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陽穴一陣陣刺痛,謝扶疏忍了下來,等到再睜眼的時候,她的面板多了一條技能欄。

《太素九針》是針灸法,需佐以內力。萬界館也是闊綽,直接送了一本內功心法。

2、【還巣】游醫

大家族中規矩多,次日一早就要去老太太那問安。

謝扶疏拿到了心法後就直接學習了技能,雖然睡得晚,到了第二日也精神十足。謝家并沒有給她準備好衣物,都是她自己帶過來的。好在她不差錢,服飾料子比不得侯府,但也不算差。

“二小姐。”倚玉的聲音怯怯的。有些東西主母忘記了,身為丫鬟卻是要記在心上的。算起來,這位才是正經小姐。蒹葭想着回大小姐那兒,她倒是覺得,跟哪個主子都是一樣。

“無妨。”謝扶疏瞥了眼首飾盒中幾件樣式簡陋的簪子,心中冷笑。侯府認回血脈倒是急切,但心也忒不誠,這大部分東西都沒有準備。也是,原主就是在這般冷血的家族中被磋磨的,她可沒有那假千金的運道,無法當上皇子妃,更無法成為皇後。

謝扶疏并不打算獻殷勤,她是掐着時間去的。等到的時候,幾個小姐妹已經站好了。謝扶風最得老祖宗的心,不知道她說了什麽趣事,紅着臉,抿着唇笑,而老祖宗也是一臉開懷。衆姐妹花團錦簇的,就她一個穿着素淨,像是個外人。

也确實是個外人。

謝扶疏心中暗想道。

“母親。”

“祖母。”

謝扶疏的聲音很冷淡,沒有親昵和熱絡,也沒有初來乍到的局促不安。她這麽一喊,總算讓人注意到她——的一身衣裳了。她素淨得像是牡丹花叢中的、不合時宜的小花。

只是一身素衣的謝扶疏并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姐妹,若說謝扶風如牡丹國色天香,她則是明月清風,少了幾分脂粉氣,多了幾分飄逸。

“怎麽不給姐兒做身衣服?”鄭氏瞪了王芷一眼,緩緩道,“前陣子鋪子送來了幾批好緞子,扶疏就先挑幾匹做身衣裳吧。”沒等謝扶疏應聲,她又轉向了謝扶風,笑道,“過幾日就是花會了,帶着你妹妹去見見衆小姐吧。”侯府的嫡親女兒,總不能一直關在後院。不少的夫人聽說侯府多了個女兒,明裏暗裏地打探呢。

謝扶風抿唇一笑,眸光靈動,忙不疊地應承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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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中也有這個情節,謝扶風哪裏是真心引薦謝扶疏的呢?原身也是唯唯諾諾的,不知道受了多少氣,根本就進不了這個貴女圈,反而被人嘲笑成“鄉巴佬”。謝扶風巴不得她出醜,還假惺惺出來維護她,體現了姐妹的“情意”,引得好一陣誇贊。

謝扶疏穿入書中多年,适應了古代的生活,卻不怎麽适應侯府。原先在酒樓裏,她成天抛頭露面,吆喝來吆喝去的,有時候忙得腳不沾地,卻也快活自在。可現在在侯府中,她卻是整天困在院子中,起先還有心思看點書,可沒多長時間,她便有些耐不住,尋思着偷偷溜出府中。本朝雖說民風開放,可公侯府上的小姐,有自己的規矩,不會成天地往外趕。

當然,穿越來的女主除外,她可是有各種奇思妙想的。

謝扶疏的院子裏并沒有姐妹們往來,她自己也樂得清閑。想着系統給的金手指還需要熟練度,她換了一身衣物,帶着倚玉就出門去了。倚玉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哪裏來得醫藥箱,也不敢多嘴,只是老實地跟在她的身後,聽她的調度。

城中并不是個适合施針問診的好地方,不管是尋常百姓還是貴人,都會前往那些有名的醫藥堂去找大夫,哪裏會信她這般“江湖游醫”?倒是城外多貧苦百姓。謝扶疏心思定,也不顧倚玉的勸阻,直接雇了馬車往城外去。

城外兩裏處有一座山,山上的佛寺倒是人來人往,頗多的香客。在山腳下,也有個大村子。謝扶疏就在這山腳下,豎起了游醫的招牌,她自己則是盤着腿,惬意地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小姐。”倚玉被謝扶疏的行為驚得肝膽顫,抖着身子小聲地嘀咕。她以為姑娘家都會像大小姐那般的,可現在這個神仙似的主子,讓她心生迷茫。

