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替身情人:白月光好像有毛病(四)
時肆看出來了, 這個“白月光”跟第一個世界那個小沅少爺比, 腦子清醒得不止一星半點,起碼是個正常成年人的智商。
他跑出去取外賣了, 時肆斜眼看李星洲:“怎麽回事兒啊李總?這是我來之前,已經金屋藏嬌了啊。”
“……藏什麽嬌?”李星洲為了掩飾尴尬,竟然低頭大口吃起時肆做的菜來。
時肆:“……李星洲你心虛什麽啊?”
“我心虛什麽了?”李星洲費勁地嚼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肉, 含含糊糊又有些無奈地說,“我對你什麽樣你心裏沒數嗎?”
時肆憋着笑說:“我有什麽數?我不過是你花錢包養的小寵物罷了, 玩夠了可就要丢掉的。”
“啧,時肆同學,你別跟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啊, ”李星洲用筷子敲了敲盤子,“我要不是因為你,至于吃這個嗎?”
他這句話算是徹底把時肆逗笑了,故意梗着脖子挂着笑頂嘴:“這個怎麽了?我做得是賣相不好還是口感不佳?五星級酒店大廚的水平了好不好?就你還想挑食啊?”
見過臉皮厚的, 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
能像時肆這樣理直氣壯說出這種話的人也是不多了。
但是, 李星洲偏偏就吃他這一套, 就喜歡他這厚臉皮的模樣。
“行,挑食這事兒怪我,”李星洲說, “那您不挑食, 您多吃點兒。”
時肆“哼”了一聲,還沒說什麽,“白月光”已經提着他的外賣回來了, 身後還跟着外賣小哥。
“這是什麽意思?”時肆托着下巴看他,“別人叫外賣是送吃的,你叫了個人來?給你做飯啊?”
“白月光”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把手裏的兩個袋子放下之後,對外賣小哥說,“您幫我拿一下。”
然後時肆就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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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種叫個麻辣燙外賣都得對比三家價格的,看誰家最經濟實惠,每天掐指算着自己每頓飯花了多少錢。
這就是原世界裏,貧窮男孩時肆的生活日常。
而這位“白月光”,叫外賣的陣勢跟時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個外賣,弄了一大桌子。
“今天什麽日子?”時肆問,“誰過生日?”
又是蛋糕又是各種“硬菜”,時肆覺得,今天這個日子肯定不簡單。
“為了慶祝你入住啊。”“白月光”笑着逗時肆,“這是給你的歡迎儀式。”
“哎呦,我受寵若驚啊!”時肆當真了。
李星洲:“……收收你的戲瘾。”
時肆撇撇嘴。
“白月光”掃了掃眼前坐着的倆人,突然就笑了:“行,這回這個還真能跟你搭起戲臺來。”
他坐下,十分友善地問時肆:“你吃嗎?我覺得你們還是吃我叫的外賣比較好,免得大晚上壞肚子還得跑醫院。”
時肆:“……我沒下毒。”
“那就更可怕了。”
“……”時肆啞口無言,然後轉頭對憋笑憋得快死了的李星洲說:“你想笑就笑,真怕你一口氣上不來死過去。”
然後李星洲就非常給面子地笑了。
“讓你笑你還真笑啊?”
“我得聽你話啊!”
看着時肆跟李星洲一來一往地鬥嘴,“白月光”也忍不住笑。
不過,最後時肆就只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菜,然後翻了個白眼,強迫李星洲不要再吃了。
“幹嘛?”李星洲問,“不是你讓我吃的嗎?”
“你吃他買的,”時肆起身,端走了自己做的菜,全都給倒了,“你吃那些,多吃點兒,使勁兒占他的便宜!”
吃飽喝足,金主李星洲收拾碗筷,被包養的小“寵物”時肆跟“白月光”一人霸占了一個沙發,癱在上面亮肚皮。
李星洲吐槽:“我可真是花錢買了個祖宗回來。”
“那倒不必這麽說,”時肆懶洋洋地說,“你倒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這麽低。”
李星洲翻白眼,“白月光”在那兒笑。
“我今天應該跟你收費了,”時肆歪頭看看“白月光”,“白白讓你看了好幾場相聲,你趕快給錢。”
“剛才你吃我的飯我還沒跟你要錢呢。”
“……倒也是,那這次就抵消了。”時肆歪着身子倚在那兒,問他,“都這麽半天了,咱倆也沒互相介紹一下。”
“有那個必要嗎?”“白月光”打了個哈欠,“我不是很想跟你交朋友。”
“你以為我想啊?”時肆說,“客氣一下罷了。”
“你叫什麽?”“白月光”說,“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
還談起條件來了。
時肆在心裏嘲笑他幼稚。
“我叫時肆,”時肆說,“時間的時,肆無忌憚的肆。”
他說完,“白月光”皺了皺眉。
“你幹嘛?”時肆問他,“你皺眉是什麽意思?”
