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思思率先梨花帶雨哭訴一通占得先機。
可惜在場的齊國公夫人和葉婉清對她的眼淚無動于衷,可齊國公夫人畢竟是宴會的女主人,她這一走不免惹人生疑,前院的齊國公收到消息趕來門外,剛好聽到李思思哭訴完,他氣勢威嚴,剛正不阿。
“蕭公子有何話講?”渾厚低沉的男聲,打破了僵局,齊國公推門進來。
蕭折彥這才回過神來,向齊國公作揖,大膽直視對方的眼睛,“拜見齊國公,在下蕭折彥。我沒有對貴府李思思姑娘有任何冒犯之處。”李思思哭的聲音更大了,渾身顫抖,卻一言不發,以退為進,希望得到齊國公的同情。
可惜齊國公不是一般男子,他看也不看李思思一眼,倒是對蕭折彥頗感興趣,如此“逮個正着”,他到底怎麽脫身,“蕭公子請繼續說。”
蕭折彥理順自己的處境,坦然道:“我是被一個丫鬟欺騙,她謊稱我夫人暈倒,我一時情急并未多想,待察覺不對勁已為時已晚,她派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将我控制,帶到這個廂房,推我進來後便将房門鎖上。雖然和李思思姑娘共處一室,但我絕對沒有作出任何失禮之舉,最重要是,我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她。”
齊國公夫人感嘆這小子倒是鎮靜,但這種一面之詞誰會相信?倒是李思思這個丫頭有幾分心眼,她開口道:“蕭公子,你以為大家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葉婉清面無表情,她已經完全冷靜,而且确信蕭折彥是無辜的,雖然李思思的哭訴的确讓她失去理智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相信并不是完全出于相信蕭折彥這個男人,而是對自己的絕對自信,她派去明裏暗裏跟着蕭折彥的人起碼五六個,如果有這樣私相授受的事情,那些人絕對會向她彙報,除非是蕭折彥之前的相好突然決定私會。這個李思思上一世根本沒出現在蕭折彥身邊過,她對這個女人也完全沒有印象,看來就是不相關的人罷了。
哼,令人不愉快的,不相幹的人。
葉婉清眯起眼睛打量這個匍伏在地,努力扮可憐的女人。
李思思沒有來打了個寒顫,有股陰冷從尾椎悄然爬上全身,令她不寒而栗,連哭都忘記了。
齊國公夫人的話很直白,明明白白的表示如果無法證明無辜的情況下,不好意思,就要承擔後果了。
齊國公點頭,“蕭公子,你有證人嗎?”
蕭折彥将懷中的頭巾拿出來上前呈給齊國公,“這就是其中一個家丁的頭巾,被我趁亂中扯下。而且那個丫鬟來找我時,我身邊兩個朋友也在,可為我作證。如果齊國公還是不信,小子不才,雖說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只要給我筆墨紙硯,我可以将見過的人畫出來,而且有自信可以達到七八分像,齊國公可憑畫像在府裏尋人。”有條有理,成竹在胸。
這時,又一聲“啪嗒”,蕭折彥打了一個寒顫看向葉婉清,可是沒有什麽異象,難道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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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清朝他微笑,出聲:“我自然相信相公的話,不知齊國公意下如何?”誰也不知,葉婉清此時的憤怒達到最高值。
想起自己看着書案抽屜裏的畫像,感嘆“只有愛一個人,才能即使不觀其顏,而畫其像。”
還有以為“作畫之人是因為将所畫之人的容貌谙熟于心,刻入心神····”
呵,真是諷刺,原來蕭郎只要見過的人就有自信畫得七八分!!!那還有什麽區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嗎???
想到這些,葉婉清恨起這個李思思來,這個女人,真是好得很。
齊國公沒想到蕭折彥這麽有自信,心中已有□□分認定蕭折彥是被人陷害,他隐晦看了一看自己的夫人,見她目光眼神有些躲閃,這下便十分确定了。
但是他卻好奇,短短時間,真能将只見過一面的人畫出來嗎?而且達到“像”的地步,齊國公回頭吩咐下人,“去取筆墨紙硯。”
待下人取來筆墨紙硯,蕭折彥鋪開宣紙,拿起毛筆不過寥寥數筆,就畫出一個頭像輪廓,之後又用毛筆勾勒幾處,一個二八少女的樣貌已躍然紙上。
齊國公夫人走近,吓得連連倒退,用手拍拍胸口壓驚。
這下衆人還有什麽不知,蕭折彥也停下作畫,雖然可以繼續,但是也要給人留幾分面子。
齊國公冷冷看了她一眼,“真是丢人!還不下去,把思思也帶去整理一下,真是成何體統!”