“慌什麽。”謝扶疏斜了倚玉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她望着道路上來往的人,沒等多久,還真是有一個老婆子猶豫着上前來問診。有了《太素九針》這金手指,謝扶疏自然是神仙手段,望聞問切後,刷刷寫了一副方子遞給老婆子。老婆子連聲道謝,心中也暗暗嘀咕,等到她回去找了個大夫再瞧瞧,發現方子沒問題,才四處宣傳這山腳下新來的不收銀子的游醫。

幾日下來,謝扶疏幫助了不少的患者,信仰值噌噌往上漲。照這種速度,不多久,她又可以兌換新的東西了。

“姑娘真是菩薩再世啊!老婆子被眼病困擾了多年,多虧了姑娘!”一位老婆子拎着滿籃子雞蛋來感謝謝扶疏。可謝扶疏哪裏肯收下?她又不是差銀子的主。這城郊村子裏的人多誠摯,待她可比侯府的人熱情得多。她原先是在石頭上的,可現在攤子也有婆子的兒子給打起來了,有個舒舒服服坐着的地方。倚玉也熟悉了這些事情,在一側幫忙,省了謝扶疏不少的麻煩。

這頭正熱鬧着,一輛馬車從山上緩緩下來。前後簇擁着不少侍衛,那陣仗,想來是哪個大家族的。謝扶疏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哪想到馬車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侍衛快步向前,沖着謝扶疏拱了拱手,問道:“您是醫者?”他家主子突然犯病,藥丸已經吃完了,這會兒趕回城中未必來得及。

“小夥子,她可是神醫,藥到病除的!”謝扶疏還沒開口,老婆子就笑眯眯地開口道。

侍衛面色一凜,他又道:“我家主子有請。”主子在山上住了幾天,他們這些人出門的時候也聽說了山下神醫的傳說。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麽了,還是主子的身體最緊要。

有人來求醫,謝扶疏自然不會推辭,她慢條斯理地收拾着藥箱,眼角的餘光落在了侍衛的身上。他的額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淌下,從神情中看出很是着急,但是他忍耐着并沒有開口催促,比那些貴人家嚣張跋扈的侍從好上太多了。“好了。”謝扶疏微笑着開口。侍衛趕忙領着她往馬車那邊去。只是在她靠近的時候,一個眉眼冷肅的女侍衛上前搜了身,确認她沒有危險才可放行。

“得罪了。”那侍衛面上有幾分歉疚。

“無妨。”謝扶疏笑了笑,她聽到了馬車中傳出的頗為壓抑的咳嗽聲。馬車很是寬敞,能容下五六人,一個穿着金衣的女子弓着身子躺在了軟榻上,面色蒼白如紙。她的眉心緊蹙着,如病弱的西子,使人心生憐惜。

“我家主子有舊疾。”跟在謝扶疏身後的侍女低聲道。

謝扶疏略略一颔首,面色沉凝。她摸着那金衣女子的脈門,面色倏地一沉。天生氣虛不足,毒入肺腑中,這哪裏是一般的舊疾?正打算開口的時候,那金衣女子忽然睜開了眼睛。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裏并沒有任何溫度,冰冷似是經年不化的積雪。這事情他們心中更清楚吧?謝扶疏斟酌了片刻,只緩緩道:“我先替你施針壓住病情。”這女子的一條命都是靠着各種天材地寶吊着的,想要拔除毒素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的身體太虛弱了,恐怕毒還沒除去,她的身體便經不住藥力,一命嗚呼了。

謝扶疏紮了幾針,金衣女子的痛苦緩解了些許,她的眉頭舒展開了。“多謝。”她的嗓音沙啞,沒等謝扶疏應聲,她又沉沉地說了句,“賞。”

謝扶疏:“……”

侍衛們都客客氣氣的,他們并不指望謝扶疏來根治,見主子的情況緩解,他們馬不停蹄往京城中去。

“小姐。”謝扶疏回來的時候,倚玉一臉焦急。

“沒事。”謝扶疏笑了笑,片刻後又問道,“京中有哪位小姐身體不大好的麽?”倚玉一直在京城,消息應該會比她靈通些。

“沒有吧?”倚玉歪着頭,有些不确定道。好一會兒她又道,“聽說昭陽公主身體不大好。”說完這句話後,她還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給聽見了。

“是麽?”謝扶疏眸光一沉。

會是她麽?在原書中,昭陽公主半年後就要病死。書中的女配多多少少都是女主的墊腳石,這命不久矣的昭陽公主顯然是最重要的一塊。

3、【還巢】針鋒

“二小姐,您這是上哪兒去了?”

謝扶疏才回到了院子中,就聽見了蒹葭的質問。

她這語氣哪裏是丫頭啊,這是把她自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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