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鄒正和何望聊了一會就來了電話,他也就不得不告別了何望,其實何望巴不得鄒正能夠離開,這樣他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他眼裏帶着危險的笑,直勾勾的盯着冬兒,他細心的觀察到了冬兒臉上的細微變化,但是冬兒看不到他。
“你怎麽樣了?”武烨看着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樣子,猜想她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有點頭暈,我去衛生間透透氣,狂歡是不是快開始了。”今天是周六,也是例行的狂歡之夜,可是冬兒從來沒有所謂的周六日,她一直是在忙碌中生活着,只有攢着的那幾天假期是最好的期盼,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麽自由,現在,她多麽想回去呀,她多麽想再一次那麽自由,哪怕一次就好,可是她笑了,回得去嗎?回不去了。
“恩,反正狂歡的時候也沒什麽事,你就去偷偷閑吧。”冬兒點了點頭,有些不穩的摸索到了衛生間,她的頭難受的不得了,困的都要睜不開眼睛了,她也把這些歸結到了昨天沒有休息好上面,可是這麽困還是第一次,她覺得以前超強的自制力根本就不起作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睡過去了。
踉踉跄跄的走到了衛生間,她坐在馬桶蓋上好久,外面已經響起了狂歡的聲音,她都能夠想象到人們瘋狂扭動的樣子,她不只一次在心裏厭惡過這種瘋狂,但是現在她希望這種時刻能夠多保持一會,這樣自己就能夠在這裏多呆一會。衛生間裏沒有人,只有她自己,人們都出去狂歡了,她享受着片刻的輕松,對她來說這是輕松地,只要不讓她面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還有那些沒有嘗盡人間疾苦的失足青年們,她在骨子裏是看不上這些人的。她伸出手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才能下班,可是她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她決定請假回去睡覺,太難受了,這麽想着她就站了起來,打開門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她發現自己開始渾身無力,但是還是努力的扶着牆,可是剛到門口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個人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樣她才沒有跌倒,她在心裏感激這個好心的人,她想擡起頭來,可是發現連擡頭都有點費力。
“謝謝。”她說了謝謝,也準備離開,可是那只手沒有放開她,反而越攥越緊,她有些吃痛的皺起了眉頭,“請放開我。”她再次開口,可是卻被人壓到了牆上,她瞬間就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雖然你之前對我的态度很不好但是看在你主動的份上,我決定不計前嫌。”說着就拽着冬兒往衛生間裏走,冬兒徹底慌了,她沒有力氣,掙紮不開,她知道這個人是誰,就是何望,她知道他想幹什,可是自己就是掙紮不開,被他強硬的拉進了衛生間,她的反抗沒有任何的作用,她看着他關上了衛生間的門,緊緊地抱着她的身體,低着頭使勁的親吻着冬兒的臉的嘴唇,她感受到了疼痛和瘋狂,她害怕的顫抖,可是無濟于事,她的嘴被他堵着發不出聲音,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帶着屈辱的,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她,然後她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最寶貴的第一次,她絕望的不再掙紮,疼,渾身疼。
“你真的是處?”他不相信的開口,她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固執的追問,她忍受着這一切,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完了,都完了”。
等到他抽身離開她的時候,她再也不受控制的大哭起來,沒有人管她,她絕望而痛苦,她清醒了,現在真的清醒了,可是已經晚了,她不想看他,這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她讨厭他,不,是恨,可是她能怎麽辦呢?告他?告了他自己怎麽辦?她有證據嗎?在這種聲色場合,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有人會管嗎?沒有任何人會來理會的。就這麽過去?可是她不甘心,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自己就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好好生活錯了嗎?自己就想要簡單的生活真的這麽難嗎?她的哭聲擾亂了他的心智,他以為她真的只是假清高的,他以為在這種場合不會有真正純潔到一塵不染的人的,他以為她會不在乎,畢竟現在在乎的人真的不多了,可是她真的是純潔的人,她真的在乎,她的哭不是裝的,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痛苦,他想要轉身離開,可是卻怎麽也動不了,就這麽聽着,看着,感受着她的痛苦與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很努力,求關注偶
☆、求你離開
