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自從那次以後冬兒的日子平靜了好多,每天白天上班,經常跟着經理跑業務,能力也增強了不少,經理心裏也很高興。晚上就去家教,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男孩很聽話,也很喜歡冬兒,冬兒甚至都要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她覺得這樣生活就好了,要是能夠一直這樣生活的話,那麽她就真的很滿足了。現在公司裏有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男人追求她,她也感覺挺不錯的,那人是本地人,長得也很不錯,家裏條件雖然一般,但是人很好,又有想法,冬兒決定再看看,她準備把他當做以後要結婚的對象來談。
“恩,我到了,放心吧,我教課的那家離着不遠,我現在就站在門口啦,恩,明天見,拜。”和冬兒講電話的就是那個叫吳志斌的男人,一個很體貼,很有心的男人。挂了電話冬兒很高興,心裏說不出來的幸福感覺,以前在學校也不是沒有人追她,可是那時候她不想着找對象,現在畢業了,又在這裏工作,她想要在這裏安頓下來,想要有一個家,所以戀愛就被不知不覺的提上了日程,當吳志斌出現在她身邊,并表示喜歡她的時候,她決定重新開始,忘記何望,忘記以前的屈辱,然後好好談一場戀愛,準備結婚。
當她走到門口開了門就要進去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抱住了,一瞬間的事,她的嘴被捂着,然後被拖了進去,門被鎖上的那一刻,冬兒的恐慌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她竟然一時間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要是今天真的再次失身的話,冬兒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下去,一個何望就已經讓她遍體鱗傷了,要是再有一個什麽別的人出現在她努力遺忘的噩夢裏,她發誓,自己一定活不了了。
她被壓在門和那個人的身體中間,強大的力量讓她有些呼吸不上來,她通過細微的呼吸維持着生命,她真的覺得自己就要死了,不是被□□死,而是被壓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說話了,他的呼吸也很重,好像也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我想你。”冬兒的腦子立刻就炸了,不是別人,是何望,是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他又出現了,而且自己再次成為了他的砧上肉,只要他想,自己随時都會被他吃掉,連骨頭都不剩,可是他又是怎麽找上自己的呢?怎麽知道了自己住在哪,難道他的監視自己?想到這,冬兒怒火中燒,她努力的掙紮着,他終于放開了捂着她嘴巴的手,讓她說話,但是他的頭卻靠在冬兒的脖頸處,讓冬兒很不舒服,也很害怕。
“你放開我,你為什麽又出現了,你是不是在監視我。”冬兒幾乎用了吼,她再也忍受不了了,這個男人到底想要怎麽樣,難道真的想要毀了她的生活嗎?
“你別忘了,我是警察,想知道什麽不能知道,還用得着監視嗎?”他竟然在她耳邊笑着,冬兒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其實何望并沒有監視她,他只是非常想她,或者說一直沒有忘,他努力的嘗試了,可就是不行,當他再次鼓起勇氣去夜店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不幹了,而鄒正并沒有告訴他,所以他才跑到了這裏,結果真的等到了她,其實他是沒有報什麽希望的。
“何望,你混蛋,你不是人,你是不是想要毀了我的生活。”冬兒歇斯底裏的叫着,她從來沒有這麽大聲的罵過一個人,或者說從來都不罵人,她覺得那是低俗的,但是今天,她罵人了,這是從心底裏發出來的聲音。何望不以為然,把她轉過來對着自己,看着冬兒那張清秀标致的臉,他的沖動再次湧了上來,低頭就吻上了冬兒,吻的那麽的熾烈,冬兒捶打他,踢他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何望真的很強健,當她不再掙紮的時候何望停了下來,竟然是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她。
“怎麽你連罵人的聲音都這麽好聽。”他無賴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冬兒,她低頭就咬了何望的胳膊,死死的,何望使勁皺着眉頭,就是不說一句話的忍着,到最後還是冬兒不忍心松開了口,眼淚從她的眼裏滑下來,打在他的胳膊上,他覺得是那麽的沉重,又有那麽一絲的心疼,他伸手把冬兒抱在懷裏,緊緊地,生怕她逃開。
“你還是心軟了,你知道人最大的敵人是誰嗎?是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和冬兒說了這麽一句話,但是他就是心疼了,他不想要放開冬兒,哪怕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求你放了我吧,這這麽做會毀了我的生活的,算我求你了行嗎?別再找我了,我離開,我走還不行嗎?”冬兒哭的心都要碎了,她真的認輸了,只求他能放過自己。
