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阿流

“你!你你你!”羅清伸手指着白子度,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着眼睛就是說不出話來。

“羅清,我問你,你是否真的不懂我的心思,”白子度面色發白,卻還是堅持的問道。

“什麽啊!什麽見鬼的心思,哪兒有突然就親上來的啊!”羅清用手背蹭着嘴唇,然後左看右看的,在發現沒有人之後發現這裏之後,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我的吻,就讓你這麽讨厭?”白子度看着羅清的動作,眼簾垂下,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不懂就算了吧!我不逼你。”

“你……你不是喜歡莊主嘛!幹嘛突然親過來,要是傳道莊主耳朵裏,怎麽想你啊!”羅清卻似乎完全沒有當一回事,自說自話到。

他的話讓白子度有種十分無奈的感覺,轉頭看了看羅清,“你從何處覺得我喜歡莊主?”

“你看啊!你跟莊主那麽默契,就連莊主的一個眼神你都能知道是什麽意思,這還不是喜歡莊主嗎?”

羅清掰着手指,卻越說心裏就越酸,到最後,連說話的口氣都是滿滿的酸味兒了。

“莊主與我有救命再造之恩,我自然要竭力相報,為何在你心中,就成了愛慕之情呢!”

白子度搖了搖頭,他認真的看着羅清說道:“我心悅你,若是你覺得惡心,便不必再作答,以後若是不想看到我,便就當我不存在吧!”

白子度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

“哎哎哎!你這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羅清在白子度身後氣惱,見白子度竟真的要離開,忍不住叫了一聲,卻見白子度竟然真的是要離開的樣子,上前就拽住了白子度。

“嗯?”白子度淡淡的看着羅清,眼中十分清明。

“你這人可真是……氣死我啦!”羅清氣呼呼的松開了白子度的手,不知道心裏想到了什麽,惡狠狠的看着白子度道。

“你以後一定得對我好,我不願意的事情不能強迫我,要聽話,不能欺負我,誰欺負我你就得替我打他。”

白子度對于羅清的回答有些意外,雖然他病史沒什麽表情,但此時卻明顯的看到他愣了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将羅清的手抓緊在手心,低頭親了親。

“你說的,我自然都會聽着。”

難得看到了白子度這麽溫柔的樣子,羅清自己反而鬧了個大紅臉,他吧嗒了下嘴巴,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了一句。

“那我們什麽時候住到一起?”

白子度武功高強,自然是不會聽不到的,他拉着羅清緩緩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只要阿清願意,現在我們就回去。”

兩個人的事情并沒有驚動很多人,一切似乎都是悄咪咪進行的,大概只有羅清住的地方的仆人才知道,他們的主子搬到了左護法的房間住了。

就這樣過了許多天,閻漠笑最近并不算太忙,所以他幾乎是整日裏都陪着伊流的,當伊流終于把房檐上的袋子拿下來的時候,他自然也是參與了。

“給你,阿水,”閻漠笑運起輕功,輕輕松松便從房檐上将骨粉袋子拿了下來交到伊流的手中。

伊流接過那個袋子,打開往裏面看了看,骨粉的味道并不是很好聞,伊流只是打開袋子看了一下就被熏的轉頭打了個噴嚏。

伊流又看了看袋子裏的骨粉,拿着骨粉就進了房間,閻漠笑緊随其後。

桌子上已經放上了用來粘合的魚鳔,伊流将袋子中的骨粉倒進碗中,然後加入魚鳔之後開始攪拌均勻,只是,那骨粉遇上魚鳔似乎是有點化學反應,那原本不好聞的味道也變得不那麽刺鼻了。

閻漠笑就坐在伊流身邊,看着伊流的每一個動作,這骨粉确實是他無意間發現的,本來就是帶着劇毒的東西,但伊流既然都不怕他,自然也不會怕這種小玩意兒,所以他才把骨粉給了伊流。

他沒想到,只是一種用來耍玩的粉末,都被伊流想到要做點什麽東西出來了。

伊流将骨粉攪拌成了粉漿,小小的一碗,不多也不算是少了。

他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模具,兩個小小的盒子,裝在一起就是個小小的空心方塊的樣子,等他将那些粉漿緩緩倒入模具中之後,便放在一邊不再管了。

“等他們晾幹之後,大概就成了我想要的東西,”伊流将碗裏的粉漿都做完之後,這才擡頭看向了閻漠笑。

“嗯,阿水真是厲害極了,”閻漠笑不吝誇獎。

伊流十分得意的一仰頭,看到那個放骨粉的袋子,他拿過那個袋子一看,裏面竟然還剩下了一些骨粉,他輕輕将那些骨粉倒出來放在手心,往閻漠笑嘴邊一放。

“你要不要吃?”