“我送你回去。”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拽她,她想都沒想就推開了他的手,她就這樣蹲着,渾身顫抖着,衣衫褴褛的樣子讓人很是心疼,她現在是那麽的脆弱,那麽的不堪一擊,可是又那麽的的倔強,他沒有生氣,難得的好脾氣。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永遠。”她恨他,現在來說是恨入骨髓的,但是她又很無奈,帶着點祈求。
“我知道你恨我,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他指的是她是第一次的事實,是的,他的确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和肖爽在一起,他以為肖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最純潔的女孩,他發誓好好對她,可是當她把自己給了他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這個一直被自己視為最純潔的女人竟然不是第一次,而那個時候他們才剛剛上大一,他很失望,為此還糾結了好久,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和她繼續在一次,可能是為了責任,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愛,但是他沒有離開她。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吧,他從那以後就開始變得放浪不羁,很花心,肖爽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從來都不幹涉他的私生活,她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不配幹涉的。何望看着已經停止了哭聲,但是依舊目光呆滞的冬兒,他的心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得到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這對他來說是珍貴的,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殊榮,但是這殊榮是他搶來的,以一個女人的恨為代價,他不希望看到冬兒看他的樣子,因為那個樣子讓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個壞蛋,事實也是如此。他知道一個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還是被強迫的給了別人的時候會是痛苦的,恐怕比他發現肖爽不是第一次的時候還要痛苦,但是他能怎麽做呢?要是他之前知道了會不會就不這麽做了呢?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因為這對他來說的确是個很大的誘惑,他發現他比在這以前的任何時候都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
“你想這樣出去?”他又試圖拉她,可是她又一次推來了他,使勁往裏面靠,雖然已經靠不動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理他更遠一點,越遠越好。
“你別碰我了,求你別碰我了,算我求你行嗎?”她擡起她沾滿淚水的眼睛,何望從她的眼裏看到了絕望與掙紮,還有祈求,沒錯,那就是祈求,她在祈求剛剛傷害了自己的男人,一個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只是想要得到安寧,以後的安寧,她妥協了,可是女人的妥協對于男人來說真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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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碰你,你起來吧。”他站到了靠外一點,剛想打開廁所門的時候聽到了外面有人進來了,是兩個女人。
“你快點,外面的人還等着呢。”一個人催促道。
“着什麽急,就要讓他們着急着急,讓他們不拿我們當回事。”那個人好像笑了,至少在冬兒聽到的是這樣,她焦慮極了,她害怕有人知道他們在這裏,害怕他突然走出去被人看到,她看着他,其實沒有恨,只有害怕和擔憂,他看了出來,所以他站在那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今天這麽多人,可別玩過了。”一個人有些擔心地說。
“沒事,我有分寸。”然後兩個人就走了出去,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後何望不動聲色的打開了門,但是又靠近到了她的面前,不顧她掙紮的拉起了她,強迫她看着自己。
“你想待到什麽時候?”她沒有回答,想要推開他離開,但是被阻止了。
“你還想怎麽樣?”她的聲音很小,現在她哭累了,也平靜下來了,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休息,面對着突如其來的打擊,接受它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想怎麽樣,想送你回家。”何望簡單的要求着,冬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只是搖了搖頭。
