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末日---時空漏洞

霍钰一路跟在雲詞的後面,看着前面那個自己因為雙腿有些麻木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人,還非得扛着自己身上的那個家夥一步一步的,呵,就像個蝸牛似的,往前面牯牛。

外面的天漸漸的明快了起來,再用不了多長時間,光還有黑暗就會交替,那也是最佳的轉移時間。

“雲詞,先回去,關于你同學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保證”

雲詞的眼神其實在剛才的時候就有些迷離,昨晚的遭遇還有長期的空肚子,幾乎已經要達到他的極限了。

看着前面那個晃晃悠悠就要倒下的人,霍钰上前伸手将那人肩上扛着的人拉了下來,怒道: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任性?您管這叫任性?那難不成您管殺人放火叫天經地義嗎?”

雲詞腦子裏的那根最後的弦被掐斷了,整個人和剛才相比,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迸發出來了極大的力量,直接将對面的人推倒在地之後,猛的撲了上去,眼眶發紅,用力的撕咬着,整個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樣,恨不得将自己的敵人掐滅!

霍钰雙手舉在空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制止雲詞對他的這一傷害性的舉動,任由他鋒利的尖齒将自己的衣服撕破,将皮肉撕下,啃噬着裏面的血肉,甚至,期間還能聽得到牙齒還有骨頭兩個硬物相互碰撞的聲音。

良久....

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輕了些的霍钰才再一次露出了那雙淺色的眼眸,利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塵土之後,才将視線落到了旁邊的雲詞身上。

從耳朵裏出來的那些細絲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活力,只是像平常的細線一般呆呆的挂在那裏,臉上的青筋也漸漸的退了下去,就是眼球還是灰白的,雲詞擡起自己的手朝着四周看了看,像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似的...

霍钰就像是身上被吃出一個大窟窿的人不是自己本身一般,神色如常的走到了還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那個人的旁邊,重新拿出刀子,刺入了那人的心髒,順着那條線往下劃去,屍體被分成兩半,瞬間,裏面成千上萬的密密麻麻的蟲子湧了出來,朝着四面八方的方向跑走了...

霍钰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食指上的火光越來越亮,伸手輕輕一揮,那些剛才才湧出去的蟲子霎時間灰飛煙滅...随着才剛剛起來的風,刮散到了世界的各地...

“你,你的血在往外流”

雲詞的眼眸在那些蟲子死的時候,也變成了正常的顏色,看着那邊身上全是血的人,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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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霍钰應下之後,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些紗布,有些随意的一裹,見止住了血也就沒有再在意,轉過身來問道:

“醒了?”

雲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剛才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他記得自己面前的這個家夥殺了關侖,他想送關侖去火葬場火葬,但是,他自從出去之後似乎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耳朵裏面也有些癢癢的,就像是被什麽東西不斷的蹭來蹭去一般。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愣了愣,額,不對吧...他好像沒受傷啊?跺了跺腳,跳了幾圈之後确定自己完整無損之後,看着地上滴落的那幾滴紅色的血液,摸上了自己的嘴巴周圍的位置。

!都,都是血?!

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望向那邊已經随意的包裹好自己傷口的人,愣了愣,手指有些顫顫巍巍的舉了起來,道:

“這,這是我咬的?”

霍钰沒說什麽,只是示意雲詞跟上他的腳步,朝着他們一開始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霍钰很平靜,平靜的甚至他更像是那個一點傷都沒有受的人似的,而旁邊的雲詞則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一路上,小眼神悄悄的瞥過去好幾次,視線一直落在霍钰背着的那個黑色背包上。

“不是,哥?這,這真是我幹的嗎?你別吓我啊?我,我沒這麽粗暴的吧?我雖然确實是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是吧,但是,但是其實我還是有那種小姑娘家家的優雅性的啊!這,這應該不是我幹的吧...”

雲詞着實有些心虛,他覺得....他真心覺得....他是真的真的覺得,這個就是他這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幹的....

霍钰本來沒打算搭理身旁的這個一路上叨叨不停的家夥,不過,為了自己耳朵的長期健康還有耳膜的存在感,還是道:

“是你,也不是你”

“不是!哥,這都啥時候了!咱就別打這種啞謎了行嗎?!現在可是關鍵的存亡時期啊!”

“你剛才的時候被寄生蟲附身了,所以才會做出嗜血的舉動”

“什麽鬼?你不是把它一刀直接捅死了嗎?”而且,還殺了關侖,一個活生生的人..

