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風騷的葉翰
“老婆子，小葉來了，他的魚照舊上一份。”
大爺朝廚房的方向吆喝了一聲，便給我和葉翰倒起了茶水。
也許是我的視線太過于熾熱，葉翰輕咳了幾聲。大爺給我倒水的時候偷偷看了我幾眼，然後走到葉翰耳畔低聲嘀咕着。
“小葉啊，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你怎麽就不等小顧了呢？”
大爺的語氣帶着幾分着急，我猛地擡頭看向葉翰的大爺，大爺自以為他的聲音很小，可是他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了我耳朵。等小顧？小顧是指我嗎？這信息量大得我一時之間還沒完全接收下來。
“大爺，她就是清水。”
葉翰十分尴尬地看着大爺，卻不好意思看我。大爺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着我，眯着眼睛瞧了又瞧，還是不敢确定。
“老婆子，拿我的老花鏡過來。”
大爺朝着收銀臺上的大娘喊着。
“哎，來了，你要眼鏡幹嘛。”
大娘拿着眼鏡過來，看着正向這邊走過來的大娘，還是舊時的模樣，只是兩鬓的白發卻多了幾縷。
“小葉說這是小顧那丫頭，我看不清呢。”
大爺一邊說一邊把眼鏡往眼上帶，看了我好一會，然後猛地拍了一下他自己的大腿。
“哎喲，這不正是小顧嘛，老婆子你看，這真的是小顧那丫頭呢。”
大娘也把頭湊了過來看了看我。
“哎喲，清水你這丫頭總算回來了，小葉說你出國學習去了，你說你真是的怎麽能扔下小葉一個人就出國了，讓小葉等了這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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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大爺大娘笑了笑并不說話，葉翰自顧自地跟大爺和大娘聊着。眼前的葉翰沒有了那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氣息，仿佛他就是回家看看，那熟絡的語氣，是我不曾見過的。
大爺把魚端上來後就和大娘離開了，葉翰略帶幾分難為情地看着我。
“那個，你知道的。大爺他們做的魚很好吃，很合我胃口，偶爾有時候吃膩了外面的大魚大肉就會想起他們家的魚，我就會過來”
葉翰還在不停地說着，我拿起碗給他裝了一晚魚湯。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了，趁熱，喝湯。”
葉翰看了我一眼，然後像洩了氣得皮球不再說話，端起我給他裝的湯喝了起來。是啊，我知道的，我知道了你這六年來時常會到這裏來；是啊，我知道的，我知道了原來你這六年來還在等着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在心裏告訴自己，不管未來如何的艱難，我一定不要再次離開他。
吃完飯後，葉翰和大爺大娘依依不舍的話別。
我和葉翰在m大附近逛了一會，雖然下着雨，但是也有很多年輕稚氣的小情侶互相牽着手在路邊晃悠着。葉翰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已經十點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十點确實已經不早了，我颔首跟着葉翰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雨夜的路況并不好，有點堵車。
“有點堵車，一時之間還回不到，要不你先在車上休息一會，到了我叫你。”
我看着葉翰點了點頭。說罷葉翰便伸手過來幫我調節了一下座椅的斜度，再在後座給我拿了一個u枕。我接過u枕套在脖子上便閉上了眼。
回到小區樓下葉翰叫醒我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我下了車，回頭透過車窗看了看葉翰，他臉上因為喝酒而暈上的酡紅還沒消失。我看了看時間，再想到他下午喝了不少酒，我有點難為情地開了口。
“葉翰？要不你今晚就現在我這邊歇會？”
葉翰聽聞，下了車，走到我身邊看着我壞壞地笑了，忽然葉翰把嘴巴湊近我耳邊低聲道。
“清水，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葉翰的話讓我轟然大醒，我的臉瞬時像煮熟的蝦，紅透了。葉翰擡手輕輕将我臉頰邊上的碎發挽到耳邊。
“今天很晚了，我送你上去。”
回到家裏，我開了門，轉身看着葉翰。我想我那個時候的表情一定是一副求葉翰留下來的樣子。
葉翰好笑地看着我，輕輕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乖，早點休息，我還有事情。”
我聽到他等會還有事情要做，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看着葉翰離開，一直到他進了電梯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我才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葉翰，恍如做夢，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六年前。我整個人悶在被子裏，傻傻地笑着，臉睡着的時候都是臉帶微笑的。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可能因為昨晚淋了點小雨的原因，不時打幾個噴嚏。我給自己煮了一壺姜茶便去了公司。
“莫助理，早啊，小蔡啊。”
我一邊往位置上走，一邊跟莫助理和小蔡他兩個打招呼，莫助理臉上帶着明朗的笑看着我。
“你也早。”
小蔡一臉納悶地看着我。
“清水，你們今天都是在路上撿到錢了嗎？大早上的一個個喜上眉梢的樣子，就差沒在臉上寫着：我今天心情很好，這幾個字了。”
我疑惑地看向小蔡。
“小蔡，你這話怎麽說？”
小蔡朝我勾了勾手，我把頭湊近小蔡，想聽她會說什麽。
“清水，你是不知道，今天葉總一大早就來了。笑得一臉春風的樣子，還逢人就打招呼，那風騷的樣子你是沒見到，把公司那一群單身小妹妹的魂都勾走了。”
風騷的樣子？我聽到小蔡用這個形容詞來形容葉翰，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怎麽沒有把我們小蔡的魂給勾走呢？”
我忍不住逗着小蔡，我話剛說完，小蔡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那是她們不識葉總的廬山真面目啊，才會給葉總那副臭皮囊給欺騙了。我在他手下給他淩虐了幾年，曾經的春心蕩漾啊，現在都已經成了死水，看到他已經徹底免疫，波瀾不驚了。”
我是給小蔡的話給逗樂了，莫助理聽聞小蔡對葉翰的形容時也忍不住回頭看着小蔡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