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方鹿鳴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忍辱負重地上下套弄他的性器,咬緊下唇,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就幫你一次啊。”
靳嶼狎昵地撫上他的臉頰,循循善誘道:“一次的話,用手怎麽能盡心?”
這句問話問得他一愣,他很快反應過來他的言外之意,臉登時燒得滾燙,連說話也磕磕絆絆起來:“那、那怎麽行,室友都在寝室……”
未等他将這句話說完,便有條被子從天而降、一下子把他嚴實地罩了進去。
他好不容易尋到出口,正想探出腦袋,又被靳嶼不容分說地強行按回去。一來二去地重複許多次,方鹿鳴屢戰屢敗,只得委屈地縮進被窩裏,身體緩緩下移,嘴唇親着親着便觸碰到蓄勢待發的某物。
他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來,伸出舌尖試探地舔了舔頂端。薄薄的衣料很快被他舔濕,緊貼在性器表面,輕易勾勒出它的形狀。
随後他如同吸奶似的吮起他的陰莖,舌頭因為經常性的口活而變得靈活多動。他感覺到性器在他的嘴中又脹大一圈,而唾液已經不自覺地順着嘴角流下來。他只得吐出性器,合上自己泛酸的下巴。不一會兒後,他又重新低下去,用牙齒咬開褲鏈——性器不安分地彈出來,恰巧抵在他的嘴唇上。
他輕嘬一口,隔着一層被子,他能感受到靳嶼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他獲得間接性的鼓舞,于是吞吐得更加賣力。龜頭屢次深入他的喉中,他卻沒有以往半分想要幹嘔的感覺,反而覺得後面愈發空虛,情不自禁地将屁股撅得更翹些。
靳嶼看着被子隆成一個愈發高聳的小山丘,并且不安分地搖晃扭動。他正不動聲色地欣賞着,原本安靜的寝室突然插入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
“小鳴鳴~我帶好妹子了,要不咱倆接着PK?”
方鹿鳴一聽到潘喬在喊他的名字,緊張得冒出一身冷汗,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然而靳嶼不合時宜地将手覆蓋在他的後腦勺,迫使他的腦袋壓得更低,而完全勃起的性器如同要貫穿他的身體,他害怕地發出嗚咽聲。只不過在被子外的那人置若罔聞,反倒是鎮定自若地替潘喬傳話:“潘喬說想跟你PK,你聽見了嗎,小鳴鳴?”
最後三字他一字一頓地說出來,分明就是故意的。方鹿鳴吸吸鼻子,将性器吐出來,用它擦去臉上流下來的生理性淚水,随後又重新納入口中,這時性器多了絲鹹澀的味道,如同在吮吸一根鹽水冰棍。他報複似的在陰莖頂端輕咬一口,頓時,一聲竭力壓制的悶哼聲傳入他的耳朵。下一刻,他聽到靳嶼依然冷淡地開口:“他睡了。”
潘喬失望地“哦”了一聲,遂寝室又重新恢複寂靜。
靳嶼隔着被子狠狠揉了把他的屁股,他想躲閃,卻架不住被摸得太過舒服,于是一邊含着性器一邊迎合他的撫弄。
下一刻,他突然感覺身後一涼——原本是靳嶼将他蓋在下半身的被子撩上去,又把他松垮的褲子扒下來。登時,兩瓣白嫩的臀肉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入冬的冷意惹得他後穴不住地收縮。
一雙手分別落在他的屁股上,他渾身上下都纖細瘦弱,唯獨臀部生得挺翹圓潤,軟綿綿的肉嘟在一處地方,随意一捏一松手便能顫出一陣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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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有根東西能像貫穿他嘴巴那樣侵入後穴,只不過靳嶼的手跟揉捏面團似的,只輾轉于他的臀瓣而遲遲不肯探進肉穴。唯獨幾次,也僅僅是用指尖在穴口摩挲刮擦,淺嘗辄止。
他只覺得身後像是有一堆小蟲子在亂爬亂鑽,癢得他發出陣陣顫栗,還趁機夾住靳嶼的手指,不讓其有機會溜走。
靳嶼似乎笑了一聲,輕輕地拍下他的屁股,拇指貼在他的股溝上掰開他的臀瓣。才探入一截指節,後穴便欣喜若狂地将它包裹住,再緩緩綻開。他開拓了一會兒,腸壁逐漸變得濕潤溫軟,而手指在這時碰到一個凸起的點。中指緊接着埋入其中,随後兩指并用兇狠地頂在他的敏感點上。
方鹿鳴如他想象的那樣,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若是在平日裏,他肯定會夾雜哭腔地呻吟出聲。只不過這個狹隘的空間裏不止他們二人,他只能将淚水含在眼眶中,忍氣吞聲地舔舐嘴裏的性器,舌尖不斷地戳刺頂端的小孔,頭顱愈發低垂,甚至将囊袋也半含在嘴巴裏。
這時靳嶼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專門朝那個點長驅直入地頂弄。手指逐漸加至三根,靳嶼對于他的身體早已摸得輕車熟路,他只覺得自己像是掉落在泥淖地上的花骨朵,心甘情願地承受着他的狎玩。
而與此同時,他們像是在舉行一場無聲的競賽。一個撅着屁股,大口吮吸吞吐嘴裏的性器。一個一手撫摸他的腦袋,一手三指并用、模拟着性交動作将他肏得意亂情迷。
他被靳嶼的手指插射了。
這個認知對于意識逐漸恢複清醒的他而言,着實讓他窘迫到無地自容。然而靳嶼自行避開他燒紅的臉龐,将手指從後穴起拔出——他似乎聽見一聲“啵”的水聲,淫靡的銀絲仍纏繞在他的指節處。他在他的唇上塗抹一圈,輕撬開他的齒關。
方鹿鳴的嘴巴原本就快承納不下他的性器,結果有多進入了幾根手指。他說不出話來,只得紅着眼圈怒目而視。可惜周遭都黑燈瞎火,靳嶼想發現也難。
“好吃嗎?”話音剛落,進入他口腔的手指便開始肆意攪動起來,就在這時唾液也控制不住地流淌下來,他似是覺得可惜地“啧啧”兩聲,說,“這是你的東西,不吃就浪費了。”
方鹿鳴睜大眼睛,氣不打一處來,須臾,他心中突生一計,吐出性器與仍在不斷攪動的手指,哼哼哧哧地從被窩裏爬上來,聲音很輕,但仍喘着氣,開口道:“不吃自己的。我只想吃你的,你給不給呀?”
