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耿彭澤不知道寒寧還有什麽後招, 但僅僅這一個真假參半的帖子就險些毀了他辛苦經營的一切, 不管寒寧後面還有什麽動作, 耿彭澤都不能讓這個人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但現在正是風口浪尖, 哪怕寒寧死于意外, 也會有人将鍋往他頭上推,耿彭澤權衡了片刻利弊,還是打算先将這個禍端掐滅在搖籃裏。

只要沒有證據,被人懷疑又如何,官場就是看本事說話的地方,到了他如今這個地位,有幾個人敢在他面前亂嚼舌根,至于那些愚蠢的民衆, 用不了幾天就會将這事給遺忘, 寒寧指着民衆曝光的力量想要把他扳倒, 當真是年輕人的天真。

想要抹殺掉一個人的存在,對耿彭澤來說辦法太多了, 他根本沒有經過多少猶豫,直接安排好了人下了殺令, 年輕人總該要為自己的驕傲自大不可一世買單的,希望寒寧不會後悔。

在耿彭澤眼裏, 寒寧已經相當于一個死人了,做出了對他的裁決之後, 耿彭澤自然而然就将這個人丢棄到了一邊, 現在他要找到楊正庭, 要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小子惹出來的,不管自己再怎麽疼愛他,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的,不然以後惹出了更大的亂子那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想要找到楊正庭很容易,他在楊正庭身邊安排了自己的人,很快就知道他身處的別墅。只不過他現在不太方面出門,有太多雙眼睛盯着他,于是幹脆叫人将楊正庭偷偷帶過來。

幸好耿彭澤的人去的及時,不然玩的正在興頭上的楊正庭差點沒收住手将人給弄死了,那個保镖可以說是耿彭澤的心腹,跟着耿彭澤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但找到地下室去的時候,還是被眼前極度羞|恥的畫面刺的多看一眼都想吐,頓時看楊正庭的眼神也有了幾分的變化,這得多變态才玩到這麽大,富家公子的癖好就是格外與衆不同。

知道舅舅找自己,楊正庭扔掉了手上的玩具,帶着身體|快|感|的餘韻,狠狠|喘|了一口氣,聲音沙啞道:“舅舅找我做什麽?”

保镖目不斜視道:“二少去了就知道了。”

楊正庭冷哼了一聲,轉身上樓沖澡。

而被吊在鐵鏈上,從頭到腳已經沒有一塊好皮的陸銘,渾身微弱的顫抖着,他以為失去一切,被寒寧踩到泥巴裏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候,原來,還有比黑暗更黑,比痛苦更痛的時候。

門給關上的聲音并不大,嘎達一聲,卻在這死寂般的地下室裏格外刺耳,沉重的仿佛重重的擊打在了他的心上。

經過一路的緩和,等到了耿彭澤的面前,楊正庭才平複了那股興奮勁,還略帶不滿道:“舅舅你不是一直忙着授勳嗎,天天不是見這個就是見那個,這麽忙還找我來幹嘛。”

看他這個樣子,耿彭澤就知道他壓根不知道現在外面那些風|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沓打印出來的文件劈頭蓋臉的丢他身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事!你怎麽越大越混賬了?小時候的沉穩聰明勁去哪了,啊,還是說你老子把你當廢物養,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廢物了?”

楊正庭不明所以拿起耿彭澤砸過來的東西看,越看眼睛瞪的越大,最後氣得臉都紅了:“這是誰幹的?誰有這麽大的本事敢這樣搞事情?什麽叫我垂涎寒寧,甚至将陸銘當替代品,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耿彭澤狠狠瞪了楊正庭一眼:“這是重點嗎,你買|兇|殺人也就罷了,你還讓我的人去幫你辦這件事,你有沒有腦子?你混了這麽多年纨绔子弟的人設,難道就找不到一條隐秘的路子?現在好了,他們是沒有證據證明這個人跟你我有直接的關系,否則你現在怕是都被抓起來審了!”

楊正庭這事做的其實真不算多隐秘,安排的還是耿彭澤放在他身邊的人,比起自己那些個狐朋狗友,耿彭澤給他的人顯然用的更放心,結果反倒因為這個暴露了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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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做的事,楊正庭這才想起來,因為陸銘,他甚至都忘了關注這件事的後續,連忙問道:“那寒寧死了嗎?”

耿彭澤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認識楊正庭了,好像幾天不見,這人變的傻的過分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如果寒寧死了倒好,他不但沒死,這些東西也全都是他搞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麻煩!現在上頭暫停了我的所有工作接受全面審查,下個月的授勳儀式也取消了,我說了讓你不要急,後面多得是時間對付他,現在倒好,全都毀了!”

聽到這裏,楊正庭這才有些慌了神:“我,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我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那寒寧就是個彈琴的,能有多大能耐,舅舅,我們現在怎麽辦?”