“我不會放你走,除非你自己走得了。”他固執的斬斷她的希望,見冬兒不哭了,也不動了,他擡起冬兒的臉,讓冬兒看着自己,他在冬兒的眼裏看到了絕望和恨,他害怕面對這樣的眼神,于是再次緊緊地抱住了她,但是冬兒卻記住了他最後那句話。
冬兒決定了,既然這個男人想要毀了她的生活,那麽她也絕對不能夠讓他好過,一切才剛剛開始不是嗎?游戲最後被誰掌控還是個未知數。
冬兒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但是何望睡得很香甜,冬兒背對着他,當外面的陽光射進屋子裏來的時候,冬兒拿開放在她腰間的手,然後轉過身對着何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的鼻子很硬挺,薄嘴唇,冬兒想到了薄情,眉毛卻又黑又粗,眼睫毛很長,雖然不是很英俊,但是絕對算得上長得不錯。冬兒看着他,怎麽也不能夠把他的樣子和一個無賴聯系到一起,但是他就是個無賴,在冬兒的心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她恨不得殺了他,但是她不敢,或者有一種方法比殺了他還能夠讓他痛苦,殺人其實是最低級的報複手段,有的時候活着會比死去更加的能夠讓人痛苦。
“何望,你知道嗎?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的夢想,毀了我。”說完她就坐了起來,穿衣服,然後洗漱,這期間何望竟然沒有醒,冬兒不覺得在心裏笑,真是殺了他他都不會知道。然後開門離開了。
何望是被電話吵醒的,每天都有一些煩的不能再煩的電話來打擾他的生活,他不耐煩的接了起來。
“今天是周天偶,我正好有一天的時間,要不要陪我去逛街呢?”是肖爽,她甜美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了何望的耳邊,何望并沒有睜開眼,但是已經很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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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還有案子,下次吧。”說完就挂了,何望有很重的起床氣,這點肖爽是知道的,聽何望的聲音就知道剛起來,她悻悻的挂掉電話,然後馬上又恢複了好心情,接着又撥打了另一個電話,那人同意了陪她逛街,然後她才高興地挂了電話,打扮收拾。
何望呢?挂了電話就順帶着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七點了,他很清楚自己睡在哪,他以為冬兒還會在睡覺,但是沒有人,他又安靜的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他這才飛速的穿上衣服,當他穿鞋的時候就聽到了門的聲音,他穿好鞋,看見冬兒拿着早餐走了進來,她穿着粉色的居家服,顯得嬌俏可愛,何望又看到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早餐,臉上立刻就有了笑容。
“這麽早?”冬兒沒有理他,而是自己洗了洗手直接坐下來吃飯,何望也坐到了她身邊,冬兒沒有看他,安靜的吃着飯,她吃飯的姿勢很優雅,樣子也很認真。
“怎麽不說話?”何望盯着她,繼續問道,冬兒依舊不理他,他看冬兒雖然不理他,但是給他買了早餐,直接拿起來就要喝,結果被冬兒一手奪了過去。
“洗手。”就兩個字,看起來很吝啬,其實已經很大方了,不但沒有趕他走,還給他買了早餐,并且默認了讓他留下來,就連何望都有點不敢相信。但是他還是很快洗了臉和手,因為沒有牙膏和牙刷,他把這一環節直接省了,只是漱了漱口,這期間冬兒什麽都沒說,只是安靜的吃着飯,或者可以說成是在思考,思考着下一步怎麽辦。
何望洗過之後就飛速坐了過來,拿起包子就吃,樣子很香,冬兒依舊不和他說話。
“我以為你會趕我走呢?”何望大言不慚的笑着說,冬兒停頓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飯。
“我趕你你就會走嗎?”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帶着一絲無奈,何望也頓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嬉皮笑臉。
“來了怎麽還會走?”他一直都是這樣,看起來吊兒郎當,冬兒實在受不了這種男人,但是她認了,都忍了。
“你有女朋友對吧,我也可以告訴你,最近有個同事想追我,我也打算同意了,這麽說我也算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打算怎麽辦?”冬兒說的不緊不慢,不像在逼問,但是卻讓何望感到了心裏一陣不舒服,因為她說的“男朋友”。
“你說你喜歡那個人?”何望沒有回答冬兒的問題,而是糾結于冬兒說的那三個字。
“好像問題的重點不在這。”冬兒拒絕回答,何望看着她投過來的眼神,就得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好駕馭的,但是他就是想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馴服一下這匹野馬,男人的征服欲總是這麽可怕,又這麽的強大。
“那你想怎麽樣?”何望反問。
“讓你別再糾纏我,好聚好散,要不然”冬兒沒有說下去。
“什麽?”