靳嶼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之前那雙淡定從容的眼睛已經消失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匹斷食已久、面對食物自投羅網時龇牙磨爪的餓狼。
然而方鹿鳴并未察覺到有任何異動,繼續說道:“你不回我,我只能自己來了。”
他半坐起身,雙腿分開跨坐在靳嶼的身上,當觸碰到性器時,他的後穴甚至緊張地收縮起來。所幸是在晚上,他看不清靳嶼此時的表情,因此他的行為也愈發膽大放肆起來。
他掰開兩邊的臀肉,放松穴口,将性器緩慢進入其中。靳嶼聽到他類似啜泣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撓得他心癢癢的。這時,方鹿鳴抱怨似的開口:“怎麽又大了呀……啊!”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有雙手握住他的腰,力道十足地向下一按。
性器整根沒入後穴,他還未來得及适應,忍不住叫出聲來。
潘喬聽到動靜,原本被困意席卷的腦袋又變得清醒起來,拖着鼻音問:“怎麽了?”
此時方鹿鳴被壓在身下,強忍着快感回答道:“沒、沒事,剛才差點摔下去……”
潘喬打了個哈欠,喃喃:“這樣啊。”于是翻個身繼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方鹿鳴的雙腿像是兩根煮軟的面條,虛晃地挂在靳嶼的腰上,迎合後者或深或淺的挺動。
月光從簾幔外透過來,斜照在靳嶼的側臉上。他看見有滴汗水順着他的下颌流淌下來,恰巧滴落在他的唇上,他就勢舔了舔嘴唇。
就像是死寂壓抑的黑夜突然被陽光擊碎,又像是一部沉悶無聲的電影中驟地傳來歡聲笑語。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抵着鼻尖,分明應該為之緊張的氛圍,方鹿鳴卻覺得愈發平靜,偏頭再次親上靳嶼的臉。幾乎是同一個位置。
靳嶼終于在這時繳械投降,輕喘口氣,随後低聲道:“這是下次的份嗎?”
方鹿鳴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之前所說的“勾引”與“負責”,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說:“想得美。”
而靳嶼選擇性無視他這句話,在他臉上輕咬幾口,又用舌頭撥弄他的耳垂,溫聲道:“鳴鳴,我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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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潘喬剛玩好游戲,見他睜開眼睛,便走過去問:“小鳴鳴,一起出去吃飯嗎?”
方鹿鳴還沒有反應過來昨天究竟發生什麽事,正打算開口答應,甫一動彈,他驚恐地發覺在被子之內,他跟靳嶼赤身裸體,而靳嶼的性器竟仍然留在他的體內,并且還是半勃起狀态!
潘喬見他臉色不對,問道:“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方鹿鳴一邊搖頭,一邊挪動身體,試圖将擺脫身後人的侵入。即将脫離時,突然有只手按住他的腹部,又将他重新拉回來。
他們的身體再次契合在一起,他不由地叫出聲來。
潘喬聽到聲音,又見他雙眼通紅得像只兔子,更加困惑:“诶诶诶?我說你怎麽哭了?”
方鹿鳴再次搖頭,吞吞吐吐地解釋道:“我、我一起床就會這樣,嗯……你、你先去吃吧,我還想繼續睡。”
幸虧潘喬是個粗神經,他沒有再多想什麽,便走出去順手将門關上。
方鹿鳴剛想松口氣,這時埋在他後穴裏的性器已經完全擡頭,緩緩在他體內律動起來。
“你、你幹什麽!這是白天,會被人發現的!”
靳嶼在他的頸後親了一口,說:“別怕,這裏只有我們。”
方鹿鳴頓時放心下來,然而嘴裏依然別扭地說道:“嗯……那、那就勉強讓你如願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