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當天晚上蔣辰辦公到淩晨,他們幾個出去玩的都沒有回來。

因為有些心不在焉,即使蔣辰在工作的時候都在想,為什麽顧瑾晚上說要到酒吧去。

對于蔣辰來講,酒吧這種地方他從沒有踏進去。顧瑾在父親的影響下,大概是不會想要去的。

蔣辰記得顧瑾上大學時,有一次,顧瑾同學約他去酒吧。那時候顧瑾的脾氣已經顯得有些暴躁,時常對父親大吼大叫。但蔣辰卻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權當是兒子青春期的叛逆。那次恰巧蔣辰和顧瑾一起回家,也聽到了他的同學對顧瑾的邀請。不過在顧瑾沒有給出答複的時候,蔣辰就冰冷冷的說:“不行,我不允許。”

現在的蔣辰有些記不清楚當時顧瑾是什麽反應。但是蔣辰知道,那時候自己确實是很過分。也怪不得顧瑾會憎惡自己這個爸爸。

這樣完全沒有回轉餘地的專制的話,譬如“不可以”、“不行”,蔣辰已經不想再對顧瑾說了。

正在思索着一些有的沒的,蔣辰突然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他知道應該是那幾個人回來了,于是打開房門,就看到有一個人被兩兄弟一左一右的托住肩膀。

那個沒有自己走路,臉色蒼白的人,當然就是顧瑾。

他們這姿勢相當奇怪,但是也是無奈之舉,因為顧瑾完全喝得不省人事。

“……怎麽喝了這麽多。”

蔣辰本來就有點生氣幾個人這麽晚才回來,看到兒子這幅模樣,後怕逐漸取代了心中的生氣。他本以為顧瑾會有分寸,在異國他鄉,又沒有親人在旁邊,總不應該喝這麽多。

于是蔣辰耐下性子,偏過頭去問還清醒的兩個人。

就聽路家兄弟略顯尴尬的說明情況。原來顧瑾去了酒吧以後,就點了許多雞尾酒,坐在那邊悶頭喝,也不怎麽跟人說話。後來路聞看到顧瑾和侍酒師要了一杯加了料的酒,并且一飲而盡後,吓得兩人連忙把他扛了回來。

“我們問過了,顧瑾喝那麽少,沒什麽關系,不會有影響的。他睡一晚上就行。”

蔣辰聽了這話,立刻拒絕道:“不行。誰知道裏面放的什麽東西?我現在就帶他去醫院。”

聽了這話,路聞吓了一跳:“這不大好吧。顧瑾是學生,去醫院要走學校保險的。如果被查出來有什麽不好的,那對顧瑾來說可是巨大的麻煩事……”

“……”

“況且,真的只是一點。那東西,在國內我們也喝過,睡一晚上肯定沒事。完全沒有副作用的。”

蔣辰臉色都有些鐵青,很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他沒有對兩個人說什麽,讓兩個人回去之後,自己把顧瑾弄到了另一側的床上。

顧瑾的呼吸聲很重,被放到床上時,悶哼了一聲,又重新睡了過去。

蔣辰看着顧瑾沉睡的樣子,心中産生出諸多複雜的情感。他當然會埋怨顧瑾喝了這麽多酒,可是心中另外有一聲音道:“讓他喝這麽多酒的人是誰呢?他明顯是有煩心事。”

誰惹他生氣,讓他現在看起來這麽疲憊?

難不成是蔣辰?

蔣辰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自大。現在顧瑾早就不會為了自己生氣,他有了新的女友。

現在的顧瑾,看起來并沒有受到影響。就好像是那天顧瑾喝醉酒一樣,只是安靜的睡。大概真的像是路家兄弟說的,他喝的東西并無大礙。睡一晚就可以了。

蔣辰知道喝醉酒的顧瑾是多麽無害,于是放心起來,把自己心中複雜多樣的情感收了回去,他重新回到桌旁,繼續工作。

蔣辰做的第一件事,是查收了自己的郵件。他看到了一封較為重要的信,是孟欣對于她研究生計劃考慮的郵件。

在今年九月,孟欣将會以研究生的身份和蔣辰一起工作。上次蔣辰借給她錢後,她就顯得更加用功,甚至已經有了專業學者應當有的刻苦,每日都辛勞的查資料寫論文。近幾日,孟欣發給他的論文基本上可以發給專業雜志發表,可見其刻苦程度。