“你很在意?”他讓開路,看着她走了過去,那走路的姿勢告訴了他她現在的疼痛。他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很在意,非常在意,所以要是不想讓我恨你的話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說完就消失在了衛生間,她沒有去前臺,而是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打了一輛出租車,車很快消失在夜幕裏,何望看着,他非但沒有得到的開心,反而有些看不懂,他到底做了什麽呢?或許真的不該招惹她,這麽想着,他也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所希望的就是簡簡單單的敘述每一個有故事的故事
☆、貌合神離
回到家冬兒又大哭了一場,武烨給她帶來了電話,但是她沒有接,她怕他聽出她有什麽不對,她只是給他回了一個短信,然後讓他給自己請個假,說自己不舒服,她捂着被子哭了好久,終于哭不出來了,她關了機,在關機之前給經理發了條短信,她想要安靜一下,想想怎麽辦,辭職?這兩個字在她腦中出現在了好多次,但是最後她還是決定再好好想想,她又怎麽甘心就這麽灰頭土臉的回去呢?要是他再也不招惹她的話,她願意掀過去這一頁,就這麽想着,她就睡了過去。
何望呢?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很煩躁,因為冬兒那張哭泣的臉,他本來可以不在乎的,可是他卻很在乎,就連他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麽,她說不讓自己再去找她,那麽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該這樣結束了呢?要是以前的話,他得到了就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結束,但是這次是他強迫的,她是不願意的,而且她還是第一次,他亂了。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裏有人,肖爽正躺在沙發上,但是睡着了,他走過去拍了她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然後就看到了有些疲憊的何望。
“你回來啦。”肖爽一直是個乖巧的女孩,溫柔、聽話,不僅是這樣,家庭條件很好,而且長得很漂亮,大眼睛、小酒窩,圓圓的臉,很可愛的樣子,本來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畢竟肖爽是他的初戀,可是就在他知道她不是第一次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夠像以前那麽熾烈的愛她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道隔膜,雖然他極力的勸自己放下,讓自己不在乎,但是他還是在乎,在心底最深處的地方叫嚣着。現在肖爽就坐在他的面前,那麽溫順,那麽的惹人憐惜,但是他卻越看越煩躁,但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你怎麽來了?”肖爽和他是不住在一起的,也很少晚上來,其實她的家教挺嚴格的,但是還是和他這個小混混一樣的男人混在了一起,而且一待就是□□年,大多時候他還是會感激她的,因為她的不離不棄。
“我想你了。”肖爽見他坐下就靠到了他的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他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坐着。
半天何望才再次開口,“是不是鄒正和你說了什麽?”她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到訪的,每次都會有原因,這次肯定也有,而她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鄒正讓她好好看着自己,他時常勸自己好好對肖爽,他也不是看不出來他對肖爽的感情,但是他不能說破,鄒正也不會搶自己哥們的女朋友的,盡管他愛她愛到難以自拔。他知道肖爽也知道,但是他們都裝作不知道,因為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沒有。”她有些底氣不足的說,何望笑了笑,但是沒有笑出聲,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你不用騙我,他就算是和你說了什麽你也不用在意,我現在只是想要玩玩,等到你家裏同意了我們就結婚。”他像是敘述似得說,但是卻頓時讓肖爽高興起來,她雀躍的坐了起來,摟住了何望的脖子,何望雖然長得不是很英俊,但是卻很耐看,肖爽直直的看着他,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他突然就想到了冬兒的笑容,她笑的那麽的自然、美麗,但是卻不是對着他笑的,她的笑容裏帶着肖爽沒有的一絲清高和疏離,微不可聞的,要是不仔細的觀察是不會發現的,他在想,她是不是和誰都是這樣的呢?她會不會開懷的大笑呢?這麽想着他就失了神,肖爽搖了搖他。
“怎麽了?”他回過神來看着肖爽,他不是那個女人,他開始有點厭惡自己,就為了那個所謂的“第一次”就這麽失魂落魄在他眼裏是可恥的。他應該是什麽事都漠不關心的,他開心就好,何必管別人的感情呢?要是所有的人的感情他都要管的話,那麽他應該會被累死。這麽想着他心裏就好多了,他抱過肖爽親吻着,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可是他卻不能夠全身心的投入,最後還是把肖爽放開了,但是卻是面帶笑容的,他承認,自己對肖爽的感情是不一樣的,至少她是自己願意嬌慣的唯一的一個女人。
“不早了,睡吧,明天我還有事。”肖爽乖巧的點了點頭,臉上笑靥如花,她總是這麽溫順,這樣的她是他不讨厭的。
睡覺的時候何望是抱着肖爽的,他以為自己會失眠,但是他剛躺下沒有多久就睡着了,可是肖爽卻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在心裏想着另一個人嗎?
