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蘇染看着消失再門背後的書吟和關上的大門驚呆了,她從入行的時候就知道沈欽是個脾氣很奇怪的人,大家都說沈欽的臉長得有多好,他的脾氣就有多奇怪,盡管面試上沈欽助理這個職位的人不少,可最終留道現在的只有她蘇染一個而已。

蘇染以為自己可以用時間慢慢打動沈欽,實時也證明她确實做到了,自己從沈欽出道開始就陪着她,還進去過沈欽從來不随意讓人進的家裏,所以蘇染一直覺得自己是特別的,是得到沈欽青睐的,連娛樂圈那些光鮮亮麗的女明星都沒辦法呆在沈欽身邊,從始至終沈欽身邊的異性就只有她。

所以在看到書吟輕而易舉地敲開了面前那扇門,甚至還被沈欽親手拉了進去時,蘇染不可置信地就要上前,卻被站在門口的大黑狗瘋狂針對,大黑狗呲着牙,喉嚨裏發出警告的嗚嚕聲,看起來只要蘇染上前,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咬她。

蘇染氣得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明明前不久這條狗雖然對她愛搭不理,但也沒表現出特別排斥的感覺,今天卻不知道怎麽了,突然開始兇她,甚至不讓她靠近房子一步。

看見蘇染果然被震懾住之後,大黑狗又叼起書吟落在地上的口袋,拖回了沈欽家裏。

書吟聽到了門外大黑的嗚嚕聲,但不太清楚它為什麽突然發出這種聲音,但她也也沒空思考,書吟從外面的強光模式被迫切換到暗夜模式,只覺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眼睛都要瞎掉了,什麽也看不清。

屋子裏黑梭梭的,窗簾嚴絲合縫地關着,書吟被一股大力直接拽了進來,還沒來及尖叫,就感覺到有濕潤的呼吸噴吐在自己脖子上,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後,書吟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欽整個人從背後把他抱住,腦袋埋在書吟脖子旁邊吸了幾口氣,一只手摟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臂用一種鎖喉般的姿勢把書吟固定住,呼吸似乎有些急促。

隔着衣料,書吟都能感覺到肚子上傳來一陣冰涼。

要死了,這個畫面怎麽這麽不可描述,沈欽這祖宗想幹什麽?該不會因為自己長得像她的白月光準備直接把她辦了吧?

書吟被抱着得動彈不得,只聽見沈欽在自己耳邊大聲喘氣,搞得書吟腦海裏的想法越來越黃色廢料,甚至還開始規劃等下的逃跑路線,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背後的人有什麽動作,就是抱着自己一個勁兒地吸氣,跟吸貓一樣,書吟這才感受出來那麽一絲絲的不同尋常。

背後的祖宗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個喘息聲似乎并不是書吟想的那樣,倒是有點像是痛苦而傳出來的聲音,書吟被抱得太緊有點喘不過氣,她一低頭,看到了沈欽手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她嘗試着叫道:“……你還好嗎?如果你還好能松開了嗎?我快要不好了。”

沈欽聞言一頓,喘息的聲音放緩了些,倒是不鎖書吟的喉了,手臂往下一放,直接橫在了書吟胸前。

書吟:“……”我草啊。

書吟整個人懵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剛想掙紮,沈欽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書吟整個人就又被往後一摟,反而跟沈欽餘貼得更緊了,書吟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大冰塊抱着,沈欽低啞的聲音傳來:“別動。”

別動,再動殺了你。

書吟自動腦補後面的臺詞。

書吟放棄了,一動不動地跟個屍體一樣任由沈欽抱着,按道理來說書吟看過原劇情,知道沈欽是個什麽樣的人後,脖子這個最脆弱的部分就暴露在他面前,書吟應該提心吊膽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麽,書吟腦袋裏瘋狂預警,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越來越放松,甚至被抱了一會兒後,身體就開始習慣了,直接把整個人的重量挂在了沈欽手臂上。

大概是聞到沈欽身上的味道跟他這個人差不多,冰涼幽冷,書吟覺得甚至還有點安神,如果不是現在這個姿勢實在談不上舒服,書吟覺得自己可能都要睡上一覺。

不知道被抱了多久,書吟腳都站麻了,人有點犯困時,才感覺身後的人呼吸逐漸平靜下來,然後書吟就被放開了。

身上托着的力氣突然撤走,書吟差點直接趴地上了,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沈欽徑直繞過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他眼睛上的紗布今天已經沒有了,露出整張臉來,書吟也終于看清了沈欽的長相。

