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是小心肝?”柳岸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花明:……

玩兒我呢?您敢叫,我也不敢應啊!

他抽了抽嘴角,讪讪道:“花花挺好,還是叫花花吧!”

“嗯,去休息一會兒吧!”柳岸準備轉身走,又停頓了片刻,回頭道:“我的卧室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我知道了。”

等柳岸走後,花明才關上了房門,走向窗戶邊的鏡子前,鏡子裏印出一張很出衆的男孩臉,唇紅齒白,笑起來唇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眼亮如繁星,笑色似春花。

可斂下笑,耷拉着眉的時候,又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樣,瞬間能讓人收起全部的警惕心。

花明有些詫異,他不但與書中炮灰名字一樣,長相竟然也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頂着別人的臉他才不高興呢!他可是超喜歡自己的臉,因為自己的臉極具欺騙性,誰也不知道他這麽乖巧單純的面相,內在卻有一顆不安份的心。

hhh……

照完鏡子後,他打量起自己将來要住5年的卧室。

柳岸這倒是不吝啬他,房間裏很大,什麽都齊全,甚至在卧房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

花明随手打開衣櫥,赫然發現裏面挂滿了新衣服,拿到身上一比劃,竟然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全部都合身。

衣櫃旁邊便是鞋櫃,開櫃一看,入眼新鞋放滿了整整三個鞋櫃,花明扒拉出一雙,看了一下碼數40碼,咦!剛好是他的尺碼。

花明看着他才入住第一天,便已經為他量身定做好的衣服鞋子,簡直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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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回這座城,總共才七天,一進城就被車撞了,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七天。

這些衣服上面的吊牌是“尋花”,鞋子則是“問柳”。

他沒記錯的話,“尋花”“問柳”隸屬同一家公司,是國內近幾年異軍突起的服裝鞋帽品牌,全手工高端定做,價錢昂貴就算了,還采用饑餓營銷策略,所以導致市場供不應求。

像這種高端定做,就這兩個衣櫃的新衣服起碼最少六天才做得出來,還必須加班加點。

那也就是說他才回來的第二天,人還躺病床上昏迷不醒,柳岸就開始幫他定做衣服?

什麽鬼?

花明摸了摸鼻子,他的腦容量不夠,沒想出個所以然,但是還是莫名的不爽。

明明今天簽同約是你情我願的事,現在怎麽弄得像是被算計了一樣,敢情柳岸早就料定了他會為了錢賣身?

在他還躺在床上昏迷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要怎麽欺負他?

呵!辣雞渣攻!

花明踢了一腳櫃門,惱火的走出衣帽間,郁悶的把自己扔到床上,被子很軟很香,有陽光的味道。

可是他卻不困,畢竟在醫院病床上躺了七天才剛剛醒,怎麽也睡不着,他趴在床上左滾右滾,手無意間竟然在床角打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那東西入手冰涼,磕得他的手背生疼。

花明有些好奇,為什麽床上會有硬邦邦的東西?

他坐起身,掀開墊被一看,赫然發現床角上竟然鑲着一小截粗鐵鏈子,鏈子端挂了一個鐵環。

這是什麽玩意啊?

花明好奇之下掀開了床的另外三個角。

不出意料,三個角都挂着鏈子和鐵環。

他摸着硬邦邦的鐵鏈,心中一咯噔,腦中迅速劃過某些恐怖的畫面。

瞬間就想到了書中的那些東西,床上4只角都有鐵環,如若再加長鎖鏈,人躺在中間……

卧槽卧槽!!!!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柳岸這家夥就很喜歡強制愛和囚禁人,原書裏,四個小受可都是他搶過來,然後鎖在家裏的。

除了啪啪啪的時候,平日裏的自由活動腳踝上都會挂着鎖鏈。

所以……

尼瑪這鐵環不會真是用來鎖人的吧?

要命了!!

花明看着床角這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和黑黝黝泛着寒光的鐵環,臉都吓白了。

僵着身體從床上一滾而下,逃命似的竄出門去。

他慌不擇路,跑得急了一頭便撞進了一個硬邦邦卻寬闊的胸膛,一股淡淡的雪松木質香直沖入鼻,熟悉又好聞。

他來不及看清人,身體卻又由慣性狠狠往後倒去,眼看就要撞上後面的牆壁。

一只大手穩穩的托住了他的腰,讓他避免了再次腦震蕩和把屁股摔成八瓣的慘劇。

“慌慌張張跑什麽?”柳岸清冷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有溫熱的鼻息撒在花明的額間,像被羽毛輕輕劃過,讓人又麻又癢。

“我……我……”花明條件反射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

可想到剛剛的事,又勇敢地擡起頭來。

“柳岸哥,為什麽我的……床四角會有鐵環?你究竟……究竟想幹什麽?”

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可他臉色慘白,說話又哆哆嗦嗦,看上去竟然是在害怕,配合着他睜大的鹿眼,讓人特別有施暴欲。

柳岸盯着眼前慌慌張張的少年,一雙眸子漆黑得仿佛透不出半點光來,像極了精心打磨過的琉璃制品。

他彎下腰視線與花明齊平,咧起嘴輕笑了一聲:“被你發現了呀?”

他說話輕輕的,配合着嘴角略有些詭異的幅度,令人莫名覺得驚悚,像是惡魔的微笑。

“花花要是不聽話呢,我就用鐵鏈将你鎖起來,關上一輩子。”

花明驚呆了,他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臉,只覺得毛骨悚然,背脊處都滲出了冷汗,張嘴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他咬了咬牙,捏起拳頭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先打這個變态一頓的時候。

柳岸竟然笑了,一向清冷的聲音裏摻雜着少少的愉悅,唇角忍不住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低的笑出聲來,笑聲極淺,快要淺至聽不見,仿佛蜻蜓戲水,只在湖面上蕩起一絲淡淡的漣漪。

“你膽子這麽小的?”

“什……什麽?”花明看着突然變臉的人,沒反應過來,只結結巴巴道。

柳岸帶着惡作劇得逞後的得意,挑了挑眉,輕飄飄道:“騙你的,這可是法制社會,囚禁人是要犯法的。”

花明半信半疑,可又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還是忍不住問:“那床4只腳上的鐵鏈鐵環是做什麽用的?”

“這座半山亭別墅坐落在山腰間,山前是湖泊,山後是大樹,所以家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蟲子,那四個鐵環只不過是夏季用來撐蚊帳的。”

花明點頭,悄悄松開了緊握着的拳頭。

原來是這樣。

幸好是這樣,花明心想:你要真的那麽變态,我準得揍得你滿地找牙,管你金主不金主,先揍一頓再說。

嘴裏卻還是小聲的嘀咕:“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很吓人的。”

“我哪知道你這麽膽小?”柳岸側頭看着他因害怕而有些失态的表情,頓時笑得唇角弧度更大了。

這張清冷昳麗的臉,在他咧嘴笑時,那一瞬間會有冰山消融、一瞬江南的驚豔感覺。

快被笑容閃瞎24K黃金雙瞳的花明,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會笑的霸總,不是好霸總!麻煩管理一下你的面部表情好嗎?笑得這麽得瑟,很容易被揍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突然發現一件比床上有鐵鏈更可怕的事情。

這渣攻剛剛居然在笑,笑得還那麽愉悅,可是他怎麽可以笑,他怎麽能笑?

書中不是說這家夥陰森冷漠、永遠一副死了老婆的僵屍臉模樣嗎?

難道主角人設崩了?

卧槽!尼瑪還在笑,真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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