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是陳南所經歷過的最粗暴、最野蠻的一場X。他挺喜歡X,第一次做0的時候很痛也會讓主動配合張思楠讓自己舒服,但這一次卻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絲毫X。
而且張思楠撞得太深,撞得他的胃像被什麽東西碾碎了一樣痛。
這樣痛苦的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張思楠松開他的腰從他X退出來,陳南才覺得總算解脫了。
腰部沒有支撐,陳南腿一軟,整個人都滑了下來。
張思楠也跟着滑了下來,從後面抱住陳南,頭埋在他的脖子那裏。
陳南感到有溫熱的液體順着他脖子留下來,濕濕涼涼的一片。
陳南想把張思楠從他身上掀下來,但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連張嘴說話都費力,“張……起開。”
張思楠把滿腔的怒意發洩完,感受到了陳南微弱的掙紮和流出來的血液,最開始的怒氣都變成了成了濃得化不開的悔意,只能把人抱得更緊,一邊喃喃叫道,“南哥,南哥……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弄痛你了?南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張思楠喝了太多酒,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你不在,我每天都想你想得要命,什麽事都做不好。可是你呢……我走了半個月你……不給我打電話,不問我病好了沒有,工作超額完成,還和別人有說有笑。南哥,我只是希望你更加在乎更加愛我。我什麽都可以給你,我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南哥,我只是太愛你了……”
陳南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張思楠說了什麽他根本沒有聽清楚。
張思楠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終于在把陳南壓趴下之前把人松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陳南扶着床大口喘了幾下氣,在枕頭下摸索了一陣,又拉開床頭櫃翻找了個遍,才找出一把鑰匙,顫抖着把手铐解開了。
他不想再待在這裏。
忍着全身無處不在的疼痛把X黏膩的血和X擦掉,把衣服褲子都撿了起來穿上。
手抖得太厲害,系皮帶的時候一直對不準孔,折騰得出了一身的汗才穿好,最後倒在床上像蝦一樣弓着背緩了好一陣。
這個狀況肯定沒辦法靠自己走出夜莺。
叫外面的人幫忙又實在太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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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想來想去,只能半夜三更又一次把王浩叫過來了。
撥電話之前陳南吞了好幾下口水,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并盡量簡短的說,“耗子,我在夜莺,你來接我。”
王浩還是聽出了不對,“南哥你怎麽了?出事了嗎?怎麽會在夜莺?算了你別說話了,我馬上過來你等我。”
王浩過來的時候,陳南已經把衣服穿好,人也挪到了走廊上。
王浩沖過來把陳南扶住,“南哥你臉色怎麽這麽差?到底出什麽事了?”
陳南擠出一個笑容來,“沒事,就是胃病犯了。”
“胃病犯了能這樣?算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王浩一路飙車把陳南送到醫院。
急診科的醫生給他做胃部檢查,撩開衣服的時候看到腰腹全是青紫色的痕跡,王浩張嘴就問,“這誰弄的?”
陳南閉着眼睛去沒說話。
王浩原地轉了幾圈,“張思楠?他弄的?”
王浩見陳南不說話是默認了,罵道,“我操他大爺,以為上海是他張家的天下?南哥,當年你幫我教訓許翌晨,現在我來教訓張思楠,你別攔着我。”
張思楠第二天下午找來醫院,還在走廊上就被王浩攔了下來,“來找南哥?”
“嗯。”張思楠兩手各提了一大堆東西往病房走,才走一步就被迎面一拳打倒在地。
雞湯和小米粥從保溫盒裏灑了出來,流得一地都是,張思楠的羊毛外套也被粘了一大片黃色的油漬。
張思楠從地上爬起來,陰沉的看着王浩,“我看在南哥的份上這拳不和你計較。現在你給我讓開。”
“你不和我計較,可我有賬要和你好好算。”王浩往前兩步抓着張思楠的衣領把人壓在牆壁上,“南哥一直有胃病,前幾年還因為胃出血住過院,他胃病發作的時候你不送他來醫院還這麽對他,你這種禽獸不配來給南哥看病。”說完掄起拳頭又朝張思楠砸去。
王浩下手挺狠,張思楠整個臉都被打偏了過去,血絲順着嘴角破裂的地方冒出來了。
張思楠擡手把流進嘴巴裏的血擦掉,眼神沉郁的看着王浩,“那他現在怎麽樣?”
“輪不到你關心。”
張思楠把王浩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王浩你別得寸進尺,我要進去看他。”
“你憑什麽去看他,南哥說你們昨天就算是分手了。”
“誰他媽說分手了?”張思楠右手一伸抓住王浩的手往身後一扭,擡腿就朝王浩膝蓋窩踹去。
不過還沒踹到,就被從病房裏跑出來兩個人給制服了。
王浩按了按被被張思楠扭痛的手腕,說道,“我在這裏一天,你就別想來騷擾南哥。”
王浩讓人把張思楠轟出了醫院,拍拍手回了陳南病房。
陳南一邊在鍵盤上打字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哎,你打得過他嗎?”
“他手上提着東西,我出其不意占了先機,不過才打他兩拳,不過瘾。”
王浩幾步走到病床旁邊,把電腦從陳南手裏抽出來,“南哥,你再這樣工作下去小心活不過60歲。”
“有你這麽咒病人的嘛。”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對了,南哥你這樣今年就別回老家了吧,好好在上海養病。”
“不行,我得回去掃墓。”
王浩嘆一口氣,“非得每年都回去嗎?那你哪天走?我開車送你吧。”
“不用,我買了下周一的機票回去。”
張思楠當天晚上又來了。
陳南睡到半夜覺得很餓,輾轉反側睡不着,最近幾天都沒吃什麽東西,住院以後又一直喝的稀飯。
陳南在床上第三次翻身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了。
“誰?”病房裏只開了一盞起夜的小夜燈,看不清人,王浩晚上被許翌晨叫回家睡了。
“南哥,是我。”陳南聽到張思楠把外套脫了挂門口然後往床邊走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