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繼
也就在考核通過的第二天,聽說野間城也出去做任務了。
牧雪等人終于擺脫了“牢籠”,可以任易走動,只不過不能走出這個集訓中心。
此外,牧雪還聽說了一個消息,霧隐的下忍明天要進行畢業考試,考試地點就在這裏。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混在其中逃出去。
牧雪一向獨來獨往,不屑于記住一同訓練之人的名字,因為在她看來只是浪費腦細胞罷了,說不定剛剛記住的名字下一秒就成為過去式。
就在傍晚時分,牧雪不知不覺走向了差點就把野間城害死的地方,那個猛獸雲集的原始生态區出入口。看着裏面饑餓野獸,十分抱歉的說道:“如果我昨天再計算的精準一點,你們就不用這樣餓肚子了!”
“我的肉可沒那麽容易吃到!”野間城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牧雪轉過身來,尋找着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張石椅,野間城在那裏背對着她坐着。
牧雪慢慢走近,一邊還想讓他放松警惕,于是問着:“你還沒死啊?還以為會死在任務途中呢。”
野間城發出不常聽到的笑聲,說道:“想讓我死也沒那麽容易!”不過這好像不是跟她談話的重點,于是話題一轉:“怎麽樣?要不要考慮做我的部下?”
牧雪冷笑:“我感興趣的只有你那種可以傳輸的血繼!”
“只要成為我的部下……”野間城道:“血繼自然會傳輸給你……到什麽程度都行!”
牧雪開始好奇,今天的野間城說起話來未免太過平靜了吧!
走得近了,也漸漸不受濃霧的遮蓋影響,牧雪看到了石椅旁邊的一灘血跡。
他殺人了?或者……
牧雪抱着一絲希望,走到野間城面前,仔細打量着他,不由得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你受傷了!”
野間城胸前受了很重的傷,血順着椅子流到了地上,不過已經開始凝結。
野間城嘴唇也泛了白,說道:“沒錯!不過這種傷很快就會好的,也不會影響血繼……”
牧雪搖頭,繼續笑的毛骨聳然:“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牧雪走上來拿出野間城忍具包裏的苦無,輕輕的劃着他的臉,笑容開始猙獰:“我終于可以報仇了!”
她說出的話和做出的事一點都不出乎野間城的預料,他的視線跟着苦無劃動的方向移動,一邊說:“你不想要血繼了嗎?”
“要,當然要!”牧雪表情絲毫不變,苦無上的動作卻也沒停,說着:“在殺死你之前,我會有辦法得到你的血繼的。”
“我的血繼可不是誰都會用的,弄不好會讓自己死無全屍!所以,在整個霧隐,沒有幾個人敢要我的血繼!”野間城說的很自信,也想着将牧雪一軍,讓她有所顧忌,讓她在這個時候留下自己的性命。
牧雪眉毛一挑:“把方法也交出來,包括可以用到的所有忍術!”
野間城一咬牙,心道好狠,以前都沒有人提過這樣的要求。于是又換了一種說法:“這種血繼可以控制的程度與自身體質有關,你怎麽知道一定可以控制那全部的忍術?”
牧雪似乎聽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聲:“我們不是都姓‘野間’嗎?你怎麽知道我的體質就控制不了你的血繼?或許我們是同宗呢?”
野間城也笑,不過笑的很無奈,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我們是同宗,不過後來知道你沒有這樣的血繼,所以,就排除了這種可能。”
“所以呢?”牧雪不以為然,反正這種血繼可以任意傳輸,其他的都與自己無關。
“野間族,原本是最膽小怕事的一族,躲避戰亂,躲避世事。他們什麽都能躲過,因為他們什麽都能聽到。因為有害怕的東西,所以越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而更相信親耳所聞。後來,還是不幸被外界的忍者發現,企圖利用他們的血繼為自己做一些事情。但是野間族天生的膽小,一個一個都想逃走,但是都被殺掉,一個宗族所剩無幾。”說到這裏,野間城看着野間牧雪,說道:“野間族天生的血繼——谛聽,原本是用來逃避的工具,卻也終究淪為殺人的工具。”
牧雪除了那個血繼的名字外,那個故事她一點都不信。“你說野間一族天生膽小?我怎麽沒發現?你是覺得自己不夠BT?還是覺得我膽子小了?”
野間城搖頭:“我們兩個是例外,誰有那樣的經歷,性格上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扭曲。也可以說,我們兩個有相同的身世!”
牧雪一咬牙,罵道:“我的身世完全是你造成的!我跟你不一樣!”想到父母的死,憤恨至極,手中的苦無狠狠紮進野間城胸前的傷口中。此時,她只想殺了他,不過在此之前要得到他的血繼,其他什麽都不想。以至于,野間城根本都沒有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發現。
野間城劇烈的咳嗽着,口中流血,傷口也在流血。
“我們解剖了你父親的屍體!”野間城說道:“他的體質是跟我一樣的!”
“什麽?”牧雪眼白裏爆出了血絲,拿着苦無的手開始顫抖,“你們居然敢對他的屍體不敬?!”
