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月之後

一天,司馬康偷偷摸摸地走進福寧殿,他在西殿探頭探腦,走到窗前,喚着趙淺予道:“淺予,淺予,我是司馬康。”

趙淺予聞聲,将窗打開,真的是司馬康,好久不見,她笑着對他說道:“司馬康,你怎麽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父皇的寝宮嗎?你不怕死啊。”趙淺予還是很想欺負欺負司馬康。司馬康倒是不屑一顧,對她說道:“你倒是有些改變嘛,還是皇上管用,蘇夫子的那幾套在你這都是烏龍。”

“瞎說,要是被蘇夫子聽見,定要你抄上一百遍《弟子規》。”

“笑話,蘇夫子只會對你這種不敬之人使用抄書職權。”司馬康開玩笑道。

趙淺予倒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怎麽?好幾天不見你,嘴硬了不少啊。”

“沒你欺負我,我自然樂得清靜。”司馬康打趣道。

“來了就進去吧,喝口茶歇歇。”說話的是剛聽到兩人對話的宋英宗,裏屋的趙淺予見父皇來了,悻悻地坐在椅子上,抄寫詩句。宋英宗和司馬康推門而入。宋英宗說道:“不用假惺惺的,快倒杯茶給他喝。”趙淺予瞪着司馬康,還是倒了杯水遞給他。

宋英宗問道:“你是誰啊?”宋英宗看着眼前的男孩似乎和司馬光有些相像,不禁問道。

“龍圖閣直學士司馬光的哥哥司馬旦之子司馬康。”

“原來是司馬光的侄子,不錯。”宋英宗贊嘆道。

“皇上真是折煞小生了。”司馬康還是謙虛道。

趙淺予對着司馬康翻了翻白眼,司馬康看見她,只是笑了笑。宋英宗倒是很客氣,邀請他說道:“和予兒一起學點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司馬康一點也不拒絕。

“父皇,怎麽能......”趙淺予的話被宋英宗打斷,宋英宗柔聲呵斥道:“休得無禮。”趙淺予只得作罷,她看着司馬康讀了放在桌上的詩,那是李白的《行路難》其一。

司馬康看了一遍,嘴裏還念叨着:“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這句詩含有兩個典故。”宋英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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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淺予搭話道:“我知道第一個是姜太公釣魚,周文王求賢的事,那第二個是什麽?”

“第二個伊尹曾夢見自己乘船從日月旁邊經過,然後被成湯邀請一同滅夏助商。”司馬康說道。

“對,你不知道嗎?書都白讀了。”宋英宗呵責道。

“可是我知道第一個。”趙淺予還嘴硬。

宋英宗假裝擡手吓吓趙淺予,趙淺予還真的被吓到了,自己和宋英宗頂嘴,以為宋英宗又要打她,躲到一邊。

宋英宗和司馬康見狀,哈哈大笑。

趙淺予看見自己被玩弄了,生氣地說道:“耍我。”嘴嘟起來,甚是可愛。

話分兩頭,在蘇府的蘇轼和王诜喝着酒,聽着聲樂。蘇轼倒是有些不開心,說道:“近日裏,我的課堂沒了趙淺予,好像也不是那麽的生趣了,倒變得枯燥了許多。”蘇轼皺着眉頭,對着一心只在聲樂上的王诜說道。王诜還沒回神過來,蘇轼用手拍打他,又道:“王兄,王兄。”

“哎,怎麽了?”王诜才回過神來。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蘇轼有些生氣。

“聽着聽着。”王诜敷衍道。

“那我剛才講了什麽?”蘇轼問道。

王诜被難倒了,說道:“你還是再說一遍吧。”

“我說近日裏,我的課堂沒了趙淺予,好像也不是那麽的生趣了,倒變得枯燥了許多。”蘇轼重複着剛才的話,“趙淺予”三個字倒是加重了許多。王诜這才聽明白,問道:“寶安公主,她怎麽了?”蘇轼吃驚地看着他,問道:“你還不知道?”

“什麽事?”

“我說你可真是不問世事啊。”

“蘇兄,淺予怎麽了?”王诜倒是對這個話題挺關注的。

“那丫頭前些日子沒上我的課,我去皇上跟前說了,而後,皇上說他教趙淺予一個月。”蘇轼向王诜吐着苦水道。

“到底是公主,皇上疼愛着呢。”王诜笑道。

蘇轼有些心裏不平衡,說道:“你還笑。”

王诜對彈琵琶的那個女子有些感覺,說道:“小女子,來,我給你畫張畫像。”說罷,王诜命人拿來筆紙,畫了起來。蘇轼見狀,過去瞧瞧,點評道:“王兄,你畫的可真像。”

“蘇兄,有眼光。”

然後,兩人又開始說說笑笑,喝起了酒。

一個月過後,趙淺予回到了睿思殿。

【睿思殿】

“姐姐,你回來啦。”壽康公主的聲音還是這麽好聽。她跑過去迎接。

趙淺予笑道:“難道我要一輩子呆在福寧殿嗎?”

“回來就好,以後一定要好好聽蘇夫子的教導。”趙顼聽見趙淺予的聲音,從正殿走出來,說道。

“知道了,哥。”趙淺予答應道,她倒是有了幾分的懂事,沒有以前那麽刁蠻。

這次事件之後,趙淺予向高皇後學習,變得賢德起來。

第二天,趙淺予重新回到天章閣學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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