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旅行路上二三事(已修)
第十章
自從蘇妙詩踏入屋子之後,除了一開始在車子裏的動靜,楊安存發現,自己的愛寵煤球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作為一只幾乎是出生之後就在楊安存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小老鼠,煤球是個什麽德行,楊安存再清楚不過了——他根本連一刻鐘都閑不下來!
不像是別的老鼠那樣悉悉索索的東啃啃西啃啃一般讨人厭,煤球最喜歡的除了睡大覺和吃之外,就是不停的鍛煉身體,在原地不停的蹦跶或者擺出奇形怪狀的姿勢(鼠麒表示很無語,沒見過練功的鼠鼠麽!),不時的還要像人一樣站起來——別看腿短,走的還挺利索。
總而言之,除了睡着了,那就是沒個消停的時候!
而這會兒一進屋,煤球便一個跐溜跑進自己窩裏,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就這麽靜悄悄的窩着一動也不動。
就在楊安存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其實已經非常關注自家寵物,甚至比他以為的還要更加關注了——畢竟,不僅鼠麒為他尋到了好幾次“寶物”,更是他的專屬“樹洞”,一切不能跟旁人說的話,他都盡情的朝着鼠麒訴說個痛快。
而顯然,愛寵對于自己心儀的女神的有意無意回避的态度無意識間還是影響了楊安存,在楊安存眼裏之前怎麽看怎麽完美的蘇妙詩進了屋子之後,他反倒是冷靜了一點,沒有繼續的頭腦發熱。
蘇妙詩面上沒有任何異樣,甚至依舊保持着非常得體又微微帶着羞澀的表情,跟任何一個無意間初次到暧昧期男生家裏做客的女生一樣。卻因為得天獨厚的氣質以及容貌的原因,外加有意無意孤男寡女釀造出來的粉紅氛圍,高超的社交技巧,始終把握着整個交流的節奏。也于是,她很快發現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态度始終跟她預想的差了那麽一絲。
握着楊安存雙手遞來的水杯,蘇妙詩在又一次的話題終結之後,果斷的找了個借口離開——迄今為止,多次接觸,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原本以為只有那只寵物比較奇特,如今看來,似乎并不如此,那麽接下來可就不能按照原計劃行事了。
待到佳人的身影随着楊安存一起離開大門之後,一直窩在窩裏的鼠麒才爬出來,抖了抖一身愈加光滑順溜濃密的皮毛,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的氣息,真是一次比一次讓鼠覺得不爽了!雖然按照自己現在的程度,分分鐘就能海扁她沒問題,可看起來自家純情小處男的鏟屎官對她迷的不要不要的,作為好哥們兒,只能自己委屈委屈了——怎麽着,鏟屎官也是好不容易才動心的,可別因為自己給戳脫了。
迅速的竄上窗臺,透過玻璃,鼠麒看着有說有笑的兩人越走越遠,一雙圓圓的豆豆眼裏閃過猥瑣的光,忽的又眯起——似乎,剛剛那女人轉過頭來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次蘇妙詩的意外來訪似乎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讓在屋子裏滿腦子瞎想的某只所腦補的情況成真,不過也還是大大推動了兩人之間的進程——待到楊安存送了蘇妙詩回來之後,就對着他略微興奮的說話了:“煤球,咱們之前不是想要去旅行嗎?妙詩正好也要跟朋友去參加一個戶外旅行活動,要去好些地方呢,我們這幾天就準備一下,到時候一起去。”
若說是單獨的去哪裏遠途旅游,楊安存以前畢竟沒去過,正在糾結自己單身上路的事。而跟團出去,據他的了解,好多又都是那種坐車——照相——買買買——上車的模式,不太符合他的想法,沒想到正考慮着,驚喜就這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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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能跟似乎也對自己有點意思的美女一起前去旅游,據她所說,這個戶外活動參加的都是她的朋友們,頗有些探險的意思——哪個男人沒有一顆熱血冒險的心呢?
“真是沒想到,妙詩那麽纖纖弱質的女子,竟然是跆拳道黑帶,不時的還跟朋友們去參加戶外探險活動,她真是越來越讓人驚喜了!”
鼠麒非常自然的蹲坐在楊安存的膝蓋上,一邊享受他無微不至的按摩,一邊點着腦袋:這種女人猶如一本讀不盡的書,偏偏長得還這麽得天獨厚,身家還不菲,難怪讓人迷戀!如果自己現在是個人,也肯定想要追追啊!