“白月光”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我跟你同名,不過我是石頭的石,嗣主的嗣。”
“嗣主是哪個嗣?”
石嗣嫌棄地說他:“沒文化!”
他勾勾手指:“筆墨伺候。”
時肆:“……那算了,我不想動。”
“……懶死你。”
任勞任怨的金主李星洲終于收拾完廚房,他已經沒力氣抱怨時肆了。
那家夥做點兒菜,竟然把廚房搞得像是戰場,以後都不敢讓這家夥進廚房了。
“在聊什麽?”李星洲過來,跟他倆一起癱坐。
不過,他習慣性坐在了時肆身邊。
時肆也習慣性地往他身上一倒,小貓求愛撫似的,在人家懷裏蹭了蹭。
“他說他也叫時肆,不過我倆名字的寫法不一樣。”
時肆戳了戳李星洲的喉結:“你可真牛逼。”
李星洲瞄了一眼石嗣,低頭抓住了時肆的手。
“你跟我上樓,我有話和你說。”
時肆跟石嗣都看向李星洲。
“行,去吧。”石嗣滿不在乎地說,“你倆小點聲就行,我可不想天天聽那種聲音。”
時肆紅着耳朵尖吐槽:“你思想好肮髒!”
“有嗎?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跟他做那種事兒?”石嗣一副很懂的樣子。
“哎呀!才不是呢!”時肆嬌羞地在李星洲懷裏一蹭,十分沒有說服力地說,“我們是很純潔的包養關系。”
石嗣:“哦吼,包養關系,都包養關系了,你還跟我說純潔?哦吼!”
“快走快走。”李星洲直接扛起時肆,朝着樓上走。
石嗣笑眯眯地倚在沙發上看他倆,說:“剛吃飽就做劇烈運動,要小心哦。”
時肆趴在李星洲肩膀上,對着石嗣翻了個白眼。
就這樣,時肆以別扭的姿勢被李星洲扛進了卧室,丢在了床上。
“真的要做嗎?”時肆說,“可是……我沒有準備哎!”
怎麽會沒有準備呢?
從第一個世界準備到第二個世界,現在已經是第三個了,他都準備了好久了!
時肆對李星洲本人的愛意值還沒達到60%,但是對李星洲的肉體可是貪戀許久,早就饑渴難耐了。
“你嚴肅一點,”李星洲扯過毯子蒙在時肆腦袋上,“別鬧,我有正經事兒跟你說。”
時肆一邊唱着“掀起了你的蓋頭來”,一邊自己掀起了“蓋頭”,眨巴着眼睛看李星洲。
長得好看又可愛,李星洲還喜歡他,被時肆這麽撩,李星洲還真有點兒繃不住。
但問題是,他真的是來說事情的。
“你等會兒再鬧,”李星洲用手指抵住時肆的腦門兒,嚴肅認真地說,“咱倆需要談一談石嗣的問題。”
“嗯?我有什麽問題?”時肆說,“你要是多給我點兒錢,我就什麽問題都沒有。”
“……不是你這個時肆,是外面那個。”
時肆恍然。
“哦哦哦,你的白月光。”
“……”李星洲揉揉眉心,“行,算是吧。”
時肆在心裏哼哼了兩聲,心說:你還真不要臉地承認了!
“你要說什麽?”時肆有點兒不高興了。
就算他對李星洲的愛意值還沒到60%,但在上個世界李星洲可是告白過的,到這兒就有了白月光,而且好像還挺在意對方。
時肆吃醋了。
他氣鼓鼓地坐好,板着臉看着李星洲。
“你別這麽看我,”李星洲說,“我跟他是清白的。”
“是,能看出來。”時肆說,“你求而不得麽,他要是也喜歡你,你倆就不清白了。”
“……”不得不說,在這個故事裏,還真就是這麽回事兒。
時肆問他:“你想說什麽?說吧。”
李星洲清了清嗓子,對時肆說:“我……呃,就是,在某種程度上我喜歡他的這事兒,他不知道。”
“喲,夠純情的啊李總。”時肆開始對他發起嘲諷。
李星洲:“……你別陰陽怪氣。”
“你今天已經這麽說過我兩次了,再有一次我就生氣。”
“行行行,不說你,我錯了行嗎?”李星洲說,“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所以,我是因為他才找到的你這件事兒,我們也不能讓他知道。”
“為什麽?”
“因為他要是知道了,就會走。”
“那就讓他走啊。”時肆說,“一家容不得兩個時肆,我覺得他可以走。”
“不行。”李星洲皺着眉,很嚴肅地說,“絕對不能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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