齊國公夫人讪讪退下,丫鬟們扶着李思思去整理儀容。
待人走後,齊國公走到蕭折彥面前親自拱手作揖,“都是我治家不嚴,請蕭公子海涵。”
他畢竟身份尊貴,蕭折彥側身躲開,不敢受禮,謙虛大氣道:“只是誤會一場,解開就好了。沒什麽事,在下就攜妻子告退。”
齊國公看他如此大度,沒有絲毫怨恨拿喬,很是欣賞,親近地攔住蕭折彥的肩膀,“哈哈哈哈,真是少年英才,老夫看好蕭公子!”打算親自送人到門口。
葉婉清出聲打斷,“請慢着,國公爺,我的發簪有些亂了,可否去整理一番,而且我與我母親同來,我想等會也和母親一齊回去,免她擔心,折彥一人回去吧。”
齊國公點頭,“來人,帶蕭夫人去整理。”蕭折彥也回以微笑和齊國公一起離開。
看着二人的背影遠去,葉婉清依然一動不動,丫鬟納悶,“蕭夫人?請随我去整理。”
葉婉清蛻去溫婉的氣質,一瞬間氣勢逼人,表情冷漠甚至有些陰冷,“李思思小姐去哪裏整理,你就帶我去哪裏,知道嗎?”語調不快不慢,幾乎沒有什麽感情。
小丫鬟就是覺得可怕,渾身發毛,本能的遵從葉婉清的命令。
直走拐了一個彎,就到一處廂房,裏面傳來李思思抽抽噎噎的啜泣聲,貼身丫鬟丁香安慰:“小姐,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李思思根本不聽勸,推開她,歇斯底裏喊道:“滾!都給我滾!”
丫鬟們只得聽從,退出房間,便見到葉婉清站在外面,也不知她站了多久。
葉婉清來到房門外,“我有事和思思小姐說,既然她叫你們退下,那邊退下。”
丫鬟們不明所以的看向彼此,丁香想出聲問卻被身邊的丫鬟拉住,丫鬟們一齊退了出去,因為只有丁香一人專門侍候,其他人還有其他事情哩。
于是只留丁香一人站在門外,葉婉清有心支開她,便說:“我要和你家小姐好好談談,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這裏,你出去到院子外守住唯一的出口。”
丁香只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小丫頭,葉婉清通身貴氣,又是世家正經的嫡女小姐,這氣度很是震懾人,她便聽話去守院子。
葉婉清這才打開門,她扭了扭看似纖細的脖頸,發出清脆的“咔咔聲”,踏進屋子并且拴上門栓。
葉婉清并不着急,她閑庭信步慢慢靠近,看到李思思正伏在梳妝臺上抽泣。
真可憐,身子都一抽一抽的。
李思思聽見腳步聲,越發生氣,就因為自己不是府上的小姐,這些死丫頭就不把她放在眼裏,吩咐的事情總是陽奉陰違,她驀然起身,給這聽不懂人話的丫鬟一個耳光。
“啪!”響亮的一聲,直打的葉婉清偏過頭去,嘴角有血絲流下。
這女人看着柔弱,但是力氣不小,葉婉清還有心思考,似乎被打的不是她一般。
李思思看清所打之人,驚訝不已,“你,你你你,蕭夫人你怎麽在這?來人啊!丁香!”她感覺不對勁,想出去叫人,卻被葉婉清一把扯住胳膊,葉婉瞬間轉身給了一記利落的過肩摔!
李思思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摔得頭暈目眩躺在地上,這時葉婉清已經騎在她身上,制住她的雙手,她奮力掙紮卻被壓得死死的,驚恐大叫:“你——!”
只發出一個字,衣服發出“嘶啦—”一聲,葉婉清用從她身上撕下來的布料堵住她的嘴。
“嗚嗚嗚——”,李思思真的害怕了,淚水止不住,害怕得快要失|禁,渾身沒了力氣。
“哈哈哈——,你看看你,真是楚楚可憐~男人都愛你這模樣嗎?”葉婉清用天真爛漫的語氣,李思思鼻涕橫流,發出“嗚嗚嗚”聲,葉婉清不用聽也知道,她在求饒。
“思思姑娘,不是你的,就不要想,得不到的,你知道嗎?”
李思思拼命點頭。
“得不到是因為你自己不夠好,萬不可遷怒他人。”葉婉清輕輕拍拍李思思的臉,語重心長的說,突然雙手扼住李思思的脖子,收緊手指,李思思早已沒有力氣,白眼上翻,臉色通紅。
葉婉清欣賞了一下就松了手,李思思已經暈暈乎乎,葉婉清才起身走到銅鏡前慢條斯理的整理儀容。
李思思用盡渾身力氣向門外爬去,直到葉婉清撫平衣裳的褶皺,她也沒爬出多遠。
葉婉清幾步走到她的面前,她又害怕得縮成一團,替她拿掉嘴裏的布,撥了撥她淩亂的頭發,“思思啊,是你先動手,我才還手的。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那我們就扯平了~有緣再見~”
葉婉清離開院子去和自己母親永安侯夫人會和。
宴會早已結束。
夜深人靜,齊國公将府裏家丁聚集。
小公子聽從父親的話将蜜兒帶來,只見齊國公拿出一只家丁頭巾放在蜜兒鼻前,蜜兒聞了聞便瞬間撲向一個家丁。
齊國公夫人現在也不好受,這麽多年了頭一次這麽挫敗。
現在她正跪在老夫人面前聽訓。
老夫人聲如洪鐘,齊國公夫人感覺自己要失聰了······
用老夫人的話說,做賊跑到書房裏,都是書(輸)。
作者:書中任何人任何行為不要帶入現實,看看就好,都是虛構情節。
膽子小跳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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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的怨念:丁香!丁香!該出現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