“你女朋友和我男朋友知道了怎麽辦?”
“我不知道。”冬兒笑了,看到他吃癟竟然這麽快樂,她決定把這個游戲玩下去,也用自己去賭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固執真的是愛嗎
☆、看人要用心
生活中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多種選擇,有的選擇會讓你幸福一生,而有的選擇則會讓你悔恨一生,有的時候,選擇的确比努力更重要。
“我要去上班了,如果你還想要呆在這的話你就自己待在這,但我希望你能夠在我回來之前離開,我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變得這麽不清不白,雖然已經不白了。”冬兒拿着包,看着坐在桌子旁邊的何望,她知道他不會走,就算是走了也還會一直糾纏,新鮮感還沒有消失,自己又不能反抗,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讨厭?”何望有些嚴肅地問,冬兒看着他不說話,但是那眼神已經告訴他,她是有多麽的讨厭他。“我一直這麽讨厭,而且會一直讨厭下去。”冬兒白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何望跟在她後面,看着她鎖了門,然後又跟着她下了樓梯。
“你準備跟我去上班?”冬兒走出樓口就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他聳了聳肩,然後竟然沒心沒肺的笑了。
“監視你。”
“随便。”冬兒說完就要去等公交,可是被攔了下來,白天她是不騎車子的,路有些遠,公交又很方便,所以她每天坐公交上班。
“有車不坐,是不是傻。”說着就伸手拉冬兒的手,冬兒沒有推開,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坐上了他的車,這要是在以前,冬兒絕對會嫌棄的看着他,然後轉身離去的。
“你為什麽要纏着我?”冬兒一邊看着慢慢靠近的車飛速而過,一邊看着迅速後去的街邊綠樹,眼神有些沒有焦距。
“因為你特別吧。”何望想了一下回答,因為漂亮?可是肖爽也很漂亮,因為她的清高想要征服?可是他已經得到了她的身體,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何望覺得最好的答案就是她的特別,女人應該都喜歡別人說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吧。
“這個理由似乎很牽強。”冬兒嘴角彎了彎,忍住了想要嘲笑他的沖動。
“什麽理由不牽強呢?”何望看着前面,但是心思卻在冬兒的身上,這個女人身上的确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特別,說不出哪裏特別,但就是讓你覺得她清高的不可亵渎,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還是被何望亵渎了,而且是徹底的。
“你只是喜歡征服罷了,男人哪有不喜歡征服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告訴你,有些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冬兒說的不緊不慢,好像并沒有什麽不一般,但是何望卻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我會遭報應?”何望扭頭看了一眼神情如常的冬兒,又轉過頭去繼續開車。
“我有這麽說嗎?”冬兒的确沒有這麽說,但是這句話的意思卻簡單明了,冬兒就是希望他會遭報應,別的人可能會祈求和等待上帝的安排,但是冬兒卻要自己去做,因為她信不過上帝這個西方的神。
“你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你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呢?”冬兒不以為然,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你聽過一句話嗎?叫做壞人遺千年。所以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且我也不算什麽壞人吧,我可是警察,保護人民的。”何望又提起了自己是警察的事實,冬兒最讨厭的就是他說自己是警察時候的樣子,她覺得特別的僞善,特別的惡心。
“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你是一名警察,因為我覺得這是在亵渎警察這份神聖的職業。”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看他,哪怕是用眼角的餘光掃到他,別的時候她還可以忍受,但是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忍受不了,所以她歪着頭對着窗外。
何望很清楚她是什麽意思,所以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他可沒想到冬兒說話竟然會直接到這種地步,雖然先前和他說話的時候也絕對沒有任何的隐藏。
“你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嗎?有的時候看着好的人未必是好人,而看着不好的人也未必就有人們想的那麽壞。”何望反駁了一句,冬兒再次回頭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是好人了?”