三天之後。城外一家高級俱樂部,楊安存帶上行李和鼠麒,跟着一堆青年男女互相介紹之後,按照之前的溝通計劃,幾人一輛改裝越野,有說有笑的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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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安子,你怎麽走哪兒還帶着只肥耗子啊?大老爺們兒的,咱要帶也是帶着條藏獒啊之類的,好歹到山裏了能幫着點忙。你帶上這玩意兒,就不怕它半路上竄進林子不出來了麽?可沒聽說過這種小東西還通人性的。”
說這話的,正是蘇妙詩的一個愛慕者,名為陳旭的官二代。見着自己一心想把到手的女人居然破天荒帶了個陌生男人進朋友圈子玩,自然是敵意滿滿的。
鼠麒自從出門之後,随着衆人一起進入大自然的懷抱,頓時覺得空氣也新鮮了,陽光也明媚了,就連胃口都開了不少,一天一碗靈泉已經不夠了,起碼得一碗半才行。而當他又一次美美的纏着楊安存喝完了水,惬意的爬出袋子準備伸個懶腰溜達溜達時,被同坐在車裏的抓住機會一頓諷。
都說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蘇妙詩算是個富二代,她的朋友們自然也差不多是各種二代。這一路人馬出游,開的都是質量好容量大的越野。楊安存作為一一個新晉小暴發戶,論體格比不上人家天天泡健身房的,論修養氣質,別看得了空間,實際上跟之前也沒差多少,一舉一動确實比不上那些個長期身居高位的人霸氣——正因為如此,或多或少觊觎着蘇妙詩的男性朋友們才尤為看不上他。
同為男人,這種你樣樣比不得我偏偏能得我女神青眼那我必須不能讓你好過的心态,他當然是懂的。心裏一邊哀嘆競争大,一邊更加的細心體貼,力争給蘇妙詩留下更好的印象——忙了這頭失那頭,不可避免的,就會沒有那麽關注鼠麒。
縱使如此,楊安存卻絕不會任人這樣貶低煤球的。
楊安存聽了陳旭一番不屑甚至于挑釁的言論,心裏想着,那是你沒見過煤球那尖爪戳透鋼板的犀利,嘴上卻是淡淡的說道:“我自己就能行,為何要讓它幫忙。”
陳旭一聽這話,立刻回想起昨兒大家一時興起獵點野味兒來吃,結果自己一無所獲,面前這個土包子居然還捉了只兔子,頓時不爽的哼出聲:“既然你行,那咱們今天的中飯就交給你了,怎麽樣?”
蘇妙詩原本靜靜的坐在一邊,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唯恐天下不亂:“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咱們七八個人呢,讓安存一個人弄中飯怎麽能行?最多讓安存提供中飯的材料就行了對吧?安存還能再給咱們秀秀他高超的打獵技呢!”說完,美目緊緊的盯着楊安存,就看他怎麽回答。
楊安存此時卻是在安撫着暴走的鼠麒——這貨聽了陳旭的鄙薄,還處在認知初級階段,總覺得天大地大勞資最厲害的鼠麒當然不幹了,小短腿一登,就要從楊安存懷裏跑出來,準備使出自己的鐵爪神功,撓的個龜兒子滿臉桃花開。哪裏知道楊安存早摸透了他的一舉一動,短腿兒才開始使力呢,就被同樣天天喝靈泉,身體強化的不知多少的楊安存給摁住了,于是一個死命溜一個專心摁,壓根兒沒注意另外兩人在講什麽。
“喲,這名字叫安存還真的鹌鹑了?剛才說行的,不就是讓你弄點野味兒麽,咋就啞火了?”
楊安存終于将鼠麒死死的摁住之時,此時鼠麒已經爬到他脖頸處了,就等着最後一躍就能跳到那個混球臉上去,較勁完畢的一主一寵才發現車廂裏異樣的安靜,剛剛還說着話的兩人此刻面無表情。
尼瑪還追我呢?就這屌絲樣兒,我說話居然敢晾着我,等你去死啊魂淡!——這是蘇妙詩心中的咆哮。
馬丹這是個什麽情況?是無視我嗎?無視我嗎?假裝跟寵物玩好無視我,如此沒種,不把我看在眼裏,小子咱走着瞧!——這是陳旭的心聲。
費盡全力才終于固定住鼠麒的楊安存:?剛剛發生了什麽?
氣氛正尴尬的時候,一直行駛着的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停車,從頭到尾默默的開着車的188漢子梁飛冷硬的聲線響起:“到地方了。”
車外,一片潔白柔軟的沙灘,不遠處,大海的聲音澎湃激昂。
聽了這話,尚且艱辛按着鼠麒的楊安存趕緊騰出手開了車門急匆匆的跑下車,帶着鼠麒就沖進了來時那郁郁蔥蔥的樹林裏。
作者有話要說:
2017.27===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