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親情相認,賜封太子

說完,老佛爺讓伺候她的小宮女們進來,用着比以往快一倍的速度,讓小宮女們伺候着洗漱更衣,穿戴齊整,還在鏡子中照了幾回,宮裝穿得十分地繁複隆重,好象生怕穿得随便了,會讓人不喜歡似的。

穿戴完畢,老佛爺吩咐道:“去,讓人請皇上到東方侍衛大統領府上。還有,請宮中的驗血官也到東方大統領府上去。就說,這是哀家的懿旨。如若皇上倘未晨起,就讓李公公去催他起來,請皇上遵旨。”

“是!”有人立即領命照辦去了。

太後等不及天亮,就吩咐道:“給哀家備橋,哀家擺駕到侍衛大統領的統領府!”

“是!老佛爺小心走路。”紅玉扶着老佛爺跨步出了寝宮。

對于東方大統領,自從他入京城考取武狀元起,太後其實一早就有留意。

此後東方澤多次救了皇上,太後雖然沒有召見過他,但卻極為留心他的事情。

猶其是,太後知道她的三個皇孫每次練劍時,總喜歡找東方澤陪練。

太後也曾遠遠地觀看過,更加從旁人的口中得知,她的三個皇孫從未贏得過東方澤,卻個個都想籠絡他。

除了武藝之外,聽說東方澤陪皇上下棋時,總是以一子半子之差輸給皇上。

她曾問道:“每次都如此?”得到同樣的答案之後,她常常暗嘆,這東方澤是個人才啊!文武雙成又懂得分寸。

她那三個皇孫就從來無法在皇上的面前輸得那麽飄亮過。

這樣的東方澤,太後早就記在了心中。這樣的人才,也讓太後時時警戒着,能駕馭那是最好的将相之才;不能,則堪憂慮。必要時,除之務絕,防患于未燃。

········

東方澤才剛剛躺下不久,天未曾亮。他以為他在獄中已經安排下兩個機靈的獄卒,外面的侍衛還是他的手下,古青鸾在獄中雖然不會舒服,但想也會是安全的。

他打算小睡一會,天亮之後就先去求皇上,不行就直接去求太後。必要時,他已經打算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為了古青鸾,他已經跟娘親打了一個底,承認自己喜歡古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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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娶古青鸾,他就只能公開自己的身份。

娘親雖然百般擔心他的安全,但卻也喜歡古青鸾,認為他将古青鸾一個相爺千金困在天鷹山上有些委曲了她,所以,要他隐藏身份的意思已經動搖了。

娘親的意思是,只要他是安全的,幸福的,他可以自己作出任何決定。他有一個太好的娘親,還有一個太好的養父加師父。如果不是為了古青鸾,他也許永遠不會認皇上。

只是,血濃于水,他想在皇上的身邊呆着,這也是一種骨肉親情吧。無論如何,無意中得知皇上是自己的爹爹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入京考了武狀元,然後又做了宮中的侍衛大統領。

另外,雖然娘親不願意說,但他總是認為,十七年前,娘親的眼睛失明,明明是皇上的妃子,卻又成了天鷹教教主的夫人。

這中間,必有些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他想入宮的目的是想查清楚,娘親當年為何失明?娘親不說,師父兼教主的北冥寒也沒說,所以,他要自己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他入宮之後,誰也沒提起過他娘親花月婵這個人,就好象,花月婵從未在宮中出現過一樣。這讓他一直就無從查起。

本來以為,查出來之後,他要為娘親報仇,然後再悄然退去,逍遙于江湖……

沒想到,會遇到古青鸾。

古青鸾是他的幸福還是他的劫數?小丫頭走進了他的心。

是福是禍,他都要定她了!不管那丫頭是青鳥鳳凰還是狐貍精,或者只是一個平凡的丫頭,他都要定她了!

委曲一晚吧!丫頭,以後不會讓你受委曲!東方澤想起古青鸾,心裏柔情頓起,盡管天就快亮了,他居然了無睡意。

只是想到早上要去求人,他強逼自己入睡。 入睡不到半個時辰,外面的聲音就将他從夢中驚醒過來。

“奴才叩見太後!太後千歲千千歲!”這樣的聲音将東方澤吓了一大跳,大事不好!太後怎麽會親自到他的侍衛統領府來?

他跳起時,一個小侍衛進來道:“回禀東方統領,太後駕到!”