☆、擦肩而過
冬兒消失了兩天,确切的說是她在家裏待了兩天,手機關機,大家都以為她消失了。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她終于決定了,去上班,沒什麽大不了的,誰這一輩子不遇到幾個人渣,只要這個人渣願意在她的世界消失,她願意忘記這一段過去。所以晚上她又去了那,也決定好了幹滿這個月就辭職,去找別的工作,更安全的工作。
“你看上的那個美女好像消失了。”趙子榮突然提起了冬兒,雖然鄒正心裏也很想說,但是他忍住了,不光是他們兩個,就連何望也很想知道冬兒到底去了哪裏?她越不出現他就越想要找到她。
“不會的。”鄒正開口回答。
“你怎麽知道?”趙子榮聽到他那麽肯定的回答,懷疑地問。
“因為她出現了。”聽到這句話首先回頭的是何望,他又看到冬兒站在了吧臺,雖然面對的還是那個男人而不是自己,雖然她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但是他覺得她好像是虛幻的,并不是真實的冬兒。
“你還別說,這個女人長得還真挺好看,看着也挺幹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幹淨,我感覺吧,這種看着挺清高的女人,骨子裏其實更”他沒有說下去,反而對着鄒正和何望挑了挑眉壞笑,眉眼都要擠到一起去了。何望聽着他說的話,又看着他此時的表情,心裏竟然有些煩躁,冬兒幹淨不幹淨他是最知道的,而她的清高也絕對不是假的,因為他不止一次從冬兒的眼裏看出了她對自己的厭惡,也看出了她不随波逐流,潔身自好的品質。
“我去趟洗手間。”說完就站了起來,頭也沒回的走了過去,成心在冬兒的身旁走過,趙子榮也鄒正也不管他,自顧自得喝酒,說話。
“沒事,我就是病了,在家養了養,擔心什麽?”何望快要走到冬兒身邊的時候聽到冬兒和武烨說,而此時她還沒有看到何望的靠近,武烨看到了。
“沒事就好。”武烨回答道,冬兒看到他的眼神變了變,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何望走到她的身邊,她以為他會停下來糾纏她,但是他沒有,徑直的走了過去,冬兒這才放了心,對着武烨笑了笑,但是臉上的笑容明顯不自然了,她希望他放過自己,這樣對誰都好,要是他苦苦相逼的話,到時候逼急了冬兒,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因為她也不是那種可以完全忍氣吞聲的人,那天的妥協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不适,另一方面是因為那種情況自己沒有經受過,而對于自己來說又是那麽的難以接受,所以她慌亂了。但是現在她已經想得很清楚,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抓住她的軟肋,更不可能因為什麽而威脅她。所以何望的若無其事是最好的選擇,她覺得這樣就可以了,都給彼此一條路,這樣不至于最後無路可走。
由于沒有何望的騷擾,冬兒一晚上過的都很好,但是臨走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多少錢?”在她剛剛走出大門的時候就被一個打扮時髦的男人截住了,她見過他,是這裏的常客,也知道他關注了自己好久,但是他這麽直白的侮辱自己還是惹怒了她,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饒過他繼續往前走,結果被攔了下來。
“裝什麽清高?都到這來了還給我裝,不是給錢就行嗎?”那個長相一般,狂妄至極的男人讓她感到一陣惡心,怎麽會有這種人,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有幾個錢嗎?何況這些錢還不是他們自己掙的。有時候冬兒就在想,這人和人之間都是不能比較的,有些人出生就含着金湯匙,有些人到現在了還要四處為生存奔波,甚至為此而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每次想到這些她都想笑,笑像自己這樣的一群人的悲哀,但是又笑不出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對此抱怨過什麽,她一直想着通過自己的努力而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深入社會也就越能發現理想和現實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比如現在,她要是願意妥協的話,比現在更優越的生活馬上就會有,而且不止一個人願意給她,但是她不願意這麽做,不想讓自己堕落,所以她寧願自己被說成是假清高。
“不是什麽東西都能夠被錢買下來的,錢其實買不到很多東西。”冬兒很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那人不懈的抱着手臂,用探尋的眼光看着她。
“所以呢?你能告訴我有什麽嗎?”他的眼裏滿是玩味,冬兒知道他不信,也不想相信,所以她也懶得解釋。
“比如我願意。”說完就繞了過去,留那個人站在那罵罵咧咧,冬兒笑了,這樣多好,管別人幹什麽,做好自己就好了,開心就好,只要那個人不來騷擾她,她就還是自己,什麽都沒有變,只是那個人叫什麽呢?冬兒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他叫什麽。不想多想,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冬兒沒有停留,騎着車子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跟蹤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很平常,何望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了,她以為就這麽結束了,滿心期待着這一個月的結束。
