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許鶴釣魚

張楠生還是頂純潔的處男, 雖然愛瘋愛玩,但是也才十七八歲,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處過。

主要還是一直生活在許鶴的陰影下,單個領出來也不錯,有錢有顏,學習也還行, 但是跟許鶴一比,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因為許鶴太出色, 多才多藝,就顯得他過于平庸了。

衡量一個人的标準不是你優不優秀,而是你身邊的人優不優秀。

如果你處在一個年薪百萬的圈子, 但是你年薪五十萬, 這樣就顯得你很沒用, 但是如果你處在一個年薪十萬的圈子裏, 你年薪五十萬, 立馬就襯托的你出類拔萃了。

張楠生也是一樣,他身邊的朋友無論是王修,還是許鶴,都是要顏值有顏值,要性格有性格,要學習,媽蛋,學習也是一頂一的好,這樣一來就顯得他事事不如人家, 但是眼光又高,看不上一般人,于是到現在都沒個女朋友。

雖然很會開玩笑,穿的也騷,一看就經驗豐富的那種,還老是給人當感情大使,實際上一遇到真事就慫,尤其是他師傅這種不要臉的。

好好的沙發不坐,非要擠在張楠生身邊。

那沙發是大廳待客的,很長一個,給客人提供方便,張楠生本來坐在中間,胡良一會兒往他這邊挪挪,一會兒再挪挪。

他一挪,挨的太近,張楠生也挪,一不小心就到頭了,被他師傅擠在邊上,可憐兮兮的看着許鶴。

許鶴抽空掃了一眼,他師傅那個不要臉的,赤裸裸的用胳膊蹭張楠生,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張楠生看。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太激動了,結果忘了問號碼,也沒來得及多看對方兩眼,這次師傅徹底放開了膽,死纏爛打也要搞上張楠生,就怕錯過了。

張楠生戴着圓框眼鏡,頭發是黑色中分,喜歡穿時尚的衣服,離老遠一看,還以為是哪家的網紅歌星。

當然那是平時,現在被他師傅吓的不敢出聲。

許鶴無奈,“師傅,我哥們還是未成年呢。”

張楠生比他大半歲,不算未成年,不過身份證上顯示還是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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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師傅大吃一驚,“那我不是誘拐未成年了?”

許鶴:“……”

“你不誘拐不就行了?”看來師傅真的有這個想法。

但是說真的,他師傅那個性子不适合張楠生,張楠生是那種外表浪,骨子裏保守的人,他師傅是外表浪,骨子裏也浪的那種。

如果真的發生關系,他師傅拍拍屁股跑了,張楠生可就苦了,肯定要追過去負責。

太累了,許鶴不想撮合,不僅不能撮合,還要棒打鴛鴦。

他師傅埋怨的瞥了許鶴一眼,“徒兒啊,你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養成,現在還是未成年,兩年後呢?我養個兩年再宰。”

說着把手放在張楠生大腿上。

張楠生一個哆嗦,陡然站了起來,跑到許鶴這邊坐,他一坐過來,胡良也跟着坐過來,“躲什麽?我是受,還能吃了你不成?”

許鶴:“……”

就算你是受,也是個花心渣受,張楠生這種小白兔,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許鶴主動坐在他倆中間,把他師傅攔了下來,“師傅啊,張楠生他還沒有我大呢。”

張楠生以為說的是年齡,立馬跳出來,“胡說八道,我明明比你大!”

許鶴:“……”

活該被調戲。

“真的?”胡良眼前一亮,“來來來,讓我比一比。”

說着就要往張楠生下身抓去,不過被許鶴一巴掌打掉,“師傅,你別看他這樣,實際上還沒我高,底下最少穿了五厘米的增高鞋。”

張楠生這人愛裝,本來就什麽都比不上許鶴,個子還沒許鶴高,于是為了有點優越感,愣是穿了好些年的增高鞋,就為了比許鶴高。

其實許鶴都知道,他家裏雖然有門禁,但是有張楠生打掩護,他爸還是會讓他出去,沒少跟着鬼混,每回都一起住賓館,一下就露餡了。

大小倒真的不知道,因為張楠生捂的比他還嚴實,老擔心被上。

“你說論顏值,他不如我,個子也不如我,身材還不如我,你到底喜歡他什麽?不如移情別戀,喜歡我算了。”許鶴又開始撩他師傅了,當然只是撩,他師傅這樣的他也吃不消,非給榨幹不可。

他師傅呵呵一笑,“你當我傻啊,兔子不吃窩邊草,你要是拒絕了,以後見面多尴尬啊。”

“嗯?”許鶴驚異出聲,“看不出來師傅還挺有良心?”