“嗯,知道了。”東方澤心下一驚一乍,而後納悶,太後老佛爺在宮中的地位比皇上還要令人敬畏,遠遠地,他當然見過太後,但卻從未真正地近距離接觸。

雖然有血緣關系,但從未在一起過,他心裏有些七上八下地,錦衣玉帶穿好了之後,他頭發還沒解散,也不用梳了,在鏡子前照了下,就大步流星地出來見老佛爺。

太後赫連那拉雖然身體很好,但畢竟是六十歲上了,因為激動,她走到東方澤住的“侍衛統領府”門前時,心情更加激動,拿着拐杖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看了這統領府一眼,拾級而上,還沒跨步進門,東方澤欣長俊逸的身影已經錦衣翩翩地跨步出來,大步流星地,來到她面前。

“卑職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千歲千千歲!”東方澤單脆跪下,拱手向太後行禮。

太後左手拿着拐杖,右手伸出,忍不住彎腰就來扶東方澤道:“平身,起來吧!孩子,快點起來讓哀家瞧瞧!”

東方澤一聽太後的語氣和稱呼,不由得怔愣!太後這語氣充滿了一個長輩對一個後輩子孫的疼愛之情,讓東方澤心更是奇怪了!

但是,他卻也聽話地站了起來道:“不知太後晨早到來,卑職惶恐!太後有何吩咐?”

他一時錯愕,搞不清楚太後來意,拱手說話,打着官腔。但內心地突突地跳着,隐約有個感覺,太後知道他的身世了嗎?因為,聽太後的語氣,不象是他犯了錯。

太後說道:“你擡起頭來!”

東方澤緩緩将臉擡起,忽地和太後的眼光相接,心下狠狠地象被撞了一下,這種親人之間的那種血親之情就象觸電一樣,讓他怔怔地也想看一眼這個皇奶奶。

太後雖然心中認定,但也不敢貿然地就叫孫兒,而目光中的祖孫之情卻已濃得化不開。

她已經認定了東方澤就是司天監夏侯淵所說的,那個皇上流落民間的皇子,黃龍的化身。

但這事兒還是得驗驗血,不能錯認了。所以,她忍着,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道:“哀家晨早作了一個怪夢,夢中有仙人指引,要哀家來問東方大統領一些話。咱們入屋了再說吧。”

“好!恭請太後!”東方澤想,他本來就要去求太後放古青鸾出來,既然太後親自登門,看太後臉上的慈色,似乎并非是來讨罪的。

事實上,如果太後要問罪于任何人,實在都沒必要自己上門。所以,隐隐約約地,東方澤在想,太後難道知道了些什麽,是來求證的嗎?太後的語氣溫柔而激動。

赫連那拉忽地伸出左手彎來,示意東方澤扶她進去。

東方澤更加有些篤定了,太後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麽。

東方澤才将太後扶進大廳裏坐下,門外就有人高聲叫道:“皇上駕到——”

然後,就是“皇上萬歲萬萬歲!”的呼聲傳來。

東方澤心下又是“咚”地一聲,不知自己何時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要起來出去迎接皇上時,赫連那拉居然說道:“你就坐着等皇上進來了再行禮吧,不必出去了。”

東方澤站在旁邊,靜等着,皇上也是一個習慣早睡早起的,晨早時最為精神抖擻,撩袍跨步進門的皇上穿着龍袍,戴着皇冠,已經是上朝的穿着,他進來就走到太後的面前。

東方澤趕緊着先給皇上行禮。

皇上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只是向太後請了金安,大門外又來了驗血官,見到太後和皇上都出現在這侍衛的大統領府裏,面色一緊,“拍拍”聲地甩了甩衣袖,連忙跪伏于地,叩頭行着大禮:“太後千歲千千歲!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上坐下後問道:“老佛爺這是怎麽一回事兒?這晨早的,就讓人将朕傳過來,定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太後緩了緩,咳咳兩聲,這才清楚地說道:“确實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才晨早就驚動了皇上。是這樣的,前一段時侯,哀家天天晚上都做夢,夢裏有神仙托夢說,我們皇室有血脈流落在民間,正經受苦難。昨晚,我又做了一個夢,這回夢得更清楚。神仙托下了夢說,東方澤就是皇上流落民間的骨肉。哀家醒來之後再也睡不着覺。雖說相信一個夢是有些荒唐,但哀家心裏怕這夢是先祖之托,就令人請來皇上和驗血官,給驗一下血,以證哀家的夢是不是真有其事。倘若是真那便不能苦了我皇家的骨血;倘若是假,那也只是取一滴血的小事兒。不知道皇上和東方統領可否都賜下一滴血來,讓驗血官給驗一驗,好讓哀家釋疑?”

皇上聽了,轉臉看着東方澤,面上形色疑重。他了解皇額娘,這種事,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夢那麽簡單。皇額娘做事,通常是有憑有據,有了八成的把握才做。

但是,他最近所查到的是,天鷹教的教主夫人花月婵的兒子北冥天佑才是他的兒子。

而東方澤麽?聽聞北冥天佑一直就戴着一個銀色面具,沒有人知道他面具下的容顏,難道他就是東方澤?虎目一驚,渾身一震。

他沒說什麽,伸出手道:“來!先取朕的血!”

