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論壇上這個事情最後是越炒越大, 很快傳到了空間、貼吧、朋友圈裏，各個相關的牆都在投放，堪稱一中史上最大的瓜。
畢竟自校慶彙演後, 封黎就成了論壇的話題人物, 不管是“新晉校草”還是“牛逼的鋼琴技術”又或者是“豪門太太”的頭銜, 都關注度頗高。
現在又出了這麽大個瓜，熱度那是刷刷的, 話題性十足, 一個傳一個。
基本上所有一中的學生都知道了，裏面有維護他的，有罵他的，撕得越來越大。
急得陳偉樂一晚上都在給封黎發信息：“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梨子, 我是不是不該發那個澄清貼的？現在都被人截圖發到一中吃瓜牆了！！”
畢竟這是個真·小朋友，出發點雖然是為朋友鳴不平，想澄清真相，結果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控制，氣得在網上跟別人對噴，可噴又噴不過, 急得團團轉。
作為該瓜的核心人物, 封黎本人倒是不為所動, 一邊敲着鍵盤, 一邊安慰了他幾句。
“不怪你，有人要整我，你發不發那個澄清貼都一樣。”
“別着急，我會澄清得明明白白。”
——
周一。
封黎比平時提前半個小時到學校，剛放下書包，何建軍就親自來找他了。
或許是傅君和的緣故，何建軍現在對他的态度來了個360度大轉變，哪還有先前半點的不屑，客客氣氣地請他去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年級主任、教導主任都在，皆是一張臉鐵青。
兩人沒兜圈子直奔主題。
“封黎，你說說，這視頻，還有這照片都是怎麽回事啊？”年級主任拿出手機，嚴厲地質問道：“你一定要說實話，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傳到外校了，非常影響我們一中名譽！”
“假的。”封黎抱着胳膊站在辦公室中間，漫不經心地解釋道：“我的确是去了酒吧，但是是去教朋友跳舞的，臺上的不是我，這後面剪的視頻是其中一個學舞的dancer傳到網上的，然後他們酒吧的人為了熱度搞的鬼。”
他昨天已經查過了，剪這個視頻的就是他們酒吧的人，這個人也以為後臺教舞的高顏值帥哥就是臺上的舞者之一，所以故意剪在了一起，為酒吧做宣傳。
也沒想到還真一下就火了。
封黎說着拿出自己的手機，裏面是林小傑周五晚上發的朋友圈，照片裏是他們幾個跳完舞在後臺的合影，封黎被強行拽着站在最中間一起拍照。
除了封黎之外，他們集體穿着演出服，朋友圈發表的時間、體型和發色都能跟視頻裏的人匹配上。
加上該條朋友圈配的文字：“今天很累，但是很開心，感謝封黎老師的神奇教學！”
足以證明上臺的不是他了。
看到這條朋友圈，年級主任難看的臉色稍微緩了緩，又問：“那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那不是我。”封黎說起這個就覺得好笑：“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聯系酒吧的經理來作證。”
話到這個地步，看他毫不心虛，理直氣壯的模樣，年級主任也基本信了不是他。
他也覺得一學生應該沒膽子幹出這種事情來。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教導主任突然開口，這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沖他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我說啊，某些同學，這一天一天的，正事沒見着人，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每次都有他，餘老師他們班學生丢錢，上周五逃課，這次又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社會人士來往......”
