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危機感

她此刻的神情,頗有一種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悲壯。

來吧老公!我做好準備了!請盡情吐槽我吧!

石羨:“???”

啥玩意兒?老婆你說啥?石羨驚了。

話說自己不在家,老婆到底幹了些什麽蠢事?

“啪——”

家裏的大門被一把推開,石羨鞋都沒脫,直奔沙發而來。他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扶住了胡鎂的肩頭。

“老公~~~”胡鎂眼淚汪汪,像是一直忍痛不哭的小孩在見到自己的家長後,先前壓抑的委屈全都爆發出來。

“嗚嗚嗚老公~~~”她把頭埋到石羨懷裏,抽抽噎噎。

石羨心疼地揉着她的腦袋:“還疼嗎?知道原因嗎?剛剛你在電話裏說了什麽?”

“我……”被如此問話,胡鎂忽然有了一絲絲的心虛,她虛弱的咽了口口水,笑眯眯的別開了視線,不與他對視。

結婚一年多,足夠石羨掌握她的所有小動作。看來老婆果然有什麽事情瞞着他啊……

“乖乖說。”石羨眯着眼,霸道的氣息從他身上溢散出來。

“我就……”胡鎂瞬間老實,她戳着手指,委屈巴巴地說,“我最近很容易餓嘛……所以就吃的有點多……”

“吃了什麽?吃了多少?”一個個直擊靈魂的提問從石羨的口中毫不留情地吐出。

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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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胡鎂癟嘴。

好在這時候她右腰的痛楚已經下降了許多,所以她趁着自己有些力氣,從沙發上支起身子老實回答。

“早上你走了之後我烤了幾個蛋撻,然後做了個草莓奶昔,中午吃的是咖喱飯,下午吃了個蔬果沙拉,還有草莓派,還吃了一個大西瓜,後來吃撐了之後我就蹦跶了幾下……”

“蹦跶?”

“就是跳來跳去消消食嘛……”語氣越來越弱,直至消音。

石羨:“……”

我老婆難道是居居精嗎這麽能吃!

“也不算吃的太多,對吧?”胡鎂不死心地尋求認可。

“你說呢?”石羨涼涼地看她一眼,眼中的無語盡覽無遺。

“嘤嘤嘤……”胡鎂試圖用賣萌來跳過這個令人傷心的話題。

“好了,不跟你打岔了,哪裏痛,告訴老公。”石羨還是很擔心。

“感覺像是右腰……”胡鎂側過身,慢慢把腰邊的衣服撩起來,“老公你幫我看看,我看不見。”

胡鎂早就忘了之前長老叮囑她的神秘印跡,所以非常放心地讓石羨查看。

然而當石羨看到胡鎂腰側黑色的“NZ”印跡時,他不出意外地愣住了。

為什麽老婆也有一個這樣的印跡?

他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腰部左側同樣的印跡,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NZ”到底代表了什麽?為什麽老婆也有同樣的印跡?我的在左側,她的在右側,這又是因為什麽?

我是因為那日月夜被雷劈,那她呢?難道說她那天沒有乖乖待在娘家,也跑出去被雷劈了?

一大堆的疑問都湧上了心頭,令他心煩意亂,呼吸聲一下子就亂了。

聽到了他的反常,胡鎂沒忍住心中的好奇,艱難地扭頭去看自己的腰,于是她就看到了“NZ”兩個字符。

“……”

卧槽,自己怎麽主動暴露了?

長老語重心長的叮囑仿佛還在耳邊:“鎂鎂啊,這個印跡非常特殊,可能有它特殊的含義,千萬不能被人看了去……”

被人看了去……

看了去……

我去……

胡鎂維持着麻花狀的擰巴,就這麽僵在了原地。

額……呵呵……介個……自己該怎麽解釋啊……?

出于各種原因,石羨并沒有想要诘問她,所以他故意說:“你什麽時候跑去紋身了?”

“啊這是我自己的畫的,可以擦掉!”胡鎂找到臺階就立馬下,她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在石羨面前施法,用一個障眼法“擦”去了印跡。

其實印跡還在那兒,只不過被法術遮蓋住了。

施完法的胡鎂也是一驚,她沒有想到這個印跡會如此難遮蓋。以她狐族天才的稱號,在施了這麽一個區區障眼法之後,體內儲存着的靈力居然就被完全的掏空,一滴都不剩。

而且這個法術馬上就要失效,她只能做到掩蓋僅僅十秒。她立馬把卷上去的衣服放下,避免法術失效後暴露自己的身份。

盡管石羨已經隐隐約約地有了他自己的猜想,不過胡鎂不知道。

空氣突然就陷入了安靜,屋子裏只有二人不太平靜的呼吸聲。胡鎂有些局促地慢慢縮到沙發上,試圖裝無辜。

啊啊啊啊啊自己怎麽就這麽蠢,主動暴露自己呢?

