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天,蔣西淩晨提着兩盒烤羊排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閉眼背靠在門邊站着的徐巍,她一個呵欠打到一半收了回去。

徐巍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定睛看着她。

“怎麽沒給我打電話?”蔣西走過去,從包裏拿鑰匙開門。

“剛到。”徐巍跟着她進屋,換上前幾天她專門給他買得拖鞋。

一次性餐盒放在茶幾上,隐隐的羊肉香氣,這是孕婦姚夜來叫多了沒吃完,蔣西給打包回來了。

孕婦最大,深夜姚夜來忽然想吃羊排,還要叫上蔣西,蔣西就陪君子去了。

蔣西打開盒子,孜然味混着羊排,惹人吞口水。

“還是熱的,你吃嗎?”

“吃。”他說着,自己去接了一杯水。

她就打開一次性筷子的包裝紙給他,他左手拿着筷子吃羊排,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比剛開始幾天好太多。

他吃得風卷殘雲,蔣西發現他從拿筷子吃開始,唇角一直揚着。

蔣西問:“喜歡吃羊肉?”

“還好。”他放下筷子,一盒羊排已經進了他肚子裏。

剩下一盒,蔣西放進冰箱。她從廚房出來,他對着她笑。

“你今天很高興。”蔣西走到他身前,俯視他。

他擡頭目光迎向她,微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

她被他的笑迷住,不由自主地上前坐在他腿上,在他眉心印上一吻。

他照着這個姿勢在她胸上印上一吻,兩人的嘴同時撤離,又相視而笑。

“蔣西,我是有些高興。”他手緊緊摟着她的腰。

沒有對着別人表現出來,即使在武雲飛面前,他都是沉着一張臉。

冰山一角終于啓開,他只等待冰山瓦解,就在不久以後。

“高興到睡不着?”蔣西手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精神百倍。

他點頭,睡不着。

蔣西拉着他的手一起從沙發上起來,再抓起沙發上的手提包,又出了門。

白色奧迪開出城區時,速度越來越快,快得路邊的樹木房屋只在視線內一閃而過。

夜風疾馳的從降下的車窗戶吹進來,打在徐巍臉上,讓他睜不開眼。

如果交警淩晨還堅守崗位的話,他們一定會被攔下來,測量開車的司機是不是嗑藥了,把車當飛機在開。

月光和車燈引伴,照亮着前方的路,未知又向往。

蔣西放緩車速,看着前方的路問:“徐巍,前方是什麽?”

“荒漠。”徐巍看着前方,前方的景象将是萬物凋零,和一望無盡的黃土沙塵。

何良月說過,他的家鄉很無趣,只有煤炭和黃土,死氣沉沉毫無大自然的生機可談。

前面是荒漠,後面是鋼筋水泥的城市,蔣西又踩着油門加速往前。

加速前進的輪胎帶起的沙塵狂飛,車上披了一層沙衣。

雨刷機械刷兩下,擋風玻璃露出重疊的扇形圖案。

車不知道開了多久,蔣西終于踩了剎車,停在一片荒漠中。

蔣西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徐巍在她後一步下車。

她帶着好奇,打量着周邊的環境。

荒無人煙,腳下是一踩鞋底會陷下去的黃沙,連空氣中放佛都帶着沙粒,呼吸都覺得厚重。

蔣西踢了一腳黃沙,前方不遠處黑起一團,好似是一座小土堆。

“是房子。”徐巍走到她旁邊,指着那團土堆。

“房子?”她眨了眨眼,認真地看。

他說:“把車鎖上。”

她哦了一聲,從車裏拿車鑰匙鎖車門。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到小土房前,沒有門沒有窗戶沒有房頂,四面的土牆。

一陣風吹來,蔣西睜大的眼睛閉上,她擡手揉了揉。

“進沙子了?”他握住她揉眼睛的手。

她唔一聲。

借着月光,他面前的她眼睛緊閉,睫毛已濕。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她身側,再用拇指和食指壓在她眼角,輕輕翻開她眼皮吹起來。

一會兒,她覺得眼睛好受點了,自主睜開來。他的手才拿下去,吻就接着落了下來。

他的唇涼涼的,幹裂的起皮刺激着她薄弱的眼皮。

從眼皮往下吻到下巴,再移向耳垂,他在她耳邊吐氣詢問:“在這裏?”

她裝作沒聽懂:“嗯?”

耳垂被重重地咬了一口,他沒有松口,牙齒咬着耳垂肉磨了兩下,激得蔣西全身顫抖。

蔣西不甘示弱,低下頭張口含住他脖子上的喉結,舌尖在上面打圈。

他渾身一顫,單身抱着笑吟吟的她進土房子,壓在土牆上暴風般的吻她。

她手撐着土牆,掌下有細碎的沙。

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快速解開她的牛仔褲扣,褲子嘩啦一下拉到膝蓋再推着她面朝牆背對他。

身後是解皮帶的聲音,她手肘抵着土牆,回過頭深深地看着他。

“徐巍……嗯……”

聲音埋沒在他大力的進發中。

他沒說話,吻着她的側臉脖子,不斷前進。

圓月懸挂在夜空,月光撒進沒有房頂的土房子,撒在兩人身上,很美很動人。

風吹沙起,從土房子又轉移到車內。她坐在他身上,給他制造一波又一波的仙境。

相互的融合,那一聲聲引人發麻的喘氣聲,随着晃動的車身一起把兩人帶到天堂。

最後的最後,她調好車內溫度後就趴在他身上犯懶。

他抽着紙擦兩人身上的汗水,姿勢不變地抱着她,沉沉地睡去。

太陽從天邊冒出頭,她醒了,才動一下他也醒了。

她從他身上起來低頭見還是昨晚結束時的姿勢,馬上擡頭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一夜沒出來?”

