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英雄救美
那幾個男人鉗制住了她,将她按在了牆邊,眼神兇狠異常,死死地掐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一般,在她的眼前張牙舞爪,絲毫沒有顧及她是個女人。
聽着他們的威脅,蕭景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個男人她躲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還去纏着,他們做了這麽多竟然只是想警告她這個,她覺得可笑至極,撕扯着嘴角,在嘴邊泛起了一絲諷刺笑。
“你居然還敢笑,不煞煞你的威風,你還不知道厲害了。”她的那抹笑徹底激怒了那幾個男人,他們的嘴邊泛起了一絲淫邪的笑,臉上油膩膩的橫肉堆積到了一起,猥瑣至極,慢慢将手伸向了她的胸口,将她胸前的衣服一把撕開,頓時一大片春光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滾開,你們別碰我,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殺了你們,把你們千刀萬剮,剝皮抽筋——”蕭景顏立刻意識到了他們下一步的動作,拼命掙紮了起來,她可不想自己的清白毀在這幾個惡心的男人手裏。
“哈哈哈,這小嘴還真毒,我喜歡。”他們頓時哄堂大笑,越發肆無忌憚了,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幾雙鹹豬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揩着油,撕扯着她身上所剩無幾蔽體的衣服,漸漸地,她掙紮得沒有了力氣。
“啊——”就在她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逃不掉了,慢慢閉上眼睛,想聽天由命的時候,突然一聲男人的慘叫從她的面前傳了出來,剛才叫嚣得最兇的那個男人突然倒地,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聲骨頭折斷的輕響。
他們的注意力立刻都被吸引了過去,墨梓駿和玉之淵及時趕了過來,在他們兩人的合體之下,那四個男人簡直不值一提,不一會兒的功夫,全部都落荒而逃了。
墨子駿眼見着她滿身傷痕,衣不蔽體,連忙沖了上去,将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将她緊緊包裹在了自己的懷中。
“你沒事吧。”他伏在她的耳邊,臉色陰沉如墨,劍眉微揚,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旁環繞,聲音中帶着些許溫柔,但即使是這樣,也照樣不能化解她此時的憤怒和羞恥。
“你沒長眼睛嗎,我現在看起來像沒事兒的人嗎?”蕭景顏揚起了頭,一雙清澈的眼眸中燃起了森森怒火,一看到墨梓駿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幾個襲擊她的男人所說的話,要是不因為他,自己何至于此。
墨梓駿面對她這樣毫無理由的恩将仇報,心裏竟然一點也生不起氣來,這要是照着往常,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怼回去了,但這次看着她身上的傷痕和淤青,他不禁泛起了陣陣心疼。
“走,先上車吧。”墨梓駿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原本想攙扶着她走的,但眼見着她腳上的高跟鞋走路實在艱難,便只能俯下了身,一把将她橫抱了起來,塞到了車裏。
蕭景顏緊緊地裹着身上的外套,臉上還是驚魂未定,臉色煞白得可怕,坐在一旁忍不住瑟瑟發抖。
墨梓駿目光在她的身上盤旋着,想上去關心,但又實在拉不下這個臉,要知道他跟這個女人一向都是水火不容的,跟她結婚也只是遵從家長的命令,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并未有絲毫的感情。
玉之淵坐在前面開着車,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麽,一直沒有說話,但眼睛透過前面的後視鏡,觀察着後面的情況,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蕭景顏就是墨梓駿的解藥。
蕭景顏動了動,手上的一道傷疤印入了他的眼簾,上面的血液還未凝固,染紅了她身上白皙的肌膚,整個車裏都充斥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墨梓駿怕再這樣下去,她身上的傷口會出事,便拿出了随身帶着的手帕,作勢就要抓過她的手,卻被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了。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蕭景顏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
墨梓駿見這個女人坐在自己的車裏,披着自己的外套,還在自己面前這般嚣張桀骜,心裏的耐性漸漸地被消磨殆盡了。
“你怎麽這樣不知好歹,也不想想今天是誰救你的,身上有傷還這樣張牙舞爪,真不明白父親怎麽會選中你?”
墨梓駿的話成為了壓死她心中那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擡起了眼簾,這個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沒有想到墨梓駿比她想象的臉皮要厚多了,明明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他反倒還在這裏怪上自己了,這口惡氣她怎麽可能輕易咽下。
“你說誰不知道好歹,今天那幾個男人就是沖着你來的,他們威脅我說讓我不要纏着你,否則就要我知道厲害,要是沒有你,要不是我跟你莫名其妙地結了婚,我現在應該在家裏躺在床上敷面膜呢,怎麽會落入這般田地,還有你那個父親,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身上的哪一點吸引他的注意了,非得娶我進門,害得我也跟着倒黴,難道這一切歸根結底不是因你們而起的嗎,你間接害了我,也救了我,我們算是扯平了,以後兩不相欠。”此時蕭景顏的酒已經完全醒了,面對墨梓駿,眼眸中充滿了倔強和委屈,她可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遜色分毫,讓這個男人來對她産生憐憫。
墨梓駿聽着她的話,心裏不禁聯想到了什麽,原來那幾個男人竟是沖他而來,想來也确實是自己讓她受到牽連了,頓時他心裏的不滿就慢慢消散了許多,眼底反而浮現出了些許愧疚。
蕭景顏如一頭受了傷的獅子,靠在車窗旁邊,在墨梓駿面前,她似乎永遠都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毒舌女人,頭永遠向上揚起,即便現在身上傷痕累累,嘴上的功夫也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墨梓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沉默了下來,車裏的氣氛頓時壓抑至極,玉之淵覺得有些不舒服,便打開了一旁的車窗,散了散車裏的血腥味和陣陣怒火,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兩個人就是天生的冤家,偏偏還路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