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武

沈于鋒心中為姐姐抱不平,于是拱手說:“北定王世子我們來比劃一番?”

北定王世子看了看沈于鋒,面上有些為難,面對沈于鋒這樣從小到大便被培養為在沙場的精英,他這副養尊處優的身子,只有處于下風的份。

沈于鋒見他面上為難,也不強求,笑了笑正欲找了托詞走人。

卻不料北定王世子轉了轉眼睛說:“比試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沈于鋒自然不會認為北定王世子會勝利,說了一聲好,兩人便走到了校練場的一處,沈于鋒一直是校練場的佼佼者,而朝暮之口碑又太差,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準備比試,吸引了很多人的狐疑的目光。

在衆人的圍觀下,兩人開始比試,朝暮之在上世的後來也曾苦練武藝,雖然今世的身子缺乏鍛煉,卻也不會對沈于鋒的攻擊毫不還手之力。

沈于鋒見朝暮之雖然腳步略微虛浮,但是卻招式熟練,心中覺得這浪蕩子也不是一無可取,起碼在武藝上還是用了心的。

兩人正在對峙着,皇帝居然過來了。

一邊是自己視同小兒子般的北定王世子,一邊是大梁朝的銅牆鐵壁,皇帝覺得十分新奇,皇帝聽說兩人對峙了挺久,還沒分出勝負,雙眼晦澀不明的閃了閃,看了一會兒,皇帝便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朝暮之雖然招式熟練,但是這副身體卻是疏于鍛煉,他對沈于鋒的攻擊雖然到位,但造不成傷害,而沈于鋒對他的攻擊,他倒是能躲開,只是那躲開的姿勢,卻有點屁滾尿流。

皇帝起先懷疑朝暮之在他面前可能太裝,看到這兒,之覺得朝暮之如果是自己可心的小兒子便好了,他就能日日當自己的開心果。

沈于鋒覺得兩人如此出招多時,像小兒過家家,便沉氣丹田,下了大力來,還沒多久,朝暮之便氣喘籲籲,突然之間,他單膝對地,跪了下來,局勢一下發生了改變,大家在校練場上被擊倒的多,可這自己倒下的卻少了。

沈于鋒愣了一會兒,想起北定王府在朝中的地位,如果朝暮之有個好歹,他可脫不了幹系。

沈于鋒急急走上前說:“世子還好?”卻不料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被朝暮之撲倒在地,抓住命脈。

他年紀小,自認為有一把子力氣,可是面對比他大幾歲的朝暮之,還是被制服了,他愕然的看着朝暮之,朝暮之狡笑道:“兵不厭詐。”

“好一個兵不厭詐。”皇帝在旁邊拍拍肩笑道說:“原來暮之也你也有兩把刷子。”

朝暮之說:“我愛看兵書,也曾跟着比劃兩下子,但是讓我天天練,可就要了我的命。”

皇帝說:“你父母還是太寵着你。”

朝暮之不說話,只是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對沈于鋒說:“沈弟你記得欠我一件事。”

皇帝早就聽旁人說明了來龍去脈,點頭說:“我見證,沈家小子你可得聽暮之的話。”

沈于鋒雖然心裏不爽快,但是在皇帝面前也只能老老實實稱是。

事畢,沈于鋒回到家有些悶悶不樂,他被家裏逼着學文學武,但是卻沒有人給過他這種排頭吃。

沈芳菲見了問:“哥哥你怎麽了?”

沈于鋒不欲将校練場上的事告訴沈芳菲,便有些支支吾吾。

沈芳菲便不問了,只是後來招了沈于鋒的小厮過來細細問,問到沈于鋒輸了,沈芳菲捂着嘴說沒想到哥哥也有輸的一天。

沈于鋒後來文武雙全,被稱為大梁朝的雙壁,似乎沒有缺點,卻無人知道他少年時腦子有些一根筋,學什麽都要學到最好,就連做雙壁,也是要做到最好。

沈于鋒輸了,提不起興致,于是只在家裏校練場加倍練習,卻不想過了幾天,小斯急急忙忙跑來說北定王世子大駕光臨了。

沈于鋒摸了摸頭,突然想到自己與朝暮之的那個約定來,不由得有些頭疼。

因為是校練場,離沈府還有一段距離,北定王世子并未拜見女眷,他一進來便拉着沈于鋒的手說:“我記得你還欠我一件事。”

沈于鋒咬牙切齒說:“不知道我能為北定王世子做什麽?”

北定王世子笑說:“我想見你姐姐一面。”

沈于鋒聽到此話,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急急地跳起來說:“北定王世子你這是在開玩笑?我姐姐在深閨,豈是你相見就見的?”

朝暮之搖搖扇子說:“我不知道原來大梁朝銅牆鐵壁的沈家後人居然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沈于鋒說:“我寧願當小人,也不會讓我姐姐閨喻有損,你走吧。”

朝暮之靜了一會兒說我:“只想悄悄見她一眼,一眼就可以。”

沈于鋒還是少年,不知情滋味,自認為男女之間的情得由婚姻而起,不可能自己而生,他見北定王世子定定的站在那兒,說到一眼時,眼中的凄哀。不由得說:“我與姐姐妹妹小弟約了後日在城郊的莊子裏踏春。”

說完,沈于鋒又急迫的補充說:“你說了,只看一眼的。”

朝暮之眼中的凄愛一掃而光,笑的如三月春花,說那當然。

沈于鋒這時才突然覺得,其實北定王世子,搞不好,并不好惹。

沈家莊子的春天景色極美,前世沈芳菲在少女時,經常與兄弟姐妹們集體同游,但是重生後卻是第一次。

她顯得異常興奮,自然而然就失眠了,她坐在床榻上,一頭秀發披在肩頭,一雙白玉般的小足踩在榻上,用撒嬌的語氣對奶母說:“嚒嚒我明日要穿得漂亮點。”

奶母見沈芳菲這麽開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自小姐大病初愈後,總是悶悶不樂,晚上也總是噩夢,直到最近才好了一些兒。

奶母從楠木箱子裏拿出沈芳菲最愛的桃紅色衣裳,說姑娘終于開心了,我覺得前段日子,姑娘的心思也太重了些。

沈芳菲用手梳着秀發,說:“嚒嚒,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奶母心疼摸摸沈芳菲的臉說:“姑娘,噩夢是噩夢,永遠不可能成真的。”

沈芳菲将頭搖了搖,堅定語氣說:“是的,嚒嚒,不會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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