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聖命難違

京都郊外林家村，一個不足千人的小村子，均是林氏族人。林家村有一林家診所，林家診所的掌門人林默予老先生醫術高超，遠近聞名。

林家村的房前屋後，小路兩旁，田地的隴埂上都種植着棗樹，林家村的紅棗圓潤飽滿，外皮透亮，核小，清脆香甜。

十年前的那個秋天，又是棗子成熟的季節。林家村到處都能看見滿樹紅彤彤的棗兒挂滿枝頭，陽光下泛着誘人的光。

一個清晨，林老先生正在診所看病，林大學士走了進來。

林大學士本名林默言，也是林家村人氏，與林默予同輩，早年考取過探花，是翰林院大學士，也是當今皇子們的老師。

“默予兄！”

“默言！”林默予一臉驚喜，忙起身讓座，然後一邊探身向外看一邊笑着喊“芷岚！”

“默予兄，芷岚沒有回來，還在我府上小住，我今天來是有一事與默予兄相商。”

“什麽事，還要賢弟跑一趟？”林默予緩緩坐下，吩咐夥計上茶。

林大學士沒有馬上搭話，端起還滾燙的茶，一邊用茶杯蓋拂着熱汽，一邊緩緩的開口：“前日皇上到我府上游玩，看到芷岚畫的一幅殘荷圖和用梅花篆字題的一首詞，甚是喜歡，想把芷岚帶進宮裏，作二皇子和清陽公主的伴讀。”

林默予一怔，半晌才開口“賢弟，我們一普通農戶人家的女兒怎麽能進宮做伴讀呢？做伴讀的應該都是皇上的至親或是達官貴人的孩子，況且芷岚還是一個女孩，怎麽能做伴讀？”

“墨予兄，你有所不知呀，二皇子和清陽公主都是皇後所生，是皇上最愛的兒女，也都是我的學生，二皇子聰明好學，文采過人，可是公主卻不喜讀書，只喜歡舞槍弄棒，現在的伴讀只有一個是當今五虎上将淩飛揚之子淩遠。皇上和皇後一直想找個才思敏捷的女孩，主要是為陪伴公主。前日，皇上到我府上看到我中堂懸挂的畫，問起，我

說是我過繼的孫女所作，結果皇上非要見見芷岚。見到芷岚後，皇上出題考芷岚，結果芷岚均對答如流，皇上見一個只有七歲的女孩竟有如此才華，甚是喜歡，就提出讓芷岚進宮做伴讀。”

“賢弟，芷岚是我的長孫女，是我的最愛！你膝下無子，喜愛芷岚，一再央求我過繼芷岚為孫女，我才同意，還允許你偶爾将芷岚接到你府上小住幾天，現在要進皇宮，我真的是舍不得呀！況且，我們只是普通的百姓，是普通的莊戶人家，皇宮深似海，怕我家芷岚做不得呀！”

“默予兄，你放心，我已經跟皇上說好，芷岚不住宮裏，還住在我的府上，每天跟我一起到宮裏上課，而且每月都可以回家小住幾天，她只是陪伴皇子公主們讀書，不是入宮。”

“況且，我是他們的老師，可以看護她的。芷岚聰明好學,才氣過人，一個七歲的孩子就能吟詩作畫，寫得一筆好梅花篆字，太難得了！再加上我的悉心教導，她會有大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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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我們只是普通的莊戶人家，我家芷岚也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子，我對她沒有太多的期望！只想她平平安安就好了！”

“默予兄，我知道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芷岚照顧好的！更何況皇帝的旨意豈有可違之理呀！”

林默予知道皇帝的命令是違抗不了的，皇帝讓進宮伴讀，自己反對也是沒有用的，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好吧！賢弟，芷岚拜托你了！”

“墨予兄，放心吧！”

林默予不再搭話，心裏卻是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