“我沒說我是好人,好人不是用嘴說的,說得再好也沒用,是要用眼睛看,要用心觀察的。”何望說的很認真,冬兒都覺得有點不像他,其實冬兒也不得不承認,何望雖然人讨厭,但是有的時候說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這也許就是他們還能夠交談的原因吧。
“其實有的時候你說的話也不全是錯的。”冬兒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她一直都是這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黑也不會變成白,但是她可能忘了,還有灰色這個色調。
“看來你看到我的好了。”何望大言不慚的說,冬兒決定繼續不理他,因為沒有辦法繼續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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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現在就和我出去一下,有個會議。”經理火急火燎的叫上冬兒就走了出去。
“看到了吧,現在她和經理可是粘到了一塊呢。”一個同事在背後挖苦諷刺道,另一個同事也是一臉的鄙視。
“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長的那狐媚樣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嘛,你們都看着點,她肯定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升得快,因為人家會來事。”臉上帶着嫉妒和憤恨。
“誰讓咱沒長那好看的臉呢。”好像是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但是臉色難看的讓人忌憚,這就是女人,要是妒忌心占據了思想的上風的話,女人其實更可怕。
忙了一整個上午,冬兒終于坐到了餐廳裏,看着面前的好飯好菜,冬兒覺得自己的肚子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味道剛剛好。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就敬你一杯吧。”經理舉起杯子對着冬兒示意了一下,冬兒趕緊放下筷子端起了杯子,杯子裏并不是什麽酒,就是果汁,兩個人都是果汁,雖然經理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但是人很正派,冬兒特別信任他,在這個城市,除了武烨,她最信任的就是經理,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經理,應該是我敬您,您一直這麽照顧我,我真的很感謝你。”冬兒說着就幹了,經理笑着看着她,喝了一口,但是沒有幹。
“喝果汁就不要幹了吧。”說着和藹的笑了笑,雖然他長得并不是很好看,而且還有點兇,但是冬兒不怕他,覺得他很像一位父親,慈愛的父親。
“我當酒喝的。”冬兒笑的有點傻傻的,這恐怕是她笑的最傻的一次,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快樂、單純。
“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麽笑,你好像很少笑,每天都是冷冰冰的。”經理并沒有批評和指責冬兒的意思,冬兒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經理一眼。
“我不太愛笑,我也知道這個毛病很不好,但是我就是改不了。”冬兒有些苦惱地說,她也想要和大家一塊說笑,但是她真的做不到,也忍受不了,就像武烨說的,她就是有些清高,而且是發自骨子裏的,改不了。
“為什麽要改,做你自己挺好的。”經理勸慰道,他是真的很喜歡冬兒這種清清淡淡的性格,不争名不逐利,保持着內心的那一份自然。
“可是大家都不太喜歡我,我在公司也沒有朋友,除了經理,大家都不太願意和我說話,我知道是我的問題。”冬兒低着頭,好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她這是第一次像一個人吐露自己的心聲,這是出于對一個人的信任。
“你有沒有想過是她們的問題呢?”
“她們的問題?”冬兒知道經理的意思,但是還是覺得經理就是在安慰自己。
“對,她們的問題。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重用你嗎?”經理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冬兒也吃了兩口。
“因為你誠實、認真、不做作、有責任。”經理說的很認真,冬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經理,被人這麽誇獎,尤其是自己的上司,心裏總是會很高興的。
“可是他們有些比我還認真,做的也比我好。”
“沒錯,這點我承認,但是有些人,雖然工作很好,但是卻把自己看低了,把自己和一群無所事事和亂嚼舌根的人放到了一起。慢慢的就會變得很庸俗,簡單點說,就是你交什麽樣的朋友就決定了你以後會成為什麽樣的人,公司這些人裏,我覺得你和小程是最好的員工。”經理不緊不慢地說,看着冬兒略帶思考的樣子,覺得她真的還是涉世未深,好多事還沒有看清楚。
“小程?是程思辰嗎?”經理點了點頭,這個程思辰不是別人,就是經理的助理,人不愛說話,長得也不是很高,冬兒這麽一想,,他好像也沒有什麽朋友,和她有點相似。