野間城搖頭:“我覺得這比扔在外面讓野狗吃掉的好!”
“你……”牧雪一把提起他的前領,被他提了這麽多次,終于也反擊到了。
野間城示意她先不要激動,繼續說道:“他是有血繼的,野間一族的血繼!”
牧雪迷茫了:“那……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遺傳到?”
野間城也學着牧雪的樣子,眉毛一挑:“或許你不是他親生的……”後面的話被牧雪一拳打了回去,那一拳可是生生打在傷了又傷的傷口處。
“再亂說撕了你的嘴!”牧雪警告着他,拳頭上沾滿了他的血,還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野間城吐出嘴裏的血,此時,他已經非常虛弱了。
“我們也解剖了你母親的屍體!”野間城故意在這裏停下,等着牧雪的吼叫或者攻擊。
牧雪冷冷的瞅着他,說道:“知道,總比扔外邊被野狗吃掉的好!有什麽發現?說!”
野間城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她的體質不一般,但我們怎麽都沒發現她原有的查克拉,也查不出任何有關血繼的東西。不過這不正常!”
牧雪皺了皺眉頭,見他不說下去,于是主動問:“為什麽?”
“野間族的血繼消失,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發生,就是父母兩人都帶有血繼。明确說來,就是一方擁有野間一族的血繼,而另一方擁有另外一種血繼……”
“你不是說沒發現她帶有血繼嗎?”牧雪急不可耐的把他的話打斷,想直接聽結果。
野間城點頭:“沒錯,的确沒有發現。不過,我們發現了其他的東西。在她左肩有一大片的紋身,一開始,我們也以為那只是普通的紋身而已……”他又故意停下,去看牧雪的表情。見她一幅要吃人的樣子,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又接着說下去:“有一個感知類的忍者發現了異樣,要求把紋身洗去。之後,發現那個紋身只是個障眼法,它的下面有一個不常見的封印。”又擡頭看着牧雪,問:“灼之封印!你聽說過嗎?”
牧雪搖頭,她正細細想着從小到大所見到的母親,一直是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一直都不會任何忍術。
“灼遁,是有血繼的人才能發動的忍術,而那個封印也必定是個會使用灼遁的人做的,而要解封的話,也必須找個會灼遁的人才行。人身上的封印無外乎就那麽一種用法,就是用來封印住身體中的什麽東西,比如說……”說到這裏,他又停下,故意吊人胃口。
“尾獸?”牧雪接着他的話說道,她聽說過那種東西,力量強大到不敢讓人置信。
野間城點頭:“所以,你母親體內一定有某種血繼才對,後來因為某種目的,把血繼連同查克拉一起封印,甘願做個平凡的人。”
牧雪漸漸聽出了他的意思,眉頭微皺,說道:“你是說,我是因為遺傳了母親的血繼,所以才沒有遺傳到野間一族的血繼?”
野間城再點頭:“非常可能!”
牧雪低頭略一思索,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談話跑偏了,于是苦無朝野間城一指,吼道:“我是在要你的血繼,說這麽多幹什麽?”
野間城已經失血過多,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自己帶有血繼的話,我的血繼是根本傳輸不到你身上的!”
牧雪才不信他瞎扯,脫口而出:“你說謊!”
野間城看着傷口的大片血跡,說道:“反正我已經活不了太久,你可以來試一試。”
牧雪就等這句話了,一步邁上前來,腦袋對腦袋只有十幾厘米的距離,說道:“好啊!你傳一個試試!”
野間城無力的笑:“以後我也用不到了,可以全都傳給你!”說罷,用盡力氣擡手結了個印,然後把手指伸向牧雪的耳朵。
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野間城放下了手,說道:“好了!”
牧雪欣喜若狂,趕緊試一試這新有的血繼,卻什麽都聽不到。
“你耍我!”牧雪立刻面如冰霜。
野間城搖頭:“我都說了,你本身就擁有血繼,只是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而且,我的查克拉已經全都用光了……”
牧雪冷冷的抛過去一句:“那你怎麽還不死?”
野間城笑道:“怎麽說我也是訓練你這麽久的老師,這是對老師應該有的态度嗎?”
“老師會殺自己的學生嗎?”牧雪毫不示弱的回道。
“沒錯,我其實就是一個劊子手!”野間城仰望着天說道:“即使殺了這麽多人,還是改不掉野間一族生來的性格。”他又看着牧雪,道:“我還是太膽小,沒勇氣跟打敗自己的人再戰鬥一次。在黃色閃光面前,我只能逃跑……”
牧雪的腦袋“嗡”的響了一聲,再次提起野間城的衣領,急切的問着:“你說什麽?你說‘黃色閃光’?是木葉的‘黃色閃光’?”
野間城點頭:“是的!你一定非常想跟他們走吧!”
牧雪的臉上露出不輕易能看到的驚喜表情,繼續搖着野間城,問:“他們在哪裏?離這裏很近對不對?”
“很近,如果現在去追他們的話,不出一個小時就能看見他們……”
牧雪不等他說完,把他一推轉身就跑,時間寶貴。
野間城再次仰頭看天,露出安心的笑容,輕聲道:“我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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