霍钰的神情終于有了些變化,喃喃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個寄生蟲和我們一直以來接觸的不一樣,那個深淵裏出來的最初就是這種蟲子,不過,和今天所見到的這個不一樣,它會依附在人類的後背的位置,讓人的五官皺縮,臉上長滿綠色的膿瘡,有無數根觸手一般的東西從五官進入,慢慢滲透到人的內髒,心髒還有大腦裏面,通過吸食自己宿主還有宿主啃噬別人的器官來換取能量,慢慢的變大,直到超過自己宿主的身形之後才會将宿主吃下。

只不過,今天的這個不一樣,它像是擁有自己的思想,而且,還有頭腦,知道僞裝自己的死亡,還有利用人類的同情心來再一次的附身新的宿主,在自己舊的宿主身上産卵,生子,讓那些小蟲子占據舊宿主的整個身軀。”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雲詞不得不豎起自己的耳朵,恨不得直接貼上去才能聽得到。

雲詞聽完之後有些沉默,伸手将前面還在走着的人拉住,讓他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兇巴巴的威脅道:

“我和你說哈!老子以前可是學醫的,我現在給你好好包紮一下!記住啊!老子就給你包紮這一次!要是以後再搞爛了!老子就不管了!”

說完就蹲在地上在霍钰的那個包裏一頓翻找,将拿出來的藥打開之後放到了地上,還有紗布準備将那人身上因為處理不當已經被血浸濕的紗布取下來的時候,被一雙大手攔了下來,霍钰有些不滿的起身,道:

“我沒有痛感,而且”

“而且?!而且個P!沒有痛感咋了?那你會死吧?!沒有痛感就能讓自己血都流盡了然後死翹翹啊?!傻逼!”

雲詞直接伸手将人推了回去,身體直接壓了過去,不讓他再有起身的可能,伸手将他身上的紗布撤了下來,看着那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還有那能看得見的白色骨頭,心底顫了顫,狠很的咬住了自己的後槽牙,不讓自己的手指去顫抖,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将那藥慢慢的灑到了那人的傷口上...

雲詞将多餘的紗布撕扯下來之後,看着那塊順眼多了,至少沒有那麽多血漬的地方,站了起來,笑着拍了拍手,語氣微揚,道:

“行了,走吧,哎嘿嘿!看看小爺這包紮技術,是不是杠杠的!我和你說,你就是現在和個猴子似的上竄下跳的,一天之內,也絕對死不了!也不是我吹,主要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之前的時候那我的技術在班裏都是屬于雙一流的啊!歪!歪!和你說話呢!好歹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了,給個面子都不行嗎?”

雲詞本來正伸着自己的纖纖細指在指點着這大好河山,奈何對面的那個家夥就是個木頭,呵呵,還是那種已經經歷了千錘百煉不可能再塑造成什麽新的形狀的腐爛的極點的木頭!!!

“不是!大哥,咱就不能稍微活躍活躍那麽一點點嘛?!好憋得慌....”

“閉嘴!”

雲詞被霍钰的這一聲低吼吓得一哆嗦,幹,幹嘛?這是想打人?呵,打就打,他難不成現在還怕一個三級殘廢不成!好吧...雖然那個三級殘廢是自己造成的..

霍钰沒有搭理自己身旁的那個心理變化激烈,臉上的表情也頗有些豐富多彩的人。

望向校醫院的那個白紅相見的标志,眸色微深,剛才的時候微微垂放在兩側的拳頭驟然攥緊,指尖的紅色火光若隐若現,在那手掌之中不斷的跳躍,試探着,似乎在找着一個合适的角度方向,地點,來毀滅着世間的一切。

他的記性雖然不好,但是模模糊糊的像是有那個一個場面,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約定過,不管根據地是在哪裏,除了淪陷,除了死亡,最高層上面的布永遠不會摘下來,那是他們還活在這個世上,這個世界上的證明,也是給自己隊友的一個交代。

霍钰的眼眶有些微微發酸,有些僵硬的轉過了身體,朝着相反的方向重複着行走的步伐,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所有的事情是對還是錯,只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往哪個方向去走,也就,只能随心了。

雲詞看着那個自己待了一年多的地方,良久,屈身,輕輕的鞠了一躬。

确實,不管當初的時候自己是多麽讨厭,厭惡這個囚禁住了自己活動的校園,多少次在夢裏的時候都想悄悄的埋個炸彈銷毀這一切,但是,這裏的一些美好的回憶,在這裏遇到的那些知己,那些沙雕的朋友,兄弟,也是這把火,沒有辦法毀滅的了得。

再一次轉過身來,發現自己只能看到遠處的那個渺小的身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這莫名的孤單感是怎麽回事...就不能稍微叨登慢點,照顧一下他這個大長腿嗎?!

