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道:“聚仙樓的人果然去鬧事了,四皇子已經解決了。”

“呵,鄭家。”昭陽眯了眯眼,撫了撫腕上的珠串。鄭家是三皇子的外家。鄭貴妃在宮中雖無皇後之名,卻有皇後之實,鄭國公雖已經不在朝中,但是鄭儉卻任尚書右仆射,掌着實權。鄭家如此嚣張跋扈,三皇子也不怕被扯了後腿麽?

“公主,該吃藥了。”瑤琴小聲提醒道。

自源合寺回來後,她的身體好轉了不少,連太醫那邊都十分驚喜,給她減了藥量。她自然是沒有多說謝扶疏給她吃的藥丸的事情。父皇若是知曉了定然會強迫她入宮,若是治不好恐有性命之憂。謝扶疏現在願意給她治,可以後呢?昭陽公主心思沉沉的,面容越來越冷,連一側端着藥的宮女都看得心驚。

“她會怪我的吧?”昭陽似是自言自語。許久之後,她才轉向了瑤琴道,“命人盡可能幫助她。”

14、【還巢】墨寶

聚仙樓這麽一鬧,更是讓白玉樓在京中出了名。衆人都以為是四皇子在背後做靠山,一下子也不敢輕視這新開的酒樓。有的人是想知道是什麽樣的酒樓讓聚仙樓這等老牌酒樓都産生危機感,也有人想要搭上四皇子這條船,時不時來白玉樓碰運氣。這麽一來,白玉樓門庭若市,繁華非凡。

看着白玉樓漸漸步上了正軌,謝扶疏就放心了。趙寧那邊,與四皇子志向相投,四皇子願意照拂提拔他,謝扶疏也不再管,當個甩手掌櫃樂得清閑。

這日,謝扶疏在院子裏乘涼,沒想到謝扶風主動找上門來了。她心中納悶,這厮不找機會跟三皇子厮混,來她院子裏做什麽?看着淚眼零零的謝扶風,謝扶疏渾身不适,不知道這位又要起什麽幺蛾子。

“二妹妹,趙家人入京了你為何不告訴我?”謝扶風也是從三皇子那邊聽說的。三皇子跟聚仙樓有點關系,手下的人自然會去打聽。別的人不知道,可謝扶風心中清楚,這個趙家不就是她生身父母家麽?他們來京做什麽?難道是謝扶疏故意讓他們來拆穿自己的?這麽一想,謝扶風整個人都慌了。侯府的人讨厭趙家的,她也不敢跟侯府的人說。

“你不是知道了嗎?還來問我做甚?”謝扶疏涼涼地開口道。

謝扶風心中發慌,她不敢想象,如果京中的人知道她是假千金會有什麽反應!她已經習慣了富貴生活,哪能回到趙家受苦?她勉強笑了笑道:“你初來乍到,不知京中的狀況。長安物價高,人多排外,外來人居之不易,還是讓他們回去吧。”

這就慌了?謝扶疏饒有興致地打量着謝扶風,慢悠悠道:“他們有立身之地。”

謝扶風也聽說了前段時間的事情,這樣就更讓她心亂!她寧願趙家的人死的遠遠的,這就跟她沒半點關系!嚴格說起來,她也不是趙家的人啊!只是不幸穿成趙家女,跟趙家沒有任何關系!

“趙寧是你的弟弟,難道你不想見他?”謝扶疏又問。

謝扶風面容一僵,她哪門子的弟弟?知道謝扶疏不會送走趙家人後,她放棄了跟她溝通,打算請三皇子來幫忙。被謝扶疏似笑非笑地看着,謝扶風只感覺自己渾身像針刺一般,狼狽得很。她的手指攥進掌心,屈辱地咬着下唇落荒而逃。

Advertisement

幾日後,趙忠來信了。說是謝扶風見了他們,要求他們即刻搬出京城,被趙寧趕了出去。

謝扶疏聽後笑了笑,這原書女主真是傻得可愛呢。她不将自己當成趙家人,趙家人為何要将她當成自己人呢?

“大小姐這麽做太不厚道了,明明白玉樓好好的。”倚玉也有些憤憤不平。

謝扶疏輕笑一聲道:“不必理會她。讓趙叔那邊注意點,不要被人抓到了把柄,雖說有四皇子在背後撐腰,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給盯着呢。”她知道書中的女主慣用的伎倆,三皇子那頭還沒得勢,不願意為了女主得罪自己的兄弟,但也有不少傻子在,譬如謝扶策。

謝扶風與鄭家的小姐鄭明月交好,謝扶策自然也與鄭明朗混做了一堆。原先鄭家的臉兩兄妹都因得罪了公主,在家閉門思過了好一陣子,見昭陽公主沒有追究的心思,立馬就活絡過來。鄭明月囿于女子的身份,不便外出,但是鄭明朗卻鬥雞走馬,與纨绔們混做了一團。那日被四皇子一刺,鄭明朗早已經記恨上了白玉樓,他自己不願意出面,卻撺掇着別人上前去鬧一鬧。

“那可是四皇子的地盤,不要命了?”自是有少爺心中畏懼。

“又不是去砸場子的。”鄭明朗昂首挺胸,對那退縮的公子哥兒頗為不屑,他道,“只要不鬧事,四皇子能奈我何?”