居然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但是吃下張楠生後,以後拍拍屁股走了,他不是更尴尬?

胡良似乎沒聽出裏面另一層意思,不要臉的摸上許鶴胸口,“師傅我是有原則的,就等你離職了天天騷擾你。”

許鶴無語。

“到時候就算你拒絕了我,我還可以說是你沒眼光。”

許鶴:“……”

“反正你都走了,我怕什麽?”

許鶴啞然。

“師傅,有生意來了。”他趕緊轉移話題,“你看那女的脖子上戴的,是著名設計師SK的作品,最少百萬,快去搶生意。”

他師傅轉頭一看,還真的有個氣質不錯的小美女過來,雖然對女的不敢興趣,不過為了業績,還是非常沒節操的放棄了這邊。

許鶴趕緊把張楠生拉走,“去食堂坐吧。”

張楠生迫不及待點頭,“我的天呢,你師傅也太開放了,難道社會人都這樣?”

他倆畢竟還是學生,許鶴還沒大學畢業就被王修囚了,也不知道社會人秉性如何?

“還行吧,師傅這人雖然摳了點,不過對我不錯。”說來也怪,許鶴不比他喜歡的任何一個帥哥差,不過胡良就是不對他下手,“而且他是受,威脅不到你。”

“那也挺吓人的,太熱情的,剛一個勁的摸我。你不是說小受都很可愛嗎?一調戲就臉紅,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小受?”張楠生三觀都刷新了。

許鶴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師傅不會對你下手的,是你表現的太有趣,調戲你而已。”

有時候就是這樣,就像許鶴以前喜歡調戲王修一樣,那時候王修多可愛啊,動不動臉紅,一言不合跑開,親一下能激動半天。

現在……

一言難盡啊。

“我的衣服給我帶了沒?”鬧了半天許鶴才想起正經的。

張楠生一下子心虛起來,“衣服啊,不知道丢哪了,也許是被打掃阿姨拿去洗了,我過幾天再找找。”

許鶴皺眉,“怎麽又丢了?”

“嗯?”張楠生擡頭看他,“什麽怎麽又丢了?”

許鶴搖頭,“不知道,最近老是出狀況,不過馬上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他拉起張楠生去廁所,進去待了兩分鐘,什麽都不幹,在裏面跟張楠生大眼瞪小眼,張楠生悄咪咪的離他遠了一點,生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許鶴心裏明鏡似的,不過假裝沒看見。

又過了一會兒,倆人并排出來,站在洗手臺前洗手,許鶴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了個戒指,還故意摘了下來,放在洗手臺上。

洗完随便用紙擦了擦,拉着張楠生出去。

“你戒指還在洗手臺呢。”張楠生剛剛一直在猜許鶴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對他很關注。

“噓。”許鶴讓他小聲點,“先出去,待會再解釋。”

倆人離開了洗手間,去了食堂,洗手間的路跟食堂的路連在一起,在這裏就能看到去洗手間的人。

“到底怎麽回事啊?”張楠生好奇問。

許鶴翹起二郎腿,“我最近老是發現身邊的東西被人動過,先是圓珠筆,又是水杯,連領帶都被人換了。”

張楠生:“……”

其實你就是懷疑王修在你身邊吧,這事除了王修誰還會做?

操着賣白粉的心思,就為了換幾個沒啥用的玩意?

但是王修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這裏新換了個女老板你知道嗎?我懷疑那個女老板跟王修認識。”許鶴攪着奶茶。

奶茶是張楠生在隔壁買的,還是熱的,有點燙,他要冷涼了喝。

張楠生吃着蛋糕,随意問道,“你怎麽沒懷疑那個新老板就是王修?”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懷疑新老板才是王修。

“我剛開始也這麽懷疑來着,不過我聽到新老板的聲音了,确實是女的。”

張楠生一塊蛋糕已經吃的差不多,拉過許鶴的繼續吃,“那你打算怎麽辦?”

“先看看情況。”許鶴沒說具體的。

倆人正說着,突然有人急急跑去廁所,一邊跑一邊喊,“快讓讓,我這邊急!”

那聲音熟悉至極,不用回頭許鶴都知道是誰。

可不就是他師傅。

他師傅去的急,出來的急,一轉眼就跑沒影了。

張楠生捅捅他的胳膊,“你要不要進去看看戒指還在不在?”

許鶴遲疑了一下,“不用了吧,應該不是師傅。”

張楠生沒說話,突然站了起來,兀自跑去廁所,回來面色凝重。

“戒指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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