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為調戲黑子,被赤司弄去劍道社的第五天,極度不爽的雅美終于爆發了!
欺負新人是每一個社團心照不宣的傳統,雅美來的時候,劍道社剛好有一個比賽,前輩們都在緊張的訓練,不過這個緊張是含貶義的。看不下去那些穿着道服,拿着木劍卻在吊兒郎當玩耍的學長,負責留下來清掃道場的雅美,洩憤般的把手裏的清掃工具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噪聲。
這一聲響吸引了道場裏大家驚訝的目光,一同打掃的一年級學妹以為雅美是厭惡了打掃的日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赤司學姐,你要是不想掃也沒有關系,我一個人可以掃完的。”
雅美狠狠的瞪了學妹一眼,道:“誰給你說我不掃了,我只是看不慣那些倚老賣老的人,難怪劍道社在各種比賽中一直是萬年老二。就這種程度的訓練,還不到別人的百分之一,仗着是先入部的老人怠慢訓練,這種人上了賽場也不過只有求饒的分,還不如讓我們這些有潛力的新人上場。”
因為秉承着低調的原則,雅美并沒有表現出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她也想體會一下新人的樂趣。也正因為這樣,她看到那些不公平,心裏的怒火不斷地上升。
說這話的時候,雅美自然沒有掩藏自己的怒火,那些所謂的學長也自然聽得明白雅美的話。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樣子,不要才來幾天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就算你過去有什麽豐功偉績,到了這裏一切都是零。新人不能上場這是規矩,還有,尊重前輩這種事不要讓別人來提醒。”剃了刺頭的學長不屑的瞟了雅美一眼,繼續他所謂的比賽訓練。
雅美記得這個人叫伊藤左,也算是劍道社的猛将之一,不過平時對訓練的怠慢度排名第一。對于自己的過去,雅美從來沒有提及過,也沒有打算因為過去的成就而沾沾自喜,她只是單純的喜歡這些東西,決不允許別人侮辱。
被對方那樣的話激起怒火,不顧身邊學妹的阻攔,雅美當場就發飙了:“狗屁規矩,你這樣的規矩有本事去籃球部哪裏說說,看看那幾個家夥會不會把你當成瘋子揍一頓。賽場只給有實力的人,沒有實力就自己滾下來,不要讓後生給你難堪。”
伊藤左愣了一下,走過來打量雅美。圍着雅美轉了幾圈後,伊藤左輕佻的笑道:“沒看出來啊,今年來的新人姿色真不錯。小學妹,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滾開,”雅美怒視着伊藤左,一個掃堂腿直攻對方下盤:“把我赤司雅美的大名記好,從今天起,你的出賽資格我要了。我将會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規矩。”
雖說雅美出其不意,但伊藤左能成為猛将也不是什麽繡花枕頭,短暫的驚訝後,完美的躲開了雅美的攻擊。退後幾步,遠離雅美能夠攻擊的範圍,伊藤左興致盎然的看着雅美,大笑起來:“哈哈,今年的新人可真是有趣,不過這樣也好。赤司雅美,就從你開始,我要讓所有的新人都明白,什麽叫前輩。明天下午五點,就在這裏,我接受你的挑戰,你要是贏了,出賽資格我給你,你要是輸了,就在廣播裏給我賠禮道歉。”
“那你就等着敗北吧,學長!”最後兩個字雅美說的咬牙切齒。
這樣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不過它的後續遠遠沒有完。草草的收拾完道場,雅美換好衣服就去籃球部找赤司。一路上,無數人都給她投來異樣的眼光,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指指點點。
很久以後雅美才知道,所謂八卦,就是可以将一點小事無限的放大擴散。她和伊藤左的比賽算不得什麽大事,但對于這些正在青春躁動期的少男少女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娛樂方式。某種意義上,新來的雅美成了個“名人”。
第二天下午五點,雅美如期的來到社團,卻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誰來告訴她,一向少有人的社團為什麽今天裏裏外外人山人海,要知道這樣的場景,她只有在籃球部那幾個家夥比賽的時候,在籃球部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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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看到雅美過來,全部都自覺的讓開。雅美奇怪的看着他們,走進來的時候,伊藤左已經在等她。比賽什麽的我們就不多說,我們倒回去說說知道這個消息的赤司征十郎。
“比賽?什麽時候的事?”赤司翻閱今天的訓練表,桃井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說着雅美比賽的事。赤司沒有聽雅美提起過,這會兒自然是很奇怪。
“下午五點,現在應該開始了,怎麽,赤司君也感興趣嗎?”回答的不是桃井,而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黑子。想到那個一照面就對自己摟摟抱抱的紅發女生,黑子覺得額頭有點疼。
附近聽到談話的球員都好奇的伸長脖子等着赤司回答,顯然都很好奇。
原來這樣大的事情只有自己不知道啊,不滿雅美隐瞞的赤司怒極反笑,很好,很好。
