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鲛人

上回說道,鲛人泉真掐指算到海暴襲來,恐對救命恩人壽數有礙,忙趕去救,後與文家公子相認,玩作一團,竟生了些不足以為外人道之情誼,許諾文家公子伴他回家。

這日,因着身邊人不住輾轉,泉真率先被鬧得醒來,卻見身邊小孩兒夾緊雙腿,淺眉微皺,一雙紅唇被自己妖得水水潤潤,引人心中發癢。

泉真輕聲哄道,“文曦,文曦。”

文曦愈發皺眉,口中漸漸喘息出聲,靠在泉真如玉皮肉懷中,止不住在泉真身上磨蹭,口中諾諾求道,“泉真,泉真,我不舒服,快救救我。”

泉真心中一凜,心道莫不是受不住妖氣,引了精氣出來,連忙攬緊了文曦,問道,“快些和我說說,哪裏不舒服?”

只見那文曦臉頰愈發紅了起來,竟是冒起了虛汗,引得泉真心中焦急不已,正當不知如何辦才好時,卻見那文曦拉了泉真微涼細滑的手,往自個兒雙腿中去。

泉真這才明了文曦到底是何處不舒服。

瞧小孩兒那又羞又怕,不敢睜眼的模樣,怕是頭一遭經事,算算年齡,小孩兒今年已一十有六,也該到了那懷春年紀。

弄了清楚與妖氣無關,泉真這才舒了口氣,忍不住發笑,道,“弄了恁半天,原還是引了‘精氣’,可吓了我一個好歹。”

聽了這話,本就又羞又怕得文曦,愈發羞臊了起來。

他也不知自己怎的,竟作了一晚上那夢,夢中依舊是那泉宮,路邊交纏的兩位鲛人,只是那倆鲛人的臉竟是換成了自己與泉真。

驚得他一下便醒,諾諾不敢說話,再是睡不着,身子卻燥熱起來,愈發忘不了腦中場景,這才将泉真鬧得醒來。

見小孩兒實在羞澀,泉真也不便調笑,只攬了小孩兒肉臀,伸手幫他舒緩了些許。

卻不想自個兒也被引得邪念,泉真暗自咒罵一聲,幻化出雙足,勾緊了文曦細腿,緊緊貼在一處。

文曦驚得睜開了眸子,卻眼見之處,只見得泉真赤紅胸膛,汗水劃過胸膛,落在兩人緊緊相貼得皮肉之上。

泉真忍着情,笑道,“小呆子,竟是勾得我也如此,快快幫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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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曦羞澀不已,朱唇親啓,軟了聲,喚道,“如何幫你,你快教教我罷。”

泉真盡是被勾的不行,不再與文曦調笑,雙手攏了文曦肉臀,将人翻了過去,壓在身下,低聲道,“哥哥這便來教你。”

此後一派胡鬧,皆是不提。

待事後,泉真又幻出魚尾,抱了因□□過于乏累,又睡過去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剛剛經了人事,細細看了,真個絕色,如出水芙蓉,千嬌百媚之中卻有帶一絲清純,勾的人只消看上那一眼,便心中瘙癢難耐。

泉真默念即便靜心口訣,這才将文曦抱起,往海上游去。

在岸邊停下,幻出一身錦衣,再抱着文曦,往家中走去。

文曦家中人久尋文曦不得,心中悲痛難忍,這日回到家中,卻見一玉樹臨風,溫文爾雅之男子站在家門口。

懷中所抱,正是多日苦尋不得的文曦。

當即喜極而泣,奉泉真為救命恩人,不住向他道謝。

待文曦好眠醒來,展開雪白手臂一伸懶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回了自己家中,卻不見泉真蹤影,心中一慌,竟也不管自己全身上下只着一亵褲,便要推門向外而去。

卻不想正當撞見泉真推門而入,見那文曦赤足光身站在門前,一陣眼熱,連忙抱起文曦朝床走去,口中不住訓道,“小祖宗,怎的這樣就跑出來,當心着了涼,可有你受的。”

文曦笑嘻嘻摟了泉真脖頸,道,“我這不是怕你又撇下我,不尊君子之諾麽?”

那鼻息燒起泉真脖頸一片發熱,心中似是起了火,燎得他渾身酸麻難受,又聽文曦口中責怪之意,連聲哄道,“再不會撇下你了。”

那文曦得了保證,心中自是開心不已,拉着泉真便要打聽家人情形。

泉真便道,“你家人尋你多時不得,本是心急火燎,後見我将你帶回來,自然興高采烈,喜不自勝,我且告訴他們,我乃海商,路過時見你漂浮在海面,便讓人将你撈起,救下了你,他們自奉我為上賓,聽着我說沒得落腳之處,便讓我在你家中住下,只管住到下次海船停靠時再走。”

說話間,泉真便為文曦穿好了衣褲,文曦赤着一雙嬌嫩小足,抵在泉真胸口,笑嘻嘻道,“既如此,你便可以不走了!”

