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內憂外患
縣大人急忙告訴師承安,他所采取的措施。
也間接向師承安表明,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進一步讓事态給擴大的。
“對方既然敢散播出這樣的流言。那就說明這幕後兇手根本就不怕我們派人去調查。”
師承安堅信。縣大人這樣去調查是沒有用的。
“程炀。”
現在必須盡快洗清他和姜媛身為殺害柳依依兇手的嫌疑。
不然,一旦這件事情鬧騰到那些人耳中,那他就真的沒有什麽活路可言了。
“爺。”程炀雙手抱拳。靜待師承安的吩咐。
“那兩兄弟呢?”師承安問,只要找到那兩兄弟。就可以證明他和姜媛的清白。
“爺恕罪。”
程炀一臉歉意自責。“昨晚屬下一路追查那兩兄弟,後來發現。那兩兄弟原本就是專門幹殺人的勾當……”
“他們也被滅口了?”師承安淩聲接過程炀的話。
“……應該是。”程炀語氣不是十分确定的回答。
師承安再一次震怒,“什麽叫應該?”
“回爺,昨晚城外破山神廟突然失火。等屬下趕到。将火撲滅,卻并沒有在裏面找尋到屍體。”程炀回答原因。
所以,直覺告訴程炀。那兩兄弟很有可能是遭遇不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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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要見人。
死要見屍。
現在那兩兄弟人和屍體都找不到,程炀又怎麽好斷定。那兩兄弟一定是死了呢。
“可惡!”
師承安握緊了拳頭,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區區鎮海,竟然還有此等心思缜密。計謀毒辣的人存在。
“那柳府的丫鬟仆人呢?”師承安不信,在偌大柳府。還當真找不出來一個可以證明他和姜媛清白的人存在。
“我和程炀在意識到那兩兄弟很有可能遭遇不測之後,我們就立馬前往柳府。然後調查得知,原來柳依依在綁架姜媛的時候,特意把柳府的家丁丫鬟都給放了一天假,就只留了一個貼身婢女伺候。”縣大人禀告師承安說。
“可是沒想到……”
程炀接着說明道:“昨晚柳依依留在身邊伺候的那名貼身丫鬟,在親眼看到柳依依屍體化為一灘血水之後,就瘋了,精神失常了。所以……”
“我和媛媛現在就成為了衆矢之的,就算渾身長滿了嘴,也無從證明我們兩個人是清白的?”
“是我們無能,請爺治罪。”
察覺到師承安語氣中的濃濃怒意,縣大人和程炀兩個人連忙誠心誠意向師承安請罪。
師承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縣大人和程炀。
心中怒火中燒。
如果可以,他倒真想好好治一治縣大人和程炀的罪。
只是事到如今,就算治了他們的罪,也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他和姜媛到底要怎麽樣脫身。
冷靜。
理智。
平複好心緒之後,師承安對縣大人和程炀說道:“你們起來,我們馬上去見媛媛。”
師承安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媛媛會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他們擺脫眼前這種困局。
“是,爺。”縣大人和程炀領命,從地上起來,帶領師承安去姜媛的牢房。
姜媛因為身體昨天遭受柳依依的折磨。
身體吃不消。
因此就躺在草席上,閉目休息。
“媛媛。”
師承安一走進來,看着姜媛躺在一堆枯草鋪成,上面只是墊着一張薄薄的草席,心疼萬分。
疾步上前,伸手一把将姜媛抱起來,關懷備至問:“你怎麽樣?周志宏,你是怎麽辦事的,竟然讓媛媛住在這樣糟糕的牢房裏,你不知道她身上有傷嗎?你信不信我把你也關在這牢房裏。”
其實比起其他犯人。
甚至是比起他來。
姜媛所住的這牢房環境已經可以算是相當不錯了。
要不是看在姜媛是師承安心尖尖兒上的人,要是換做平常,那些犯人想要住在這樣一間牢房裏,那可是要掏白花花的銀子出來才行的。
“爺息怒。”周志宏又一次誠惶誠恐的雙腿一彎,跪在了師承安面前。
此時姜媛因為師承安的一陣發脾氣,終于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這一幕,整個人一驚,疑惑萬分的看着師承安說道:“師承安,你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連堂堂知縣大老爺都這麽懼怕他?