所以看到孟欣的郵件,蔣辰打起了精神,即使在半夜時也打算看完郵件然後即刻回複給她。

孟欣在郵件裏說了詳細的研究生郵件,末了附了一句:她還是很想寫《費德爾》這部書,所以想得到蔣辰的指導。

蔣辰看到這幾句話,原本正在回複郵件的手指停了一下。

最近一年,這部書出現在他眼前的頻率莫名變得很高。

蔣辰不知道這是不是湊巧,還是僅僅因為蔣辰對這部書格外注意。

但是,這個故事實在是太簡單了,在研究方面當然很有價值,可也不會引起蔣辰特別的關注。

蔣辰有些困惑,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看到《費德爾》這部書,就會有所失态。

因為是古典主義時期出現的最典型的悲劇作品,《費德爾》的主題一直非常明确。

被情欲所控制的人,最終不得善終。而理性才是古典主義宣傳的美德。

這個觀點放到現在來看也不顯得老舊。蔣辰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從來都是警告自己,永遠都不要逾越規矩。

愛情當然是沒有錯的。但是超越了理性,不能被控制的愛情則不能稱為愛情,實際上這只是一種情欲而已。情欲就會有對錯之分,身份不恰當卻産生了愛情,那就是錯誤的情欲。

蔣辰一生中沒有過愛情。對于父母,是親情。對于顧瑾去世的母親,甚至連親情也沒有,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對于顧瑾,則是摻雜着親情,和錯誤的情欲。

蔣辰知道自己終究是不能得到完美的結局,但是對于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看透,也不怎麽在乎。

只有顧瑾才是最重要的。

蔣辰有信心能夠在接下來的人生中,控制住自己錯誤的情欲,和顧瑾父慈子孝。

幾十年後,等到自己死去,所有的遺産都是兒子的,誰都拿不走。說不定那時,兒子會在自己面前哭泣,即使那眼淚表達的情感并不是追念。就連自己的屍身也将由顧瑾處理,死後就真的做到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他。

雖然這麽想有些恐怖,但是對于蔣辰來說,他不得不承認,死後的自己将會得到幸福。

即使死去的自己已經沒有了意識,那時候的自己也一定是最幸福的。

他得到的是現在無法企及的東西。

大概是深夜更加适合人類的思考,蔣辰漫無邊際的想了很多東西。然而就在他神游之時,突然背後伸出一雙手,摸了摸蔣辰的脖子。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蔣辰一個激靈。

待蔣辰緩慢地挪動着僵硬的脖子,向後看時,只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床上站起來的顧瑾,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用雙手緊緊地桎梏住了蔣辰的身體。

“……”

蔣辰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一樣,開口的時候嗓子無比幹澀。

“……你要做什麽?”蔣辰問。

顧瑾沒有回答。

他本來以為顧瑾已經喝醉了。而喝醉的顧瑾是不會站起身的。

可能顧瑾并沒有想象中喝得那麽醉。

蔣辰放緩了聲音,道:“你早點休息去吧。頭疼不疼?”

站在他身後的顧瑾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蔣辰看。

在這黑夜中,窗外的月光直直打在顧瑾的側臉上,顯得他冷峻又沉靜。

這樣的顧瑾,居然讓蔣辰感覺到些微的恐懼。

蔣辰認為這是他仰視顧瑾的原因,于是他想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是……”

然而蔣辰的話并沒有說完,剛剛還是靜默地站着的顧瑾,看到父親想要站起來的動作,雙手施力,把蔣辰重新按進了椅子當中。

顧瑾的眼睛緩緩地轉動,上下打量着蔣辰,就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一樣。

他的聲音也是一樣的沙啞:“你還在工作?”

在他開口的同時,蔣辰嗅到了酒氣,這才知道顧瑾并沒有酒醒。

蔣辰猶豫了一陣,才說:“……不是,現在馬上要休息了。”

顧瑾的皮膚原本就白,現在在月光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皙。然而在他說話時,露出的舌尖和嘴唇都是嫣紅色。

蔣辰控制不住的往那邊看,等到回神時,吃驚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月色下并不能分辨出顏色來。可是蔣辰卻知道,顧瑾的嘴唇是什麽樣的紅色。

此情此景,讓蔣辰想起了以前讀過的一首詩。因為想起了這首詩,蔣辰才會覺得惶惑,不明白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我自己的年華,被一片片黑影接連着。

掠過我的身。緊接着,我就覺察,

我哭了。

我背後正有個神秘的黑影在移動,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發,往後拉。

還有一聲吆喝——我只是在掙紮。

“這回是誰逮住了你?猜!”

