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打死你

從劉素蛾家出來以後，吳秀梅一路上都是憂心忡忡，沒想到一件大好事。背後卻隐藏着無數的憂患。反而成了一個大麻煩。

牛大壯倒是想的開。笑着安慰道：“嫂子，你別聽劉嬸兒胡說，那東西長在我身上。只要我不願意，她們不敢把我怎麽樣。”

“小牛。事情恐怕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吳秀梅搖頭嘆息一聲。目光從牛大壯裆間掃過，眉頭忽然就凝了起來。驚訝道：“你下面怎麽……怎麽還這麽大？”

牛大壯尴尬道：“我也不知道，硬了以後就不會軟了。”

“啊？”吳秀梅一驚，擔心道：“你身體恢複的有點莫名其妙。該不會留下什麽別的毛病吧？”

之前那股溫熱的氣流只有牛大壯可以感受到。吳秀梅并不知情，所以，吳秀梅根本沒有把牛大壯的突然恢複和被蛇咬傷聯系在一起。

“應該不會。”牛大壯搖搖頭。其實他也拿不準。

吳秀梅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小牛你明天一早就走，離開杏花溝。去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再也別回來……”

“走？”牛大壯愣住了。

吳秀梅點頭道：“對。在外面讨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

“我不走。”

牛大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知道，吳秀梅是為了他好。可他不想離開杏花溝，如果非要那樣的話，他寧願自己還和以前一樣當個廢物。

吳秀梅擔心道：“你要不走的話，劉嬸兒她……”

“她再敢扒我的褲子，我就告訴根生叔，讓根生叔收拾她。”牛大壯理直氣壯道。

吳秀梅還不死心，勸道：“還有你哥，如果讓他知道你可以生娃，說不定他真會像劉嬸兒剛才說的那樣，讓你跟我……”

後面的話，吳秀梅實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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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跟你生娃嗎？”牛大壯替她說了出來，然後話趕話，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道：“生就生，只要我哥開口，嫂子也願意，咱們随時都能生，別說生一個，就算生十個八個，我也沒意見！”

“小牛，你……”

吳秀梅一臉震驚的看着牛大壯，顯然沒想到牛大壯會說出這樣的話。

牛大壯說的時候慷慨激昂，可是說完以後，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說錯了話，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懶得解釋，直接扭頭走開。

吳秀梅愣在原地，看着牛大壯毅然決然的背影，臉上很快就升起一抹暈紅之色……

……

回到牛家，讓牛大壯有些意外的是，大哥牛大寶竟然在家，而且正在屋子裏東翻西找，弄得一片狼藉，顯然是在找什麽東西。

牛大壯知道，牛大寶肯定是在找錢。

自從三年前變成廢物以後，牛大寶就意志消沉，整天在外面喝酒賭博，十天半月還不回家一次，牛大壯想見他一面都難。

可是每個月十五號例外。

因為吳秀梅在鎮醫院當護士，每個月的十五號發工資，所以牛大寶當天晚上肯定要回家一趟，偷也好，搶也罷，把錢拿到手以後就會離開，從來不在家裏過夜。

看到牛大寶，牛大壯這才想起來，原來今天就是十五號。

“壞了！不能讓嫂子回來！”牛大壯心底咯噔一響，馬上就想轉身回去，因為吳秀梅跟在他身後，現在還沒有進門。

只要攔住吳秀梅，牛大寶就找不到藏錢的地方。

然而，牛大壯剛轉過身，身後便傳來牛大寶一聲喝斥：“臭小子，給我站住！”

牛大寶的動作很快，話音剛落，就沖上來一把抓住了牛大壯的胳膊，瞪着眼睛問道：“你嫂子人呢？這個臭婆娘，還是挨打挨的少，不長記性，她把錢藏到啥地方去了？”

“哥，嫂子今天回娘家了，還沒回來，你……”牛大壯從小到大，也沒少挨牛大寶的打，所以心裏對牛大寶挺畏懼的，他撒了個謊，并且故意提高了嗓門兒，希望跟在後面的吳秀梅能聽見，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是話說到一半，牛大壯發現牛大寶臉上居然青腫一片，脖子裏有幾道刺眼的刀疤，眼角都爛了，還在往外沁着血，顯然是被別人給揍了。

牛大壯大驚失色，于是話鋒一轉，趕緊問道：“哥，你的臉怎麽了？誰打的你？”

“沒你的事，你他媽少管，馬上給你嫂子打電話，讓她把錢送過來。”牛大寶伸手抹了把眼角的血，催促道。

牛大壯為難道：“嫂子下午剛走，我……”

“讓你打就打！”牛大寶左手抓着牛大壯的胳膊，突然把右手揚了起來，作勢要打，不耐煩的威脅道：“你不給她打電話，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牛大壯又不是第一次挨牛大寶的打，早就習慣了，所以昂起腦袋凜然不懼，本來打算硬抗到底，偏偏躲在不遠處的吳秀梅看不下去，突然大喊了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