表面笑嘻嘻,內心MMP。

她慢悠悠地側身,把臉面向沙發背,兩行清淚重疊,合二為一後慢慢流下。

嘤嘤嘤……這個城市又多了一個傷心人。

就在這時,屋裏突然響起了“桀桀”的笑聲。

胡鎂猛地坐了起來,害怕地撲到石羨懷裏,差點沒把他撲的一個踉跄。

哦卧槽……!

差點被撞倒在茶幾角的石羨被動承受了這一波體重攻擊,若不是他腰部力量足夠好,他就要連自己帶老婆一起倒在地上了。

老婆……你的确該減減肥了……哦我的腰……

“老公!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一個很奇怪的聲音?”胡鎂在他懷裏瑟瑟發抖。

其實胡鎂的膽子不小,但在心愛的人面前,誰不是個嬌軟易推倒的軟妹?

“聽到了,好像是……笑聲?”石羨仔細回憶,“很像那種恐怖片裏經過變聲處理的奇怪聲音。”

兩個人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努力尋找着聲音的來源,但是接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而且之前那聲音十分飄渺,像是在耳畔盤繞,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玄乎啊!

兩個人都知道這并不是幻覺,但是他們也無法告知對方這一點。

難道是……

兩人的眉頭同時鎖緊,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猜測。

不過眼下還是跳過這個話題比較好。

“诶老婆我出門給你買點消食片啊~”

“嗯老公我去洗個澡澡~”

二人心照不宣的同時選擇了避而不談,氣氛再一次恢複了奇妙的和諧。

石羨并沒有告訴胡鎂他也有這樣的印跡,一是怕她擔心,二是他還沒想好如何和老婆坦白自己的身份,索性就先以逃避的狀态繼續生活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然而到了夜晚的淩晨,石羨忽然被胡鎂小聲的哼哼弄醒。

在漆黑的夜晚,胡鎂發光的腰側就變得格外醒目,一團黑色的霧氣不停地在“NZ”印跡上環繞,呈現着詭異的和諧狀态。

而且與此同時,石羨的左腰印跡也開始發熱發燙。

“老婆,醒醒……”石羨輕聲地說,還小心地戳了戳她,但胡鎂陷入無意識的昏迷當中,自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石羨也并不打算叫醒她,這樣的奇異現象只會讓二人徒生嫌隙,所以石羨打算先自己研究。

這兩個字符好像擁有着生命一般,不停地随着胡鎂的呼吸而變大變小,那團黑霧也從圍繞着字符旋轉到了圍繞着胡鎂整個人而旋轉,還有一縷黑霧也在悄悄地圍繞着石羨旋轉。

這樣的情形很奇妙,石羨靜觀其變。

他的心裏有一種聲音告訴他,不用擔心老婆,她很安全,而自己應該仔細看認真看,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于是他就這麽靜靜地看。

很快,事情發生了變化。胡鎂的身上慢慢浮起了一陣金白色的光,與黑霧進行着争鬥。但黑霧明顯更加霸道,白光在搏鬥了幾秒之後就乖乖歇菜,靜靜地被黑霧纏繞捆綁,毫不留情地束縛成一束,丢在了一邊。

熟睡中不安穩的胡鎂也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她平凡的外貌褪去,屬于狐族的絕美相貌慢慢浮現,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有着月輝般的光澤。

身體慢慢抽長,達到了人類無法企及的黃金比例之後才停止。

手,修長,指節分明,連淺粉的指甲蓋都散發着勾死人的魅力。

“噗噗”兩聲,她的耳朵和尾巴倏地從頭上和屁股後頭冒出,在解放之後輕輕地晃動着。

石羨早就在她變化的同時而怔愣住了。

原來,這才是老婆的真正面貌?

壓抑下內心類似**的奇妙詭異感,他這才細細地打量起自己的老婆來。

大眼睛高瓊鼻,長睫毛點绛唇,她的美是普通文字無法描述出來的絕色,已然完全地成為了影視劇裏的禍國妖姬。

不,比那些傾城妖姬還要禍國殃民。

但她的眉眼間的風情還是自己所熟悉的老婆,這樣的感覺非常新奇。

雖然作為正常人類,石羨對于老婆這副高質量的皮囊也是同樣的欣賞,但作為一位丈夫,特別是一位占有欲特別強的丈夫,他非常十分特別不願意自己的老婆被當做大猩猩圍觀。

(把我形容成大猩猩是不是不太妥當啊喂!——來自暴躁胡鎂)

要是多了一大堆情敵和我搶老婆怎麽辦?要是多了一堆湊不要臉的舔狗又怎麽辦?啊啊啊啊絕不允許!老婆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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