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只是想看着你失敗
“清水，聽說今天鼎睿的領導層要到我們這邊來考察評審，如果可以還會順便挑選一個負責接洽他們那邊項目的負責人，你到時候也跟着我一塊去接待。”
周姐悄悄地在我耳邊說着她的獨家消息。
我疑惑地問周姐。
“沒有其他人了嗎？”
周姐朝鐘倩倩那邊看了一眼。
“還有她，她是朱總內定的，你是我選的。你不是手頭緊張嗎，聽說鼎睿豪氣，要是成了，你就不用擔心沒錢給優優治病了。”
我感激地抱了抱周姐，可是我卻忘記了葉翰是鼎睿的現任接班人。
當葉翰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我們的會議室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我是真的想逃。我都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麽的就把葉翰是鼎睿的當家人給忘了，怎麽就沒想到他也有可能會來。我低着頭不停地埋怨自己，希望他沒有看到我。
可是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水都塞牙縫。
“顧清水，你對我的方案有什麽意見嗎？”
鐘倩倩的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她特有的嬌嗲聲音裏帶有幾分怒氣。
“啊？沒有，沒有。”
我連忙搖頭。葉翰像是沒有聽到鐘倩倩喊我的名字，頭也沒擡。
良久，葉翰把文件往桌上一放。
“朱總，我覺得你們不必再浪費時間逐個講解你們的方案了。我剛剛把你們交過來得方案都看了一下，就這份吧。”
只見葉翰從無數的方案裏抽出了一份往朱總一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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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既然葉總已經有了心儀的方案，那我們就按您選的執行。”
朱總連連點頭，高興得合不攏嘴，在他看來不管是誰寫的方案，只要有葉翰看上的能合作就行了。
“這份方案是誰寫的？”
朱總看向我們，尋找着方案的策劃者。
“朱總，那是清水寫的。”
周姐連忙站起來幫我接了，生怕我會丢失這個機會。
“是清水啊，很好，後續的合作就由你負責和葉總那邊接洽探讨。”
鐘倩倩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恨意。
我低着頭輕輕地應了一聲。
“是。”
我嚴重懷疑葉翰是故意。雖然我們的方案上都沒有署名，但是過去葉翰在方案的撰寫上可沒少指導我，幾乎可以說我寫的方案策劃文案都是他教的。即使在衆多方案裏，我相信他還是能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我寫的。葉翰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公司的報酬有多豐厚，是因為他知道我現在的窘迫所以才會選擇了我的方案嗎？
“那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葉翰合上文件起身就準備走。
“葉總，我送送你。”
朱總一臉谄媚地湊上去。
“不必了，朱總請留步，讓顧小姐送就可以了。”
葉翰清冷雙眸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朱總狐疑地看了下我，又轉頭看了下葉翰，終究什麽也沒說。
“那清水，你去送下葉總。”
雖然我極不情願，可是工作上的事我無法拒絕，更何況我還指望這個項目能緩緩優優的醫藥費。
我點了點頭就跟着葉翰他們一群人往電梯走去。
“莫助理，你先走。”
原來葉翰他的助理姓莫！
葉翰的助理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了。
電梯口就只剩我和葉翰了。
我不知道葉翰是出于什麽原因選擇了我的方案，但我還是需要謝謝他。
“葉翰，謝謝你。”
“顧小姐，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人還是這麽貪婪愛錢，方案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寫得那麽爛。”
葉翰的挖苦讓我一堵，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不管你怎麽說，我還是要跟你道謝，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我擡頭真誠地看着葉翰。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去真摯，葉翰別過了頭。
“顧清水，我只是想看你是怎麽把這個項目做跨的，我只是想看你是如何給你公司掃出門的。”
“葉總放心，我一定會覺竭盡全力的。”
叮，電梯門打開，葉翰也沒有在理會我，走進電梯按上了門。
我回頭辦公室的時候，原本聚在鐘倩倩位置上的一群人在看到我進來的時候全都散了。
“顧清水，有意思麽，讓我們一群人陪着你演戲走過場。”
鐘倩倩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我停下手中的事情擡頭看着她。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不是最清楚嗎？明明早就內定好的人選，還讓我們整個項目組加班加點做方案，當我們猴子耍麽？”
鐘倩倩的聲音忽然變得高亢起來，辦公室裏的其他同事都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我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方案是鼎睿葉總在會議室當場抽出來，并且我們給他的方案是都沒有署名的。”
“誰知道你私下有沒有做什麽手腳。大夥都有眼睛看的。”
“不可理喻，我懶得跟你計較。”
對于鐘倩倩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我并不想和她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可她大有揪着我不放的意思。
“顧清水，你裝什麽裝，敢做不敢認，素萍她們剛剛都看到了，私下沒有關系會那麽親密嗎？素萍，你說，你剛剛聽到了什麽。”
“我們剛剛經過電梯口聽到清水姐喊葉總的名字，說謝謝他。”
素萍站在鐘倩倩身旁，低着頭不敢看我。
我沒有想到剛剛在電梯口跟葉翰的對話會被有心人聽了去，并借此大作文章。
“好了，倩倩，不就是沒選你的方案嗎，你至于嗎？”
周姐憋不住開口幫我說了句話。
“周姐，顧清水是你帶出來的，你肯定幫她說話了，可你也不能不考慮我們其他人的感受啊，我們整個項目組都是你帶，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呀。”
鐘倩倩一點都沒有就此松口的意思，我橫掃了她們一眼。
“我向葉總道謝有什麽問題？感謝他的擡舉能看上我的方案不是應該的嗎？鐘倩倩，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那樣，什麽都是私下解決。”
我特意加重了私下兩個字。
“顧清水，你”
鐘倩倩的話沒說完朱總走了進來，剛剛還聚集在看戲的人一哄而散。
“吵什麽吵呢，都不用做事了是嗎？小周你也不管下，任由他們在這大喊大叫的，像什麽樣。”
朱總默默了看了我幾眼，然後把鐘倩倩叫走了。
臨走前鐘倩倩還憤憤不平地瞪了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