正巧隔壁班班主餘媛媛進來了，聽到這話主動解釋道：“劉主任，上次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不是他們班這學生幹的。”
劉主任不屑地笑了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什麽他們宿舍的人都覺得是他幹的？這立身就不正，腳歪就不要嫌鞋不正。”
“我們一中最注重的就是學生的人品，某些同學收一收心，多看看書，學一學思想品德，我也不指望能有多少長勁兒，至少知道什麽叫潔身自好！做人要自重，要是連這最基本的都沒有，就不配當個人了！”
他說完才用正眼看向封黎，卻見對方挑着眉，正以一種“看弱智”的眼神望着他，頗具攻擊性的漂亮五官上滿是不屑，嘲諷力max，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說完了嗎？”
封黎一點不覺得生氣，只覺得這老師有點智障。
“封黎，你這什麽态度？！”劉主任一拍桌子：“別以為你背後有人撐腰，學校就不敢開除你了，就算之前錢不是你偷的，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該好好......”反省一下！
伴随着空氣被撕裂的聲音，最後一個字驟然卡了他的嗓子眼。
封黎的手狠狠地扇出去，停在距離他臉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少年歪着頭，保持着這個動作，一雙杏眼清澈明亮，表情天真懵懂，甚至透着幾分孩子氣，只是說出口的話裏卻冷得令人心顫：“老師，你說......這一巴掌拍上去，響不響啊？”
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說這一巴掌拍上去，響不響啊？
“我......”劉主任竟被他的氣勢懾住，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就像只縮頭烏龜一樣呆住了。
“喂，封黎，你做什麽！”吓得何建軍趕緊把封黎拉開。
封黎不緊不慢地收回手，臉上的笑意也一同斂去，好看的眼眸裏帶着一層薄薄的戾氣，定定地盯着在場所有人，一字一頓道：“逃課，進酒吧我認，其他的我一概不認。”
“老師，既然你知道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那你以後晚上走夜路可要小心了。”少年眯着眼睛，痞氣地笑了笑。
“你！反了你啊！”劉主任簡直氣得要炸了，指着封黎的鼻子，正要怒罵。
突然聽到辦公室角落裏傳來一聲驚呼：“哇！”衆人扭頭一看，是一個進來幫老師改卷子的女學生。
衆目睽睽，她趕緊捂住嘴，但眼睛閃閃發光，滿臉花癡。
“好帥！！”兩個字都要從眼睛裏跳出來了。
“......”
劉主任這才發現還有別的學生在，怕影響不好，強忍着怒火，一張臉通紅，咬牙切齒道：“你今天回去把反思寫好！明天主席臺上當衆檢讨！”
“說完了？”封黎完全沒被吓到，毫不在意，懶洋洋地又問了一遍：“說完我就走了，拜拜。”
“封黎！你！你！”劉主被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當場爆發：“反了你！居然敢頂撞和威脅老師？！無法無天了！我們一中怎麽有你這種學生？！去把你的家長給我叫過來！”
讓他叫他就叫？想得真美。
封黎才不理會，任憑他在後面如何拍桌怒吼，轉身直接出去了，正要下樓梯，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封黎、封黎！”
封黎扭頭，是剛才那個在辦公室改卷子的女生追了出來，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滿臉星星眼的問道：“封黎，你就是論壇上那個小哥哥吧？”
封黎停下來，看着她沒吱聲。
“你剛真的是太酷了！”女生忍不住給他鼓掌：“幹了我們都不敢幹的事情！”
這位教導主任的嘴那是出了名的毒，經常罵哭學生，說話難聽至極，哪怕只是有女生忘了紮頭發，都能把人叫到走廊上罵，陰陽怪氣地扯到禮義廉恥上，嘲諷人盡想着勾引男人，不要臉。
這都能當上教導主任？後臺得多硬啊？封黎日常感慨狗血小說世界的魔幻，他随手拿了支錄音筆遞給她：“下次再罵，你們就錄下來，然後交給我。
他淡淡扯了下嘴角，随意地扳了扳手指關節：“我來教他做人。”
天吶！
這一瞬間，女生的內心出現了一百萬只土撥鼠在瘋狂尖叫，啊啊啊啊啊！封黎真是長得帥，性格酷，還這麽A！
和網上傳的明明一點都不一樣。
那些在網上黑他的噴子biss！
女生道謝，接過錄音筆，又說：“不過封黎，剛才老師說要請你的家長，還要你明天.朝會上臺檢讨......”
