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黑漆漆的小屋子裏,風啓忽然沉默了。

為什麽他總是這麽倒黴呢。

以前他總歸結這是命,沒人能逃脫命,所以他只能認命。

但是他認這麽久的命,tmd到頭來卻連把劍都保護不了!

這算什麽事兒啊!

風啓頭一次湧出了他要逆天改命的可怕想法。

而湧出這麽龍傲天想法的源頭卻是——他的劍不見了!

風啓在悲憤中将那巫塵小兒捅殺了幾百遍,雖然這些只發生在他的想法裏。

被關小黑屋的日子總是很漫長,不過七日,風啓卻像是度過了一年。

七日後,總算是有人打開了小黑屋的門,而開門的正是那巫塵。

巫塵依舊是那身裝束,蒙着面又背着光完全看不清面容,但風啓還是憑着身形一眼認出了他,風啓見了他就想沖上去揍他。

可是那巫塵卻像是有攝人的魔力般,他手中的銅鈴輕輕一搖,風啓的身體就不受自己支配了。

風啓的身體,按照巫塵的意願自己動了起來,然後老老實實像個木偶一樣走到了巫塵的身邊。

巫塵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就搖着鈴铛帶風啓離開了此處。

這是煉屍堂的內部,到處都是叮叮當當的銅鈴聲,還有十幾處冒着熱泡的血池,有弟子控制着殘缺的屍體走進血池,再出來時,那屍體便重生了血肉,與生前一般無二了。

那些血池竟有再生血肉的功能,風啓看得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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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前方的巫塵幽幽傳來話道:“你的心可真大,都要死了,還有心情看這些。”

風啓:“……”

他不提醒他,他還差點忘了。

他現在是一個祭品的身份。

有時候太樂觀了也不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風啓收回心神,開始琢磨怎麽逃走。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巫塵帶風啓來到了一個傳送臺上。

白光一閃,不過剎那,二人便來到了煉屍堂的天臺之上,天臺高有七八丈,二人到時,那天臺之上就已經圍滿一圈奇裝異服的人,他們大都年老手持法杖,見風啓來了,竟都朝他跪了下來。

緊接着,有兩位老者上前,拿着大串小串的銅鈴往他身上套,一邊套還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風啓聽不懂他們在念什麽,但反正于他而言不是什麽好事就對了。

那兩老人将他收拾妥當後,就退回了他們的隊伍,将祭臺圍成一圈盤膝坐下,繼續念叨着風啓聽不懂的語言。

不過這一次,那些呢喃都化作了虛化的字體飄向了空中,将祭臺團團圍住。

就在這個時候,巫塵這混蛋,居然一掌将他拍進了祭臺正中。

風啓站在祭臺外還好,一進祭臺,他感覺他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正一點一點地從他的頭頂流出,并繼續往上升騰着。

風啓完全無法動彈,就好似任人宰割的魚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呢喃咒語仍在繼續,銅鈴也無風自搖起來,風啓的血肉正以可見的速度消減着……

風啓的頭頂上空,一個挂滿銀鈴的項圈漸漸成型,而風啓的血,正是流進了那項圈內。

奇異的惡心感直沖腦門,風啓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翻了出來,最終實在撐不下去了“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着他的眼睛嘴鼻都流出了血,滿目血紅。

風啓覺得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這麽多血,他自己看着都肉疼。

其實不光風啓這樣認為,煉屍堂的一衆長老也是這樣認為的。

祭品馬上就要死了。

但是下一刻,異變卻發生了。

那個漂浮在風啓頭頂上空的項圈,突然極速振動起來,清脆的鈴聲将那些圍繞在它四周的呢喃咒語盡數打碎。

在座所有人都被這異變給震飛了出去,一個一個竟都遭反噬,吐血不止。

“怎麽回事?祖巫鈴生變了。”

長老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全都看向了他們的大祭司巫塵。

而巫塵則一臉複雜的看向了風啓。

他嘴中幹澀,半晌說不出話來,臉上表情變換不定,一時欣喜,一時悲涼。

這邊,祭臺上,祖巫鈴在一陣劇烈振動後都就直直落下,落入到風啓的手中,“锵”地一聲,祖巫鈴內一道銀白的光芒射入了風啓的識海。

與此同時,風啓流逝的血液,也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體裏,眼前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而最讓風啓吃驚的卻是,他手中的祖巫鈴竟将他認作了主人。

