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夏季的暴雨來的突然,電閃雷鳴劃破長空,海面上黑壓壓的一片,天空低沉的看不清遠方。
籃球部的大家難得得到赤司松口,放了一天假,可惜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哪裏也去不了。都還是熱血青春的少年,短暫的失落後,開始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看書。
少年間也就那些事,雅美和桃井兩個女孩子也不好說什麽,工口書什麽的,只有當做沒有看見。倒是黑子一本正經的讓他們收斂一點,別看黑子文文弱弱,那些一軍的隊員可不敢和他叫板。加上赤司在一旁旁觀,大家更是寒蟬若驚,不敢當着女孩子的面太過分,全部鳥獸散,等赤司離開後,重擠在宿舍裏繼續。
青黃兩人難得靜下心在閣樓看書,讓雅美稍顯欣慰。
傍晚時分,大雨稍有暫停的趨勢,海平面上,陽光從烏雲裏探出頭來,周邊的雲層邊緣都渡上了一層金色,漂亮極了。
在屋子裏悶了一天,大家都悶壞了,吃過晚餐,有人興致勃勃的拿着籃球去球場,有人結伴出門。青峰和黃濑看了一天的書,這會也待不住,說要出去逛逛。桃井聽說附近的民宿有其它的學校在集訓,拉着黑子一起出門。綠間則因為幸運物是将棋,非要赤司和他來幾局,雅美在旁看着,都不好意思說綠間借口拙劣。
最後紫原倒是心情很好的留下來收拾桌子,順便一提,今天的晚餐是紫原準備的。色香味俱全,連雅美都驚嘆連連。
閑得發慌的雅美架不住哈欠連連,和紫原打了聲招呼就準備上樓睡覺,睡覺前繞道去棋室看了眼被赤司下套而正苦惱的綠間。
一連輸了幾局,綠間挺不甘心的,拉着赤司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赤司估計也是心情好,很樂意奉陪。雅美看不下去這單方面的虐殺,打着哈欠就走了,出來時還細心的把門給他們拉上,不然讓不知情的家夥闖進來壞了興致,綠間和赤司會秒秒鐘黑化。
躺在床上的雅美本以為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想華燈高照的時候就被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吵醒。就算是沒有起床氣的人,美夢被打擾都會忍不住皺眉,更何況,雅美恰恰是有起床氣的一類人。不耐煩的拉開隔間的門,順手拽住一個一軍的隊員,雅美很不客氣的對對方說道:“在過道上跑來跑去擾人清夢,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今晚都別想睡!”
“抱……抱歉,因為青峰君和人打起來了,我們再找隊長,你有沒有看到隊長。”
“你看我這樣子像知道小征在哪裏的人嗎?”雅美挑眉,睡覺前她換了和服,在床上滾了幾圈,頭發多少有些淩亂,怎麽看都不像是知道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小征去哪裏了?青峰又怎麽和人打起來了?一群混小子,不随時随地的盯着還真的不行。
“對不起……”一軍的隊員看了雅美一眼,瞬間臉就紅了。支支吾吾的道着歉,偏過頭,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作為罪魁禍首的雅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多麽的不雅觀,伸手理了理自己有點淩亂的短發,道:“帶我去現場看看,順便告訴我是什麽情況。既然小征不在,這件事我就先解決。”
“那真是太……啊,不對,你就要這樣去嗎……等等……”穿着和服的雅美拉上門就走,一軍的隊員心裏松了口氣,心想雅美去也沒差。可是看見雅美的睡衣,他就急了,妹子,你穿這樣真的是去打架?你确定不是□□?要是雅美知道這位隊員心裏想的,大概會直接一個回旋踢吧,只是,不會走光嗎?這真是個問題啊!