快步跟了上去之後,有些氣喘籲籲的道:

“不,不是,哥啊,咱現在去哪啊?”這都出了校門了,不是說外面的世界更可怕嗎...媽媽呀!他還是個小孩子啊,承受不住這種刺激的啊啊啊!

“市北,那裏還有處沒有淪陷的地方,裏面也有一些擁有了能力的人。”

雲詞點了點頭,應道:

“哦哦”之後就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在霍钰的後面,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要不是經過最近這幾天的交往,他發現霍钰那家夥也是有很嚴重的潔癖的話,他是真的很想拿着自己的黑爪子往前那個白的恨不得發光的白色運動服上摁下自己的印記,這,這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良心還有本心啊...

看着周圍的廢墟,雲詞有些唏噓,他記得去年來實習的時候,這裏還是高樓大廈來着,雖然這裏的發展水平也确實是一般,但是,環境也确實不錯,這也是他當初的時候會選擇到這裏來上大學的原因。

而現在呢?除了天上還有些光亮以外,周圍都是一片漆黑,以前熱熱鬧鬧的步行街現在雖然也是人山人海,但是,每個人的身後都匍匐上了黑色甲殼的寄生蟲,不斷的撕咬着自己的同類,有的,甚至是在咬着自己的身體給身後的那個寄生蟲不斷的供給營養。

這些蟲類應該就是當初的時候慕凡所說的,那個什麽什麽深淵裏面最初爬上了的寄生蟲,它們很明顯沒有自己的思想,甚至不能分辨的出自己的同類,就算是他們倆光明正大的從那些蟲子旁走過去,也不會遭受到攻擊。

雖然确實沒有什麽生命方面的威脅,但是...也是真的有些惡心,尤其是那些被寄生的人類,臉上驟然縮小的五官,全部都變成了綠色囊泡,額,真的讓人看了想吐,還有種讓人想要暈眩的感覺...

雲詞左右用力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頭腦,但是沒有什麽用,周圍還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慕,霍钰”

雲詞伸出手想要借着霍钰的力起身,但是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機能,在還沒碰上那雪白的運動服之前,就已經直直的躺了下去。

‘咣!’

‘吼!吼吼吼!’

幾乎是那一瞬間,剛才還是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這條路上的蟲子傀儡們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那些寄生蟲全從自己宿主的胸膛部位鑽了出來,緊接着的是裏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較小一些的蟲子全都掉了下來,朝着雲詞的方向猛地撲了過去,在就要撕咬上的前一瞬,被一道白光反噬了回去,甲殼破裂,身體裏的綠色屍液流了出來,腐爛的味道彌漫在了整個大街上,它們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一次次的朝着那個将它們的血肉挖爛的地方争相跑了過去,再一次次的被白色觸手彈開,直到碎成兩半,再一次從裏面幾乎是立刻孵化出更小的寄生蟲,再一次過去,周而複始.....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大街上的蟲子屍體已經堆滿了密密麻麻的一片,放眼望去,一片黑色的軀殼,上面摻雜着綠色的屍液,還有一些小的幾乎看不清的蟲子從裏面再一次的爬了出來,一時間,很是瘆人...

霍钰沒有出手制止,而是一直看着前面,良久,指尖才燃起了紅色的火光,往後一揮,街道上才恢複了最初的樣貌,道:

“你不是看到你想看的了?”

霍钰的話音落下之後,一個很小的飛船模樣的金屬制品落到了地面上,雖然小,但是,沖擊的力度卻足以将之前用混凝土澆灌了若幹遍的道路砸出了數十米深的大坑,周圍的氣流急劇運動,塵土飛揚,将視線完完全全的遮蓋住了.......