今天她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下班早了一些,當她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沒錯,這個人就是何望,但是他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和他的好哥們,而是和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冬兒見過,也知道她是幹什麽的,是一個在夜店出了名的浪□□人,兩個人正在接吻,而且是旁若無人的,冬兒不想要看下去,于是她飛快的繞了過去,她看到何望是沒有看到她的,因為他吻的那麽的入神。冬兒一邊走一邊想着,想着何望那張留在自己心裏那麽深刻的臉,明明長得那麽精神,可就是呆着一股痞氣,看起來總覺得不像是幹正事的人,她不知道她的職業,她甚至有點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麽的,這樣一個人又能夠幹什麽職業呢?也知道了他為什麽會這麽久沒有出現,原來有了新目标。她想的入神,竟然沒有發現那個一直開着車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何望早就看到了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自從那次以後,他就是不能夠忘了她,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沒有來,而是悄悄的躲在暗處,看着她對着別人笑他就不舒服,但是又不能做什麽,就連那天她被騷擾他都知道,太想要看看冬兒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結果和他想的一樣,她拒絕了那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多金又帥氣。他知道她是個好女人,所以不想傷害她,但是不傷害她又怎麽能夠靠近呢?她那麽的抵觸和厭惡他,他想要找個方法,一個可以再次和她在一起的方法。他跟着她,在明亮如白晝的燈光中慢慢的前行,她騎車的時候很專注,只是偶爾會張望一下,那眼神中帶着迷離,他喜歡這種眼神,好像看不懂什麽東西,又好像看透了什麽東西,這是肖爽沒有過的眼神,她在霓虹燈的映照下顯得那麽的渺小,高高的馬尾看上去那麽的清新脫俗,她身材很好,也很勻稱,騎車的姿勢很好看,車子在她的腳下變得輕巧起來,何望跟了一段路程就看到冬兒轉了,然後在一棟不是很新的樓前停了下來,他把車停到了路邊,自己悄悄的跟了過去,她停好了自行車就拿着包上了樓,此時這裏靜悄悄的,只有路上還有汽車發動機和車輪摩擦地面發出來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他沒有跟進去,他怕她發現自己,他祈禱着冬兒是住在面向他的這一側,這樣的話他就能夠得知她住的樓層。顯然,他的默念起了作用,不久五樓的燈就亮了起來,他看到一個身影在窗前晃了一下,他确定那個人就是冬兒,然後窗簾被拉了起來,他看着那個身影在窗簾的倒影中晃來晃去,他知道她在收拾東西,然後他突然就笑了,是對自己的嘲笑,自己竟然成了“跟蹤狂”。本來還想再看一會,結果來了個電話,很緊急,他挂了電話又看了一眼那個窗戶,人影沒有了,他猜想可能失去洗漱了,于是轉身走了出去,然後開着車飛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其實冬兒剛才去窗臺是要去看看盆栽,結果看到了樓底下的人,她吓了一跳,因為她覺得那個人正在盯着自己的窗戶看,而且那個人看起來那麽像那個人,她趕緊拉好了窗簾,然後在屋子裏踱步,想着解決的辦法,當她想着要先保護自己的時候,馬上就去拿放在桌上的水果刀,但是當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看錯了,還是因為自己過于擔心而産生了幻覺?她看了看時間,然後先去洗漱,洗漱回來又看了看,還是沒有人,這下她認定沒有人,而是自己的幻想,這才安心的上床睡覺,剛躺倒床上就進入了夢鄉,睡的特別實。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差點晚了時間,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公司,大多數人已經來了,只有少數每天都會踏着時間來的人,今天經理不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她也沒事幹,就随便打開了一個網頁,上面是一個大老板的情人被“正室”當街打耳光的事,她一向對這些事不感冒,所以就跳了過去,随便點開一個視頻來看,當她正看到好笑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在看着她,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經理,經理的眼睛好像要噴火了,她做賊心虛的站了起來,低着頭不敢說話,視頻還是播放着,很搞笑,但是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話,雖然大家都在玩,可是她卻被發現了,這是多麽讓人郁悶的一件事呀。冬兒雖然想着為什麽經理突然回來了,但是嘴上什麽也沒有說,等待着經理的發落。