這東西來歷不明,但他光通過法器的靈識烙印,便知這法器威力巨大,風啓的心底頓時有了保障。

如果有了這法器,他逃出此處絕對不成問題。

風啓不願在此久留,他在拿到法器的那一刻,暗地運轉功法調息修複自身傷勢,待氣息穩定後,風啓就試圖着召喚夜凰。

下一刻夜凰從巫塵的儲存空間裏飛了出來,巫塵因陷入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中,一時未來得及阻攔,竟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找尋了兩萬年的人,再次從他眼前消失。

因為祖巫鈴加成的緣故,風啓眨眼間就逃得無影無蹤。

風啓走後,巫塵只淡淡吩咐了一句:“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他。”

風啓禦劍逃出了煉屍堂,這天州同凡州相比果真不是一個檔次的,四處靈氣充裕,風啓這一番歷經生死,又經此靈氣沖刷,修為境界竟隐隐有了突破。

風啓于是趕緊找了個山谷,按記憶裏的修煉之法打坐運轉調息起來。

只是風啓畢竟不是土著人,來輪回界連半年都沒有,一時太過急于求成,修煉功法時竟出了差錯,眼見着就要走火入魔,風啓放在納戒裏的祖巫鈴突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不過須臾便将風啓體內的躁動生生壓制下去。

之後,祖巫鈴柔和的銀白光芒包裹在風啓四周,風啓連着打坐了一宿,第二日清晨便突破了境界,現在已是金丹後期修為了。

雨露粘濕了風啓的衣衫,風啓睜開眼後,第一件事就是從納戒裏取出了一張符,将周身的水汽蒸幹。

之後,他看着那個仍舊懸浮在他頭頂的祖巫鈴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認我做主人,不過你幫了我大忙,也算是救了我兩命,第一次是煉屍堂,第二次就是昨夜,所以我要謝謝你。”

那祖巫鈴不比夜凰有靈性,就好似死物般,聽了風啓說謝謝也沒什麽反應。

風啓一手就将祖巫鈴從空中抓了下來,他把祖巫鈴拿在手中,細細翻轉觀察了一番。

發現,這祖巫鈴圓圓的項圈上只有九個鈴铛,應是缺了一個,還有一個也是殘破的,其餘剩下的八個鈴铛,雖是完整的,上面卻也布滿了刀劍的劃痕,看來它的前任主子,曾拿它經歷了一場生死決戰。

不然,這般等級的法器,又如何殘破成這樣了?

這時夜凰劍盤旋着飛了過來,似乎不滿他的主人一直盯着祖巫鈴看,而忽視了它。

風啓笑着戳了戳夜凰劍:“放心吧,不會不理你的。”

天州不比凡州,因為靈氣充裕,許多生靈都開了靈智,風啓方走出山谷不過十餘裏就遇見了一個老樹妖,它藤蔓尤其長,風啓從這兒過路,飛低矮了些就被那藤蔓給纏住拖了下來,風啓遇到這種情況要是放在他剛穿越來的那幾天,絕對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只是這樹妖運氣不好,風啓現在早不是一月前的二愣子了。

風啓祭出夜凰,只見紅光一閃,那巨大藤蔓便如切菜般,一下剁了。

随後,風啓跳上夜凰,熟門熟路地開啓了他的成名絕技——跑!

靈獸苑

(十二)

要說這風啓,別的不會,跑的功法倒是一流,破空聲才剛響起,人就不見影了。

風啓以前速度沒這麽快,所以他把功勞全歸結在祖巫鈴上。

自從有了祖巫鈴,他腿不痛了,腰不酸了,總之渾身都舒暢起來,連靈氣在體內運轉的速度都流暢不少。

當然祖巫鈴也給了他不少痛苦,昨天在祭臺上渾身血液被抽走的酸爽感,已經成了風啓的陰影,至今歷歷在目。

風啓在天上漫無目的地飛了一圈,竟被他發現了一棵長滿紅通通果子的蘋果樹,風啓眼前一亮,當下就飛了過去,降落在那棵蘋果樹下。

風啓沒有走下劍,因為那蘋果樹有點高,風啓于是叫夜凰把他擡高些,再擡高些。

等他流着哈喇子夠着蘋果正要把蘋果往嘴裏送的時候,那蘋果居然伸出爪子“啪”地一聲打了風啓一耳刮子。

風啓臉上紅紅的三道刮痕,完全蒙了……

靠……這蘋果成精了!

然後,風啓就這麽傻傻地看着“蘋果”伸出幾個爪子,一溜煙兒地從他眼前——

跑了……

跑……

了……

……

片刻後,風啓捏着拳頭,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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