“死,”我答話。

聽哪,那銀鈴似的回音:“不是死,是愛。” ”

……而現在眼前這個,是黑影、是死、是愛,還是顧瑾本人呢?

蔣辰完全不知道。

顧瑾看到蔣辰恍惚的神色,他打量父親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随後他顧瑾低下身,動作在月夜中似乎放慢了一倍。

他剛想要說話,然而在極短的一瞬,他的臉色驟然變的很難看。

顧瑾的眼神變得惡狠狠,左手鉗制住蔣辰的肩膀,右手猛地抓住了蔣辰的頭發,強迫他擡起臉來。

“……!”

因為顧瑾的動作太過于突然,蔣辰完全沒有辦法反抗。父親吃驚的擡頭看顧瑾,只見兒子的眼神充滿着仇視,好像在剛才蔣辰做了什麽完全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顧瑾……!”

顧瑾的眼神讓蔣辰感到害怕,于是蔣辰叫了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夠清醒過來。然而聽到蔣辰的聲音後,顧瑾沒有放開抓住他頭發的手,反而伸出左手。

然後他用力扇了蔣辰一個耳光。

在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房間裏瞬間安靜,只能聽到顧瑾厚重的呼吸聲。

“……”

蔣辰完全被這個耳光打懵了。他沒有什麽反應,眼睛睜大了一些,看着眼前的顧瑾。

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但也終于知道,站在眼前的就是顧瑾本人。

然而即使給了蔣辰一個耳光,顧瑾猶自顯得不滿足,他臉上憤怒的表情完全沒有消失。顧瑾緊緊抓住蔣辰的肩膀,幾乎像是在怒喝。

“為什麽要騙我?!”

蔣辰的嗓音沙啞:“騙什麽?”

可當他說完這句話時,顧瑾卻好像更加憤怒,擡手又像是要扇蔣辰耳光。

這次蔣辰沒有任由他毆打,将将躲過了這一下,而顧瑾的指尖蹭到了他的臉,瞬間浮起三道紅痕。

直到現在蔣辰的理智才被完全喚醒,顧瑾無緣無故的發怒和暴力讓蔣辰感到憤怒,于是他轉過頭,同樣用怒吼的聲音說:“顧瑾你瘋了!”

站在他背後的顧瑾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他也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自從出國以後,顧瑾不再像以前一樣不愛說話,反而是更加喜歡參與社團活動,表達自己的意見。

顧瑾說,自己的心理疾病已經完全治愈了。只要看不到蔣辰,顧瑾就是正常人。

而現在的顧瑾卻讓蔣辰産生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仿佛幾個月前的顧瑾回來并出現在他的面前,重新變的暴戾、沉默,靜靜地凝視着蔣辰的每一個行動。

顧瑾不解釋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把将蔣辰拽住,推到了床上。

落到床上的一瞬蔣辰要坐起身,顧瑾就在他斜前方,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一直到重新把他壓了下去才停止。

蔣辰被推得呼吸困難,吞吐間發出幾聲呻吟,臉色漲的通紅,掙紮着叫了幾聲顧瑾的名字卻沒有回複。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毛巾綁在了頭頂。

在那一刻蔣辰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勉強用語言形容,是一種“又來了”的感覺。可是這“又來了”帶着一種埋怨感,似乎蔣辰很厭惡這種體驗——

然而事實上并不是。

蔣辰不敢面對自己心中突然産生的輕松感,但事實上他确實感到了解脫。

以往覺得,真的不行了,這輩子已經沒有希望了。可被綁住的一瞬,他清晰的看到了眼前迷霧層層消散,每一束陽光穿越過來。這明明都是心中的幻覺,是自己的執念妄相,是自己在做夢。

蔣辰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卻在夢中感受到了幻想和美好,這讓他難以解釋和接受。

顧瑾的眼神如同海水中揉碎了星屑,在暗色中仍跳動着星火。他俯下身,張開嘴,在蔣辰的脖頸上深深咬了一口。

顧瑾咬得毫不留情,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出血,再加了幾次力度,就嘗到了血腥味。

