就過來把車開走了,現在應該沒走遠,讓他拐回來把外套還來。
王修其實還沒走,車子就停在張楠生家後院,手裏拿着一件外套,放在鼻息下深嗅,滿滿都是許鶴的氣息。
淡淡的牛奶味,夾雜着薄荷味,還有薰衣草味,說不出的好聞。
牛奶味是沐浴露,薄荷味是洗發水,薰衣草是洗衣液,雖然和許鶴用一樣的牌子,但是用在許鶴身上就是好聞。
王修有些迷戀的把臉埋進去,想象許鶴就在身邊。
昨天他還做了個夢,夢見許鶴被紅色綢緞綁着,因為綁的緊,綢緞勒進肉裏,把許鶴挺翹的臀部勒出幾道印子,整個下半身都吊在空中,需要他解救。
救完許鶴為了感謝他,跟他打了一炮,當時覺得很合理,醒來才發現絕不可能,首先許鶴不會被人這麽綁着,其次即使他解救了許鶴,許鶴也會一腳踹飛他。
所以只能在夢裏想想而已。
王修展開衣服看了看,是件西裝外套,穿在許鶴身上可帥了。
把他本來偏柔的五官襯托的略微淩厲,又幹淨整潔,說不出的好看。
許鶴是那種很少穿背心的人,大多都是襯衫,因為注重禮節,覺得露出肩膀不好看。
八月份天氣已經是最熱的了,很多人開始穿短袖襯衫,袖子撸到肩膀上,只有許鶴還穿着長款襯衫,袖子折起,撸在手肘上方。
他還系着領帶,不知道是不是大廳人太多的原因,冷氣不夠用,許鶴早上打着領帶,中午去掉,下午扣子越解越開,從開始一個扣子,到三四個,動作大了能看到他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膚,從監控器裏看都覺得熱血沸騰,更何況面對面的顧客。
王修立馬給秘書打電話,“喂,秘書嗎?
最近顧客反映天氣越來越熱,都沒耐心看房,你叫人再加兩臺空調,另外買些西瓜,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我們要好好招待。
記得多買一些,不怕浪費,客戶吃不完就發給員工,帶回去還是在這裏吃随便他們。
最近營業額有所上漲,怎麽也要獎勵獎勵他們,以後每月聚餐一次。”
秘書姐姐在那邊連連點頭,一邊感嘆新老板就是大方,一邊想問老板又發什麽瘋?
現在的工資待遇在整個市裏都排上號,居然還加福利,不過這樣一來員工們也會死心塌地吧?
打死也不走,畢竟這裏無論是工資,還是福利都是數一數二的。
而且是從小到大都能照顧上,譬如說天熱,新加了兩臺飲水機,還有女孩子喜歡喝的奶茶供應,喝不完都便宜員工了。
再比如每月發的員工福利,牙膏牙刷洗衣服肥皂,臉盆也有,隔三差五水果牛奶一箱,不要錢一樣。
但是公司也是殘忍的,每個月業績最後一名裁掉,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拼命工作,熱情招待客戶,即使下班也會自己約客戶,勤快的很。
業績第一更不用說了,配車和單身公寓,可以說是史上最好公司了,這樣的公司誰願意離開?
別的不說,光每月送的七七八八的東西也有小五百,傻子才想着離開,不離開就要努力,業績不上去才怪。
所以這無形中帶動了生意,王興懷原本還想着兒子要是搞不定,他這個老子就親自上。
誰知道兒子上任快一個月了,公司不亂不說,還隐隐有不斷上升的趨勢,于是徹底放心,松手讓他自己折騰,至于那些待遇,和業績比起來不值一提。
其實王修的本心只是想讓許鶴過的好一點,輕松一點,但是許鶴這人倔,如果只對他一個人好,他肯定不接受。
但是整個公司福利一樣的話,許鶴自然不會懷疑,也會坦然接受。
所以其實公司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而已。
他挂了電話,張楠生剛好來電話,王修順手按掉。
張楠生:“……”
不接我電話?
他又打了一個,鈴聲響起,仔細一聽好像就在後院,張楠生爬起來打開窗戶一看,媽蛋,果然在後院沒走。
王修還不知道,考慮了一下把電話接了,“什麽事?”
“沒什麽,許鶴說他衣服掉你車上了,叫我去拿。”張楠生一邊下樓,一邊小聲說話,免得被王修聽出來,“你現在在哪?”
王修握緊了衣服,“我已經回去了,衣服沒在車上。”
“不會吧。”張楠生換了一只手打,“許鶴一口咬定就在車上,你把車開回來,我自己找找。”
“我都找過了,沒有。”說着掀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儲存箱,打算把衣服藏起來。
“是嗎?”玻璃窗突然被人敲響,張楠生靠在門上,手裏拿着電話,“那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王修:“……”
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