“我當然很感興趣,黑子你去告訴紫原,綠間,青峰還有黃濑,今天允許他們休假半天,當然前提是和我一起去劍道社。其他人嘛,”赤司巡視一圈,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惶恐的低下頭,唯恐殃及池魚,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其他人,加倍訓練,我們會回來檢驗成果。”
無視那些人的哀嚎,黑子慢悠悠的過去通知被點名的人。
“為什麽我要去看不相關的人比賽,惹出那樣的事情明顯是沒有盡人事的結果。不過看在她是赤司姐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去一次。”以上是綠間的發言。
“咦,小黑子說的是那個把小青峰扔出籃球場的女孩子嗎?”這是黃濑的發言。
“那個女人啊,應該很有看頭。”這是青峰的發言。
“嘛,赤仔的姐姐是誰啊?”這是正在吃美味棒的紫原迷糊的發言。
黑子負責通知但不負責解答,就算這些人不同意,相信赤司也有辦法把他們拐過去。而且依紫原的性子,他也解釋不清楚。
赤司他們到的時候,戰鬥正進入□□,雅美和伊藤左不分伯仲。一個是因為太久沒打架生疏,但随着戰鬥越來越熟練,另一個則是在前輩的位置上滞留太久,長進不明顯,完全是全力以赴。
“前輩,你這出賽的位置我可要了。”避開伊藤左的竹劍,雅美虛晃一招,挑落伊藤左的頭盔。
場外靜默三秒,突然爆發出驚嘆聲,伊藤左看着還游刃有餘的雅美,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敗給了一個新人。
興奮的拍拍手,感覺心情舒暢的雅美潇灑的脫下頭盔,看着伊藤左,笑道:“啧啧,我說過的吧前輩,要是沒有實力就不要占着位置,跌入雲端的感覺可還好。”
“你……”在人前被打敗又被堵得沒有話說,伊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狼狽萬分。雅美倒是沒在理會他,甩甩自己的短發,開心的難着木刀比劃。
人群竊竊私語,伊藤狠狠地瞪了前方的人一眼,看雅美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感怒從心起,一拳揮了出去。
揮出的拳頭半路上就被人截住,驚訝的看着對方高大的身影,伊藤左後怕的咽了咽唾液。籃球部的主力,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雅美的身邊。巨大的身高落差帶來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都不知覺的後退了半步。
“赤仔的姐姐也好小小只,要是碰壞了她,我就碾爆你哦!”紫原握緊手,伊藤左便疼的滿頭冒汗。
确定自己的姐姐只是瘋玩一次,沒有受傷,赤司才開口制止紫原:“紫原,不然欺負學長。”
嘛……紫原瞟了眼赤司,乖乖的放開了伊藤左,退到旁邊。
感覺到周圍的視線都集中過來,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赤司不由在心裏冷笑,但臉上依舊是帶着溫和的笑意:“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們籃球部也忍不住要過來看看。可惜來的不太是時候,這裏人太多了,伊藤學長可介意借一步說話?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和我多多少少有點關系。”
雖然前一句話是在詢問,可是後一句說出來就不容拒絕的口氣。
伊藤揉着被紫原捏疼的手腕,覺得面前的赤司有點眼熟,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雅美是這個人推薦過來的。當時接待的人是社長,不過現在社長去外面的學院做調查還沒有回來,不然他哪裏敢做這種事。
那個時候他只是和這個人在走廊上擦肩而過,當時的感覺現在回憶起來都還很不美好。搖搖頭擺脫腦海裏的回憶,伊藤左做了個請的手勢,和赤司去另一邊交談。有些事,大家還是私底下說比較好。
戰鬥已經結束,圍觀者雖然還想留下來看看籃球部的主力想做什麽,但迫于身高的壓力,這些人慢慢的散去。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闖禍的雅美拖着木刀,皺着眉頭,不滿的對着赤司的背影嘟囔。
“雅美姐這樣做很不對呢!”天藍發色的少年并肩站到雅美身邊,面無表情的說道:“赤司君有點生氣。”
“啊?小征生氣了嗎?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不明所以的雅美無辜的看着黑子,“不過話說回來,哲也你們現在不應該在訓練嗎?”
“我們也想看雅美比賽啊,所以就過來了。”回答的不是黑子,而是亮閃閃的金毛犬。黃濑俯下身,湊近雅美的耳朵,不知道低聲說了句什麽,雅美的瞳孔瞬間放大,震驚的看向交涉完成,正走過來的赤司。
“走了!”赤司說了一句就帶頭走了出去,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和雅美說話,也沒有看雅美一眼。可是在雅美的眼中,此刻自己的弟弟真是比任何時候都可愛。
黃濑只說了一句話:小赤司也會擔心雅美!
其實大家都清楚,赤司讓他們過來的真正目的是給雅美撐場子。不管勝利還是失敗,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後盾在雅美身後,任何人都不敢有一句诽議。即使生氣也不忘保護,這種感覺,讓人覺得莫名的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