不得不說,這個長相确實配得上娛樂圈頂流,本人甚至還比視頻裏更好看。

書吟盯着沈欽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聽到沈欽道:“過來。”

書吟慢吞吞地走過去,看到沈欽手腕上帶着的那根紅繩子,在他過于白皙的手腕上十分惹眼,沈欽摸了摸上面那顆珠子,再擡起頭看書吟時,眼裏流露出幾分書吟看不太懂的神色。

書吟覺得那根手繩越看越眼熟,但就是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書吟第一次見到手繩的那天晚上回家就想了很久,每每腦海裏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讓她覺得快要想起來的時候,太陽穴就會突突地疼起來。

看見書吟盯着手繩看,沈欽皺了皺眉,然後又松開,開口道:“我剛剛抱你了。”

這是一個陳述句,語氣平泛得不能再平泛的陳述句,書吟還在想該怎麽接這句話的時候,沈欽又道:“抱你的時候,你好像很放松。”

沈欽:“你喜歡我抱你?”

書吟:“?”不是,你這是什麽迷惑的推理思路?

沈欽拿起茶幾上一顆車厘子捏着玩,暗紅色的汁水順着他的手指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屋子裏安靜,汁水落在地板上,啪嗒濺開,見書吟不說話,沈欽将捏癟了的車厘子随手扔掉,擡起眼。

“怎麽不說話?”

書吟想了想:“不是。”

“不喜歡?”

沈欽緩緩開口,也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滿意還是不滿意,總之看得書吟後腦勺涼飕飕的,書吟看着地上那顆車厘子,捉摸不透沈欽的心思,想了想她又道:“也不是。”

沈欽神色不明地“哦”了聲:“那就是喜歡了?”

書吟:“……”其實也不是。

其實書吟自己都不太明白,正常來講如果真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突然這這麽抱完她,書吟可能已經哐哐扇人巴掌了,但剛剛被沈欽抱住的時候,書吟雖然自己不想承認,但她的潛意識裏确實沒有特別抗拒,肌肉像是有了記憶一樣,在發現那個人是沈欽之後,身體就已經自我開始放松下來。

并且還有一種熟悉感,仿佛這是一個經歷過無數次的場景。

書吟想太久了又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痛,見鬼了,這種見到沈欽之後老是出現的迷之熟悉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她入戲太深真的把自己當成沈欽的白月光了?

書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後感覺到自己的下巴一涼,沈欽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扣着自己的下巴:“你在想什麽?”

書吟如實回答:“你的白月光。”

“那是什麽。”

沈欽語調淡淡,看着書吟因為下巴被車厘子的汁水染紅而微微皺起的眉,唇角勾了勾,伸手去揉書吟的眉心,把手上剩下的汁水盡數抹了上去。

“……”

這是什麽小學生惡作劇。

“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你說我像的那個人。”書吟擦了擦下巴,黏黏的搞得她很不舒服,“那就是你的白月光。”

書吟說完就後悔了,因為沈欽聽完這個問題沉默了,連往她腦袋上塗塗抹抹的動作都停了,書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半晌,才聽到沈欽開口:“你為什麽想她?”

這個,怎麽跟你解釋呢,因為我入戲太深好像真的把自己帶入進去了,書吟想這麽解釋,但又怕沈欽覺得她不自量力。

小說裏這種劇情很多的,霸道王爺的替身白月光膨脹地以為自己真的可以跟原配平起平坐開始大肆作妖,王爺冷哼一聲,不屑地道:“你也配和小月相提并論?你連她的一個指甲蓋兒都比不上。”

書吟只好反問:“難道你不想她嗎?”

“她已經死了。”沈欽眼裏的神色晦暗,像是在告訴書吟,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我親眼所見,你覺得,死了的人會複活嗎?”

他昨晚又做了噩夢,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欲裂,他是個很奇怪的人,他要是不舒服,就會讓別人一起不舒服,自己承受的痛苦就要乘上百倍千倍地讓別人也體驗一下,他頭疼時經常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所以今天書吟進來的時候,沈欽是想讓她倒黴的,他的手都捏到了書吟的脖子,卻聞到了書吟身上的味道。

甜得發膩,不知道是什麽香味,卻是沈欽熟悉的味道,手指下跳動的頸動脈也一下一下敲擊着他的大腦。

讓沈欽下意識地就抱住了懷裏的人。

作者:最近在玩星露谷,有點上頭,每次到生死時速的時候就我的碼字速度總讓我驚嘆,所以不知道這本書我能當個日六選手嗎(給我來點頭孢

明天下午六點更新,對,我這個該死的女人存稿又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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