霍钰周圍紅色的火光不斷的閃爍着,彈開了那些顆粒的沖擊,殺傷力巨大的綠色顆粒不斷在周圍還存留着的那些房屋建築上來回彈射。

當那些綠色的顆粒逐漸消失之後,周圍的房屋也因為抵抗不住這種夾擊,轟然倒塌,而同時,一個像蛇一樣不斷的蠕動的綠色的物體出現在了地面上,與此同時,身旁還有放着一具性感女人的身體,不,應該叫屍體。

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各種的傷痕,臉上也被某種利器劃傷,看不清本來的容貌,而致死的,則是那個直接從胸口貫穿過去的洞,已經沒有血再往外面湧出來,之前外面的血痕也都已經凝結成了固體。

“嘶嘶!嘶嘶嘶!”

地上的那東西朝着霍钰的方向張開了血盆大口,密密麻麻的尖牙參差不齊的排列在充滿了肉類殘渣的口中,猛地朝着自己身旁的那具屍體的方向咬了過去,将那人身上的皮撕扯了下來,用密密麻麻的尖牙咬碎之後吞咽到了肚子裏,接着從它的牙齒的位置不斷的長出新的腦袋,逐漸的增多,慢慢的,慢慢的,纏繞到了一起,越來越高,直到,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那東西有些有些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重新張開口将那邊的骨肉吞到了嘴裏面,良久,才将嘴裏有些消化不掉的衣物吐了出來,朝着那邊站立着的霍钰的方向抛了一個大大的媚眼,瞬間移動到了霍钰的跟前,雙手撫上了霍钰的脖子,貼到他的耳邊,吐出了長長的信子,擦拭着那誘人的皮膚,道:

“我美嗎?”

霍钰指尖火光乍現,一瞬間吞噬了兩人,那人也幾乎在一瞬間四分五裂,猛然朝後退去,但也是在退出去的那一瞬,恢複了最初的人形。

霍钰稍稍移了一下位置,将身後的人完全掩蓋住了之後,有些清冷的嗓音響起。

“多莉絲·希爾”

“多莉絲·希爾?不不,親愛的?你看看,你看看,我到底是誰?我是多莉絲·希爾,不是啊,我是你同伴,你的隊友,封雅啊,你仔細瞧瞧,我不就是她嗎?”

那人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的身軀,滿眼無辜的看向對面的男人。

霍钰搖了搖頭,神情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的道:

“她死了”

那人笑了起來,接着有些犀利的視線落到了霍钰的身上,道:

“你真的不像人類,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同類,看,我們一樣,都是冷血的,只不過,我是來自外星球的罷了,又有什麽關系,看看你們人類,太脆弱了,脆弱到,我的手有的時候只要輕輕的一揮,他們就會瞬間化成灰燼,不管是幾億年前還是幾千年前,還是現在,你們都是,都是這麽的脆弱。”

“所以呢?我們脆弱弱小?那你們在怕什麽?”

“怕?哈哈哈!怎麽可能?當時你們地球上可是最大型的智慧動物恐龍,最後的結果是什麽?還不是滅亡?你們能在這活這麽久,是因為深淵到了外太空,不斷的侵蝕着我們的星球,但是它們已經到了,到了你們的星球,你們剩的,只能是毀滅。”

霍钰頓了頓,看着對面那個熟悉的面孔,終究還是沒說什麽,指尖的火光淩冽,揮手豎起一道火幕,看着那邊被白色觸手保護着的人

這個世界上,一直存在着一個能力,能讓萬物複蘇,能讓這個世界重建...

邁步走到了雲詞的身邊,将他攙扶了起來,朝着市西走去,臨走前,餘光看到身後自己豎起的火光,輕聲道:

“深淵如果吞噬了地球,之後,選擇的,只會是太陽系,只能進化”

多莉絲·希爾将自己身上那層人類的皮褪下之後,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飛船上,有些不屑,進化?确實,只不過,根據他們的數據顯示,現在進化最快的,是地球上的老鼠,而不是人類...又能有什麽用?!還不如,讓這個地球...

霍钰拖着那人的衣領在路上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聽着身旁傳來的衣物還有地面傳過來的激烈的摩擦聲,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雲詞身上都快被磨破的褲子,除了小腿部位的以外,其他的幾乎都不能掩蓋住裏面的皮膚,霍钰的眉頭皺了皺,清咳一聲之後,将人随手扔到了地上。

擡腳向前稍微移動了一些劇烈之後,拉開了自己右邊的衣袖,在右手手腕上有個看起來已經有些老舊的金屬器械,和旁邊的黃蜜色的皮膚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還有,那只手上的那些傷痕,那些留下了痕跡的各種各樣的傷痕。

霍钰只是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從那個器械的最中心的位置,爆出來了幾道微弱的光,若隐若現,甚至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大白天,要是不把眼睛貼上去,可能根本就看不出來那幾道半死不慘的光...