室內的籃球場,原本只有幾個人在訓練的地方,現在圍了一大圈的人。青峰和黃濑兩個人出去玩了一圈回來想打籃球,找了幾個人組隊還沒有打上一局,就來了十幾個人。最開始大家以為是來這裏合宿的,讓了半邊球場給對方。沒想到對方完全是來挑釁的,青峰和黃濑一看就知道不是會悶頭吃虧的人,兩夥人直接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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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去屋主家問了情況,才知道對方是洛奇高中籃球部的人,暫住在隔壁的民宿。高中初中,中間明顯差了一截的年齡差,加上對方是有備而來,打架能手多多。反觀青峰這邊,他和黃濑沒問題,可是其他的一些隊員就要糟糕些。加上赤司,紫原,黑子,綠間還有一些隊員不知去向,戰鬥力大打折扣。桃井被青峰找人押回房間,男人打架,旁邊多個女人真心礙事。不過,這個女人不包括雅美。
“真是讓人頭疼啊,難得有和小征一起出來合宿的機會,你們就不會安分點嗎?”涼涼的聲音混雜着鐵器在地板上拖過的聲音傳來,雅美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赤腳,睡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赤色的眼睛裏閃着幽光,臉色陰沉。雙手自然下垂,注意看就會發現她的右手反握了什麽東西。一旁的同來的隊員臉色惶恐,滿頭大汗,不停地搖晃舉在胸前的雙手,似乎是想勸阻雅美,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青峰不爽的看着雅美,似乎很不滿這個時候冒出來個女人。相比之下,黃濑的臉色精彩多了。
來挑釁的家夥見了雅美,交頭接耳一番,在談論的無非是雅美等不等于赤司這樣的問題。
赤司和雅美長相方面還是有幾分相像,加上雅美短發,平胸,引出這樣的疑問不足為奇。
“我說,女人就不要出來礙事,這種雜碎活動筋骨都不夠。”青峰睥睨的掃了一眼那群人,然後把目光轉向雅美道:“而且你這是什麽奇怪的打扮?”
“你指望一個剛從床上起來的人能有怎樣的裝扮!”雅美鄙視的看了青峰一眼,然後目光沉了下來:“我記得正式隊員打架會被禁賽,這些家夥大概是抱着這樣的目的來的,幸好小征他們不在,不然情況會更糟糕!”
聽到雅美的話,剛剛還很火大的青峰突然冷靜下來,一軍的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雅美很滿意大家都反應,上前走了幾步,将右手握着都東西在地上劃了個小小的弧度,拿到前面露出真面目,冷笑道:“所以打架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好了,就當是預祝你們比賽凱旋的禮物。對我而言,只要是有礙小征的人,我統統都會除掉。”
除掉兩個字的音短暫迅速的落下後,一股堪稱是殺氣的東西,從雅美都身上快速都蔓延開。單手握着的武士刀在燈光下,晃都人眼疼。即使是打算用刀背,把刃朝上,但那股狠勁,依舊讓人止不住膽寒。
一股殺人的節奏狂感狂升,繞是青峰和黃濑也被鎮住,更別說那些只是來挑釁都家夥。就算帶足了人手也扛不住雅美的氣勢,更何況那把刀凜冽逼人的美感。
雅美這樣做不是沒有道理,她又不是笨蛋,加上曾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很清楚。随着奇跡能力的不斷上升,這樣的問題會層出不窮,如果不一次性殺雞儆猴,将來會很麻煩。而且,明确都表示這些家夥她罩着,想打架都她随時奉陪,也省的某些人打禁賽的主意。同時,她也慶幸,這裏會有收藏武士刀的人,她只是贊美了幾句,對方就很樂意的借刀給她。
面對氣勢逼人的雅美,洛奇高中的那些人瞬間就洩氣了,先不管戰鬥力的問題,他們總不可能空手接白刃!不過是來挑釁的喽喽,哪裏有壓場的氣魄,見了真正拼命都人,還不一樣趕緊夾着尾巴逃跑,順便丢下幾句狠話。
看似不戰而勝的結果,其實只是一切事件的開始。凝視手中刀刃的白光,雅美的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大,總感覺有什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冰冷刺骨。
快到淩晨的時候,出去的那群人才在赤司的帶領下回到民宿。原來考慮到大家訓練辛苦,心情超好的赤司決定犒勞大家,于是召集人手去附近的集市上買東西,準備回來半個海灘燒烤。沒想到坐的的車子開到半路上出了問題,帶了一大堆東西的大家只好在夜裏跑回來,權當是一次訓練。
聽到一軍的前輩們複述晚上的事情,赤司臉色陰沉下來,雅美想到的事情他也有想到,甚至比雅美想的還要多。知道大家都有動手,赤司道有什麽事他會扛着,便只身離開。他的态度不算明确,大家也搞不懂是幾個意思。
被燈光浸染了半邊的房間,早早入睡的雅美睡得并不安穩,夢中有什麽不斷地在眼前閃現,絕望的感覺席卷心靈。燈光照不到的半邊陰影裏,少年伸出手撫平雅美緊皺的眉頭。黑暗中,只聽見一聲嘆息:事情的發展比我預想的還要快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