那腳細白滑膩,十只腳趾更是圓潤可愛得緊,泉真一口咬了下去,引得文曦癡笑不已,兩人鬧了好一會兒,這才一道出了房門。

家人待文曦皆是如珠似寶,此番又經大難不死,心道祖宗保佑,更是準備開祠堂,謝祖先,謝海神。

泉真聽了,朝文曦眨眨眼,唇邊勾起一絲壞笑,兩人心知肚明,偷偷笑了出來。

且說那文曦,因着家人心疼他受大難,許他在家休養,不去學堂,又加上泉真日日相伴,日子過得愈發順遂歡樂。

更是早晚也離不開泉真。

家人看得稀奇,便提讓倆人結成幹親兄弟,也不負這一段奇事。

兩人表面答應,當着衆人面結成幹親,卻不想一到夜晚,泉真便使其法力,讓家人沉睡,自己便遛進文曦房內,與他胡天胡地,做那夫妻之事。

起先,文曦也是羞臊不已,卻經泉真幾次三番□□,愈發習慣起來。

想時,還緊緊纏住泉真不放,愈發像那勾魂攝魄的妖精。

如此這般過了幾日,卻見泉真時時發呆,文曦心中疑惑,一日,趁□□乍歇,便滾進泉真懷中問道,“你這幾日神思不寧,可有甚事煩惱?”

泉真攏了他在懷中笑道,“哪裏來的事情,我便只想着與你日日同做鴛鴦,卻白天不能碰你,心中難耐,你卻要怎的幫我?”

文曦羞紅了一張俊臉,團在泉真懷中不在說話。

泉真呵呵笑過,便哄他睡下,待文曦安穩睡下後,發出一聲嘆息,暗自打定了主意。

泉真久住家中,時常幫助家人做活忙事,又長得相貌堂堂,博得一致好感,亦不發有人上門說媒,皆被他退了回去。

這日晌午,家中壯年皆出海打漁,餘下婦孺便在家中午睡,泉真剛将文曦哄睡,便聽一陣笛聲傳來,靜悄悄走出去,果然見一器宇軒昂,貌若潘安之男子站在不遠處。

見泉真走來,皺眉斥道,“你這像恁般模樣!”

泉真不甚耐煩,道,“與你何幹?”

那人長嘆一聲,勸道,“別忘了,你是妖,他是人,我知你心中憐他愛他,需得有度,他伴不得你許久,何苦落得如此?”

泉真心中一痛,多日前猶豫不定今終是下定決心,狂放道,“我便要讓他長長久久得伴着我,誰能奈我何?”

此話一出,天邊乍然響起起巨雷之聲,那人心中一驚,惱怒道,“你便是要逆天而為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見漁人因天氣驟變往岸邊而來,那人心思一動,閉氣凝神,口中念訣,幻出妖形朝泉真猛然一擊。

泉真措手不及,提氣便擋,誰料竟幻出妖形,恰被歸來漁民所見,當即便有人吓昏了過去。

泉真惱怒至極,那人道,“你現下跟我回去!我便讓他們忘了今日之事!不然……我看你如何跟你家呆子長相厮守。”

那人最善操控人心之術,泉真也知文曦最是看重家人,不像他們鲛人,冷心冷肺,他不願文曦心中難過,只得答應那人之話,兩人凝神念訣,瞬間回到海中。

……

待文曦午覺醒來,遍地尋泉真不得,拉住家人問道,“你們可見泉真去了何處?”

家人摸摸腦袋,疑惑道,“泉真何人?”

文曦大驚失色,不可置信,遍問人,衆人皆道不認識此人,再問他遭逢海難如何回到家中,家人更是奇怪,皆道,是那文曦自己出現在家中,哪裏有的人什麽送。

文曦心下劇痛,心知泉真有那偷天換日之本領,取得幾日記憶又有何難?

只道泉真厭了他,煩了他,便抹了家人記憶,當做從未出現,想到此處,心中如油煎火熬,血氣上湧,竟是這般昏了過去。

家人皆驚,忙請大夫,誰料,文曦心如死灰,短短幾日,竟是一病不起,且藥石無醫,終于窩在床上淌淚,身邊卻是再沒有攬他入懷,輕憐低哄了。

家人焦急,遍尋醫不得,亂作一團,眼看文曦便要玉損,卻不想家中忽來一位和尚,上門化緣,因文曦之事,家人憔悴不已,随手給了那和尚幾錠銀子,便要打發人走。

那和尚卻道,“老和尚見你家中妖氣沖天,家人皆印堂發黑,可見受過妖氣,若是想保命,且告訴老和尚家中是否遭逢突變?”

家人心道莫不是高僧臨世,便求道,“家中幺子,名曦,德才兼備,卻不料一日病倒,久久不能起床,求高僧看看是否妖氣如體,救他一命罷。”

大和尚心下了然,由家人引見,只見那文曦瘦成一把枯骨,面若死灰。

欲知那鲛人到底去往何處,家人引見之老和尚又會将那文曦如何,請諸位且聽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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