請家長？
封黎才不在乎，自訂婚以後，他的父母已經把他全權交給顧家了，有什麽事情，何建軍都是直接通知顧子華。那狗男人來一次他罵一次，更何況按照原劇情，顧子華現在應該正在和溫言秋修複感情呢，哪有空理會他。
至于上臺檢讨的事情？
“上啊，這臺是一定要上。”
封黎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張名單，指尖在第一行上點了點。
【帶你媽】：高一三班，姓名李瑞。
行，就從這個罵得最難聽的開始吧。
由于現在時間還早，到學校的人并不多，封黎就大搖大擺地站在二樓走廊拐角等着。
然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第一個目标人物出現了，他正低着頭用手機聊天，跟同伴炫耀昨晚在網絡上的豐功偉績。
“哈哈，你都不知道，昨晚那幾個憨批，被我噴得話都說不出來！”
“哈哈，不愧是李少，全校最嚣張，那幾個噴子也配跟你說話？”
“可不是，敢跟爺對線？那得多備幾個媽！再敢來？老子今天噴死他！把他打到陰間和他爸偶遇，來世做個孝子別再送他上路......”
李瑞話說到一半，冷不丁地擡頭，一眼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封黎。
少年脫了校服外套，裏面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襯衫，白衣黑褲，站得筆直，凝視着他，眼眸黑得純粹，目光卻很冷。
他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踏上拐角臺階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但走了兩步又突然想到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誰，怕什麽？正要挺直腰板。
封黎卻突然上前一步，攔在他的面前，壓迫感十足。
“怎麽，【帶你媽】同學，不認識我了？”
“我......！”聽到【帶你媽】三個字，李瑞瞬間變了臉色，他怎麽也沒想到封黎會說出這樣的話！內心一陣恐慌後，結巴道：“你、你在說什麽？”
封黎禁不住笑了。
“看來還真是網絡上你重拳出擊，現實中你剛上高一啊？”少年往後推了推，側身靠在樓梯扶手上，讓別的學生過去，長腿随意地交叉：“敢做不敢當？”
“什麽敢做不敢當啊？”李瑞強裝鎮定，想糊弄過去：“你誰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快讓開，我要進教室了！”
“聽不懂？”封黎腿一伸攔住他：“那需要我把你昨晚在網絡上的發言全部念出來呢？還是聊聊你真實的家庭情況比較好呢？”
“你！”李瑞頓時大驚失色，驚恐道：“你怎麽會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帶你媽】同學，你沒少偷拿你爹媽的錢拿來裝富二代吧？你說你那些哥們、你喜歡的女神、你們班同學要是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富二代，你的奢侈品衣服鞋子都是高仿，每天所謂的司機接送是滴滴，朋友圈發的歐洲游圖片都是盜來的，你爸媽不過就是普通公司職員，他們會怎麽想？會不會......”封黎話還沒說完。
李瑞立刻失控地尖叫道：“閉嘴！！”
這一聲引起了周圍過路學生的注意，紛紛看了過來。
“哇，這是要幹嘛？”
“那個男生好帥啊！”
“等等，這不是昨天論壇的那個封黎嗎？！”
“他想幹嘛？為什麽攔着那個男的？”
“該不會是要打人吧？”
明明封黎是被注意的那個，偏偏李瑞更緊張，他看少年側頭，看向所有人一副要開口說話的模樣。
他趕緊撲過來：“別別別！別說！”低聲哀求道：“求你了！”
“為什麽不說？”封黎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不但要說，明天還要在朝會上告訴全校所有師生。”
“什、什麽......？”李瑞簡直要崩潰了。
“哦，還得感謝你給了我這個全校面前發言的機會呢，要不是你，我哪能站在這麽大的舞臺上？你不是很能麽？罵得很兇麽？你不是要讓我滾出學校嗎？”
少年眯着眼睛，淡淡的語氣宛如惡魔的低語，一字一詞：“網絡暴力淩遲別人的時候這麽開心，真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怕了？”
——
伴随着大課間的鈴聲，學生們蜂擁而出，一樓的公告欄前很快圍滿了人。
“快看！是《通報批評書》！”
“封黎？嚯，這不就是昨天論壇上那個嗎！什麽‘......和社會人士來往，頂撞、威脅老師，行為惡劣......’”