“我……”
瞬時,師承安意識到自己失态了。
但師承安也再一次意識到,姜媛對他的影響,曾幾何時,他師承安曾這樣控制不住自己情緒,這麽不惜一切去關心一個女人了。
“媛媛,抱歉。”
斂下心中的詫然與混亂,師承安一雙鷹眸凝視着姜媛的眼睛說道:“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到底是什麽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等我們這一次都擺脫殺人嫌疑之後,我一定開誠布公告訴你,我是誰。”
“爺……”
一聽師承安這話,一旁的程炀驚訝。
畢竟,師承安的身份,關系重大,牽一發而動全身。
而姜媛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農家女,若是知曉了師承安的身份,那萬一洩露出去,那師承安的生命豈不是将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這太冒險了。
“爺,這件事請,我們是否要從長計議。”一旁的周志宏看法顯然也是和程炀一樣的。
“不需要。”但師承安卻心意已決,他一雙漆眸始終如一的看着姜媛,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堅定道:“我願意把我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你的手上,讓我生,讓我死,媛媛,你決定。”
一番話,明明嚴重沉肅道事關生死。
可落入姜媛耳中,卻恍若變成了山盟海誓。
好打動人心。
也讓這危機重重的這一刻,變得浪漫不已。
可她真的能夠擔負起師承安的生死嗎?
“姜姑娘,對程炀而言,爺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所以,要是有人敢傷害爺,讓也痛苦,我就算是拼盡一切,我也一定不會放過害爺之人。”程炀顯然在警告姜媛。
因為師承安的緣故,他會對姜媛忠心耿耿。
但如果姜媛敢傷害師承安,那他必定會讓姜媛痛苦。
見程炀威脅姜媛,師承安愠怒,下意識的要保護姜媛:“程炀……”
“好了。”
但師承安剛一開口,姜媛就出聲打斷了師承安,“現在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談這些無關緊要的風花雪月。周大人,現在柳依依被毒殺一事調查到哪裏了?什麽時候開堂審理,還我和承安一個清白。”
不管師承安還有一個什麽樣了不起的身份,但眼下師承安和她一樣,都是一個商人。
是一個商人就必須要有一個良好的聲譽。
殺人之罪,是萬萬不能留在他們兩人身上的,不然以後她和師承安還如何做生意呢。
“我們兩個人的清白暫時還不了。”師承安對姜媛說。
“什麽意思?”姜媛不明白,“你不是已經讓程炀去找那兩兄弟了嗎?”
“姜姑娘……”
姜媛話音一落,程炀就将那兩兄弟和柳府丫鬟仆人都無法作證,以及現在外面全是關于姜媛是狐貍精,迷惑師承安的流言蜚語一并一五一十,詳細說給了姜媛聽。
“看樣子……”在聽完程炀的講述之後,姜媛一雙美眸染上了一抹淩厲狠戾的色澤。
“有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想要将我置之死地。”
“姜姑娘,你好好想想,除了陳錦程之外,你可還有得罪過什麽人?”周志宏問姜媛。
姜媛看着周志宏,此時他還跪在地上。
這局面顯得多刺眼。
她和師承安是“犯人”。
而身為一方大人的周志宏竟然跪在地上。
師承安看着姜媛,頓時也意識到了一點,便開口對周志宏說道:“你起來,之前怎麽樣,現在還怎麽樣。我現在只是一名暫時住在鎮海的商人。”
“是。”得到師承安的允許,周志宏這才放心的從地上起來。
“暫時住在鎮海?”姜媛重複了一遍周志宏的這一句話,柳眉緊蹙,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她看着師承安。
在這腐朽潮濕,光線昏暗的牢獄之中,師承安依然是那麽的帥氣挺拔,而他身上那種與身俱來的貴氣,更是無法掩藏。
“怎麽了?”
見姜媛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看得師承安心裏一陣發毛。
不禁疑惑的問道:“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不。”
姜媛否認,而是一臉認真的說:“而是我突然發現,師承安,你真的是一個很帥,很有魅力的男人。”
頓時,到處彌漫在黴味兒的牢房因為姜媛這一句話,而冒出一個個漂亮的粉紅色桃心。
一旁的周志宏和程炀聽到姜媛這話,更是一時之間無所适從,他們兩個人存在好像很多餘。
完全影響了姜媛和師承安兩個人談情說愛嘛。
而師承安因為姜媛這一句“他很帥,很有魅力”而內心一陣悸動。
“媛媛,你……是接受我了嗎?”師承安顫抖着聲音,期待萬分的詢問姜媛說道。
“當然不是。”姜媛很不客氣的否認說道:“這事關我一輩子的終身大事,我怎麽可以随随便便,輕輕松松就接受一個男人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