耿彭澤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除了這件事,你還做了什麽?還有什麽計劃?”

楊正庭連忙道:“我還安排了人去靳煜身邊,不過可惜靳煜就是個老狐貍,油鹽不進,寒祁那邊我也安排了人,不過還沒開始動作。”

楊正庭說完,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跟他寒氏集團鬥的正兇的時候,連忙又道:“不對,我上次聯系那人,說可以開始行動了。”

一家極富情調的餐廳內,回蕩着悠揚的小提琴聲,微暗的燈光給座位上的男男女女們打上了一層柔美的光暈,襯的人格外的好看。

寒祁一手挂着西裝外套,一手正松着領帶,不解的看向座位上的女人:“怎麽約我來這種地方?”

那早就等在座位上的女孩笑道:“這裏離我公司最近,而且還算有檔次,我怕請你去吃大排檔被你嫌棄。”

寒祁道:“舉手之勞而已,何必這麽破費感謝。”

女孩白淨的臉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道:“對你來說舉手之勞,對我來說那可是提成不少的大單,你不知道,就算我每個月都完成了業績,在部門裏,也有不少仗着資歷打壓,甚至搶我業績的,但這工作的工資也算是可觀,我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比這更好的,只能忍氣吞聲了,這次你幫我搞定了那個機車客戶,公司那些勢利眼知道我認識寒氏的老總,頓時對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早知道這樣,我早就該把闵萱拉出來溜溜了,我可是老總媳婦的閨蜜呢,你說是吧。”

寒祁沒聽出這話的話外之音,笑了笑接過服務員拿來的餐單就點餐,忙了一早上早就餓了。對面的女孩也不介意,滿臉笑容的托腮看着寒祁點完餐,然後朝服務員道:“我跟他一樣就好。”

而在他們不遠,只隔了一個花盆和屏風的後面,寒寧朝着闵萱輕啧道:“防火防盜防閨蜜。”

闵萱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腦袋:“胡說什麽呢,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小尤要請你哥吃飯我是知道的,要如果不是今天有個瑜伽課我也會來的,如果不是以為你找我有急事,我也不會取消了今天的瑜伽課。”

寒寧忍不住嫌棄道:“嫂子,你沒聽那女的剛才的意思嗎?那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因為有了我哥,所以你才能做寒氏副總,你完全就是依附着我哥自身沒多少能力的存在,嫂子,你明明挺聰明一人,怎麽遇到這事你就一點都看不明白呢,難不成真的當局者迷?”

上一世寒祁和闵萱分道揚镳的原因原主不知道,寒寧自然也不知道,但一對相愛的人會分開,總歸逃不過那幾個理由,但寒家不可能有婆媳關系,寒家父母連自己兩個兒子都沒時間管,還管得了兒媳婦,那麽就是感情變淡,要麽男的變心,要麽女的變心。闵萱寒寧是知道的,她很愛寒祁,變心顯然是不可能的,而寒祁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否則闵萱還真看不上他,所以只能有人從中作梗。

寒寧一直關注着寒祁的動靜,不管是他身邊的女人還是男人。這個尤靜其實并不在寒寧關注的名單之內,因為她是闵萱的閨蜜,兩人是大學同學,而且跟寒祁只是認識,交集并不多,就算見面,也肯定是闵萱在場的情況下。闵萱這麽聰明的人,如果尤靜真的有什麽問題,寒寧相信闵萱是肯定可以看出來的,卻沒想到這幾天尤靜的動作突然多了起來,至少跟寒祁偶遇的次數超過他們認識的這些年見面次數的總和。

寒寧不知道上一世作梗的是不是這個尤靜,反正只要有一點點火苗,他就要掐滅,可惜他們以前的交集實在是太過平常,甚至可以說沒有交集,以至于現在在這樣的環境下單獨吃飯,闵萱都不覺得有問題,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呢,怎麽到了闵萱這裏她就一點都不在意。

看着寒寧不錯眼的盯着那邊,闵萱好笑的崩了一下他的腦門:“好了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麽電視劇?這世上哪有那麽多閨蜜小三。你不信我閨蜜,難道還不信你哥嗎,你哥是那樣的人嗎?就算真的忍不住偷腥,他會傻到偷我身邊的人?”

寒寧道:“可是嫂子,你別忘了這世上可是有下藥這種事的,我信我哥啊,可是再多的相信也抵不過敵方的陰謀詭計。”

闵萱輕輕瞪了他一眼:“真是越說越離譜,你快吃吧,菜都涼了。”

寒寧忍不住嘆了口氣,太相信自己男人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反正對方現在有了端倪,他讓人盯緊點,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寒寧低頭切牛排的時候,沒注意道闵萱撇過去掃在尤靜身上的一個眼神,有了微微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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