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該死的在乎
楚淩薇看着南宮熠轉身離開的背影,心底掠過一絲苦澀,看着他那高高瘦瘦的身影消失在了別墅門口,她那挺直的背脊一下子塌了下來,他真的是惡魔嗎?
憑心而論,南宮熠只有她激怒他的時候才會變成惡魔,其他時間都很好,很好。
雲傲山莊在餘晖下泛着橘紅色的光,夏蟲吱吱的叫着,那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白色秋千架纏繞着綠藤,楚淩薇望着雲傲山莊的景致,猶如置身在童話世界。
“楚淩薇,熠少叫你進去”
“...好”
楚淩薇腳不點地的快速跟上剛剛那位俏麗的女傭,她來不及擡眼看那人的面色,只是忙不疊的回了一句,耳邊有些淩亂的碎發被她挽到了耳後,快速推開大門,穿過了中廳,朝着回旋走廊走去。
她自扶梯而上,迎面碰見了南西,她正叉着腰,一臉的肅穆:“楚淩薇,你怎麽這麽慢?熠少在浴室等你,你動作快點”
“是...”
楚淩薇那一身淺白色的連衣裙還來不及換下,便朝着南宮熠那主人房奔去。
“快點,楚淩薇,你今天的工作時間還沒有結束...”
咚咚咚~~
南宮熠的房門緊閉,她呼呼喘了幾口氣,快速還是敲了敲門。
“熠少~”
門裏一片安靜,楚淩薇猶豫了一下還是扭開了房門。
南宮熠那結實緊密的背脊,古銅色的肌膚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眼前,楚淩薇尖叫着一聲轉過頭去:“喂!我敲門,你為什麽不說一聲,怎麽不去浴室換衣服呢?暴露狂”
“你這個女人真是...我在自己家脫衣服,怎麽就是暴露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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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熠拿帶着熱力的身體悄然出現在楚淩薇身後,他探身看着一直背對着他躲在牆角的楚淩薇,嗤笑了一聲便獨自走進了浴室。
砰~一聲浴室大門被關上,楚淩薇這才回身。
她安靜的站在浴室門口,聽着室內充斥着水聲,很快,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并着藍色休閑短褲走出了浴室,斜了一眼一直低着頭站的筆直的楚淩薇,故意忽略她那一臉發窘的紅潤:
“楚淩薇,你還真不适合服侍別人,我真是後悔,怎麽找了你這種貼身女傭”
他單手舉着毛巾一臉不耐煩的擦拭着挂着晶瑩水珠的短發,在楚淩薇緩緩擡起美目瞬間,白色毛巾濕噠噠的蓋在了她的頭上。
“喂!南宮熠,你幹什麽?”
楚淩薇滿臉不悅的拉下那帶着男士洗發水香氣的白色毛巾,怒目橫陳的看着南宮熠。
他那漆黑的眼眸,沉默的回視着楚淩薇,大概因氣憤而漲紅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上下低垂着,她剛剛的神情與往日的回憶凝結在一起,他在幹什麽,他在幹什麽?他心底一陣低喃,你愛的女人就在眼前,你在幹什麽?
南宮熠舉高臨下的凝視着她,最後竟然低下了頭,那薄涼的唇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一直很想淺嘗的紅唇就在眼前,他口中呼出的熱氣灼燒着她的面頰:
“他也這麽親過你嗎?”
南宮熠低沉暗啞的聲音,洩露了他一直苦苦隐忍的情緒。
楚淩薇懵懂的擡眼望着南宮熠,她明明清醒着,卻在他吻下的那刻,心若擂鼓,那夾雜着甜蜜與淩亂的氣息像毒讓她混淆了今世何世,迷蒙的看着他。
南宮熠低下頭,雙手捧着她精致小巧的臉頰,兩人靠得太近,他與她呼吸急促,他蓄勢待發的狂熱灼燒着她:“他也曾離你這麽近嗎?”
楚淩薇心門一陣刺痛,她聽着他低沉嘶啞的問話,心思一片淩亂。
“南宮熠,你...怎麽了?”
南宮熠那懾人的狠戾目光帶着一抹複雜的情愫狠狠的捕捉上她的唇,沒有一絲溫情,只有霸道的掠奪與糾纏,她狠命的拒絕,雙手快速的掙紮,都被他雙手一一化解。
他的吻帶着化不開的情與逃不脫的霸道籠罩着他。
“南宮熠,南宮熠...”她掙紮着,驚呼着,卻在開口的那刻,被他靈巧快速捉住,霸道的攪弄着唇的蜜汁。
他霸道的将她的雙手環在他的頸間,他一步步将她逼入牆邊,加深了這個吻。
曾經,他以為,六年來他的世界一直孤單,等待着楚淩薇的回歸,而楚淩薇也應該跟他一樣滿是空白,如今她回來了,卻帶着滿滿的恨意,讓他接受不了的卻是她的世界已忘記了南宮熠,她的笑顏如花她的熱情美好早已不屬于他南宮熠一人。
難道,是報應麽?
他濃重的呼着氣,心底一陣發空,應該是報應吧!
六年前墨爾本,他丢了楚淩薇,爺爺說她死了,他找遍了墨爾本也沒有楚淩薇的身影,他始終不相信她死了...
青龍堂交給南宮熠後,他毅然回了瀾城,卻沒有想到意外得了她。
可惜,她确實回來了,帶着陌生的目光望着南宮熠,他在她的眼中只是個惡魔。
他雙手狠狠捧住她的面頰,他想要讓她記得南宮熠,記得他們的過往,可惜....
“南宮熠,你這個瘋子,你放手”
楚淩薇呼喝着,單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南宮熠吃痛這才放開了手。
“對不起,楚淩薇,我不是有意的”
南宮熠低垂的雙手,緊握成拳,他知道這次又傷了她。
面對往事,楚淩薇沒了回憶那麽六年來她活得起碼很快樂,而他又為何總是糾纏着那份回憶,他很氣自己沒有那份胸襟,他真的不能接受被其他人取代的滋味,更介意曾經有那麽一個人在她的心尖停留。
南宮熠默默的道了歉,他壓抑的瞥了一眼楚淩薇那微亂的發絲,和那略有紅腫的唇,快步離開她的視線,摔門出去了。
南宮熠獨自走到三樓,推開了那間360度觀景的房間,那裏是瀾城最佳的觀星地,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修繕好的,他還記得,楚淩薇喜歡看星,她夢想着在半山修一所別墅,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河。
南宮熠斜倚在床頭,望着玻璃屋頂上的浩瀚星空,一口口的灌酒,濃烈的酒精劃過喉頭,灼燒着他。
他需要大醉一場,只有這樣他才能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