“好看嗎?”經理說話的,聲音裏帶着愠怒,冬兒的心跳得很快,也很緊張和害怕,她輕輕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攥緊了衣服,她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不好看以後就別看,好好工作,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還有你們,別以為我沒有說出來就是不知道,我是給你們這些老人點面子,以後好自為之,行了,工作吧。”說完又走了出去,他是回來取東西的,順便檢查工作。冬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看着經理離開,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情境之中,一向嚴厲的經理竟然沒有懲罰她,她有些接受不了的坐下來,然後關上了視頻,開始翻看公司業務記錄。她聽着大家又開始說話打鬧了,還和剛才一樣,她在心裏笑了一下,自己怎麽就和他們一樣了呢?自己一定不要和他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何望是不會放手的
☆、被抓警局
晚上冬兒照常去上班,剛剛上了一個小時的班就聽到有人大喊一聲“警察來了。”所有的人都亂做一套,然後冬兒也吓得躲到了吧臺裏,雖然她并沒有幹什麽壞事,但是看到這種場面還是有些被鎮住,站在武烨身邊她才覺得安心點,武烨見過這種場面,也并不覺得害怕,他看的出來冬兒很害怕,就拉過了冬兒,冬兒對着他很放心,下意識的挨得她很近很近。
“都別動,拿出身份證來。”一些警察繞到了後面,另一些留下來檢查身份證,冬兒想着趕緊拿出身份證來準備好,可是一摸才發現放在了更衣室的衣服裏,她看了看武烨,武烨沒有看她,她又驚慌的看了下四周,想着去拿身份證,以免惹禍上身。
“我去拿一下身份證。”冬兒對着武烨小聲說,武烨點了點頭,冬兒慢慢的從他後面繞過去,又繞過人群,剛走到去更衣室的拐角就被一個年輕的警察攔住了。
“幹什麽去?”冬兒明顯看到了他手裏的槍,吓得不再敢動。
“我去拿身份證。”她的聲音很小,差一點就聽不到了,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幹什麽的?”
“服務員。”冬兒誠實的回答。
“服務員?騙誰呢?是不是想要跑?”警察的臉色立刻變了,冬兒的臉色也跟着變了,她怎麽可能想要跑呢?她對這位警察的分析很不贊同,想要理論,但是又不敢,只能小聲的回答,聲音裏滿是膽怯。
“我沒有。”
“什麽沒有,走。”說着就拉冬兒,冬兒是真的被吓住了,掙紮了一下,發現力量懸殊,又因為對方的特殊身份,她不敢再反抗,跟着剛好在樓上房間被壓下來的那群男人和女人又走回到了前面。她被簇擁着趕到了大廳,她什麽都明白了,剛想要站起來申辯,卻被另外一個人拉了下來。
“你瘋了?”那個人勸解道。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只是服務員,我不能去警察局。”冬兒急急地說。
“其實沒什麽的,大不了關兩天,沒事。”那個女人繼續安慰,冬兒更急了。
“我不要進去,我沒犯錯。”她試圖站了起來,可是剛站起來就被人呵斥了一句。
“你想幹什麽?蹲下。”那麽嚴肅的聲音的确把冬兒吓住了,她有點不知所措,結果又是那個女人把她拉了下來,她差點倒在地上,滿心的委屈,她想着要是自己真的進了警察局,那麽就會被寫進檔案,那麽自己的清白也就全部毀了,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最後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你怎麽了?”那個女人小聲的問了一句,冬兒沒有回答。她擡頭看了看武烨,他沒有看到自己,他還以為冬兒去了更衣室,她想喊他,但是他不敢。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她的視線頓時停住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那個她很讨厭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個男人現在正在查身份證,而且身上穿着警服,完全沒有痞氣,衣服很精神,他穿上也很精神,要是她不知道他的惡行為的話,她一定覺得他是一個合格又有魅力的警察,但是這個強迫了她的男人,竟然是個警察,她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他好像沒有看到她,她覺得自己完了。
“把這些人帶走。”一個中年警察喊了一聲,然後冬兒就跟着這些人走了出去,其間她一直低着頭,有人在拍照,她害怕自己的樣子會被發到新聞上,或者被什麽人看到,所以她盡力的躲到了人堆裏,讓他們看不到自己,她的心情很低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也不知道該求誰,現在她感覺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剩下的只有自己,只有恐懼和委屈。
“一個一個上,上去做好了。”一個警察在旁邊安排着座位指揮着,冬兒沒有心情去管,她機械般的上了車,找了個位置做好,通過車窗看着門口,一個一個人正在上來,而站在門口督導的那個男人的身影卻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子,這個“僞君子”,冬兒在嘴裏罵了一句。
車開走了,中間沒有任何人的交流,死一般的寂靜,就像她現在的心一樣,死一般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