霍钰的臉上露出了顯有的喜悅之情,将那個有些笨重的東西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手心,幾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上面,也以至于...沒有發現身後那個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晃悠着自己的腦袋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的人。

雲詞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慌...媽媽的呀!那是真的慌好嗎?!他好像夢到了有好多那種惡心的蟲子爬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面,啊啊啊!是裏面啊!

本來發現自己躺在冷飕飕的地上,而且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某個地方似乎在不斷的傳送着涼風,他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人絕對的不靠譜,就算是棄屍,好歹也得找個地方給火化了吧,啊呸!什麽叫棄屍,他這麽福大命大,就是所有人都死光了,他也死不了!

正處在崩潰邊緣的雲詞哼哼唧唧的忍着身體的麻木感起來的時候,看到了前面那個猥猥瑣瑣的不知道在幹什麽的家夥,松了一口氣,TMD!嘗試着啞着嗓子喊了幾聲,但是那人就像是沒耳朵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雲詞用力晃了晃自己有些沉重的腦袋,想要将那種麻木感驅逐出去,腳步不穩的走了過去,看着那個在不斷變亮的生了鏽的金屬,嫌棄伸出手去想要拿過來看看,道:

“這是啥啊?”醜不拉幾的。

還沒等雲詞伸手碰上的時候,那東西就像是有意識似的,直接貼到了雲詞那只還沾滿了屍液的手心上,猛的發亮。

‘咣!’

“卧槽!”兩人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大力量吸引到了那道光所打開的那扇門裏面,周圍的氣流在急劇的旋轉運動着,兩側是漆黑的屏布,看不清裏面到底是些什麽東西,只是能聽得出來,在周圍呼嘯的氣流所形成的風當中夾雜了很多奇怪的叫喊聲...

“啊啊啊!媽媽呀!救命啊!十級臺風啊啊啊!”

霍钰将那個重新變暗的金屬器械放到了自己的背包裏之後,拉住了前面還在不停的翻滾着的人的衣領,用力的往自己的這個方向帶了帶,喊道:

“放松身體,看前面!”

“我靠!噗!我呸!卧槽!這是啥啊!我看不清了啊!我要死了啊啊!”

“閉嘴!”霍钰被雲詞吵得有些心煩,伸手将蓋在那人臉上的東西撕了下來,随手扔到了身後的漩渦裏,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将那人的衣領換了個手拉着,看似無意的在那灰白的衣領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液。

“媽呀!我怎麽感覺老子現在滿臉都是血啊!卧槽!那不會是個什麽海蜇的變異體吧!我平常的時候也不嘗吃這些東西啊!我頂多就是吃了它幾條腿,它這是要毀我容啊!啊啊啊!士可殺不可辱啊!放開老子,老子要過去和它同歸于盡,為了老子不知道風靡了所少小姑娘的俊臉報仇啊!”

雲詞手腳并用的撲騰着,想要從霍钰的手裏掙脫出來,跳到自己身後的漩渦裏。

霍钰壓下了自己剛才控制不住揚起的嘴角,低聲道:

“那不是什麽變異體,你的臉也沒有破”只不過,是滿臉的血罷了..“還有就是,那是張人皮”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個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幸好是個人,等,等等?!人,人什麽?!卧槽!太惡心了!”

雲詞兩只手并用,用自己那僅存的袖子努力的把臉上的血漬擦下去,要不要這麽殘忍!

霍钰看着前面那幾道絢麗的色彩,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沉着一張臉,道:

“別動了,馬上就要降落了,還有,一會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往前面繼續走,記住!走到盡頭,再一次打開那扇門!”

“不是?大哥,你好歹也得和我說一下大體的情況吧,要不然,老子摸瞎啊?”

霍钰緊了緊身旁的拳頭,還是道:

“這是傳送門,而你旁邊的,還有那些叫聲,都是人魚的,而它們最擅長的就是幻境,它們需要人類的基因來不斷的延續自己的生命,之前的時候,它們和人類之間各取所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深淵的危害,不光光牽涉到了人類,也牽扯到了地球上的所有的生物,也就包含這裏的人魚,它們的繁衍也受到了影響,相應的,對人類基因的需求量也在加大,只不過,”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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