蔣辰躲不開。這一口仿佛吸去了蔣辰全身所有的精氣,讓他只能發軟的靠在床上,張開口倒吸冷氣。沒過多久,蔣辰就開始發抖,瑟瑟的想要躲開上面人的壓制。

顧瑾伸手往下摸,蔣辰嗚咽着彈跳了一下,模糊地說“不,不要。”想要讓勃起的分身從上面人的手上逃開。

然而顧瑾完全占據優勢,邊咬着人的咽喉,邊解開了蔣辰的褲子。

他的手毫不客氣地伸了進去,用力揉搓起來。

蔣辰猛地弓起了背,呻吟聲有點像是在哭。

那地方經不住這麽用力且粗魯的對待,相比起愛撫,顧瑾更像是在懲罰。

可讓人驚訝的是,即使是遭受到了這樣的對待,那漲得通紅的地方激動地從內褲裏鑽出來,被人向上推擠的同時,一股股的流出白色的濁液。

顧瑾最後用力咬了一口,終于松開嘴,帶着滿嘴的血腥向下看,就看到了那東西流着液體的模樣。

蔣辰拼命将雙腿并攏,仿佛這樣就可以消除掉證據。可他還是清楚地聽到顧瑾說了一聲:“變态。”

好像當頭被打了一棍,讓蔣辰頭暈目眩。

他本來……已經很久沒做過了。

前不久仍然身陷無法勃起的障礙,還要到醫院檢查,可恥的對每一名醫生訴說自己的狀況,檢查一番後,卻被告知身體無礙,大概是壓力過大。

蔣辰感覺被兒子壓在床上擺弄性器,這件事情會讓他心中所承受的壓力更大,可是那地方卻顯得精神勃發,仿佛前段時間萎靡不振都是假象。

顧瑾冷眼看了幾分鐘,直到感覺身下的人抑制不住的掙紮扭動,精囊一縮一縮,似乎是要射精的前奏,這才緩緩地将手放開,在蔣辰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蔣辰疼的叫了一聲,原本要射的地方也老實了許多。

顧瑾說:“爸爸,您好像太亢奮了。為了讓您能夠在接下來享受一番,我來告訴您一個關于我的秘密吧。”

“……”

蔣辰瞪着顧瑾,眼角完全通紅,好像剛哭過似得。

蔣辰說:“你喝醉了……”

顧瑾置若罔聞,繼續說下去:“我曾經給您講過,我在大學時拿過一個避孕套,并且想要在之後的日子裏把它用掉。這樣才能解開我的心結。

“但其實我是騙您的。

“從來沒有什麽發放避孕套的事情,那都是我編纂出來,騙你的。

顧瑾說話的同時,慢條斯理地把手指塞進蔣辰的上衣縫裏,精準的找到了乳頭的位置,用指肚摩擦着。

他的動作好像在玩弄着高雅的古玩一般,精細地摸着每一寸每一個角落,惹得蔣辰全身驚起,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摸了幾下,他就用兩根手指夾住整個凸起的地方,以一種讓人疼痛到幾乎要大聲呻吟的力度去擠壓那脆弱潤紅的器官。

蔣辰呻吟聲中帶了哭腔,拼命掙紮着想要躲開,但他整個人都被顧瑾罩住,方寸之地也無法移動,一絲一毫都沒法離開。

顧瑾的表情卻仍然淡然,好像這手指完全不是他的,好像蔣辰的反應也只是書中的插畫,顧瑾是閱讀者,而非參與者。

顧瑾說:“避孕套,我沒辦法用。這個秘密,我只告訴您,其他人都不會知道的。”

“……”

“這和我的一個秘密有關……”

蔣辰接連不斷地發出呻吟,心髒跳動的頻率之快,讓他感覺自己似乎下一秒就會死去。

他只聽到顧瑾說的最後一句。

顧瑾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說:

“因為我,好喜歡內射進去。”

被拉進洗手間按在地上半跪,頭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蔣辰只當是兒子要發洩,并未如何掙紮。被強迫沖洗了後面的時候,即使有脹痛不适,蔣辰掙紮,但也沒有出言反抗。

然而重新被綁住了雙手,被人用手指從後面塞進了幾顆藥之後,蔣辰開始拼命掙紮,心中充滿了恐慌。

就連平時蔣辰不會說出的那種讨饒的話,也都搜腸刮肚的想着要說出來。

那藥不知道是顧瑾從哪裏拿來,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卻讓蔣辰由內而外産生恐懼。剛一塞進去,他就掙紮着要把那物排出體內,被顧瑾用手指堵着,沒過幾秒鐘就融化在體內。