“是不是發現了他和你的相似之處?”冬兒點了點頭。
“你可以和他多接觸一下,你們應該會相處的很不錯。”經理笑了笑。
“那您覺得吳志誠怎麽樣?”冬兒試探的問,她還沒有和他在一起,也想要讓經理幫着她把把關,自己遇到了何望這件事以後,與人接觸變得更加的小心了。
“看人是要用心的,不是看臉,也不是看表面,不是怎麽說,而是看他怎麽做。”經理意味深長的笑着,冬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把這句話記到了心裏,她要用心去看人,而不是用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的支持,有什麽可以提高文文點擊的方法,也請大家建議給半拍,半拍不想文文埋沒掉
☆、糾纏不休
晚上冬兒拖着疲憊的身子到了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很累,所以沒有注意到何望的存在,何望見她連看都沒有看他,又看了看她的樣子,知道她很累,也就沒有說什麽,而是悄悄地跟了上去。冬兒走到三樓的時候才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她一下子覺得自己的精神都跟着繃了起來,她覺得自己一點累的意思都沒有了,雖然還是在假裝冷靜的往前走,但是心卻跳到了嗓子處,她不敢停下來,就一直走,想要走到六樓去敲一個長得很強壯,而且有家室的鄰居的門,然後求得幫助,可是當她走到五樓而沒有停下來的時候身後的人說話了。
“你不打算回家?”何望的聲音竟然讓冬兒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是他而不是別人,真好。
冬兒轉身看着何望,一下子就笑了,那是一種輕松的,解脫的笑,何望竟然一時間看不懂,但是他很喜歡她的笑,這是她第一次對着他笑,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想不到。
“我還以為是別人呢。”冬兒從邁了一節的臺階上下來,對着他笑着,然後轉身去開門。
“你以為是誰?”何望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随手關上了門,看着冬兒放下外套,走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水。
“壞人。”這話在冬兒看來并沒有什麽意思,但是何望卻笑了,她說以為是壞人,而他就不能算是壞人了,至少在她的心裏應該是這樣的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壞人了?”他走到床邊坐下,看着冬兒喝水,又利落的紮起了頭發。
“我可沒說你是好人。”冬兒說着白了何望一眼,但是何望卻很喜歡她有些撒嬌的表情。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好人。”
“對了,你怎麽來了?”冬兒好像才想起何望出現這件事,眨着眼睛看着他,他聳了聳肩。
“你知道我幾點就來了嗎?”
“幾點?”
“不到九點。”
“那你一直在外面?”冬兒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冬兒,好像不相信冬兒竟然一下子就接受了他的事實,她不是很清高嗎?他還以為她會把他趕出去的,難道說冬兒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只要得到了她的人,就能夠得到她的心?
“恩,在樓下看了會下棋。”他的表情竟然有點無辜,其實他真的并沒有打算進來,知道她還很讨厭他,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回來的這麽晚,而且知道是他的時候那種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真的震驚到了他,他覺得自己有了意外的收獲,說不定這麽女人馬上就能夠真正的屬于自己了,雖然他現在還有自己的女朋友。
“還挺有情趣。”冬兒挖苦了一句,她瞥眼的樣子現在在他的眼裏都很可愛,在冬兒轉身想要去洗漱的時候,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冬兒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推了他一下。
“你幹什麽?”冬兒皺着眉頭,實在是有點無法忍受,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忍着的,可是還是要忍不住了。
“以後別這麽晚回來了,今天我們局裏又有一起殺人案,死的是個女孩,現在外面這麽亂,這麽晚回來很危險。”何望是在關心她,他接到報案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肖爽,而是冬兒,他告訴自己是因為肖爽有家人,而冬兒在這只有自己的原因,他沒有過分糾結,肖爽現在對于他來說更多的是責任吧。
“今天接到的?”冬兒有些吃驚地問道,竟然沒有再伸手推他,他就這麽抱着冬兒,感覺很溫暖,很舒心。
“恩,不過好像已經死了有幾天了,挺恐怖的,還被分屍了,而且”他還想往下說,但是冬兒讓他及時的打住了。
“你別說了,我害怕。”她是真的害怕,畢竟一個女孩自己住在這裏,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誰不怕死呢?誰都想好好的活着。
“知道害怕就行,以後我晚上去接你。”何望說的很自然,冬兒倒是愣了一下。
“你接我?”