“不會吧？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啊。”
“靠，學校都通報批評了，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啊，等着吧，他明天得在主席臺上檢讨，哈哈！”
“啧啧，真丢人，做什麽不好，非得做只鴨，我看啊......”王世廣話說到一半，突然聽到身後一片嘩然。
扭頭一看，一個帥氣的少年正從樓梯上緩緩下來，逆着光，壓迫感迎面而來。
他沒有理會周圍的竊竊私語，而是停住步子，打了個響指，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後，不緊不慢地問道：“【吃喝玩樂】同學，我們聊聊你是如何進一中的？”
這一剎那，王世廣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
......
第二天.朝會，劉主任親自站在主席臺上，公開批評道：“同學們，你們好，今天劉老師要點名批評高二一班的封黎同學！該學生行為十分惡劣，不僅違反多條校規，還頂撞老師！請各位同學引以為戒，務必自尊自愛，潔身自好，不要為了一時的虛榮心，做出後悔終生的事情！”
品品，這話是什麽意思？
臺下的學生們嘩然一片，立馬讨論起來。
“封黎？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等等，不就是昨天論壇上說的那個被人包養的鴨子嗎？啧啧，真沒看出來啊，長得是挺帥的，居然是這種人！”
“才不是的，網上都是亂說！封黎他沒有做這種事情！”
昨天在辦公室裏親眼看到封黎如何“頂撞”老師的女生試圖為他說話。
“啧，你們這些女生就是腦殘，還誇那野鴨子呢？沒看到老師都批評他了？違反校規，自重自愛，這說明什麽？就是告訴我們網上傳的就是真的！他就是個賣屁股的鴨！”
封黎班上那些個平時裏就看不慣他的男生更是幸災樂禍的準備看笑話。
“哈哈，裝逼怪栽了，笑死我了，看他平時裝成那樣，不也就這麽回事嗎？”
“就是就是，看他平時拽上天，一身名牌多了不起？敢情都是做鴨賣出來的。”
“太惡心了，還校草呢，我看那些人就是瞎了，老子最看不慣這種人了！”
“在朝會正式開始前，請這位同學上來做深刻的自我檢讨！”劉主任相當滿意臺下學生們的反應，得意地擡了擡下巴，在心裏冷笑。
呵，不過只是一個學生而已，有顧家撐腰又怎麽樣？竟然敢頂撞他？他就是要讓他在一中混不下去！
伴随着不合時宜的充滿幸災樂禍的掌聲，封黎卻根本不在意，緩緩走上臺，姿态從容優雅，不緊不慢。
他個高，身材比例也好，長腿窄肩，硬是把一身普通校服穿出了校園言情劇男主的味道，一頭短碎發尤為精神，站在陽光下的時候，就像是自帶柔光效果，明亮的雙眸掃過臺下，嘴角噙着笑。
微風，陽光，主席臺，帥男孩。
這場景也像極了校園言情劇男主角表白的時候。
只是這位男主眼裏沒有柔情，沒有愛意，更沒有緊張，只有張揚，無盡的嚣張。
這大搖大擺的模樣與其說是上來檢讨的，倒不如說是上臺來領獎的。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後面還跟着七個垂頭喪氣的學生。
“你們做什麽？！”教導主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封黎沒理會他，直接把話筒拿過來，在主席臺中間站定，勾起嘴角，大大方方地開口道：“同學們，老師們，在檢讨之前，我想先澄清一件事情。關于昨天那張論壇的那張照片，我想大家應該都看出是p的了吧？”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下一秒，整個操場上突然整齊地傳來了各種各樣的手機聲音，有的是鈴聲有的是震動。
一開始大多不敢動，但誰沒個好奇心？見有人偷偷掏手機了，也忍不住拿了出來。
一看，在剛才，整個一中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都收到了一個由未知號碼發來的視頻。
這段視頻很短，只有10s左右，可這個視頻竟然正是論壇上那幾張截圖的出處，畫面裏的少年根本就不是封黎！
昨天的圖是p的！
“以前沒看出來的？沒關系，但現在還沒看出來的人，我建議去看看腦科醫生，眼瞎沒關系，腦殘挺嚴重的。”封黎淡淡地補刀。
“好了，現在開始檢讨，經過深刻的反思，他們已經完全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封黎說着突然話鋒一轉，把話筒遞給那七個學生裏，為首的第一個男生：“檢讨吧。”
他頓時抖了一下，瑟瑟發抖發抖地垂着頭，接過話筒，帶着哭腔小聲說道：“我的賬號是：【一幕落淚】，密碼是sudhdue，我不該在網上随便辱罵封黎的，我只是那麽一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開玩笑的......我沒想到會......對不起......”