蔣辰似乎能感覺到那東西順着腸壁融進血內,所有的掙紮已然無效。

顧瑾的手指又在裏面抽插了幾下,能聽到手指和融化的藥相互碰撞而發出的黏膩聲音,這讓顧瑾心情愉悅,輕笑出聲。

“……好像效果不錯。”

手指将要抽出來的時候,被穴口緊緊吸吮着不放,強行抽出來,就看到那粉色的地方不斷吞吐着,裏面溶解了的藥順帶着流出。

顧瑾的聲音有些冷淡,說的內容卻讓人窘迫。

“你流出來什麽了?連藥都被你弄得濕漉漉的。”

蔣辰趴在地板上,雙手綁在一起在唯獨臀部被迫擡得很高。顧瑾的手指剛剛抽出,他就用手肘向前努力爬行,即使效果甚微,蔣辰仍然一點點的向前挪動。

顧瑾就在他身後看着,也不怎麽阻止。

然而剛剛過了一瞬,蔣辰突然全身一震,手指幾乎掐到了肉裏,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呻吟間流出透明的黏液。

“啊啊……!啊——”

蔣辰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有幾聲幾乎是破了音,再也沒有力氣向前爬行。他全身流的汗浸透了上衣,就連他的短發都已濕透,一縷一縷的黏在他的臉上。黑發和他嫣紅色的眼角交相映襯,這場景顧瑾真是從未見過。

顧瑾的眼神深沉了許多,稍微向前走了幾步,就将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至幾厘米。

顧瑾再次抓住了蔣辰的頭發,這次蔣辰無力再掙紮,整個人都像是脫力一般,只有細微的呻吟。

顧瑾的氣息也有些不穩,變得粗重起來。他一手抓住蔣辰的頭發,一手把內褲裏起了反應的性器掏了出來,随意撸動幾下,就塞進了蔣辰的嘴裏。

這期間顧瑾一直在看着蔣辰。

他覺得蔣辰的長相并不誘惑人心。相比起那些媚眼風流的美少年,蔣辰的長相略顯保守。

單眼皮,薄嘴唇,平時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怎麽都和“誘惑”搭不上邊。

然而現在顧瑾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誘惑。不是因為他的長相,也不是因為他裸露的身軀。

而是因為顏色。

他眼角的顏色,好像能透過這顏色看出他難過的神情;他被吮吸過幾十次的乳頭的顏色……還有此時,他微張的嘴唇的顏色。

顧瑾的喉頭攢動了幾次,粗喘了幾聲後,擺動着腰在蔣辰的嘴裏抽插。

看他無力掙脫的模樣,略帶痛苦的神情,以及聽到性器在他嘴裏發出黏膩的聲音,這一切都讓顧瑾産生一種倒錯的微妙感。

我喝醉了嗎?

這都是夢境吧。

我現在,怎麽可能會對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概眼前出現的全是幻覺,只不過這幻覺有些逼真。

這樣想通後,顧瑾不再客氣,又重重地在他喉嚨深處捅了幾下,聽到那人哭着的聲音才猛然抽出他長得通紅的性器。

然後顧瑾随着心思所想,對準蔣辰的後穴,一下子将龜頭插進了大半。

蔣辰立時發出一聲慘叫。

“疼嗎?”顧瑾的手用很大力氣拍打蔣辰挺起的臀部:“騙子。那藥讓你爽得不得了,但是你沒辦法接受,故意裝作疼的樣子,想讓我心軟嗎?”

說完這話,他完全沒想等蔣辰回答,自顧自又向前挺進了幾寸。

“不行,不、不是騙你……”蔣辰哭的幾乎喘不過氣,“太漲……不能再進去……了……”

“漲,就是不痛的意思。”

顧瑾輕聲地下了判斷,又向前挺了挺腰。

“啊啊、啊!”

蔣辰胡亂地呻吟叫喊,大聲說着不行,說“我是你父親……”這樣的話,同時再次無用地想要向前爬行,然而卻被後面的人握住腰身,向後面的性器頂撞,再次進入了一些。

這下蔣辰慌張至極,說話都帶着語病:“不……到、頂到頭了,不行,真的不能再……”

顧瑾俯下身,對着他的耳朵咬了一口,又伸出舌頭去舔。

然後他對着蔣辰的耳朵說:

“怎麽這麽誇張?我才插進去一半,就到盡頭了?”