“恩,不是有兼職嗎?或者說以後我給你兼職的錢,你就別去了。”何望本來是好心,可是在冬兒看來卻是侮辱。
“我為什麽要你的錢,你覺得我是賣的嗎?”說着就使勁掙紮,何望抱得更緊,不讓她掙紮出來,他知道她生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你是”他沒有說那個字,他知道那個字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的傷害,尤其是冬兒這樣的女人。
“你就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你給我錢幹什麽,我自己會掙錢。”她又掙紮了一下,何望緊緊地靠在她的身邊。
“知道了,以後不說了。”何望這麽好脾氣的時候并不是很多,但是他發現冬兒的脾氣比他還大,所以只能他妥協了,事實上吃虧的還是冬兒。冬兒見他服了軟,也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有臺階的時候不下,以後沒有臺階了,想下也下不了了。
半夜何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拿過手機,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
“誰呀。”這時候冬兒就睡在他的身邊,确切的說是睡在他的懷裏,她翻了一下身子,離開了他一點,但是她也醒了,只是迷迷糊糊的不想睜開眼。
“親愛的,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沒有?”是肖爽,此時的她正坐在床上抱着電腦發呆,說話的聲音也是嗲嗲的,何望皺了皺眉頭,挪開手機看了看時間。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不耐煩的聲音。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覺。”肖爽繼續撒嬌,可是何望卻不想陪着她這麽聊天,他明天早上還有任務,而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我明天早上七點還有任務,你确定現在要和我繼續聊天嗎?”他現在已經醒了,很清醒,他看了看冬兒,冬兒背對着他,他以為冬兒沒有醒。
“知道啦,那你睡吧,我明天正好有事去你們那,你想吃什麽,我帶給你。”肖爽不遺餘力的說,何望又一次深深地皺了皺眉頭,她好像從來都不曾氣餒過,不管自己對她怎麽冷淡,她的熱情都是那麽的高漲,讓他不忍心這麽對她。
“恩,什麽都行,随便吧,我挂了。”說完就挂了電話,冬兒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他伸手摟住冬兒,可是冬兒卻掙脫了出去,他知道,冬兒早就醒了,而且知道他是在和誰講電話。
“醒了?”沒有回答。
“醒了為什麽不說話?”冬兒還是沒有回答,但是他強硬的拉過她,讓他靠在他的懷裏,她掙紮了一下,沒有掙紮開,也就放棄了,她不做無謂的努力。
“你心安嗎?”冬兒依舊閉着眼睛,躺在他的懷抱裏。
“為什麽不心安。”他的回答很肯定,對于他來說,這也許在剛開始的時候讓他的心裏産生了那麽一點點的對不起肖爽,但是當他接受了,并且知道自己想要和冬兒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把這一切都看淡了,沒有什麽,她也可以去找,但是他真的能夠忍受嗎?要是能夠忍受的話,又怎麽會這麽的在意肖爽的第一次沒有給了他呢?
“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冬兒控訴着他對于她的殘忍,他又何嘗不知道冬兒忘不了,一個女人怎麽會忘了那樣的場景和那樣的夜晚呢?
“從你出現在我視線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注定了逃不開我的手心,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不會放了你。”他固執又自私的占有了冬兒,冬兒掙脫不開。
“那你對她心安嗎?”冬兒知道自己也許只是他一時的獵物,可是那個女人呢?他真的不在乎嗎?
“她也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們平了。”這就是他的理由,他覺得那也是一種背叛,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什麽。
“你真可笑。”冬兒說着,而且也真的嘲笑了何望,何望放開她,打開燈,讓她看着他的眼睛,可是在昏暗的燈底下,何望在她的眼裏竟然看到了倔強和嘲諷,這個女人是很難征服的,她的心太獨立了,沒有人能夠亵渎。
“你看不起我?”
“你覺得我應該看得起你嗎?”
“為什麽不呢?”
“你知道嗎?當我在你家被你女朋友堵在卧室裏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是你給我的屈辱,我像個情婦一樣慌張的躲避,生怕被你女朋友看到,然後她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使出全身的力氣撕扯我的頭發,讓我無地自容,這種屈辱的感覺也許你永遠也不會懂,但是我記住了,永遠都忘不了,就這樣你還覺得我不應該看不起你嗎?你敢做不敢當,難道我應該看得起你嗎?”冬兒滿臉的不屑,可是何望卻沒有半分的生氣,他反而覺得這是他虧欠冬兒的,只要她願意讓他待在她身邊,他願意彌補自己的過錯。
“以後不會了。”他誠懇的道歉,冬兒推開他的手關了燈,然後又躺了回去。
“沒有以後了。”她躲開他,但是他再次抱住了她的後背,她沒有動,他也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半拍也不知道該怎麽推文,大家可以幫幫我嗎?我一定會很感激大家的
☆、男人的本性
第二天何望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肖爽果真帶着豐盛的午餐來看望,而且打扮的十分可愛,一身雪白的連衣裙加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顯得身材修長,同時很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尤其是男同胞們的目光。
“何警官,忙完了嗎?”當肖爽出現在何望面前的時候何望正在打電腦收集資料,顯然也被她的打扮驚豔到了,她很少打扮的這麽漂亮,一般也是素面朝天,但是今天,她化了妝。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