“不鬧事,那去做什麽?”那少爺問道。

“榆木腦袋不開竅!”鄭明朗拿起折扇在那人腦袋上狠狠一敲,他轉向了謝扶策道,“謝兄弟,現在輪到你了。我知道你認識一些文人墨客的。”謝扶策雖然是個混賬,但因謝家在詩書上不曾落下,他在纨绔中也算是拔尖的“文化人”。 “白玉樓三個字我怎麽看都燒得慌。”鄭明朗又道。

謝扶策點了點頭,面色冷峻。他從謝扶風那兒聽到了些事情,這是趙家的人開的酒樓。他的想法跟謝扶風一樣,只想将趙家人趕出京城去。可誰知道他們竟然借着謝扶疏的手搭上了四皇子。說來這外頭養大的就不把自己當侯府的人,盡是給外人牽線。謝扶策不會傻到自己出面去,他派小厮去喊了幾個想要攀附謝家的讀書人鬧事,他自己則是跟一群纨绔上了樓上的雅閣看熱鬧。

“白玉樓的東家也真是闊氣,樣樣都是頂尖,瞧這匾額,真真美妙。”一青衫書生搖頭晃腦道。他轉頭看了眼一側的書生,又故作納悶道,“吳兄,你怎麽搖頭嘆氣的?”

那被稱為“吳兄”的男子啧啧兩聲,漫不經心道:“我倒覺得不如仙人居,就拿這匾額來說吧,幾個字軟趴趴的沒有任何力道,哪裏比得上仙人居?”

“此言差矣,仙人居乃是曹先生題字的,尋常人自然是比不得。”

……

書生們也不進入白玉樓,就在外頭對着酒樓評頭論足。白玉樓的人也不好将他們給趕走。愛看熱鬧是百姓的天性,不多久,這兒便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聚仙樓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幾個讀書人先是就匾額進行一場争執,吵着吵着,就連桌子的木材都被拿出來攀比了。有個書生看似替白玉樓說話,其實都是貶低白玉樓。連仙人居都不如,又怎麽比得上壓仙人居一頭的聚仙樓呢?

“荒唐!”忽然間,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傳出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拄着拐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白玉樓三個字疏密有致,如古人所言:大道泛泛,昏曉使然。勢自相向,物不兩難。心有千結,落木無邊。春山在望,涼月初彎。顯然是師承聖手張先生!你們這些人竟然說它沒有風骨,氣煞我也!氣煞我也!”這老者連說了幾次,還瞪了那幾個讀書人一眼。

“這是什麽人啊!”周邊的看客小聲地議論。

有認識的小聲道:“這是老翰林學士呢,有名得很。”

那幾個讀書人面色青青白白的。聖手張先生他們自然是聽說過,只是張先生只有一個親傳弟子!難道白玉樓請得動?內心不服氣,可話到了嘴邊,又不敢直接嚷嚷出去。

“張先生只有一個弟子呢。”謝扶策看熱鬧看得坐不住了,他朗聲道,“這字好壞我不知道,但是張老先生應該不願意別人拿借的勢力四處去宣揚吧?”

那翰林老學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他看到了謝扶策,怒聲道:“謝家家風沒落了,謝二公子竟至于斯!”

“如何證明是張先生傳人所書呢?據我所知,張先生的傳人乃是——”話到了這裏,謝扶策猛地一頓。張先生傳人是昭陽公主,以她與謝扶疏的關系,還真可能賜下這匾額。

“怎麽不說了?”一道冷笑傳了出來。

謝扶疏并不忌諱在謝扶策的跟前露面。

謝扶策看到謝扶疏的時候眉心狠狠一跳,等到她瞧見後頭馬車上走出來的人時,面色立馬變得蒼白無比。他一時間恨透了謝扶疏,恨不得這個妹妹從來沒有找回來。

“前陣子是公主府的人送來的匾額呢。”一個知情人在此時開口道。

剩下的人頓時啞火了。

昭陽公主并不将這鬧劇放在了心上,她從馬車上緩緩走下,被謝扶疏攙扶着進入白玉樓中。

這四皇子和昭陽公主都來了,估計沒多久太子也會親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