不過,等顧瑾稍微感受一下,他自己也覺得驚訝。

顧瑾說:“怎麽會……”

神情似是不信。可顧瑾感覺自己進入到了比之前更為狹窄的地方,要向前再鑽進去,似乎并不輕松。

竟是真的覺得已經頂到了盡頭。

按理說,這當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顧瑾自言自語着奇怪,又向前頂了兩下。這次他用了力氣,才感覺性器稍微突破了那較為狹窄的地方,向着更深處探了進去。

“嗚啊……!啊啊啊……”

蔣辰好像是被捅到了未曾想到的地方,呻吟的聲音都不成調,擺動着腰掙紮。

顧瑾粗喘着氣,動作不停,聲音帶着諷刺:

“您也算是天賦異禀……就連這裏都和別人不大一樣,好像在穴口裏面還長着一張嘴,拼命的要吸我進去呢。外面那個吸還不夠嗎?這讓你爽翻了吧。”

蔣辰渾身一顫,拼命地搖頭,似是在否定顧瑾的言語。

然而随着顧瑾越加深入的頂動,那地方吸得越來越緊,剛才融化的藥物也都緊緊黏在性器和甬道上,每一次艱難的抽動都帶着‘啪啪’的聲響。

這讓蔣辰羞愧難當,血色湧上頭,他不得不将臉埋在手臂中。

顧瑾壓低了聲音道:“好緊。”他用雙手去掰開父親的臀縫,以期能夠進得更深一點。又問身下的人痛不痛。蔣辰一開始并不作答,只是用幾聲嗚咽回應。

顧瑾就權當做他不痛,身子向下沉了幾分。

得知竟然仍未完全插進去的蔣辰向上猛然弓起了背,連說了幾句:“不行!不……好痛,真的很疼……”

顧瑾仔細看了看父親的表情後,當真停了動作,把塞進後穴裏的性器全部抽出。

然後他拽着綁住父親手的毛巾,把蔣辰從浴室拖到了客廳內。

在客廳的中央有一把較為寬敞的單人椅,前幾天是蔣辰工作用的。顧瑾徑直走到那裏,然後坐在了上面。

顧瑾和蔣辰都只穿了上衣而已,下半身一絲不挂。而半跪在椅子前的蔣辰,就這樣毫無遮擋的看到了顧瑾勃起的器官。

這是今天他第一次直截了當的,看到這個在剛才還插進自己身體內的猙獰物象。

況且它離自己這麽近,完全是在他的臉前……

蔣辰只看了一眼就僵硬的轉過頭。顧瑾輕笑一聲,手指擒住了他的下巴,說:“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另一只手擰亮了桌燈。

顧瑾的眼神帶着幾分冷意。

他說:

“就這麽坐上去。”

“……”

蔣辰心髒猛地跳了一下,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更新一番,讓他又熱又燙,眼睛都像是被一層霧遮擋着。

那向上挺立的器官還帶着不知是什麽的黏液,被人用目光盯着看,就又向上翹了一些。

他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怎麽了。但事實上,蔣辰慢慢站起身,朝着顧瑾走了過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因為雙手被綁住,于是蔣辰将雙手搭在顧瑾的肩上,環抱住顧瑾的肩膀。

這是絲毫沒有尊嚴的姿勢。蔣辰的人生中從來不會有這樣不雅的時候。

他只适合站在講臺上,談吐優雅;亦或是在講桌旁,論證機鋒。可這種帶着祈求的、淫蕩的,又無可奈何的姿勢,确實是蔣辰自己做出來的。

蔣辰的眼眶發紅,眼淚順着臉頰一滴滴的落下來。但他沒有停下,對着顧瑾的那根坐了下去。

因為相觸碰的地方都是濕滑,蔣辰蹭了幾次都沒能進去,顧瑾的那根幾次都滑過蔣辰的睾丸處,帶來的疼痛感讓他不斷地低聲呻吟。

顧瑾只是坐在那邊看,雙手撐在扶手處,像是游刃有餘的樣子。

他在等蔣辰開口向他求饒。

三番幾次的不成功讓坐在身上的那人幾乎崩潰,放在肩上的手指稍微用力的抓住了顧瑾的後背。

顧瑾道:“啊,好疼。快放開。”

他的聲音沒有音調上的變化,完全像是朗讀課文一般。疼痛雲雲,也只是他的借口罷了。只是他這樣說了,蔣辰卻不得不放開手,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他知道顧瑾想讓他說什麽。但是蔣辰說不出口。