閻漠笑:……雖然他是可以吧劇毒當做零食去吃,但是還沒有見過這麽主動就會往他嘴邊送的。

不管閻漠笑心裏的思想活動,但他實際的行動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伊流掌心的骨粉,還吧嗒了一下嘴巴,微微皺眉。

“不好吃,有點苦,”閻漠笑俯身吻上伊流,口中骨粉也送到了伊流那邊。

伊流馬上就皺起了眉頭,苦的他一轉頭就使勁呸呸,想把口中的苦味都呸掉。

正在兩人清熱的時候,卻有個不長眼的護衛出現在了房門口。

“莊主,”護衛面上十分嚴肅正經,雖然知道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卻還是不能不來。

“何事?”閻漠笑動手給伊流到了一杯茶水,喂他漱漱口。

“莊主,我們的分堂被攻擊了,堂內一百五十三人,三人輕傷,重傷五十人,一百人……亡。”

護衛的話便如同一記重擊,閻漠笑轉頭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那個護衛,“你再說一遍!”

“莊主,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書,我們在松碧城的分堂在幾日前受到重擊,那些前來攻擊的人皆是一身黑衣,捂的只剩一雙眼睛,不知道怎麽便出現在分堂,武功路數也十分詭異,将不少分堂弟子都殺死了。”

護衛面色十分不好,雖然他不一定能認全那些死去的人,但卻都是出自神兵山莊,難免有些悲戚。

閻漠笑的臉色也十分不好,手中的杯子被他“哐”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再松手,那被子已經碎成了粉末。

而就在此時,身為左護法的白子度也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帶着羅清到了靜心臺,他雖面色如常,卻也能看出眼中是壓制不住的暴怒。

伊流眨了眨眼睛,看着這樣生氣的閻漠笑,伸手拽了拽閻漠笑的衣袖。

“你說那些人身穿黑衣,捂的只剩眼睛?而且武功路數詭異?”閻漠笑稍微平複了一下,轉頭看向護衛。

“沒錯,信上是這麽說的,”說着,護衛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那紙條不大,卻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邊是傳過來的信,”護衛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閻漠笑拿過那封信仔細看了看之後,面色發黑的将那張信交給了白子度。

白子度接過信之後,也是看的十分仔細,看完之後才擡頭說道:“莊主,屬下請命,前去松碧城。”

閻漠笑卻并沒有馬上回答他,他似乎已經平複下自己的狀态,伸手敲擊着桌面,轉頭看了看白子度。

“你當然得去,不止是你,我這個做莊主的也必須得去。”

白子度擡頭看閻漠笑,他其實并不贊同閻漠笑的話,分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閻漠笑這個莊主才更不能去,他應該要坐鎮神兵山莊,安定人心才行。

這就好比,邊疆打仗的時候,很少會有皇帝禦駕親征一樣。

但閻漠笑卻并沒有再繼續去看白子度,手指在桌面上敲擊的動作一頓,雙眼微眯。

“是時候該提拔一個右護法上來了,正好能在我此次出行的時候,與青陽一起看好家裏的情況。”

“右護法?”羅清和白子度對視一眼,自從蘇心誠死掉之後,神兵山莊一直都是處于沒有右護法的狀态,倒不是說沒有合适的人選,而是這個位置實在太過特殊。

右護法是直接受莊主之名的,蘇心誠在的時候,甚至有本事左右閻漠笑的行蹤,将閻漠笑被騙出去之後暗算了閻漠笑,雖然并沒有将閻漠笑害死,卻也可以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若是這個心上人的右護法并不是忠心玉閻漠笑的人,那到時候将是一個大麻煩。

“山莊裏,是時候該打掃一下了,”閻漠笑轉頭看向伊流,口中說着話,伸手拍了拍伊流的手背。

剛才他那麽生氣,似乎也是影響到了伊流的,而他的動作也使得伊流微微放松了下來。

提拔右護法的事情很快就辦好了,新上任的右護法是個看上去十分文弱的人,要說的話,跟五十岚的氣質極為相似,但比五十岚更多了一些氣場,更像是個高手。

他的名字叫做薛一恒,前來拜見莊主的時候伊流也是見過的,看上去沒什麽特殊的感覺,那張臉長得并不十分出色,但倒是十分的耐看,伊流看了好幾眼,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不知道在哪裏看過。

“阿水,你看太久了,”閻漠笑十分不滿的伸手掰過伊流的臉。

伊流被迫看向閻漠笑,但眼角仍是掃了一下薛一恒,他還是覺得這個薛一恒十分眼熟,就連這個名字都似乎在哪裏聽過一樣。

薛一恒笑起來十分有書卷氣息,他一拱手說道。

“興許是夫人覺得屬下面善才會多看幾眼吧!很多人都會說屬下看着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從哪裏見過。”

薛一恒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臉,手掌虛掩住自己的嘴看向伊流,唇部微微動了兩下,但卻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閻漠笑明顯就感覺到伊流似乎突然就僵硬了一下,再去看,卻發現伊流什麽問題都沒有,只是眼神卻又看着薛一恒有些失神了。

由于薛一恒剛才半捂住嘴,所以閻漠笑并沒有看清楚他的嘴型,但伊流卻看了個一清二楚,薛一恒剛才說了兩個字。

“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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