封黎笑了聲：“說清楚點，在網上不是罵得很大聲麽？”
“我、我不該說什麽讓他爬，滾出我們學校......”
臺下頓時一片震驚，包括教導主任的所有老師在內，全部被這個發展震驚得沒了表情，傻住了。
“我的賬號是：【抹茶兔兔】，密碼是：shssieu對不起，我不該随便揣測同學，說他的錢都是賣......得來的......”
“對不起，我是【九月皇冠】，密碼是：iiwjdjudus我不該說封黎是野鴨，還讓他滾。”
“我是【京城三少】，我......我，對不起，封黎，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在網上造謠編故事污蔑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也不敢了，對不起，嗚嗚嗚，我們就是覺得好玩而已，沒有想故意針對你，你放過我們吧，再也不敢了！”
那些污穢不堪的惡毒咒罵，他們自己都說不出口了，像是一個個冰冷的巴掌扇在臉上，公開處刑。
七人說着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
随着“網絡匿名”這塊遮羞布被掀開，底下是人是鬼看得清清楚楚。
？？？
聽着這些話，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稱得上的是唯唯諾諾的同學，竟然在網上說出那麽惡毒的話！
更可怕的是，這些話還都是遍出來造謠的，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信了，跟風在網絡上瘋狂辱罵封黎，從論壇罵到貼吧空間，各種“爆料”，還有人去加封黎的扣扣跟微信，在好友申請裏問候他全家。
甚至于昨天一整天，都有人對封黎指指點點，陰陽怪氣，往他椅子上、桌子上貼滿寫着“野鴨子滾出一中”的紙條，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故意拿東西占着位置不讓他坐。
臺下有人還不太信，當即用這個密碼試了一下賬號，沒想到還真是！
這些幾個就是那些最開始辱罵造謠的網絡暴民本人！
于是立刻有人憤憤不平起來：“草，這是什麽玩意兒！！”
“日了，居然還有這種人！？豬狗不如！”
“以為自己躲在網絡上就很安全很了不起了麽？我今天要當面噴死你們這些Loser！”
面對這憤慨的咒罵，這些網絡施暴者們這才知道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這樣辱罵與人身攻擊是什麽樣的滋味。
顯然他們在污蔑造謠痛罵封黎的時候，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檢讨道歉的是封黎，那麽他這往後的幾年都會被人唾棄辱罵，而他們會躲在網絡背後洋洋得意。
眼看着學生們開始暴動，老師們吼都吼不住了，教導主任快步走過來，想把封黎拉開：“封黎，你瘋了？！你想幹嘛！”
封黎一個轉身，躲開他的手，拿過話筒，從主席臺上一躍而下，姿勢帥氣地跳到了升旗臺上，穩穩落地，面朝操場，抱着胳膊說道。
“行了，我現在還要澄清一件事情，你們不是都很好奇我為什麽這麽有錢嗎？我今天就告訴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