好像到了這種地步,尊嚴早已不複存在,再怎麽無恥的話都可以随便說出。

但事實好像并不是這樣。就算行為再怎麽放浪,蔣辰打碎了牙齒也說不出那樣的話……

顧瑾看出了父親的心思,冷笑一聲,剛想再說幾句刺人的話,徹底擊碎父親的自尊。

然而在這時,他的餘光看到了蔣辰的腳踝。

顧瑾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嘆了口氣,只說了句:“算了。”

雙手舉起蔣辰的腿放在椅子的扶手處,對着暴露出來的穴口,一下子頂進了剛才抽插的地方。

顧瑾就着這個姿勢,腰部發力抽插了上百下。最後幾次他整個托起蔣辰的身體,後又撤開手臂,讓蔣辰自己落下來。

蔣辰自己的體重加上下落的趨勢,進入之深,讓他不住地啜泣。

顧瑾絲毫不覺有什麽不妥,甚至站起身來,将蔣辰的雙腿環在他的腰上,全身的支撐點只有身下的性器,就着站姿插入。

好幾次因為太過深入,蔣辰感覺完全不能支撐下去,就用手肘去推眼前的人。

不管他說多少次不行,受不了,都無法讓顧瑾停下。

直到開始射精,顧瑾才停止了抽動的動作。

他說:“要全都吞進去,不能流出來。”

蔣辰一聲嗚咽,感受着液體逐漸溢滿身體,卻被堵住不讓流出。

待完完全全射進去之後,那人還停留一會兒,只等性器軟得自己滑出來,這才拖起蔣辰的腿,讓他肩膀支撐住床,穴口倒立着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這樣的姿勢讓蔣辰腦袋充血,嗚嗚地說不出話。

顧瑾看着父親的後面。即使是近似倒立的姿勢,仍然有白色的濁液逐漸流出體外。

看着的人輕笑幾聲,用手支撐起已經有些疲軟的性器,重新想要堵住那個穴口。

然而畢竟不夠硬度,幾次下來,龜頭仍是随着動作不斷滑出

顧瑾也不着急,膝行至父親肩部,用那綿軟的東西蹭他的臉,塞進蔣辰嘴裏讓他口交,一邊這樣做,一邊說誰讓您流出來了呢?要做到不流出來為止。

當天晚上,蔣辰不知道他們一共做了多少次。有時是顧瑾松開了他的手腕,自己坐在床上,讓蔣辰撐住他的胸,騎乘在顧瑾身上。擺動腰身時,蔣辰的性器上下抖動,蹭過顧瑾的腹部,羞恥又無可奈何;有時又被推在鏡子前,從後面進入。蔣辰的性器不斷流出精液,到最後雖然硬着卻是射不出來,即使這樣顧瑾也不饒他,用手去蹭他敏感的地方,直到蔣辰掙紮哀求着射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這才罷手;又有幾次被人用牙齒咬住乳頭,吸吮之際,仿佛靈魂都要被吸走一般,哭叫呻吟也不管用,只能硬着頭皮挺過着無邊的欲海。

慢慢地蔣辰的記憶也不甚清晰,只知道他們在陌生的地點,在毫不适合的時間,在顧瑾和蔣辰的頭腦都不清晰的情況下,他們曾經抱在一起,毫無間隙的融合。

在最後的時候,蔣辰似乎已經全然忘卻種種是非,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實,也是夢,是幻覺,亦是鐵證。然後在短暫的時間裏,蔣辰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開始熱烈的回應,用嘴唇去貼近顧瑾身上每一寸肌膚。

好像以前的顧及都已經煙消雲散,唯有眼前這個人,蔣辰想要牢牢的抓在手裏。

說什麽不在意,說什麽只要這個人幸福就好。全都是假話。在現實面前,當然要把所有的貪欲都掩飾起來,表現得客客氣氣。

可是現在,蔣辰只想把他抱在懷裏,一遍一遍地,從頭到腳地親吻。

血肉相融。

為什麽會舍得将這個人推開?

為什麽想要永遠在一起卻要搬到辦公室住?

為什麽不敢和他對視,不敢和他說話,不敢有身體的接觸;為什麽喜歡也說不喜歡,情感翻湧也要埋藏在心裏。

就不能主動地,真實地表現出來,然後用呵護摯愛的手段,去捍衛真正想要保護的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