他抿唇笑,手捆着她的腰。

一夜沒出來,并且又複蘇了。

汽車晃動半小時有餘,輕飛起來的沙塵貼在車窗玻璃上,見證着車內一對男女的征伐。

太陽升了起來,汽車點火反程。

蔣西淺笑看着反光視鏡,那座土屋越來越小。

進城後,就近去了一家洗車行洗車。

洗車小弟洗車內時,眼睛會時不時飄向等在那邊的蔣西和徐巍。

而兩人經過小土房子的愛纏,身上或多或少帶了一些黃沙。

蔣西從包裏拿出濕紙巾擦掉兩人身上的黃沙,他褲腿上沾了很多,蔣西只好蹲下去給他擦。

起身時,她有一瞬間的暈眩,他急忙伸手抱住了她。

他笑了一下,她飛眼瞪他。

車洗好後,蔣西開車去了醫院。

手臂恢複情況良好,醫生還是語重心長地勸誡少做激烈的活動。

徐巍略尴尬,一旁的蔣西看向窗外……

兩人從醫院出來,吃了早餐準備回家補覺,一個哭哭啼啼的電話打斷了計劃。

看到楊梅,完全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美好的周六被打擾,蔣西負面情緒稍微減了一點。

蔣西說你們聊,坐進車裏。

“徐哥,你真的不知道我哥去哪了嗎?”楊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徐巍皺起眉說:“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哥去哪了?一個電話都沒有……”

“你該去問讓你哥離開的人。”

“我不敢……”楊梅哪裏敢問王浩升,他對她粗暴,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也不敢。”

楊梅絕望了:“我就想找到我哥,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對我,他明明說好只讓我陪酒……”

“找到人,問了他,然後呢?”

楊梅語塞,她已經不幹淨了。

“以後多為自己考慮些,有了依靠就別再往外推。”徐巍丢下最後一句話就走過去坐進車。

楊梅丢了魂一般打車回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徐哥的話。

她現在的依靠是什麽,是給她住處的王老板,要是王老板覺得她好,因為她的關系,會不會讓她

哥回來?

晚上,楊梅哆哆嗦嗦地撥打王老板留下來的那個電話號碼,是個女人接得。

女人像是知道楊梅是誰,說會轉告王總。

王浩升接到秘書的電話,琢磨忍了一會兒,敗給老來春的蝕骨快`感,跟魏央說公司有急事需要他處理,沒叫司機自己開着車走了。

王浩升沒想到,一輛的士一直跟在他車後。

直到他進電梯,跟着他的戴着鴨舌帽魏央看着樓層數字,雙眼含滿了淚。

她在王浩升衣服裏找到了女人的頭發,就起疑了,原來是真的。

魏央很低落很低落的走出這個小區,有幾個女人從她身邊經過,正好讨論着出軌問題:“男人都那樣,吃着嘴裏的想着鍋裏的,走,我們去喝一場。”

“忘掉煩惱,喝醉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又不能跟他離,只有跟我們去喝幾杯暫忘煩惱。”

魏央想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孤身到了酒吧。

喝了多久酒她不知道,因為鴨舌帽戴着看不到她的臉,沒人來跟她搭讪。

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報上住址,車從背街行駛。

司機戴着口罩,點了根煙沒抽扔進煙灰缸,煙頭似沒滅還在冒着白煙。

魏央一會兒就睡着了,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倒下的魏央,馬上停車按滅煙灰缸裏面那節東西,拿着早準備好的一瓶礦泉水開門跳下車。

口罩取下來,武雲飛一張臉憋氣憋得通紅,一瓶水倒在臉上,他稍微清醒了些。

帶着不省人事的魏央去了一所大學附近,很多青年旅社開房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給錢就住。

把魏央放在床上時,門被有節奏地敲了三聲,武雲飛便知道門外是徐巍。

“阿巍,那迷香太給力了,我都差點暈了,她那樣今晚應該是不會醒了。”武雲飛看着床上的魏央,不确定地說:“阿巍,要不你來吧,我怕我硬不起來……”

徐巍看着他說:“我手這樣,能做?”

“行行,我來我來!”武雲飛下定決心,搓都要搓硬,計劃只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

徐巍開門出去,進到隔壁房間。

徐巍和衣躺在床上,不隔音的牆壁,過了很久之後隔壁才有床的晃動和女人的呻`吟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冷+情+緒+﹌的地雷啊,破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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