驗血官取了皇上的一滴血出來。然後,又走到東方澤的面前說道:“東方大統領,請将你的手伸出來。

東方澤伸出手去,讓驗血官取了一滴血。

到了這時,他方知,太後好厲害!也不知道太後是如何查到的?太後只怕什麽都知道了。雖然太後只說是一個夢,但一個夢怎麽可能讓太後做這種事情?難道說,他在大牢裏的一切,有人看到了?

如此一想,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原來,當時他和古青鸾在大牢裏的一舉一動,居然被太後派出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了嗎?

幸好啊,太後只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而非是殺他。這時再想起那天陽地陰招招的擒拿手來,才知道那倆個人沒有傷他是太後的意思。

他從脖子上解下一塊玉佩來,送至皇上的面前道:“我娘親說,這塊玉是我爹爹送給她的。娘親說,當年爹爹曾給我取名叫龍玄澤。”

太後和皇上聽了,早已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目光中卻已經有淚花模糊了起來。

這時,那驗血官驚呼道:“融了!相融了!東方澤是皇上的骨血,是龍種啊!”

太後赫連那拉雙手合十喃喃念道:“大周列祖列宗庇佑!我們大周的龍兒歸宗,總算了卻哀家多年來的一樁心事。上天諸神保估!歷代祖先庇佑!”

念完,她怪責中含着慈溺說道:“你這孩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卻遲遲不肯相認,這是不是怪你皇祖母有眼無珠,明明皇孫就在眼前,哀家卻老眼昏花,認不出你來?”

東方澤連忙給跪下了道:“兒孫不敢!兒孫只是怕皇祖母不肯認兒孫!”

太後道:“你那麽優秀的孩子,皇祖母怎麽可能不肯相認?皇祖母自知道有你的存在之後,日日吃齋念佛,就盼望着祖宗開眼,讓你認祖歸宗。你不敢怪皇祖母,那是怪你父皇了?”

“阿澤不敢怪父王!”他查不出當年的來龍去脈,所以确實是沒有怪過誰。只是心中疑問重重,想查清楚。

太後有些激動道:“不敢麽?那為何至今還不肯叫一聲皇祖母,叫一聲父王?”

東方澤此時此刻心情也很激動,心口象被堵着,想說的話也噎着,良久才叫道:“兒孫阿澤不孝,見過皇祖母!見過父王!”

皇上和太後聽了,一齊向前,一齊伸手要扶起東方澤。

“快起來!別跪了,起來說話!乖!”皇祖母抖抖地說着,居然抹了一把眼角的淚。這皇祖母在後亭之中鬥了多年,那是早就沒血沒淚的人,能得她流淚,那是太難得了。

皇上也激動得很,卻揮手讓其餘的人都退了出去,這才問道:“你娘是花月婵?”

東方澤點頭。心想,原來皇上還記得他娘親,但是記得又如何?他娘親為何變成了天鷹教的教主夫人?他為何姓了北冥多年?

“你又叫北冥天佑?”皇上龍眸裏飽含着真正的淚花。

東方澤只得又點頭道:“是!父王,我從小就在天鷹山上長大,娘親讓我姓北冥,取名天佑。我是三年前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叫龍玄澤。”東方澤沒說,龍玄澤這名字他是怎麽知道的。

太後上前,牽着東方澤的手,越看越愛,轉頭向皇上道:“他就是黃龍,是大周的未來儲君。皇上,哀家希望皇上封玄澤為太子,賜入住東宮太子殿。”

皇上含淚點頭道:“好!一切聽從皇額娘的吩咐。朕萬萬沒想到,朕的兒子日夜陪在朕的身邊,朕卻沒能認出來。朕老了!朕眼花了!是該早些立了太子,讓朕早些退位。”

仨人正說着話時,外面已然天亮,有小侍衛匆匆而來,想要通報什麽,卻被攔于門外不得進入。

那人很急,在外面等了好些時候,等不及了,才道:“不行!我一定要進去,這是東方統領交待過的,要第一時間通知他的事情。”

裏面傳來皇上的聲音道:“有何大事麽?讓他進來!”

那小侍衛匆匆進了屋,見到皇上和太後,大驚,東方澤一見他更驚!

問道:“是不是古青鸾出了事?”

小侍衛早已跪下驚呼皇上萬歲,太後千歲,這才說道:“古青鸾殺死所有獄卒,越獄逃走了!”

“什麽?為何不早報?”東方澤問。

那小侍衛早來了,卻被人攔着進不來啊。

皇上,太後聽了也是一驚。

東方澤道:“荒唐!古千金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殺了所有的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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